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太后的逼迫
一頭是由愛到恨的生母,一頭是深愛的妻兒,辛睿無法選擇。
倍受折磨的辛睿與驚恐害怕的心兒,寢食難安,夜不成眠。
眼看孩子的百日宴就要到了,心兒卻堅決不同意舉辦。
「辛睿,我不想再留在宮中提心吊膽的守著孩子,請讓我帶著孩子離開。」心兒看著睡容恬靜的兩個兒子,痛苦道。
「心兒,再給朕一點時間,那是朕的娘,朕……」辛睿比心兒更痛,他的親娘竟然對他的兒子痛下殺手,沒有人比他更痛。
「孩子,將他們交給我吧。」就在兩人對峙不下的時候,殿外突然傳來清晰的聲音。
「誰?誰在外面?」辛睿警惕性立起。
心兒則是緊張的將孩子摟在懷中。
「辛睿,我是你辛厲政,你太爺爺。」話音再落,床前竟然出現一鬚髮皆白的老者,一臉慈祥的看著辛睿。
「你……」辛睿看著老人,半天擠不出一個字。
「不,你也是來搶我的孩子嗎?不要,他們是我的命。」心兒抱緊孩子哭道。
「唉,幾百年的詛咒,我們的祖先用自己的子孫換來江山,真的值嗎?」白鬚老人看著心兒手中的嬰兒歎道。
「您是太爺爺?那個執政三年即突然消失的太爺爺?」辛睿顫抖道。
白鬚老人點首,走近床前道:「百多年前,我與你今天的境況相同,只是我未能保護好我的妻兒。」
「您來也是要殺我的孩子?」辛睿冷聲問道。
「不,我是來解咒的,再毒的咒也有解方,經過百多年的努力,我終於找出瞭解咒之法,但是你願意割捨下他們嗎?」辛厲政看著心兒懷中的兩個孩子道。
「你要帶走他們?」辛睿特意加重了他們這二字的音量。
「是的,我並不知道誰才是破咒之人,所以要帶他們一起走。」辛厲政點首道。
「你說呢?難道你忍心看著妻子再受折磨?難道你忍心看著孩子失去生命?」白鬚老人看著辛睿的雙眼道。
「你要如何證實你的身份?」辛睿依舊懷疑道。
「沒有。」白鬚老人很直接道。
「你確定能解除詛咒?」心兒抱緊孩子質疑道。
「確定,這百多年來,我一直在研究著破咒之道,直到十年前才有悟,但是卻缺少一個條件,如今上天賜給我們辛氏破咒的機會,所以我來了。」白鬚老人看著辛睿沉痛道。
「好,我們跟你走。」心兒抱著孩子看著老人堅定道。
「心兒,你瘋了?」辛睿急道。
「是的,我瘋了,被太后逼瘋了,被詛咒逼瘋了。」心兒痛道。
「你要扔下朕,跟著這老頭去,你竟然相信他。」辛睿指著白鬚老人痛苦道。
「不,我沒有要扔下你,等詛咒解除了,我就帶著孩子們回來,我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孩子被太后所殺,不能再繼續活在這種恐懼的生活中。」心兒將多日來的痛苦傾洩而出。
「心兒,朕會說服太后的。」辛睿無力的語言無法說服心兒。
「辛睿,相信太爺爺,太爺爺一定會將他們安全還給你的。」白鬚老人向辛睿承諾道。
「我應該相信你吧,太爺爺,太爺爺已經失蹤了上百年了,你突然跑出來說是我就應當信嗎?」辛睿看著白鬚老人苦笑道。
「你應該信,只有辛家生過雙子的人才知道這樣的痛,你是我的玄孫,難道我會騙自己的後代嗎?」白鬚老人注視著辛睿情深道。
「那你何時送心兒母子回來?」辛睿此時的神情讓人看不出他在想什麼。
