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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164章 美男性感服裝展 文 / 曉月清風

    第164章美男性感服裝展

    「好感人。」心兒看著鼻青臉腫的方平皓向丫丫如深情的表白,竟然感動的眼淚都掉出來了。

    「心兒,你無視朕的存在。」辛睿酸道。

    「那有,你不覺得很感人嗎?方平皓竟然如此愛丫丫。」心兒抹著眼淚道。

    「那當初朕向你求婚的時候不是比這更感人嗎。」辛睿心裡酸得直冒泡,當初他可是跪過了。

    「那不一樣,你是做了虧心事。」心兒推開擋在眼前的辛睿。

    「小埃子,感動完了,記得關好門,朕與愛妃先回宮歇息了。」辛睿實在看不下去,還以為那小子夠冷靜,這會竟然當著他這個主子的面,肉麻兮兮的,還是趕緊閃人。

    「辛睿,你讓我再看看。」被辛睿強行帶走的心兒,掙扎著往後看。

    「人家的事有什麼好看的,要看回宮朕與你表演更精彩的。」辛睿不再理會心兒的呼喊,硬是將人抱回了榮泰殿。

    俗語說夫妻床頭打架床尾和,雖然不知道眾位美男是如何哄回愛妻的,但是至少在第三天眾女再到宮裡的時候,人人臉上都羨開了蜜一樣的笑容。

    雖然辛睿不同意心兒成立婦婦基金會,但是官方的不行,還可以組織成民間的,而最熱衷的人自然就是辛晴了,辛晴不但打算成立婦女聯合會,甚至準備聘人正式敲鑼打鼓的打牌。

    雖然心兒很想插手,但是辛睿反對,現在辛晴接手,心兒自然是再開心不過了。

    隨著時間的推移,黃梓梅所有的服裝都大功告成了,不但如此,她還親手縫製了一件獨特的衣服,那就是專門為蕭南天量身而做的精品了。

    有了上次女性服裝展的經驗,這次辛睿特意邀請朝中眾臣觀看,算是給足了黃梓梅面子。

    大賽這日,十位美男模特扭扭捏捏的來到御花園中,御花園周圍早已搭好檯子,而且還有更衣室,負責化妝的除了各位美男的愛妻外,還有宮中的高手。

    「呵呵,你是在擔心袒胸露背裝他們不肯穿吧?」心兒明瞭的笑道。

    完全袒胸露背的肯定不會有,但是展露一下性感胸肌的肯定會有,那些只是為了安慰一下宮女們寂寞的芳心,那三位美男可是眾宮人的夢中情人,不趁機虐一下怎對得起他們的艷名。

    更衣室內,方平皓看著敞開的領口,死活不肯穿。

    「方平皓,你要是不穿,本公主現在就休了你。」心兒與黃梓梅早料到這一著,當然不可能不讓母老虎守在這。

    「晴兒,這衣服連乳都露出來了,你讓我如何穿?」言紫辰抗議道。

    「呵呵,平皓,王爺與駙馬爺的胸肌卻是比較有感覺,怪不得梅梅指定他們穿那身衣服。」丫丫捂著嘴偷笑道。

    「不准你看別的男人,我的也不會比他們差,要看晚上回家我脫光了給你看。」方平皓咬著丫丫的耳朵曖昧道。

    「看看而已。」丫丫紅著臉輕道。

    「夫人,真的只是看看而已吧一?怎麼我看你的表情好像很想上去摸一把。」方平皓瞪著兩位不知羞的好友,嫉妒道。

    「丫丫,你要是想摸直接過來,免費讓你摸。」捕捉到聲音的辛晴大方道。

    「辛晴,你再胡說八道,我就回家了。」言紫辰漲紅著臉道。

    「你是男人怎麼這麼小氣,摸一下而已,大不了我從方平皓那摸回來就是了。」辛晴斜睨著言紫辰道。

    「辛晴,你再色瞇瞇的看別人,我就睡書房一個月。」言紫辰惱了,扳正辛晴怒瞪道。

    「啊……」言紫辰的話,引來眾人的注視。

    「別廢話了,出場了。」眾人曖昧的眼光,引得辛睛俏臉染上嫣紅。

    臉皮子彈都打不穿的三公主,竟然臉紅,這可是百年難得一見的盛景呀。

    言紫辰出場後,裡面的眾人也陸續出場,最後更衣室裡只剩下壓軸的蕭南天與造型室黃梓梅。

    「謝謝你肯穿我做的衣服。」黃梓梅看著蕭南天身著她親手縫製的衣服,心裡滿是幸福,這麼多年的執著,為的就是這一刻,此時的黃梓梅完全將蕭南天當做那個人了。

    蕭南天一頭黑髮綁著馬尾隨意的束在腦後,劍眉下的一雙星目,是深不見底的迷情,十多年前的悸動,在黃梓梅心間盪開,她忘我的靠在蕭南天胸前……

    蕭南天渾身一顫,一股異情的感覺漫延全身,他應該推開她的,她是皇后。他應該推開她的,她是別人的女人。他應該推開她的,他們不是很熟悉。他應該推開她的,男女授受不親……

    即使有一千個應該,一萬個應該,但是他卻並沒有推開,伸出的手改推為擁,他突然好像另一個人一樣,輕擁著懷中的女人。

    時間停住了,空氣也凍住了,更衣室裡兩個孤寂的心在空中碰撞,兩個孤傲的靈魂在空氣中相纏……

    直到外邊一陣高過一陣的歡呼,兩人方如夢初醒。

    「對不起,我太情緒化了。」黃梓梅抬首,輕抹去眼角的淚,歉意道。

    「希望不會有下一次。」蕭南天也閉上眼,在心中暗罵自己,明明是要說沒關係的,可是說出來的話,卻是完全相反。

    「嗯,該你出場了。」黃梓梅羞愧的低首輕道。

    這次的服裝展很成功,也或者說很失敗,成功的引起了眾人的注視,失敗的是眾人的目光都在美男們身上,尤其是宮女,不知道人群中是誰先叫了聲,爾後眾宮女就像現代的追星族一樣瘋了似的呼喊著美男們的大名。

    辛睿的臉很臭,早知道這麼風光,他也會參加一分,看著女人們驚艷的目光,辛睿甚至有些發酸。

    「心兒,你不是說,不會袒胸露背嗎?」辛睿看著言紫辰那露出的腹肌蹙著眉道。

    「呵呵,這是梅梅設計的,這只是微露,不是正好可以體現男人的野性美嗎?」心兒微笑道。

    如此近距離的看美男真是帥呆了,要是能摸一上把那就更爽了,尤其是傅鑫那白皙的肌膚,冷俊的容顏,要是在現代,一定會引來無數女人瘋狂的尖叫。

    「不看了,愛妃,陪朕回宮。」辛睿見心兒看得口水都流出來了,黑著臉冷著道。

    「哦,你自己回去吧,反正我也沒啥事,一人我還要問梅梅與蕭南天的事呢?」心兒甩開辛睿的手急道。

    「不行,你同朕一起回榮泰殿,朕幫你攝合蕭南天與黃梓梅。」見硬得不行,辛睿只能改用誘惑道。

    「真的?你有辦法?」辛睿終於壓對寶了,也終於拉回了心兒的神志。

    「當然,你隨朕回榮泰殿,朕告訴你計劃。」辛睿瞇著眼瞪著場中扭來扭去的美男們,心裡恨得牙癢癢。

    「晚點不行嗎?蕭南天還沒出來呢」心兒不安心道。

    「不行,晚了朕就忘記了。」辛睿站起身,拖著心兒就走。

    「臣等恭送皇上。」辛睿一起身,眾臣即恭敬道。

    「平身。」辛睿並未多話,只是平靜的拉著心兒往榮泰走。

    真是不公平,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上次她女人的時裝展的時候辛睿看得有滋有味。哦今天是男人了就知道嫉妒了,還不讓人看,真是討厭,心裡在心底暗自啼咕,但是她卻沒敢說。

