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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三節下馬問前程 文 / 海陳

    昆明是座四季如春的城市,百花齊放之景美不勝收。雖然城市上車水馬龍,不過那些花壇中盛開的鮮花也在昭示著這座春城特有的氣候。

    卓不凡出了火車站掏出手機給來接自己的老闆打電話,第一次到異鄉謀生,加上是給自己的老闆打電話,卓不凡的心裡多少有些忐忑,深吸一口氣,咳嗽兩聲,確定自己不會開口失聲,卓不凡才將電話撥出。

    沒有過多久,手機中傳來一個溫和的女聲「喂,是卓師傅麼?我馬上就到車站了,你到門口等我一小會,可以嗎?」

    老闆如此客氣的說話,卓不凡當然不能說些什麼,當下應承一番掛了電話。

    卓不凡對即將工作的餐館還是有些瞭解的,開餐館的是一個三十多少的婦人,餐館名字叫『知鄉客』。名字聽起來就很舒服,觀名如同觀人,從這上面也能依稀看出老闆的為人與個性。

    卓不凡在心中揣摩,自己的老闆必定是溫婉穩重知心之人。長時間的觀摩八卦五行,時不時的卓不凡就不自覺的將其用到現實生活中了,雖然他在這方面的造次還微不足道。

    一小會後,卓不凡的手機響了起來,不用看卓不凡就知道他要賣命的老闆現身了。

    很快卓不凡提著行李箱就找到了開著奧迪車來接自己的女老闆楊蓉。

    揚蓉站在車門口熱情的向卓不凡招著手,卓不凡看著面容嬌好,身體曼妙的女老闆心中一陣激盪,能夠在美女手下工作也是一種享受。

    「你好,楊老闆。」卓不凡走到楊蓉面前禮貌性的伸出手,近距離的觀察卓不凡才能從楊蓉眼睛細微的魚尾紋辨別處著女老闆的確是三十多歲的婦人了。剛剛驚鴻一睥的驚艷只是楊蓉自身的美麗氣勢給自己的錯覺而已。

    「哈哈,卓師傅你也好,卓師傅可真年輕啊,剛剛我都不敢確定我要接的人是你。」楊蓉和卓不凡握了握手輕聲笑道

    楊蓉這打趣輕盈的話語卻讓卓不凡心中忐忑起來,年紀輕的廚師想要做大廚最大的障礙就是太年輕,不能給效力的老闆穩重感。

    楊蓉好像沒有感覺到卓不凡內心的變化很熱情的幫卓不凡把行李放在了後車箱。一路上卓不凡都很忐忑,害怕不能被錄取。楊蓉一路上的說得話卓不凡大多數都在聽。

    看著奧迪車外面飛逝的車輛與忙碌的人們,卓不凡在心中自問,這城市有自己的一片天空麼?

    因為心中忐忑卓不凡也沒有留意從火車站出來的路線,很快他被帶到了工作地。餐館的門面看起來很大氣,『知鄉客』下面寫著兩行小字:異鄉如家鄉,他鄉人如自鄉人。知鄉客願成為所有人的知己!

    看著這行字,卓不凡更加堅定心目中對楊蓉為人的推測。只是這行字不能讓他這個異鄉來求生存的人平復內心的忐忑。

    由於趕早車昨夜沒有睡覺,卓不凡不能馬上去做菜,楊蓉也很理解。將卓不凡帶到宿舍讓他好好休息。

    這宿舍和卓不凡在家鄉住的儲藏室差不多大小,裡面已經有兩個床鋪,一邊床鋪上擺放著衣物,顯然是另一個大廚的衣物。

    楊蓉走後,卓不凡放下行李就躺在床鋪上沉沉的睡了過去,雖然對自己能否被錄取忐忑不安,可是一夜未睡加上車馬勞頓疲勞已經佔據了他的全部神經。

    卓不凡這一覺睡的很踏實,從中午睡到了晚上十點多鐘,他還是被同住的另外一個大廚叫醒的。

    卓不凡混沌的醒來後,連忙從掏出煙給叫醒自己的大廚遞了根煙,廚師的多數的錢都用在了交際和泡妞上,對煙這不能缺少的東西只能抽便宜點的。所以卓不凡也不怕這同行笑話。

    當對方接過煙卓不凡才看清這個同行,讓他驚訝的是,他這個同行也與他一般年輕,而且看樣子很儒雅,小眼睛,單眼皮,微挺的鼻子與有些女性化的嘴唇配上細膩白嫩的皮膚,五官配合起來比卓不凡還要帥上幾分。

    這樣的人不是該飽讀詩書,風流倜儻的在大學中泡妞麼,咋跑到廚師了,簡直太沒有人道了,卓不凡心中不盼地想,其實他這是嫉妒對方比他帥,更有儒雅風度。

    「這樣盯著我幹嘛。我又不是女人!」對方被卓不凡長時間的打量弄的有些不耐煩了。

    卓不凡自然不會說出心中話,當下虛套道「這不是沒有見過帥哥嗎,猛然一見,被震住了,兄弟一定泡過不少美女吧。」

    儒雅帥哥聽卓不凡這麼一說,將手上提著的盒飯遞給卓不凡道「我對女人不感興趣!」

    卓不凡一聽剛接手的盒飯差點沒掉在地上,這儒雅的同行不會是玻璃吧。這以後夜晚還敢睡覺麼?