「五年,五年後我會送玄孫媳母子一起回宮。」白鬚老人掐指微算,爾後向辛睿承諾道。
「心兒,你真的要舍下朕嗎?」辛睿扶著心兒的肩,悲痛道。
如果辛睿不是肩負著青炎國,或許他們可以一定人一起去,但是正因為這個使命才會有這樣的詛咒,所以只能委屈辛睿,五年在人的一生中短,但是只要有信心,堅持著信念就一定可以守下去的。
「心兒,你好狠的心,你可知道朕的這裡在痛,很痛,很痛。」辛睿拉著心兒的手,放在心窩的位置。
「我知道,因為我的心也在滴血。」心兒閉上眼,趴在辛睿肩頭哭道。
「孩子們,我在殿外等你們。」白鬚老人似乎覺得自己站在這裡很礙眼,主動請去。
但是陷入悲情的辛睿與心兒卻未聽見,老人搖頭輕歎了聲,走到殿外等候。
「辛睿,我愛你,愛我們的孩子,答應我,我們離開後,你照顧好自己,如果,如果五年後……」心兒的雙眼被淚水模糊,辛睿以手摀住心兒的口。
「心兒,你是朕的皇后,羽諾,羽寒是朕的希望,所以朕會等你們回來,正好有五年的時間可以處理朝廷的事,還有後宮的事,朕會等你們。」辛睿抹去心兒臉上的淚,露出淒苦的笑。
「辛睿,愛我,在離開前,狠狠的愛我。」心兒看著辛睿,第一次主動寬衣。
是啊,要分開五年,至少要留個想念,留個記憶,要不五年的苦情歲月會很難熬,尤其是對於孤獨的辛睿而言。
辛睿並沒有拒絕,他已經禁慾很久了,自從心兒有孕六個月到現在,半年多了,他一直不曾碰過心兒,忍得很辛苦,如今面對心兒的邀請他又怎會拒絕……
在辛睿一行人離開夢香園後,傅鑫站起身,看了眼守在門外的羅香。
「香兒,麻煩你給我打些水來,我要沐浴。」傅鑫看著羅香用沙啞的嗓子輕道。
「好,馬上就來。」羅香在呆了半秒後,喜道。
傅鑫看著羅香離去的背影,心裡閃過一絲溫暖,在這個時候才知道女人的好,或許他真的錯,從一開始就錯了。
傅鑫關上門,回到房內,看著一地的碎布,記憶回到了那天晚上。
其實他是有印象,並不是完全的不知道,雖然那天確實喝多了,但是他卻不能騙自己,只是他將鳳棲梧與辛睿弄混了。
當鳳棲梧那張與辛睿完全一樣的面孔映在他的瞳孔時,他在放縱自己的感情,他知道自己這份不容於世的戀情就像飛娥撲火,可是他還是撲上去了。
當他意識到壓在他身上的那個人不是辛睿時,他卻已經無法控制自己了,無法控制身體裡那一**的狂喜,那一刻他知道他在沉淪,在墜向地獄,但是他卻無法自救。
疼痛的淚水自紅腫的眼中落下,滴在手背,火一般的痛,傅鑫知道他已經毀了自己。
羅香命人將浴桶抬進房內,一桶又一桶的熱水倒入大桶中。
「小王爺,水準備好了。」羅香試了試水溫,走到傅鑫身旁柔聲道。
「謝謝。」傅鑫輕道。
「王爺,還有什麼吩咐,如果沒有,香兒先出去了。」羅香心疼的看著傅鑫,幾乎想伸手去撫摸他憔悴的臉。
「香兒,你可以留下來嗎?我需要你。」傅鑫輕聲道。
羅香怔了怔,以為自己聽錯了,張大眼一瞬不瞬的看著傅鑫。
「可以嗎?」傅鑫抬眼迎上羅香的鳳眼。
「好。」羅香猛點頭,一陣狂喜充盈胸臆,小王爺終於同他說話了,她終於看到了希望了。
「香兒,幫我脫衣好嗎?」傅鑫站起身,走至浴桶旁輕道。
香兒輕柔的為傅鑫擦拭後背,小手眷戀的輕滑過傅鑫結實的肌體,雖然不似那些壯碩的男人一樣肌肉突起,但是無論從那看,這都是一個男人的身體。
