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荒星光光是搬家,就足足忙活了小半年,野離王一部這才算是安頓了下來,當即就領著幾位屬下一併來見無雙府主,而胖子和葉禪則留下來負責佈置各個星界的防禦工事。
無雙星域之中最大的一顆星辰上,坐落著無雙仙府。
無雙夫人和府上的一干長老們在門口迎接野離王。
星主夫人身穿潔白色的宮裝,外表看起來宛如一個貌美如花的少婦,但是一舉一動帶著一種葉禪高貴之氣,只是一雙嫵媚的鳳眼精芒閃爍,令人感到她絕非是個易於的角色,更令野離王感覺到驚訝的是她身上散發而出的那種清澈柔和的法力,陰柔纏綿,宛如萬頃碧波寒水一般,直壓得人幾乎透不過氣來。
「野離王偕部屬,見過府主夫人。」野離王踏入府中之後,立刻就稽首行了一禮,行的是一個部屬才有的禮節。
「野離道友太客氣了,都已經快是一家人了,這般客氣作甚,裡面請,本府主早已設宴為道友接風洗塵。」無雙府主笑語晏晏,伸手請道。
「野離道友過人的戰績,早已經傳遍了整個星域,本主早已經聽說過了。」無雙府主笑道:「我無雙星域一向不擅長征戰之事,今後就要多勞野離道友費心。」
「府主如此禮遇,又是信得過我,我野離王偕同大荒星所有修士,願意從此就聽從府主調遣,赴湯蹈火在所不辭!」野離王正色地道:「府主也切莫如此稱呼我,直接喚我作野離就是。」
野離王豪邁爽快的作風頓時引起在場中所有無雙府修士心中的一絲好感,無雙夫人微微笑道:「野離道友,這邊請吧。」
席上言談中,野離王言談之下滔滔不絕,將這些年與血魔星域的修士們打鬥的經驗盡數道出,如何如何佈置防禦,如何如何動手,如何如何下陷阱,等等陷阱佈置,直聽得在場的眾人無不眼神閃爍,心潮澎湃,宛如面臨其景一般,面面相覷,心中無不對野離王信服至極。
野離王在來之前,老早就將葉禪贈送給他的一本磚頭厚的《兵書戰策》盡數背了下來,再結合這麼多年的打鬥經驗,與血魔星域爭鬥戰法上早已經是爐火純青的境界了,就連無雙夫人也都聽得津津有味。
與此同時,天空中忽然飛來了幾條歪歪斜斜的劍光,刷啦一聲就突破了這裡面的禁制,三名駕馭遁光而來的少女正好落在了府邸的正中大廳之中,壓壞了不少花花草草。
噗通!一個美貌的少女口中吐著黑血地墜落在廳堂之中,兩個少女也是全身的宮裝撕爛了不少,露出了粉嫩的肌膚。
正在聽野離王吹噓的諸位長老被打斷了興頭,心中頓時感覺到了一陣的極度不爽。
「都吵吵個什麼?」無雙府主秀眉蹙起,不悅地問道:「你們三個是怎麼一回事,難道不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麼?竟然膽敢在此喧嘩,每人下去領上二十鞭子!」
兩名滿頭大汗的少女扶起了一個氣若游絲的少女,跪在地上哭求道:「不好了,祖奶奶,我們七妹今日再懸星海上遇到了一個血魔道的修士,與他們爭鬥了一番,那修士已經被祖奶奶賜下的太陰一氣霹靂子炸死,而七妹卻中了血魔殺咒!」
一言既出,整個廳堂之中眾人皆驚。
「這群卑鄙無恥的血魔修士!真的該死!」無雙夫人頓時大怒,恨得銀牙猛咬,血魔道的修士最喜好的就是憑借狼群戰術猛攻,另外血魔一道的天魔隱匿之術也是天下無雙,高明至極的藏形隱匿之術,就算是道行高深的修士也無法一窺究竟,因此血魔道的修士就是喜好偷襲,再加上血魔到陰狠歹毒的法術,這些年來被血魔星域的修士偷襲之下不知道害死了多少星域內的修士。
「諸位,暫且失陪。」無雙府主花容失色,連忙站起身來,提著裙裾就想外走去了。
「星主夫人且慢。」野離王伸手攔住了夫人,正色地道:「夫人雖然道行高深,但畢竟修煉的乃是太陰~道法,用來驅散她體內的同樣陰戾的血咒只怕是事倍功半,野某人修煉的倒是純陽罡氣的功法,正好克制血魔一脈咒法。」
「你看我,都已經忙得昏頭了,怎麼就忘了這件事情!既然如此,就有勞野離出手了。」無雙府主連忙道。
野離王大手一伸,將這少女輕鬆地平抱了而起,平放置在膝蓋上,伸手按住了她的眉心,一股渾厚大氣的純陽罡氣灌入她的體內,裹住了元神,由她的泥宮丸為發源地一路下攻了下去。
「哇!」這名女子面上露出了痛苦之色,猛地一張檀口,哇地一下吐出了一大口黑紅黏稠的液體,這團液體吐出來之後,彷彿有生命地蠕動一般,伸出了模糊不堪的四肢,形狀宛如一個黑醜的小鬼般,竟然隱約呈現出了魔形!