    見卓不凡眼神古怪的訂著自己,儒雅帥哥可能想像到了卓不凡齷齪的猜測,當即拉下臉道「我是不喜歡亂搞男女關係,你現在與我同住一個房間,有一個規定你必需遵守!」

    卓不凡聽儒雅帥哥不是斷袖之癖的玻璃安下心,自己來別人的地盤當然要遵守一些準則,幸好這準則只有一條。

    「什麼規定?」

    「不准帶女人回來過夜!」儒雅帥哥斬釘截鐵的說道,從他說話時候臉上那深仇大恨般的表情,卓不凡推測這儒雅帥哥受過女人的傷害,把所有女人都恨上了。以後在這哥們面前最好別提女人的事情。

    「放心,我是來這裡爭錢的,不是來胡玩的。」為了博得同行的好感卓不凡大義凜然的回答道

    「哼!希望你記住今天的話,你們這些廚師口不應心的太多了!」儒雅帥哥很不相信的鄙著卓不凡道

    卓不凡冷笑道「你難到不是廚師麼?」

    儒雅帥哥衝動的想要說些什麼,可是最後平復下來一臉冷沉道「我除外!」

    「哼,不沾葷腥的貓現在應該絕種了吧。」卓不凡反駁道

    儒雅帥哥聞言面色變的很難看,這讓卓不凡很有點後悔,自己的性子還是太火爆了,剛來就得罪了一起做事的同事,只是話已經出口在改口卻不是卓不凡會做的。

    正當氣氛極度尷尬的時候,儒雅帥哥突然面色緩和下來淡淡的看了卓不凡一眼道「我叫單雄,這裡的女人不要亂玩,記住我的忠告!」

    儒雅帥哥態度這樣一變,卓不凡當然不會放過順坡而下的機會,他正後悔口快得罪這儒雅帥哥呢,嗯,是單雄。

    「單師兄,剛剛小弟有些激動別見怪。小弟叫卓不凡。」卓不凡一臉憨厚的笑道

    單雄皺眉道「比起你現在的樣子,我還是喜歡剛剛直來直往的你。」

    卓不凡聞言尷尬的笑了笑,雖然單雄的話有嘲諷他虛偽的意思,可是單雄這樣真性情的人他卻很喜歡,發自內心的喜歡。

    雖然卓不凡也很喜歡直來直往,可是從小是孤兒的他比一般人更能看到,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的重要性。在社會上飄蕩的五年時間裡面,他在這方面的造次高出他所學的任何手藝。

    卓不凡吃飯的速度很快,吃飯的時候也從來不會有一粒落在地上或是剩下來。這和他在孤兒院時常吃不飽有很大關係。

    一份盒飯三分鐘就被卓不凡消滅掉了,看的坐在對面床鋪剛剛點燃煙抽兩口的單雄目瞪口呆。

    「你剛從難民營出來啊?」

    卓不凡只得再次尷尬笑了笑,單雄看著尷尬笑著,一臉意猶未盡,用舌頭舔著嘴唇的卓不凡道「沒有吃飽吧。」

    「嗯。」卓不凡下意識的點了頭

    「唉,我給你出去買點夜宵回來,早知道你餓成這樣,我該把今天的剩飯都帶回來。」說著,還不待卓不凡反應就已經出門了。

    卓不凡反應過來,想要讓單雄不用買夜宵,明天早上吃一樣的,可是他跑出門,門外漆黑一片單雄已經不見身影,卓不凡人生地不熟的也沒有辦法出去找,一不小心迷路,那可就丟大人了。

    當然卓不凡的內心深處也很感動,單雄這樣真性情的人他遇見的太少了。不,應該稱為古道熱腸之人。

    大約半個小時,單雄提著兩個袋子回來,兩盒飯還有一些燒烤,另外兩瓶啤酒。

    卓不凡連忙掐掉手中的煙幫忙接過單雄手中的啤酒,雖然是這種儲藏室改成的出租房不大,可是麻雀雖小五藏卻全。

    飯桌,椅子都是現成的。卓不凡的確還很餓,排開後就先吃了盒花飯。而在吃飯的空擋,卓不凡也時不時的看一看對面坐著抽悶煙的單雄,從單雄那時不時流露出茫然的眼神中,卓不凡看出單雄有心事。

    「怎麼有心煩事?」卓不凡吃完飯將兩瓶啤酒打開,遞給單雄一瓶,說道。

    單雄從出神的狀態中醒來,接過卓不凡遞過來的啤酒就狠狠的喝了一口道「喝酒!」

    卓不凡畢竟是剛剛認識單雄,雖然單雄表現的很豪邁熱情,可是打聽別人的私事可就不太好了。兩人在沉悶的氣氛中喝完酒,而後各自睡覺。

    可能是因為酒的原因,或者是因為看見另外一個大廚與自己的年紀相仿,卓不凡忐忑的心緒穩定了下來,這一覺的質量睡的可比先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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