第17章想出門()
盤膝而坐,頭正身直,雙目垂簾,舌抵上顎,全身放鬆,雙掌相疊置於小腹處或撫於雙膝上均可。擺好姿勢後,雙目內視下丹田(臍內一寸三分處),摒棄一切思慮、**、雜念,用自然順腹式呼吸法,以鼻吸氣,要求做到深、緩、勻、細,但不能勉力而行,須順其自然。以意將吸入的氣微微送入下丹田內,與先天而存、潛伏於下丹田處的元陽真氣相接相合,融為一體。吸氣後,稍作停閉,不用意力;自然地將氣從鼻中輕輕呼出,呼氣時,意念不要離開下丹田。如此一吸一呼為一息,息息歸根,反覆習練。
想著徐德林所說的步驟、徐清凡一板一眼的照做,不敢有絲毫的差錯。
徐清凡完全平息了他的思緒,身心進入完全松靜的狀態時,彷彿老僧坐定一樣,無慾無求,整個人彷彿躺在在水上一樣。什麼也不想,忽然覺得下丹田一動,隨之再動又漸溫熱,彷彿一團模糊之物從中超然而出,身心內外,有一股氤氤氳氳的虛無恍惚氣象。
只覺得一股淡淡的氣流從身體慢慢的滲入,要不是徐清凡的精神高度集中,對環境的感知達到頂點,也不會感覺出這一絲一毫的變化,只覺得這股氣流讓人覺得全身暖烘烘的,在陰冷的夜裡讓徐清凡感覺無比的舒爽。沒有為這種感覺所沉醉。徐清凡急忙運起《正氣歌》中把這些原氣中的熱毒所祛除,否則一旦積累過多,就會被其中的熱毒灼燒經脈。許許多多的散修就是沉醉其中不得自拔,而一生毫無寸進。就在徐清凡急忙運功轉化提純原氣的同時,一股極強的撕裂感從吸入原氣的地方傳來,這一正一反兩種感覺使得徐清凡感到倍加疼痛,原氣不斷地在腦中亂竄著,眼看就要衝進控制身體所有神經的大腦中樞,修道者稱之為紫府,到時候最好的結果也是精神錯亂,從此成為神經病。
「停下,給我停下來,」徐清凡努力地控制著這股原氣,五寸,四寸,三寸、雖然受到了徐清凡精神的牽制,可是原氣還是堅定不移的接近著紫府。
「加油啊,一定要挺過去」。此刻在徐清凡門外還有人在目不轉睛的看著他。看起來比起正在運功的徐清凡還緊張。
「老傢伙,不要吵,小心驚到他,到時候豁出去這把老骨頭都要和你拚命。」此時只看到福伯竟然也在門外,壓低著聲音讓徐德林不要出聲。然後又閉口不言,生怕多說一個字便打擾到徐清凡。眼睛眨也不眨的緊盯著徐清凡。
徐德林這個平時不肯吃虧的主此時也出人意料的沒有反駁,緊張的看著徐清凡,恨不得自己上去幫忙。
此時原氣刺激的感覺超過每天鍛煉疼痛的好幾倍,即使以徐清凡堅毅的神經,此時也不禁額頭汗珠接連不斷地流淌著。沒有顧得上擦拭汗水。徐清凡努力地保持著心境空明的狀態,如果此時從內視中退了出來,那麼這股失控的原氣就會在徐清凡的脆弱的腦部裡到處亂竄,後果不堪設想。
「不,我在這個世界裡還沒有完成我自己的夢想,我已經失去了一次親人,我不想再失去第二次。」徐清凡心中在原氣離紫府越來越近的時候,猛然爆發出一股不屈的意志,似乎整個靈魂都在吶喊著、「啊。」徐清凡整個身體都彷彿發出無聲的吶喊,似乎向上天表達著他永不屈服的意志。
他的精神也猛然的增加了許多,可是原氣還是堅定不移的前進著。
「兩寸,一寸。」
「偏一點,再偏一點啊。」
終於在最後的時刻徐清凡成功的把原氣的方向偏了一個角度,險而又險的從紫府邊上擦了過去。
「呼呼呼。」兩個老頭同時把提在心口的心放下了,很不符合他們身份的喘了幾聲粗氣。你剛才罵我罵的很舒坦啊,老鬼,徐德林在徐清凡度過難關之後果然的提起了剛才的事。怎麼,罵你不行啊,糟老頭,很難想像,平日裡在府上被譽為和藹管家的福伯脾氣也是這麼火爆。
「怎麼,筋骨又癢了,要不咱倆去「交流交流」徐德林毫不示弱的回應道,」還特地在交流兩字上加了重音,內含之意昭然若揭。