    「心兒,別生氣了,皇后嫁入宮中也不少時日了,朕在想,或許應該讓她回鄉探親了。」辛睿故作神秘道。

    「啊,讓梅梅回鄉?那豈不是……」心兒聞言驚呼。

    辛睿搖頭,但笑不語。

    「哦,我知道了,辛睿,你好壞哦,嘻嘻……」心兒從辛睿意味深長的笑裡看出了辛睿的計謀。

    「你不是一直想將他們配成對,朕現在給他們一個機會,從這裡到南疆少說得二個月,來來回回得半年,半年的時間,如果他們真有感情,該發生的肯定都會發生了。」辛睿曖昧的賊笑道。

    「對,對對,不過半年可能不夠哦,如果你不介意可以給他們一年的時間,最好回來的時候二人能變三人。」心兒捂嘴癡癡的笑。

    「現在你應該放心了吧。」辛睿摟緊心兒像討賞的孩子似的,眼巴巴的看著心兒燦爛的小臉。

    「嗯嗯,不過半年,不知道蕭南天會不會拒絕什麼護送梅梅?」心兒知道蕭南天對煙兒的關心,離開那麼久,他會同意嗎?

    「朕的命令,他敢不聽。」辛睿冷傲道。

    「嗯,辛睿,要不這樣好不好,讓他們帶上煙兒。」心兒低頭思索道:「也不好,那樣就多了個燈泡了,可是隨行的宮女,太監……唉呀,頭都大了,一會我去問梅梅自己,看她怎麼想。」心兒拍著腦袋急躁道。