想到鳳棲梧曾經蹂躪過這健美的身體,香兒心中就一陣揪痛,一滴滾燙的淚落在傅鑫露出水面的後背肌膚處,傅鑫顫抖了下。
他知道心兒在流淚,從那滴熱淚中他感受到了愛戀,感受到了心疼。
傅鑫猶豫了會,輕道:「香兒……」
「不,小王爺,不要趕我走,不要趕我走。」香兒卻像受驚似的緊摟著傅鑫的脖子哭求道。
「香兒,我沒有要趕你走,我只是想告訴你,如果累了,休息會,我自己來就可以了。」傅金心疼道。
「小王爺,讓我嫁給你吧,香兒好喜歡小王爺,讓我嫁給你吧。」香兒緊摟著傅鑫的脖子抽泣道。
傅鑫在顫抖,臉上閃過喜怒。
「你是在同情本王?」傅鑫突然冷聲道。
「不,不是。」香兒怔了怔,猛搖頭。
「那你覺得本王的身體被男人碰過,髒了,只……」
「不,不是的,在香兒心裡,小王爺永遠都是高貴的,香兒只是想一直在小王爺身邊照顧小王爺,香兒不要名分,只要能留在小王爺身邊就好了。」香兒將頭貼在傅鑫後背,哭求道。
「只要留在我身邊,做奴婢也無所謂嗎?」傅鑫的聲音很冷。
這麼多年,他不是沒感受到羅香對他的感情,只是他一直不願去揭開。那天心兒有喜,又目睹辛睿與心兒在湯池的曖昧,傅鑫心痛難忍,再會到夢香園放縱自己。
傅鑫知道應該向羅香說聲對不起,雖然羅香是妓女,但她的身體是乾淨,比他此時的身體要乾淨的多。是他這骯髒的身體配不上她,他不願委屈她,但是以羅香對他的感情,只怕他再骯髒她也不會放棄對他的感情。
「好,那你稍候隨我一起回府,這夢香園你就不能再回了。」傅鑫狠下心道,他一定要想辦法讓香兒死了這條心。
當香兒將夢香園的事情移交給姐妹後,當真隨傅鑫回了恆王爺,就像一個卑微的奴婢,悄悄的去了。
恆王爺與王妃瞪大眼看著兒子將青樓女子帶入王府,臉早已經黑的炭似的,但是在見到含羞帶怯的香兒時,卻稍好了點。
「逆子,在外面十天半個月回,這一回來竟然帶著個煙花女子,你叫為父這張老臉往那放。」恆王爺一拍桌怒道。
香兒的身體抖了抖,甚至不敢抬首看恆王爺。雖然恆王爺說的沒錯,但她也是清白之前給傅鑫的,並沒有他們想像的堪,但是為了傅鑫她忍了。
「我並沒有要娶她,只是覺得總是上青樓很不方便,既然她願意回,我就將她帶回來做個貼身侍姬。」傅鑫一臉平靜道。
恆王爺表情更怒,站起身走上前叭就給了傅鑫一巴掌。
「王爺。」王妃驚呼著站起身。
「我們傅家沒有你這種不要臉的子孫,滾,滾出去……」恆王爺甩過傅鑫之後,指著大門的方向朝傅鑫怒吼道。
「鑫兒,王爺,你出手怎麼可以這麼重。」王妃上前撫上被恆王爺打的腫起的臉,心疼道。
「爹,娘,您們多保重。」傅鑫只是愣了片刻,爾後向背過身的恆王爺,與王妃躬身拜了拜後,即拉著香兒的手朝大門處走。
「不要,鑫兒,別走,王爺,你快喚回鑫兒,快喚回來。」王妃急得拽著恆王妃的胳膊搖,這可是二十多年來從未有過的事。
「夫人,都是你慣成這樣的,今日帶著妓女光明正大的入門,沒準明天就有人抱著孩子上門了,再不管教,我們恆王府的面子都被他丟光了。」恆王爺惱道。
「慣壞了,難道是我一人慣的嗎,好,你不喚回鑫兒是吧,那我也走,反正兒子都沒了,我還留在這無情的王府做甚。」王妃以臉拭淚悲道。
對於妻子的小伎倆,恆王爺是很清楚的,因為並未打算理會。
「鑫兒,等等娘,娘同你一起去。」王妃喚著走至前際的傅鑫,提著小碎步往外追。