如此邪異狠毒的血魔殺咒,直看得眾人心驚肉跳不已。
緊接著這女子臉龐上露出了痛苦之色,接連嘔吐了幾口鮮血,裡面甚至夾雜著一些已經發黑了的內臟碎片,一直到吐出了殷紅的鮮血之後,野離王這才放心地收手,不正常的暗紅之色已經消退了下來,取而代之卻是毫無血色的臉龐。
旁邊的無雙夫人頓時鬆了一口氣,野離王在她心中的形象陡然立刻又提升了好幾個台階,若是由她出手的話,只怕根本無法將血咒驅除的如此徹底,而且現在正值非常的時期,說不定還得兵解掉肉身,轉世投胎,或者改修散仙。
本來是千難萬難的事情,在野離王的手中卻是輕鬆自如地化解掉了。
緊接著,野離王伸手朝旁邊那兩個臉色不正常的少女微微一抓,數條細小的血氣從她們的身上飛了出來,落入野離王的掌心之中,轉眼間就被燒化掉了。
野離王輕輕揉著她的後背道:「這血魔殺咒在你體內停滯的時間太長了,已經傷及內臟,不過還好,你已經修煉至元嬰境界,肉身凝練,服用丹藥之後即可痊癒。」
「不會吧,這位道兄,我不用修成散仙吧?」少女被野離王逼迫出了體內的毒咒,內臟幾乎是等於被剜去了幾大塊,痛得面色煞白,一聽之下,頓時心驚膽顫地問道。
她眼下才是元神境而已,雖然也可以勉強修成散仙,但其過程之中不知道要比合道期真仙多了多少的凶險,一個不小心形神俱滅也是常有的事情,一般情況下無雙星域遇到這種事情只能讓其輪迴轉世。
「不必擔心,比這厲害許多的血魔咒法我都治好過。」野離王哈哈一笑,從懷裡取出了一隻黃皮葫蘆,從裡面倒出了三粒丹藥,用水給她送服用了三粒之後,這個少女胸膛上的傷口上的血肉開始瘋狂蠕動了起來,新鮮粉嫩色的肉~芽和肌肉組織迅速生長完好了,臉色也漸漸回復了正常的狀態。
只是一時三刻的功夫,在眾多長老眾目睽睽之下,這個少女就已經變得活蹦亂跳了起來,原本沒有人色的臉龐也重新回復了血色。
「呃?我……我竟然全好了?」少女瞑目運轉了一下氣息,驚喜地看著身上,活動了一下手腳:「這是怎麼一回事?我竟然已經痊癒了,就連體內五臟的損傷竟然也已經完全好了?」
無雙府主和幾位長老徹底震驚了,她們同時屏住呼吸,瞪大眼睛看著得意洋洋的野離王。
無雙府主又親自伸出手來為她把脈檢察,頓時倒抽了一口涼氣。
無雙府主已經收起了心中的輕視,凝重地問道:「野離,請問你剛剛給我這侄女服用的是什麼丹藥?」
旁邊的一干長老個個有如烏眼雞一樣死死地盯著野離王手中的丹藥。
「這是只是在下的一位兄弟祭煉出的中階四品丹藥金烏怯毒丹而已。」野離王呵呵一笑,謙遜地道:「這種丹藥附帶的陽罡屬性的藥力,除了拔出陰毒之外,還能怯毒生肌,專門克制血魔道的咒法,我們大荒星域這些年來與血魔道爭鬥,一大半的功勞都是倚靠了這種靈丹妙藥。」
野離王的臉色上寫滿了得意忘形。
「丹藥師?你是說,你的手底下竟然丹藥師?」無雙府主差點沒蹦了起來,旁邊的一干長老面面相覷,平靜的眼神之中也都隱藏著巨大的歡喜,心忖這下可真是挖到寶了,別說是整個無雙星域,就算是把三大星域也已經很多年都沒有出現過一個丹藥師了!
「金烏怯毒丹?」一干長老彷彿聽天書一般,一臉的茫然無知。
無雙夫人連忙道:「野離,想不到貴屬下中竟然還有如此的奇人異士,不知道你這位兄弟眼下在何處呢?是你此次前來的哪一位部屬?」
「實不相瞞府主,我這位兄弟與血魔道也有滅門之仇,不過他卻繼承了上古外丹祭煉之道,自從加入了我們大荒星上以來,這些年來不知道救活了多少的弟兄,眼下我大部分部屬都在南部星域佈置安排,我那位兄弟也在那裡安排呢。」野離王笑了笑,有些窘迫地道:「我這位兄弟自覺得只有元神期的修為,只怕根本不夠格參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