    「你呀,別人的事如此積極,怎麼不見你對朕這麼好過。」辛睿有點發酸似的說道。

    「你是我的親親相公,當然對你好了,只不過如果就我們在這卿卿我我,梅梅卻在冷宮,那樣我心裡會很不安的。」心兒安撫似的在辛睿唇上印下一吻。

    「心兒,你這是在敷衍朕。」辛睿看著已從他腿上跳開的心兒,不悅的低吼道。

    「哪有啊,你別胡思亂想了,趕緊批你的奏折,我去找梅梅。」心兒笑瞇瞇道。

    辛睿無奈的看著早已跑遠的心兒,他現在只希望黃梓梅能早日嫁出去,這樣宮裡就不會有什麼事能讓心兒分神了。

    黃梓梅一聽心兒的提議,即羞澀的點首,從今天的時裝展上,她感覺得到蕭南天對她也是不一樣的,雖然沒有她這麼強烈,但是肯定是有感覺的。

    看著別人都成雙成對,她也想爭取自己的幸福。

    「梅梅,那你自己挑個合適的日子,還有回去要帶的人,我去幫你準備一下。」心兒鼓勵道。

    黃梓梅是典型的行動派,在做出決定後的第五天即啟程了。

    「梅梅,希望你回來的時候能摟著美男歸。」心兒將黃梓梅送至宮門外,在她耳畔輕語道。

    「心姐,謝謝你。」黃梓梅的眼睛有些濕潤。

    她本以為一入宮門深似海,沒有出來的日子了,但是她遇到了言慧心,遇到了對心兒癡情的皇上,她的生命的火焰又被點燃了。

    而且她又幸運的遇到了蕭南天,點燃了愛情之火,不管這愛情之火是否會越燒越旺,她都已經很知足了,能有這樣非同一般的人生經歷,她無憾了。

    「梅梅,一路保重。」心兒摟著黃梓梅祝福道。

    看著載著黃梓梅愛情之花的馬車越走越遠,心兒反倒覺得有些沉重。

    這次蕭南天不用充當車伕,而是騎馬跟在馬車後。

    黃梓格一直從車窗注視著蕭南天,騎馬的他更顯示偉岸,只是臉色沒有前幾日好,臉上縈繞著淡淡的憂愁,黃梓梅看著不由心痛。

    「蕭南天,你是不是掛心煙兒?如果真的捨不得,那我去請皇上,讓我們帶著煙兒一起同行。」黃梓梅將頭探去車窗輕問道。

    「謝娘娘的一片好意,煙兒在宮中,臣很放心。」蕭南天震了震,但很快即鎮定了,抱拳向黃梓梅謝道。

    「是嗎,但是我覺得你好像心事忡忡,如果你有事,我們先回宮,我晚點回去省親也可以的。」黃梓梅體貼道。

    「讓娘娘掛心了,臣沒什麼事,臣天生這副樣子。」蕭南天一臉冷靜道。

    黃梓梅見蕭南天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表情,心裡很是失落,放下車簾未再言語。

    有朝廷的軍隊護送,自然沒人敢打什麼主意,但是這一路卻走的非常之慢。

    離開炎月城的第十天,那天清晨,大家剛離開前晚住宿的城鎮,天空一下子就陰了,大風呼啦啦就刮了起來,瞬間陰雲密佈。

    「停車,大家在原地駐守,我到前面看看可有躲避之處。」蕭南天看著陰暗的天空,隱有不安,看來是大風暴。

    坐在車內的黃梓梅早被陰暗的天氣驚倒,尤其是外面呼呼的風聲,讓她想起了現代的颱風。

    「青兒,扶我下去。」黃梓梅猶豫了會,向婢女道。

    「娘娘,外面天全暗了,而且風大得駭人,我們還是坐在車裡等蕭侍衛吧。」青兒瑟縮了下,外面那呼呼的風可不是鬧著玩的。

    「沒事,我只是看看。」黃梓梅堅持道。

    「郡主,這風好多會將人吹跑。」青兒臉被風吹的說話都打顫。

    「青兒,你進車裡,我看看蕭南天回來沒有。」強大的風吹得黃梓梅身形有些搖晃。

    「娘娘,請進馬車。」眾侍衛一見走出來的黃梓梅,忙上前請其上車。

    「沒事,蕭南天呢?他回來沒有?」黃梓梅遮眼四看,皆未見蕭南天的人影,不免有些擔心。

    「娘娘,蕭大人囑咐我們在原地等候,就娘娘上車。」侍衛見黃梓梅艱難的往前行,不免擔憂。

    「你們在這繼續等,我上前看看。」黃梓梅仿若未聞,伸手去拉侍衛的馬,看樣子,她是打算親自去找。

    「娘娘,您不能去,蕭大人一會就會回來的。」侍衛攔住黃梓梅道。

    「他都走那麼久了,這麼大的風,會不會是前面有危險。」黃梓梅說著硬是搶過了韁繩。

    「你這是做什麼,快回車上。

    光人回來的蕭南天,一見掙扎著要上馬的黃梓梅,立即變臉道。

    「蕭南天,看樣子,一會將有一場黑風暴,我們得趕緊找地方避才行。」黃梓梅並未計較蕭南天的臉色,只是擔憂的提醒。

    「往前大約二里路,有一座遺棄的宅院,我們再往前一點,卻哪裡避一避。」蕭南天艱難道。

    「那我們趕緊去吧,眼看這雨就要下了。」黃梓梅看著頭頂密集的烏雲不安道。

    黃梓梅話音剛落,一道刺眼的閃電,伴隨著轟的巨響在人們頭頂炸開。

    「大家快走,這雨馬上就要下了。」黃梓梅驚呼,這樣的巨雷是她從未聽過的,有些恐怖。

    「大家快點,堅持一下,到前面的就有落腳的地方了。」蕭南天向隨行的幾十人喊道。

    巨雷一聲響過一聲,黃梓梅有些害怕,就連馬兒似乎都不安起來,尤其是拉車的馬,好似受到驚嚇,鳴叫之後,發瘋似的狂奔,就連車伕都被甩了下來。

    「啊……郡主……」被摔出去的青兒,兩手死扣著車門驚恐的大叫。

    「青兒……」黃梓梅白著臉欲伸手去拉人,但是她根本無法在顛簸的馬車上穩住腳。

    「別動,坐好別動。」蕭南天一見急吼道。

    馬兒一忽會就奔出了隊伍,青兒也被甩到了路邊。

    黃梓梅驚恐的抓著馬車,車子就好像要拋出去一樣,馬兒驚恐的叫聲,與雷聲同步,聽起來甚是嚇人,車外,辟叭的雨聲就像就像咒語一樣催促著馬兒狂奔,一聲巨響後,閃電夾著巨大的火球砸向民車。

    「啊……」黃梓梅終於驚恐的喊出聲。

    「救命,蕭南天……救我……」火球砸在車門上,車廂迅速燃燒,被困在車廂的黃梓梅臉色大變,驚恐的大叫。

    蕭南天自然也看到了那火球,但是他是凡人,在巨風中他跑不過馬,劈不開火,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馬車一點點燒起。

    黃梓梅驚恐的吼叫,就像一把利劍,逼得蕭南天不得不狠命的往前追,又是一聲巨響,火球好像專挑黃梓梅,再次向馬車砸來。

    「該死的。」蕭南天,見黃梓梅命在旦夕,但那匹死馬卻還是瘋了似的往前狂奔,扣氣猛奔,爾後看準馬兒,暗器出手。

    馬兒仰首悲鳴,爾後『砰』的一聲倒地。

    蕭南天想都未想,即從燃燒的車門中衝入,抱出黃梓梅就勢往地一滾,黃梓梅身上倒還好,只是蕭南天身上已經著火。

    好在天上有雨地上也濕,很快他身上的火也滅了,但是胳膊卻仍有灼傷。

    「我好怕……好怕……」黃梓梅緊抱著蕭南天不肯鬆手,蒼白的小臉上儘是驚恐不安。

    「沒事了,走,我們到前面屋裡避避,後面的人應該很快就會到了。」蕭南天站起身,但是黃梓梅卻站不起來。

    不得已,蕭南天只得抱起黃梓梅。

    這間空房子很大,房子主體也還算完好,裡面的傢俱一就也俱全,只是未見人影,好像主人走得很匆忙。

    「你先坐下,我去看看後面的人來了沒有。」蕭南天將黃梓梅放在正屋中的椅子上,準備出外查看。

    「不,不要扔下我。」黃梓梅小手不安的緊抓著蕭南天的衣袖,雙眼仍儘是驚恐。

    「唉,我不走,你先鬆開我總可以吧。」蕭南天無奈的歎氣,前路很長,看來皇家的差事真是難為呀。

    幸好眾人很快就到了,大家將車輛馬匹安置好,即在堂屋集合,外面的雨好似下的沒完沒了,而眾人的衣服基本都濕了,青兒甚至還受了傷,不得已,只得在屋內暫做休息。

    蕭南天見女人們都驚嚇的顫抖,不得已,只得讓兵士張羅,男人們還好說,只是女人們一直著濕衣總是不好的,他又吩咐士兵燒好水。

    幸好沒多久,另一輛馬車的婢女宮人總算恢復了正常。

    吩咐宮人侍候黃梓梅沐浴包衣後,蕭南天這才得以稍喘息。

    大雨沒完沒了的下了一整天,而這座暫時的避雨之處就成了大家臨時的客棧,好在每人皆有隨身攜帶少量的乾糧,維持一兩日是沒有問題。

    黃梓梅直到下午天恢復光亮的時候才算稍稍恢復,黃梓梅走近站在屋簷下的蕭南天。

    「謝謝你救了我。」黃梓梅向蕭南天盈盈一拜,以搭謝救命之恩。

    「娘娘,快請起,這是做臣子當盡的責任。」蕭南天驚扶起黃梓梅。

    「對我來說,你是我的救命恩人,並不是什麼臣子。」黃梓梅看著蕭南天感激道。

    「娘娘,外面濕氣重,娘娘還是入屋歇息吧。」蕭南天迴避道。

    「蕭南天,我不是什麼娘娘,如果可以,我希望你能叫我閨名。」黃梓梅柔如水的明眸注視著蕭南天。

    蕭南天迴避道:「臣是護送娘娘回鄉探親的,臣子的責任是保護娘娘。」

    黃梓梅微愕,心裡有些苦澀,雖然他未明說,但是卻將君臣之分劃得很清楚,她是娘娘,他是臣子,他的責任是護送他。

    多少個夜裡,她總是將這個身影與另一個世界的身影重合在一起,現在她才知道是不一樣的,此時的蕭南天比他要冷得多,雖然表面並不覺得,但是那種涼到心的感覺卻在刺痛著黃梓梅。

    出來有半月了,黃梓梅心微痛,雖然皇宮裡說起來算是自由,甚至比宇陽王府要自在,但是那裡卻依然是華麗的牢籠,選擇回鄉探親,她就是希望能自己選擇一個歸宿,不願再回到那個囚牢。

    「聽心兒說,煙兒的娘是你的青梅竹馬?你一定很喜歡她吧?」黃梓梅看著屋簷外的雨簾,憂憂問道。

    蕭南天並未回答,那是他的生活,與職責無關,即使黃梓梅的聲音聽上去很憂傷,他也沒有義務回答她,雖然她很像她,但是她們卻是不同的兩個人,而且是命運天壤之別的兩人。

    黃梓梅是高高在上的皇后,而蓮兒只是卑微的平民,她甚至連自己的命運都無法主宰。

    「我好像在自討沒趣,那我不打擾你了。」黃梓梅見蕭南天一直注視著天空,好像並不打算理會她,這才擠出一絲苦笑,失落的退至屋內。

    淅哩嘩啦的雨竟然這麼沒日沒夜的下了三天,這三天裡,蕭南天除了沉默還是沉默,而黃梓梅則在想著如何突破蕭南天的心門。

    第三天,老天爺終於露臉了,一大早就陽光普照,但是因為地上有些泥濘,上午他們仍然未趕路,直到中午路稍微幹了些才離開。

    越近南疆,黃梓梅的心越沉重,雖然在那裡住了有十年,但對她來說,那也只是她人生的一個客棧,從一個客棧到另一個客棧心情是一樣的,所不同的只是身邊的人不同。

    這天晚上,黃梓梅實在無法安眠,猶豫再三,她決定試探一下蕭南天。在出宮前她是能感覺到蕭南天與她這宰異樣的情愫的,可是離宮後,蕭南天卻好像突然冷淡了,似乎在刻意拉開他們之間的距離。

    蕭南天就住在黃梓梅的隔壁,因而當黃梓梅起床的動靜聲傳出時,蕭南天立即察覺了。

    當黃梓梅的腳步聲由屋內向屋外,蕭南天的神情也繃緊了,立即由床上坐起,現在已經是深夜了,這個時候她要去哪呢?