恆王爺回首看了看,見傅鑫娘倆真的往府門外走,不由有些急了,就在傅鑫只腳跨出府門時,恆王爺一跺腳,吼道:「你們都給本王回來,嫌在家裡丟人還不夠,還要往外丟人嗎?」
恆王爺吼完即跺著腳恨恨的離去,留下拽著傅鑫往回走的恆王妃與哭笑不得的香兒。
「兒子,回來了,別再總去那些不三不四的地方了,既然人帶回來了,那就留下吧,只是別再招你爹生氣了。」恆王妃,捏著傅鑫的手囑咐道。
「娘,你去哄哄爹吧,孩兒知道該怎麼做。」傅鑫欲支開恆王妃道。
「你爹,由他去,同小孩子一樣,一會就好了,娘先幫你安排好,帶回來的這位姑娘,雖然是青樓女子,但是進了我們恆王府的門,就得遵守王府的規矩。」王妃這話看似是在對傅鑫說,其實是說給跟在後面的香兒聽的。
香兒心裡一陣淒苦,難道青樓女子就不是人嗎?到哪都要受到這樣的歧視,她們也是娘生,爹養的,只是為生活所迫才會走上這條路的,為什麼就要受到這種低賤的輕視。
「娘,孩兒知道,你先去安慰爹吧,香兒,孩兒讓傅全安排就是了。」傅鑫微笑著向娘親道。
「也好,記得讓傅全指派個婢女給她,雖然身份低微,但是侍妾也算半個主人,不能讓人笑話我們恆王府。」王妃走出幾步又回首交代道。
「孩兒明白。」傅鑫點首道。
香兒看著恆王妃離去的背影,一滴隱忍很久的淚終於不爭氣的落下。
「走吧,以後在王府你就住在我住的東院,平時你可以在院裡彈琴,繡花,沒什麼特殊的事,盡量少出來,讓我爹看到,會讓你下不了台的。」傅鑫狀似提醒,實則打擊道。
「香兒明白。」羅香迅速掩住手背上的淚,低首輕應道。
恆王府的東院名為寒香苑,羅香咋看到那個香字,心中一動,暗想,這是不是說明她與這裡有緣。
「這間就是我的寢居,你就住棒壁吧,雖然沒有你夢香園的香閨大,但是也還可以,既然來了,你就將就點,習慣一下。」傅鑫看似熱心實則冷淡道。
「香兒知道,小王爺毋須擔心。」羅香溫柔道。
「嗯,那你先休息一下,我先出去辦點事。」傅鑫迴避著羅香柔若秋水的明眸。
「好,小王爺,在夢香園的衣物,在府裡穿似乎有些不合適,我想……我想下午出去添置一些衣物。」羅香小聲道。
「不用了,稍候我會命人去街上買回來,你剛來府中,一定要給我爹留個好印象。」傅鑫一口拒絕道。
「哦。」羅香心裡有點小小的失落,好像回到王府的傅鑫與在夢香園的傅鑫是不一樣的。
「還有事嗎?」傅鑫忍著心疼冷聲道。
「沒了。」羅香被動的回道。
「那我先去辦事了,如果有需要什麼,你可以同管家傅全說,我會向他交代的。」傅鑫說完即離開快速離開了寒香苑。
羅香的站在院中,目送傅鑫離去,心卻像突然空了許多,這個陌生的院落曾是她渴望多時的,但是如今進來了,卻無比的失落,她這是怎麼了。
傅鑫交代管家給羅香送了個懂事的小丫頭,悉心照顧羅香。
今天是羅香住進恆王府的第三日,但是傅鑫自那天送她回來後就再也沒出現過了。
「小姐,下雪了,你還是快進屋吧。」站在羅香身後的婢女小香提醒道。
羅香搖頭輕笑:「沒關係的,好久沒像這麼有閒情雅志了,看看落雪的情景也是不錯的。」
羅香很少喚婢女的名,聽到那個名,她就覺得王府裡的人好似故意在嘲諷她,雖然小香的名也是原本就有的,但是叫一個與她同名的婢女侍候她,這不是嘲諷是什麼呢?