福伯佝僂的身軀此時也變得挺直起來完全不見那副老態的樣子。他沒有回答徐德林的話語,只是毫不示弱的回了一眼,向著練武廳走去、第二天,管理練武廳的族人莫名其妙的發現練武廳變得一談糊塗,嚇得他趕緊向族長稟報並且請罪,而平時嚴厲的族長並沒有苛責這位主管,讓這位族人好是慶幸,只是奇怪的想著族長的眼角怎麼紅了一片、幸好此時徐清凡經過這麼多天的鍛煉精神力,加上剛剛度過聽經之劫精神力倍增,最終還是在最後時刻控制住了這股原氣。徐清凡小心的帶著這股原氣到處轉了幾個彎之後,才慢慢的控制住了這股原氣,將這股原氣中的雜質慢慢的濾除,將這絲原氣消化之後,只覺得這絲原氣消散到了身體各處。不過他也沒有什麼奇怪的,在開始之前他爺爺都已經告訴他在先天境界之前,身體內是不能儲存到原氣的,只有到了先天境界之後才能運用這股力量。
把這股原氣消化之後,稍事休息,恢復狀態之後,徐清凡又接著引原氣入體鍛煉自己的精神,有了第一次的經驗,下面的雖然凶險,但是已經是可以控制的了,繼續重複著以上的動作,只覺得身體有些脹痛的時候,徐清凡停下了運功,躍身下床。只覺得全身似乎都變得更加的敏捷了起來。所受的傷似乎好了起來。雖然存不住,可是淨化過的原氣對身體恢復的效果無疑是顯著的,頭天身體的傷損似乎都好了大半。
「這個賺大了,以後可以再繼續加大訓練力度了。」徐清凡在發現原氣的效果之後,不由的興奮異常。
吐納之後的徐清凡發現自己的整個世界都變了,原本有些昏暗的祖屋,在他的眼裡變得清晰無比,甚至連角落都看的清清楚楚。精神力大增之後的徐清凡還是第一次感受到這種天地盡在眼底的感覺。
「哈哈哈。」徐清凡感受著這種前世從未有過的感受,情不自禁的沖天張狂地狂笑不已。驚得奉行著早起的鳥兒有蟲的鳥兒四散飛起,早晨的清淨的氣氛頓時被打破的一乾二淨。其中也夾雜著一兩句憤怒的叫罵聲。
「奶奶滴,哪兒來的死鳥。在老子臉上亂搞,」一個在五穀輪迴之所盡興的大漢拉著褲子對天上的鳥兒大喊、「哇哇哇。」嬰兒在不斷地啼哭著,似乎是被大漢的叫聲嚇著了。一個勁的哭著。旁邊兩個初為人父母的年輕夫婦在手忙腳亂的哄著寶寶。
一時間,一地雞毛、似乎聽到了少爺的大聲喊叫,徐清凡的房門被悄然的打開了,福伯在門口恭敬地候著,」』「少爺,老爺說你等你修煉完畢就去客廳吃早飯。」
「嗯,知道了,」臉上壓抑不住的對新生活和新能力的嚮往。帶著掩飾不住的笑意對著福伯回答道。對於福伯,徐清凡有著先天上莫名的好感。也許是感受福伯對自己是真的發自內心的好吧。所以徐清凡不介意把自己的喜悅分享給福伯。
看著興高采烈的徐清凡,福伯也不禁臉上佈滿笑意。
走在去往客廳的路上,徐清凡一反常態的不斷地興奮地問著福伯各種各樣的問題。
「福伯,今天有哪些人在大廳啊?」
多長時間,沒有看到少爺這麼純真的笑了。福伯不禁又陷入對過去的回憶之中。
「福伯,福伯,你怎麼了。」看著愣神的福伯,徐清凡在他眼前揮了揮。
「啊,少爺、你剛才說什麼。」福伯回過神來、「我剛才問都有著誰在客廳裡吃飯。」
「少爺,除了老爺和大夫人之外,還有二夫人和二少爺也在用餐。」福伯恭敬地回答道。
「啊,」徐清凡眉毛一挑。頓時覺得跟吃了幾個蒼蠅一樣的噁心。二夫人一見面就絲毫不給面子諷刺自己是廢物。而自己名義上的弟弟又表現的那麼「老謀深算」,實在是讓人寒心,讓人噁心。前世的徐清凡其實是很隨和的,但是那也是分人的。他奉行的是「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人如看不起我,我便千百倍以返之。前世的他就是因為這個性格而吃了不少苦頭,但是也因此結識了更多的朋友。
「福伯,我不去了,這壽陽城有哪家比較早餐比較出名的,我好去見識見識,這一個月可把我給憋壞了。」徐清凡裝出個嘴饞的一刻也等不及的樣子。既然見著不舒心,那就甭見了唄!隨便找了個理由,好推辭去客廳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