    當腳步聲停留在他的門外時,蕭南天的心『怦怦』跳起,他不是木頭人,他感覺得出皇后對他若有深情的情愫,但是他卻從不曾想過去逾越這層關係。

    當輕以的叩門聲起,蕭南天猶豫了,要開門嗎?深夜人靜,孤男寡女,有口莫辯。不開嗎?黃梓梅是主子,是皇后,不開似乎也不行,遲疑了會,蕭南天還是掀被下床。

    「娘娘,夜已深了,找微臣有何吩咐?」蕭南天拉開門輕問道。

    「蕭南天,你能不喚我娘娘嗎?如果覺得梅兒不配讓你喚名,那你就喚我小姐吧。」黃梓梅退一步道。

    蕭南天身形微顫,如果在稱呼上做讓步,那其實就是在心上做讓步,他不能任由她走進他的心,他們相隔天多,沒有可能的。

    「娘娘,主就是主,僕就是僕,微臣不敢逾越。」蕭南天恭敬道。

    「我可以進去說嗎?」黃梓梅不再執著與稱呼,抬首向擋在門前的蕭南天問道。

    「娘娘,夜已深,請娘娘早些歇息。」蕭南天冷靜道。

    「你就這樣拒人於行裡之外嗎?就因為我是娘娘?還是因為你的青梅竹馬?」黃梓梅終於再也不想忍,啞著嗓子道。

    「娘娘……」蕭南天不知道要說會,他最怕的就是女人的眼淚,尤其是黃梓梅此時流出來的,讓他心一陣陣揪痛。

    「如果你真的覺得我這個娘娘難侍候,明天你就回宮吧。」黃梓梅狠下心道。

    「唉,進來吧。」蕭南天側過身,看著黃梓梅道。

    「謝謝。」突然聽得蕭南天的讓步,黃梓梅有此暈了,一陣狂喜沖心頭。

    「你何苦將自己往死胡同推,如其想這些,不如多花些心思在皇上身上,慧妃只是個妃子,能得到皇上千般寵愛,你是皇后,只要用點心,一定能奪回皇上的心。」蕭南天勸道。

    「皇上的心裡只有慧妃,後宮不可能再有第二個女人,即使是我,也終會離開後宮。」黃梓梅搖頭輕道。

    「你是皇后,只要你沒有做錯,皇上是不能將你打入後宮的。」蕭南天歎道。

    「你真的不知道嗎?」黃梓梅抬首定定的看著蕭南天。

    宮裡所有的人都知道她這個皇后只是空有虛名,難道他會不知道嗎?

    「不知道什麼?」蕭南天疑惑道。

    「皇上在與我大婚的那晚即帶著慧妃出宮在別苑小住,直至今日皇上都不曾踏入安泰宮。」黃梓梅笑搖首。

    「皇上沒……」蕭南天驚看黃梓梅。

    「如果我告訴你,我這個皇后到現在仍是處子你信嗎?」黃梓梅苦笑道。

    蕭南天震驚的連退數步,當今的皇后竟然是處子,這說出去誰會信呢?莫不說皇后,就是宮裡的宮女,估計也沒人相信會有幾個是處子,但是黃梓梅的神情卻又不像說假的。

    「那皇上為何會迎娶你,立你為後?」蕭南天驚愕後疑問。

    「大約半年前,皇室的幾位王爺密謀篡位,不知他們用什麼方法說服我爹,我爹帶著我就來到了都城,在他們舉事前幾天,我爹與皇上密談……」黃梓梅說的雲淡風輕,蕭南天卻心痛不已。

    原來不管是千金小姐,還是民女,都是身不由已的,正像世人過日子,富有富得難處,窮有窮得難處,雖然不盡相同,但是大家皆有苦處。

    「那你準備這樣在宮中終老此生嗎?」蕭南天輕道。

    話一出口蕭南天就後悔了,這樣的話不是他應該問的,更何況這也不是黃梓梅能自己決定的,不管事實是怎麼樣的,她名義上終究是皇上的女人,是母儀天下的國母。

    「不,皇上與心兒已經說了,只要我有意中人,隨時可以離開皇宮,皇上承諾我爹,會比對公主的待遇將我風光的嫁出宮。」黃梓梅慶幸道。

    蕭南天傷了,懵了,這皇上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竟然答應的這麼爽快,雖然他是臣子,但是他也知道君無戲言,將皇后嫁出宮,這可是千古從未有過事,皇上真會這麼做嗎?

    蕭南天低首看一臉笑意的黃梓梅,她真能如願的嫁出宮嗎?

    「你是不是嚇著了。」黃梓梅見蕭南天好半晌未說話,不由輕問。

    蕭南天誠實的點首,他已經不是嚇著這麼簡單了,這些事已經超出了他的理解範圍了。

    黃梓梅看著點首的蕭南天,抬首微窘道:「我好像說的太多了。」

    「有什麼需要我幫忙嗎?」蕭南天愣了半晌後突然冒出這麼一句。

    「幫忙?」黃梓梅驚愣,原來他以為好告訴他是希望得到幫助,黃梓梅在失望後搖首道:「世間有些事不是別人可以幫得上的。」

    「那……」蕭南天看著黃梓梅欲言又止。

    「沒什麼,看來是我表錯情,會錯意了,打擾蕭大人了。」黃梓梅說著轉身欲去。

    「梅梅……」就在黃梓梅伸手開門之際,蕭南天忘情的喚出了這兩個字。

    黃梓梅伸出去的手僵在半空,身形顫抖著中,慢慢轉過身,看著蕭南天道:「你……你能再喚一次嗎?」

    蕭南天別開頭,對於黃梓梅突然的溫柔有些害怕。

    「你剛才是在喚我的對嗎?」黃梓梅走近蕭南天輕問。

    「我……我一時……」蕭南天有些顫抖,他不應該表露出自己的情感的,他不應該忘情的。

    「我不逼你,我只是想告訴你,我喜歡你,你早些休息吧,我也回去睡了。」黃梓梅心怦怦直跳,雖然她知道蕭南天不會再說話,也不會再喚她的,但是她還是有些期待。

    黃梓梅一步步,緩走至門邊,伸手去拉門,她多麼希望能像剛才一樣聽到蕭南天的那聲輕喚,但是卻沒有。

    拉開門,黃梓梅回到自己的客房,靠在門上,伸手撫臉,才知道臉竟然是如此燙手,她竟然表白了,真的表白了,而且是向蕭南天表白,在說出喜歡的那一刻,她才知道現代只是個影子,或許老天爺讓她穿越就是因為蕭南天吧。

    現代的那個影子與蕭南天重合在一起,她不知道自己要等待多久,但是她願意等下去,她相信蕭南天,她看得出她是個重情重義的好男人,或許他心裡有個影子,但是她願意用自己的溫情去淡化那道纖影。