雪一點點往下飄,就向飄進了羅香的心裡,三天了,傅鑫都沒有回來,她不禁猜測他去了哪?
「傅鑫,你將香兒接回去好幾日了,人躲在我這總是不太好吧。」方平皓看著盯著酒杯發呆的傅鑫道。
「師弟,你這是在趕我嗎?」從來沒以師兄弟相稱過的傅鑫卻在這個時候抬出師兄的架式道。
「我的師兄王爺,師弟我不是要趕你走,而是師弟接了聖旨,要離都辦案,你再賴在這總是不太好吧。」方平皓看著兩眼清明的傅鑫道。
向來只有人越喝越糊,眼越蒙,傅鑫最近不知練了什麼神功,竟然越喝越清醒,言紫辰早就被倒下陣來了,他還一杯接一杯的往下灌,真不是人啊。
「是該回去了,或許她已經在哭了吧。」傅鑫看著酒杯低喃。
「真搞不懂你,既然牽掛她,何苦還要虐她呢,其實香兒不錯的,絕不比那些大家閨秀,千金小姐差,何不將人扶正了呢?」方平皓語重心長道。
「你去辦你的案吧,我也該回去了。」傅鑫並未理會方平皓,放下酒杯站起身道。
「傅鑫,過去的事就別想了,這次我一定會抓回鳳棲梧,你就等我的好消息。」方平皓握著傅鑫的肩鄭重承諾道。
「鳳棲梧,我有認識這個人嗎?」傅鑫笑了笑在方平皓的錯愕中離開了府衙。
「兒子,你這幾天又跑哪去了,你爹又要發火了。」王妃一得知傅鑫回府,先一步攔住了欲回『寒香苑』的傅鑫擔憂道。
「娘,我只是與方大人談些公事,並沒去哪。」傅鑫朝娘親溫柔一笑。
「那就好,兒子,那個叫香兒的姑娘好像挺不錯,不像一般青樓女子那麼輕浮,而且她琴彈的極好,這兩天連你爹都時常在偷聽她彈琴,那姑娘不簡單呀。」王妃朝兒子曖昧的眨眼道。
「娘,既然你同爹都覺得她不錯,那如果兒子娶她,你們會有想法嗎?」傅鑫狀似漫不經心的笑問道。
「兒子,這話千萬別讓你爹聽到,你爹這兩天已經為你相好了林大人的千金-林文玉,你爹正找你說這事。」恆王妃壓低嗓子向兒子透露道。
「娘,兒子還不想娶妻。」傅鑫聞言眉頭挑起道。
「兒子,男大當婚,女大當嫁,這話別讓你爹聽到了。」王妃拍著傅鑫的胳膊提醒道。
「什麼不能讓我知道。」王妃正說著恆王爺粗沉的聲音自二人身後傳來。
「王爺,我正叫鑫兒去見你呢?」王妃尷尬的笑道。
「嗯,鑫兒,爹在書房等你。」王爺見傅鑫轉首遂沉著臉道。
「好的。」
恆王府的書房
「鑫兒,這是林大人千金的畫相,你看看,爹已經挑好日子,下月初八下聘。」恆王爺將一張女子畫像攤在書桌上。
「爹,看著力就是了,我無所謂。」傅鑫聳肩道。
「鑫兒,這是你的終身大事,你就這種態度嗎?」恆王爺有些氣了,瞪著眼道。
「爹,人你都看好了,我看不看有區別嗎?」傅鑫眉眼都沒動,只是無所謂的坐在椅上,一副風吹不動的神情。
「你是不是想氣死爹。」恆王爺一拍桌怒道。
「兒子還沒那麼大的能耐,爹,就照你說的吧,這幾天有些累了,我先回去休息了。」傅鑫根本不給老爹發火的機會,抬腳快速的閃去了書房。