    自那晚之後,蕭南天總是有意無意的迴避著黃梓梅的視線,一直一了南疆的宇陽王府。

    「梅梅,我的女兒,你可回來了。」宇陽王的側妃李甯,也就是黃梓梅這個身份的生母,喜迎出府。

    「妹妹,梅梅現是皇后娘娘,該有的禮節別忘記了。」大夫人拽住欲奔上前的李甯。

    「參見皇后娘娘。」宇陽王率家眷向黃梓梅行禮道。

    「爹,娘,大娘,各位姨娘,你們快快請起。」黃梓梅伸手扶起宇陽王妃道。

    「皇后娘娘,裡面請。」宇陽王看著女兒道。

    「娘。」黃梓梅與母親輕擁,低喚了聲娘。

    「梅梅,宮裡過得好嗎?怎麼瘦了這許多。」李甯輕撫著黃梓梅的小臉心疼道。

    「娘,我在宮裡過得很好。」黃梓梅迴避道。

    「女兒,有話進府裡說。」宇陽王見黃梓梅母女在府外就說開了,不由提醒道。

    黃梓梅回首看了眼站在身後的蕭南天,側首對宇陽王道:「爹,蕭大人是皇上派來護送女兒,這一路上多得方大人照顧,女兒才有順便回家。」

    「蕭大人,府裡請。」宇陽王意會,向蕭南天客氣道。

    「王爺客氣。」蕭南天亦抱拳道。

    黃梓梅分別將宮中帶來的貴重之物公賜於府中的家眷,眾人離去後,黃梓梅這才真的得以喘息。

    「梅梅,皇上待你可好?」李甯關心女兒道。

    「娘,你看女兒回來這樣子像不好嗎?怎麼說我也是皇后呀。」黃梓梅向母親俏皮的笑道。

    「梅梅,你嫁入宮中也快半年了吧,有沒有動靜?」李甯盯著女兒的小骯直打量。

    「娘,這事那是說有就有的。」黃梓梅羞澀道。

    黃梓梅笑容裡有多少苦澀只有她自己知道。

    「娘,一路急趕我有些累了,想先休息會,你幫我照顧一下宮裡的女官們可好?」黃梓梅並不是有意將打發母親,只是覺得好累,心好倦,想休息一下。

    在王府的日子似乎特別的慢,而且也特別的累,每日光是應付府裡的女眷就讓黃梓梅有些力不從心,根本無瑕去關心蕭南天在府中的情形。

    這日,黃梓梅本欲借進香尋得一日清靜,不曾想,府裡的女眷蜂湧而至。

    不管怎麼說,蕭南天總算在她身側,這是唯一能安慰黃梓梅的。

    「蕭南天,在這裡還習慣嗎?」黃梓梅透過車窗輕問道。

    「謝娘娘關心,臣還算習慣。」蕭南天亦輕回道。

    很快就到了寺院,院裡的主持一聽皇后娘娘前來,率眾在寺前恭迎。

    說是敬香拜佛,其實就是出出風頭,但是黃梓梅得以藉著這個機會與蕭南天近距離的接觸。

    方丈請黃梓梅入禪房奉茶。

    「大師,好久不見。」黃梓梅向方丈大師揖首道。

    「施主近來看似煩於情事。」方丈大師請黃梓梅入座,微笑道。

    「是,大師慧意,梓梅特來請大師指點迷津。」黃梓梅汗然道。

    「施主,人世間的情情愛愛緣於一個心,要兩心合一才為愛。」方丈若有深意的看著黃梓梅。

    「大師,人真的有前世,今生嗎?」黃梓梅頷首,疑問道。

    「不管是前世,今生,亦或是來世,皆緣於心,心事未了就有來世,今世的煩惱也會帶到來世。」方丈平靜道。

    「大師,我想我有些明白了,如果可以,我希望今生不再有遺憾。」黃梓梅站起身,看向門的方向。

    「希望施主能得償所願。」大師送黃梓梅出字時道。

    「謝謝大師,大師請回。」黃梓梅向施主還禮道。

    「蕭南天,你能陪我到後山走走嗎?」黃梓梅聽著前院爭論不已的女眷,不禁頭痛,猶豫了會,轉回身向蕭南天道。

    「臣遵旨。」蕭南天恭敬道。

    黃梓梅與蕭南天兩人一前一後由後門上了山。

    「十年前,我剛來這的時候,心裡很難受,每天跑到這後山來,那段時間就是寺裡的佛音讓我的靜心,十年後,再來這裡,我卻又再次迷茫了。」黃梓梅坐腰,看著山腳下的寺院,思緒回到了十年前。

    一直站在黃梓梅身後的蕭南天終於也坐了下來,他亦看向山下的寺院。

    「我的家鄉也是一個山腳下,我與蓮兒是從小一起長大的,但是蓮兒在八歲那年被他爹買到富人家做婢女,那時我也離開了村子,去圓蓮兒要嫁給大俠客的夢,但是在五年前我找到她的時候,她已被賣入青樓。」蕭南天的聲音有些啞,情緒有小小波動。

    黃梓梅未語,只是靜靜的傾聽,聽蕭南天說出關於他與蓮兒的故事。

    「五年前,我已經是小有名氣的大俠了,可是我卻沒有錢為蓮兒贖身。當我離開蓮兒去籌錢之際,卻不知道蓮兒已經被人買走了,當我帶著為蓮兒贖身的錢,鴇兒告訴我,蓮兒早在我離開後的第三個月就被人贖走了。」蕭南天頓了頓,黃梓梅看到他的眼睛在閃爍,好像極力控制著某種液體不讓它外流。

    黃梓梅知道這個時候她應該說句安慰的話,但是她卻說不出來,古代女人的命運就是如此。

    「當我找到蓮兒的時候她已經生下了煙兒,那個買下她的男人卻不在,甚至連個照顧她的人都沒有,我見到她的那個時候,她已經奄奄一息,當時她笑著對我說,她知道我會去的,她就是在等我,那一刻……那一刻是人生中最痛的,我是男人,可是我卻連最基本的承諾都做不到……」蕭南天說著竟嚶嚶出聲。

    「你沒有錯,是這個時代的錯,這個時代女人的命運就是如此的卑微,如果她夠堅強些或許命運就不一樣了。」黃梓梅輕遞過繡帕,以極輕柔卻又無比沉痛的語氣道。

    「我連一個普通的女孩都保護不了,連一個最基本的承諾都做不到,我還有資格去承諾別人,保護別人嗎?」蕭南天並未接繡帕,只是轉首沉痛的看著黃梓梅。

    「有,你用心去做了,認真去做了,這就夠了,有的時候承諾並不代表什麼,重要的是一顆心。」黃梓梅覺悟的注視著蕭南天,用低而緩的聲音輕道。

    「心?有句話叫『心有餘而力不足』。」蕭南天閉上眼任由眼中疼痛的淚落下。

    「只要我們夠堅強,沒有什麼是做不到的。」黃梓梅伸過小手,緊握著蕭南天顫抖的大手。

    「堅強,真的堅強就可以嗎?」蕭南天睜開的眼中有著迷茫。

    「當然,我相信你。」黃梓梅以堅定的笑臉回答蕭南天。

    「我自己都不相信自己,你憑什麼相信我,我連煙兒都照顧不了,我什麼都做不到,我是一個沒用的人。」蕭南天突然抽出手抱著頭低吼。

    「不,你能照顧煙兒,如果你願意,讓我同你一起,我們將煙兒接出宮,一起照顧她。」黃梓梅知道有些事情是不能急的,尤其是感情,至少她可以確定蕭南天對她並不是全然沒有感情的,她願意等,願意用自己真誠的心來填補他的傷口。

    「接出宮?不可能的,皇上不會同意的。」蕭南天搖頭痛道。

    「可能的,心姐之所以要將煙兒放在宮中,是因為你居無定所,因為你是男人,男人在照顧孩子方面始終要差一些,只要你願意同我一起,皇上與心姐一定會同意的。」黃梓梅肯定道。

    「會嗎?」蕭南天仍然不願相信。

    「會,只要你肯就可以。」黃梓梅並不介意從一個母親做起,她相信煙兒會讓她與蕭南天的感情同樣結出愛情之果。

    「是不是只要我成親了,皇上就允許我帶回煙兒?」蕭南怔了會後,失神道。

    黃梓梅怔了會,看著蕭南天閃躲的眼神有些明瞭他的想法,搖頭輕道:「你可以試著去說服皇上與心姐。」

    蕭南天轉首看黃梓梅,黑眸著儘是思索與猶豫。

    「回去吧,反正回宮還有幾個月,你可以慢慢想。」黃梓梅站起來,不能說是笑望,只是有小小的失落。

    蕭南天肯將自己的故事告訴他,說明他已經將她當朋友了,從朋友開始也是個好的期待。

    再漫長的等待也會有結果的,在宇陽王府已經三個月了,黃梓梅不想再這樣痛苦的煎熬,她要回宮,不能再讓蕭南天這樣猶豫下去,她要主動出擊,為了將來的幸福,她要用點小手段。

    回程的這天,宇陽王的側妃,黃梓梅的母親劉甯淚漣漣的送出了好幾里地。

    「終於要回金絲籠了,原來習慣了籠中的生活,飛到外面也是這麼的不自由。」黃梓梅好似在自語。

    一直跟在車外的蕭南天,聽得心一顫,金絲籠,皇宮確實是金絲籠,而這個金絲籠不但關住了黃梓梅,也關於了小茗煙,蕭南天突然有些害怕,害怕有一天茗煙也會習慣金絲籠的生活,更怕此時的黃梓梅就是十幾二十年後的茗煙。

    心兒早就說過,茗煙將會成為她的兒媳,下一任的國母,但是如果國母像黃梓梅一樣呢?

    蕭南天一路將黃梓梅同茗煙聯想在一起,此時憂傷不快的黃梓梅似乎成了十幾年後的蕭茗煙,他忍不住害怕。

    回宮的行程已經走了一半,黃梓梅與蕭南天兩人皆心惶不安,晚上,躺在床上的蕭南天聽著隔壁一聲高過一聲的歎息,心竟隱隱抽痛。

    當黃梓梅歎息後由床上坐起時,蕭南天也坐起,猶豫了會,他穿好衣,走出自己的客房,並叩響了黃梓梅客房的門。

    黃梓梅起身走至窗前,輕推開窗門,一陣涼風吹來,她瑟縮了下。

    天氣已經轉涼,她的心也像這天一樣慢慢由炙熱的高溫在下降,如果在回宮之前蕭南天仍然沒有表示,那她就可以徹底死心了。

    黃梓梅重新合上窗,邁著沉重的腳步走到門邊。

    當黃梓梅的手,剛扶上門,另一邊傳來的咚咚的叩門聲,黃梓梅心一緊,一股狂喜湧上心頭,這麼晚了,難道是他?

    黃梓梅的手停在門上,猶豫著要不要開門,就在她猶豫的時候,咚咚的敲門聲又起。

    「是你……」黃梓梅深吸了口氣,猛地拉開門,對上蕭南天若有所思的黑眸。

    「我可以進去嗎?」蕭南天看著臉上並未露喜色的黃梓梅抿唇輕道。

    「請進。」黃梓梅拉開門低首輕道。

    心怦怦的跳,臉上的溫度在不斷上升,黃梓梅默默關上門,走至房中輕道:「請坐。」

    「梅梅,有些話我想向你求證?」蕭南天低首看向黃梓梅的黑髮。

    他只能看見黑髮,因為黃梓梅一直低首。

    「可以嗎?」見黃梓梅一直低首不語,蕭南天續問道。

    「可以?」黃梓梅鼓起勇氣,抬首直視蕭南天。

    「如果……如果皇上允許我帶著煙兒出宮,你願意與我們一起離開皇宮嗎?」蕭南天像是下了很大決心似的。

    黃梓梅心中一陣狂喜,他知道這對蕭南天來說已經是承諾了,雖然含蓄,但是卻是他的真誠。

    「如果,這個如果建立在你對我少許的感情下,我會非常願意。」黃梓梅晶亮的黑眸閃動著晶瑩的淚花。

    「謝謝,我會用行動來證實我的承諾。」蕭南天看著黃梓梅,上前一步將她輕擁入懷。

    「蕭南天,謝謝你肯讓我同你一起,謝謝你肯將我從金絲籠救出。」黃梓梅回以擁抱,深情的感激道。

    「梅梅,我不想欺騙你,注意你是因為你與蓮兒有著同樣平靜,溫和的雙眼,但是你比蓮兒堅強,我希望你能與我相守此生。」蕭南天遲疑了會輕緩的說道。

    黃梓梅心微顫,原來他們都是一樣,注意彼此皆是因為另一個人,這樣她就安心了,要不心裡總覺愧疚,這樣他可以更無顧忌了。

    「我們可以從朋友做起。」黃梓梅抬首仰望著蕭南天微笑道。

    「好,從朋友做起。」蕭南天回以同樣的微笑。

    兩人似乎有了默契,在回程中,再也沒有娘娘的稱呼,親暱的稱呼就是好的開始。

    終於回到了皇宮了,心兒與另三位大腹便便的美人站在宮門前引頸相望。

    「不是吧,心姐,你們又有了?」黃梓梅驚愕的看著肚子大過球的眾美女。

    「呵呵,快生了,要是早知道在你走之前就有了,就不會讓你走了。」心兒撫著肚子笑道。

    「看來你們的夫妻生活都很和諧哦,一個個幸福的羨煞旁人。」黃梓梅微酸道。

    「嘿嘿,是啊,所以我們不是集體來接你,讓你沾沾喜氣,好早日將你嫁出宮嗎。」辛晴上前兩眼在蕭南天與黃梓梅身上不停的轉悠。

    「梅梅,回宮談。」四個女人擁著黃梓梅這個正宮往安泰宮去。

    「皇后娘娘,現在是四堂會審,你要老實交待,這次離宮半年多,與蕭大美男有沒有什麼曖昧?」辛睛坐在主審官的位置嚴肅道。

    「敢問大人,什麼樣才算曖昧呢?」黃梓梅眨眼裝傻道。

    「呵呵,皇后娘娘,您怎麼可能不知道何為曖昧呢,當初你可是我們的先生也。」香兒笑看著黃梓梅道。

    「呵呵,既然你們都這麼幸福,老天爺沒理由虐待我一人的吧。」黃梓梅含蓄道。

    「哦……」眾女一齊拖長音曖昧道。

    「那可能你得等等了,暫時沒辦法嫁你,得等我們將肚子裡的生出來後,再有時間給你辦嫁妝,太醫說我們的預產期約莫就在這半個月了。」心兒笑嘻嘻道。

    在黃梓梅回宮後的第六天,心兒率先生了對龍鳳胎,激動萬分的辛睿,全民放假三天,舉國歡慶。

    在繼心兒之後辛晴也生了個可愛的兒子,而傅鑫與方平皓則是對千金。

    幾個人生產的日期相差不過十天,唯一遺憾的是指腹為婚那不太完美。

    四人懷孕的時候,辛晴提議指腹為婚,心兒也覺得新奇,因而四人就相互指婚了,但是生出來的二男三女,似乎有點不夠配了。

    滿月的時候,辛睿宴請群臣,並發函邀請了各國使臣,這次的宴席空前勝大。

    這天晚上,心兒哄睡二個孩子,走至依舊在與奏折奮鬥的辛睿身後。

    「辛睿,其實你大可不必每日這樣辛苦的,這麼多的奏折,可以讓大臣們分門別類,而且權利你可以適當的下放一些,不能一人辛勞。」心兒連幫辛睿按摩邊輕提議。

    「朕也想,但是歷來奏折都是由皇上親自審批的,朝中大臣上面,有些人膽大心賊,朕如果將權力下放,到時想收都難,各大番王就是一例。」辛睿放下硃筆,閉眼輕歎道。

    「你說的沒錯,那只是因為你還沒建立一個完好地體系,如果體系建好了,就不會出現這樣的情形,像現代,分工很詳細的。」心用拇指按揉著辛睿的太陽穴,輕勸道。

    「朕到真希望能有那樣的一天,但是像你說的那樣民主的情形,不知要經過多少年的才能完成,這其中需要我們的孩子,孩子的孩子,他們不斷的去努力完善,朕是沒有那能力。」辛睿搖首輕道。

    「說的也是,現代的民主是經過無數的鬥爭,無數人的流血換來的,希望諾兒他們不要像你這麼操勞。」心兒感慨道。

    「怎麼可能呢?青炎國這麼大,皇上終究只有一個人,不累如何管理好江山。」辛睿亦有感而發。

    「其實我在想,既然一個人治理國家這麼辛苦,可以分開來,一人管軍一人管政,這樣分工,就不會如此辛勞了。」心兒想著兩個兒子,不由歎道。

    「心兒,你這想法雖好,但是人皆有私心的,即使是孿生兄弟也可能有隔閡的。」辛睿搖頭笑道。

    「或許吧,現在每看到諾兒他們我就擔憂不已,太爺爺失蹤多年,那個詛咒不知道是真是假,煙兒與諾兒同翰兒感情都很好,但是小男孩小女孩總有長大的時候,將來如果引出個三角什麼的,那就是孽情了。」心兒擔憂道。

    「其實是我們想多了,這樣介入孩子們的生活,等於改了他們的人生歷程,朕也有些擔心。」辛睿亦凝眉道。

    「以前的時候,我被太后逼得神經錯亂,差點崩潰,太爺爺來的時候我想都未想就答應了,但是事後一想,尤其是在絕世谷的時候,我想了很多,雖然知道這樣不對,但是卻總是放不下心,如今看到諾諾與翰翰兄弟間感情這麼好,我倒不擔心詛咒了,反倒擔心煙兒的存在會引起日後兄弟間的感情危機。」心兒長歎道。

    「要不,朕下旨讓蕭南天帶走煙兒吧,畢竟這也是他所期盼的。」辛睿思量後道。

    「我也曾這麼想過,但是蕭南天一個大男人,帶著一個小女孩,煙兒未必會幸福,不過現在我倒有個好想法。」心兒一掃陰霾微笑道。

    「哦,什麼想法?」辛睿將心兒拉至前方問道。

    「你沒發現梅梅這次回去省親後,變了很多嗎?」

    「朕沒什麼感覺,本來就與她接觸的不多,沒覺得有什麼不同?」辛睿搖首,黃梓梅對她來說,只是宮裡多餘的一個女人,見過的次數屈指可數,若不是心兒時常提起,他真有可能忘記後宮有這麼一個皇后。

    「梅梅與蕭南天之間好像有情愫,我在想如果他們真能結成夫妻,煙兒跟著他們我們也能放心,而且孩子們之間也還可以經常走動。」心兒凝思道。

    「哦,你的意思是說,朕應該考慮廢了她這皇后,改立為公主,準備嫁出去了?」辛睿眉頭微蹙,不知在想什麼。

    「辛睿,將皇后嫁出去真的可以嗎?」心兒有些擔憂道。

    「歷史上是從來沒過的,但是當初朕與黃梓梅的大婚儀式並沒完成,而且至今皇后的鳳印還在你身上。」辛睿搖首,他以為心兒一直介懷於他撤了她的封號,才沒有交出鳳印。

    「哦,鳳印?你有給我鳳印嗎?」心兒撓著腦袋疑惑道。

    「心兒,你不會連風印放到哪都不知道了吧?」辛睿不禁頭痛,那鳳印對於後宮來說可是相當重要的。

    「應該是,可是我真的不記的你有將鳳印交給我呀?」心兒被辛睿盯得有些不好意思,尷尬的問道。

    「心兒,當初在日華殿接受百官朝拜的時候,朕親手交給你的那個錦盒。」辛睿無奈的提醒道。

    「那個呀,當時覺得太重,回來的時候,我好像隨便扔到床上了。」心兒拍著腦門恍悟道。

    「扔床上了?」辛睿夫語,那麼重要的東西,她竟然扔在床上了。

    「可能時,也有可能扔到櫃子裡了,我不太記的了,唉呀,不管那個了,反正現在我也不是皇后,不要那東西,我們現在說梅梅。」心兒自知闖禍了,但是這個時候,她是真的不知道那個鳳印在哪,這麼多年了,沒準早被人當垃圾扔了。

    「唉,你呀,只要在宮中應該不會丟的吧,黃梓梅的事,朕會著禮部去辦的,同時朕會下旨請宇陽王入宮相議,宇陽王畢竟是做爹的。」辛睿歎道。

    「嗯,那我與睛兒她們就開始為她準備嫁妝了,那個鳳印,我明天就找,你就別擔心了。」心兒迴避道。

    「嗯。」辛睿輕應,都三年了,要丟早丟了,這會責備也沒用了。

    「嗯,那你繼續忙,我先休息了。」心兒逃避似的進了內殿。

    進躺在床上的心兒怎麼也睡不著,一直不曾想後宮的掌權之印竟然一直在她身上,不過她真的不記的放哪了。

    心兒開始在內殿翻箱倒櫃的找,雖然對她來說不重要,但是那東西畢竟是歷代皇后的象徵。

    「心兒,你在做什麼?」準備休息的辛睿進殿看到的就是一片狼藉,好像被賊洗劫過一樣,地上扔的什麼都沒有,就連床上都堆滿了。

    「辛睿,鳳印那麼重要,我一定要找出來。」心兒坐在地上,認真道。

    「睡吧,如果真在宮中,那應該不會丟的,榮泰殿沒有那麼大膽的奴才,敢將東西拿走。」辛睿搖頭歎道。

    「對不起,我應該好好收著的。」心兒低首像做錯事的小孩子一樣。

    「別再內疚了,休息吧,明天你去探探黃梓梅的話,看是不是有這麼意願,朕好安排。」辛睿上前牽起心兒安撫道。

    「嗯。」雖然心兒聽話的休息了,但是心裡有事一直無法安睡,辛睿一早朝,她又開始將榮泰殿的裡裡外外找了個遍。

    「娘娘,早上皇上說鳳印已經找到了,請娘娘不要再找了。」就在心兒懊惱的坐在地上時,宮女桃兒終於走了進來。

    「真的假的?為何我未聽辛睿說?」心兒狐疑的看向桃兒。

    「皇上已將鳳印放在桌上,娘娘您看。」桃兒見心兒似乎忽略了辛睿辦公的龍案,這才提醒道,看來還是皇上瞭解娘娘。

    「奇怪了,為什麼昨晚他不拿給我?」心兒拿過鳳印,看了看,好像確實是,不由疑惑。

    宮女沒告訴她,幸好東西找到了,心兒也不太在意,眼下最重要的是梅梅的事,當下將風印仍舊放在龍案上,起身去看孩子,爾後再去安泰宮找黃梓梅。

    雖然辛睿說不麻煩,但是畢竟禮部也不曾處理過這樣的事,拖拖拉拉竟然拖了半年之久,而半年的時間,辛睿賜給黃梓梅的公主府也已建成,正好她與蕭南天成親時可以在新居舉行。

    雖然宇陽王很不舒服,但是人老了,有些事情也終於想開了,畢竟女兒是自己的,好與不好,只有她自己知道,既然黃梓梅決定了,宇陽王也沒說什麼。

    但是礙於面子,宇陽王並未出席,不但如此,宇陽王府一人都未出現,多少總是有點遺憾。

    黃梓梅與蕭南天成親的第三天就進宮去接蕭茗煙。

    「煙兒姐姐,你為什麼要走?」小芙拉著蕭茗煙的手道。

    「笨芙兒,煙兒有爹娘了,當然要回家去住。」辛羽諾敲著妹妹的小腦袋瓜道。

    「可是媽咪不是說煙兒姐姐是你同小扮的媳婦嗎?」四歲的小芙揉著被羽諾敲痛的腦袋不解道。

    「你有沒腦啊,煙兒只有一個,當然是只能嫁我了。」辛羽諾小手再來,小芙抱著腦袋躲到蕭茗煙身後。

    「諾諾,你好暴力,好壞,我不要嫁給你,我要嫁給翰翰。」蕭茗煙撅著小嘴不悅道。

    「煙兒,不許你胡說,你只能嫁給我。」辛羽諾上前霸道道。

    「我不喜歡你,娘說喜歡一個人要說出來,我喜歡翰翰。」蕭茗煙說著跑到一直沉默的辛羽翰面前,拉著他的手道:「翰翰,你以後一定要娶我。」

    「不行,你不要以嫁給翰翰。」辛羽諾上前拉過蕭茗煙,在她唇上出其不意的印下一吻。

    本來看著覺得好玩的大人們,卻被這一步驚呆了。

    「流氓。」煙兒漲紅著臉怒道。

    「反正你以後是要嫁我的,而且,你現在被我親過了,以後只能嫁我了。」辛羽諾壞笑道。

    「哦,大哥,你親了煙兒姐姐,以後煙兒姐姐就是你的,那我要是親了誰,以後誰是不是也是我的?」辛芙認真的看著辛羽諾。

    「當然,親一下煙兒以後就是我的,這叫蓋章。」辛羽諾得意道。

    一旁的心兒快要暈倒了,兒子的記憶力這麼好,而且竟然這麼會運用,蓋章她也只是說過一次,只是說現代結婚公蓋章,可是這小子。

    「心姐,煙兒我們先帶回去了。」黃梓梅牽過煙兒,一臉擔憂道。

    雖然孩子們還小,但是可以預見,如果蕭茗煙繼續留在宮中,那日後宮中肯定天天有戲看。

    在心兒點首後,黃梓梅抱起蕭茗煙飛快的離開了皇宮。

    「辛羽諾,你給我站好。」心兒一臉嚴肅的瞪著兒子。

    「媽咪,你又要訓話嗎?」辛羽諾一臉你又要羅索的表情。

    「你給我聽著,以後不准亂親人。」心兒扳正兒子的小臉訓道。

    「娘,我那有亂親人,我只有親煙兒,是你說煙兒將來會是我媳婦的,父皇不也天天親你嗎?」辛羽諾一副老娘你多事的表情。

    「我有說是你的嗎?我是說可能?」心兒一掌拍在兒子的小腦袋瓜上。

    「娘,這個可能你可以直接改成能,翰翰肯定不會同我搶的。」辛羽諾看向一臉平靜的翰翰。

    「媽咪,你現想太多了,長大的事長大再說,您現在不用擔心的。」辛羽翰看著心兒一臉高深道。

    「砰」心兒一頭倒在地上,為什麼他這兩個兒子差別這麼大,就像南北極。

    為什麼她會生出這樣的兒子,這麼小就這麼叛逆,有主見,以後大了還得了。

    「媽咪。」小芙上前拉心兒的手,可她兩個兒子站在旁邊瞪著她一點動作都沒。

    「死小子,我白生你們了,沒見老娘倒在地上不舒服,你們就不會過來扶我的一把。」心兒坐起,瞪著兩兒子吼道。

    「媽咪,我們才五歲,你這麼胖我們怎麼拉得動。」辛羽諾轉首看向同樣點頭的弟弟道。

    「氣死我了,你們現在給我回房抄寫道德經,沒抄完不准出宮。」心兒狠瞪著兒子道。

    「媽咪,你這是體罰,好媽咪是不會這樣的。」辛羽諾在後面跳著腳嚷道。

    「體罰你又怎麼樣,我是你娘,我說了算,小凡子,將他們帶回去看著他們。」心兒轉回身,朝兒子得意的笑道。

    心兒可以預見將來十多年,她的生活都要被這些臭小子攪亂,也在這個時候,她暗自發誓再也不生孩子了。

    可是這老大不好當,不但要幫皇帝老公看奏折批示,還要盡母職照顧幾個能爬上天的猴孩子。

    「唉。」心兒扔下硃筆向後一靠。

    天啊,地啊,這根本不是人過的生活,雖然在現代的時候她也悶在家裡一年多沒出過遠門,可是現代至少有電視,電影,網絡,再不濟也有圖書,漫畫。

    可是這裡,除了一堆看著頭暈眼花的奏折,就是一排排厚的壓死人的典藉,真不是人過的生活。

    「媽咪,你生病了?」窩在一旁學畫畫的辛芙站起身看著無精打采的母親,走上前擔憂的問道。

    「沒有,媽咪只是有些累,有些煩。」心兒坐正身子撫著女兒的小臉微揚唇角。

    「媽咪,你要是累了就休息一會,這些可以等父皇回來看的。如果媽咪覺得悶,可以找芙兒玩,芙兒陪媽咪玩捉迷藏。」四歲的辛芙一臉期待道。

    「捉迷藏,好,只是捉迷藏二個人不太好玩,你同宮女姐姐們一起玩好嗎?」並不是心兒不願意陪女兒,而是實在不想動。

    「可是,是媽咪悶啊。」辛芙歪著小腦袋道。

    「有芙兒在,媽咪現在不悶了。」心兒彎上眉角道。

    「媽咪,你是不是想父皇了?」辛芙人小表大的問道。

    「你父皇才走九十九天,有什麼好想的。」心兒瞪了女兒一眼。

    「媽咪,媽咪,不……不好了,辰姑父帶了一個很漂亮的女人進宮了。」就在心兒與女兒鬥嘴的時候,她那討氣包的大兒子辛羽諾由宮門外滾了進來。

    「諾兒,地上雪厚,你就不能用走的嗎?」心兒沒好氣的看著雪球兒子。

    「媽咪,我……我要用走的就晚了,那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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