「臭小子,你要是敢不聽我的,我就將小狐狸精趕出去。」恆王爺威脅似的聲音由風中傳出。
傅鑫身形頓了頓,臉色微變。
「香兒,香兒……」傅鑫一回寒香院就急喚。
傅鑫喚了一遍又一遍,甚至翻遍了寒香苑,就是沒見羅香,他的心立即揪了起來,難道人在恆王府也能丟。
「香兒。」傅鑫加在聲量吼道。
「小王爺,你回來了。」提著裙擺小跑的香兒總算趕回了寒香苑。
「香兒,你去哪了?」傅鑫黑著臉道。
「昨日府裡的梅花都開了,覺得落下可惜,所以摘下拿去做花瓣酒了。」香兒微笑道。
在這府裡沒人理會她,只有自誤自樂,而釀酒同彈琴一樣,是她的最愛。
「釀酒?」傅鑫蹙著眉不悅道。
「嗯,我問過王妃的了,王妃說可以的。」香兒以為傅鑫要責備,忙解釋道。
「以後去哪留……算了,你盡量別離開就是了。」傅鑫有此懊惱,如果單純的要她離開就報備,似乎有些過了。
「小王爺,香兒……香兒聽說……」香兒結巴了半天,一直沒將後半句說出。
「先進屋再說吧,站在外面冷。」傅鑫看著衣著有些單薄的香兒,蹙眉道。
「最近在外面有些累了,能給我彈一曲嗎?」傅鑫看著香兒,本來有好多要說的話,卻全部都嚥了回去。
「香兒,如果我娶妻,你還會繼續留在我身邊嗎?」悠揚的琴音,讓傅鑫平靜了許多,他看著香兒猶豫了好久道。
「啊……」琴弦斷裂聲與香兒的低呼同時傳入傅鑫耳中。
「香兒,怎麼了?」傅鑫一驚,起身奔至香兒身邊。
「沒,沒什麼,琴弦斷了。」香兒驚慌的將手藏至身後。
「香兒,你的手流血了。」傅鑫看著滴在琴身的血,拉出香兒藏至身後的手,責備道。
「真的沒事,是香兒自己不小心。」香兒臉色有些白,不知是因為受傷還是因為傅鑫的話。
「香兒,冬天的傷口很難復原,你等等。」傅鑫說著將香兒受傷的手含在口中,輕輕吮去上面的流血。
「只是小傷口,沒那麼嚴重。」心兒紅著臉道。
本想抽回手,可是指尖傳來的酥麻感卻讓她有些眷戀,她忍不住用滿是深情的雙眼注視著傅鑫。
「傅鑫,我……我可以這麼喚你嗎?」香兒渴望的看著傅鑫。
「唉,你喜歡怎麼喚就怎麼喚吧。」傅鑫伸手將香兒攬入懷中,七年了,人非草木,他竟然在不知不覺得間被她感動了。
「傅鑫,別娶妻好嗎?做妾做婢我都可以不在乎,但是我害怕別人搶走你。」香兒的聲音在顫抖,她的心在緊縮。
「香兒,你明知道,何必這麼難自己,我的心與我的身體都是不完整的,你要這樣的我做什麼呢?」傅鑫將香兒按在胸前,大手顫抖著輕撫香兒的秀髮,辛睿與鳳棲梧這兩個名字,同樣的容顏像夢魘一樣糾纏著他,每晚他都從惡夢中醒來,這樣的他配不上香兒。
「我不在乎,只要這樣守在你身邊我就很滿足了,如果……如果不是那一晚,或許我就甘心那樣守著你一輩子,只要你時常去夢香園我就知足,可是那晚之後我就變得貪心了,我想要得到太多,我甚至貪心的希望你能回報,希望能夠日日看到你,夜夜……」
「香兒,別說了,我們就像現在這樣好嗎,不要改變,什麼都不要改變。」傅鑫有些害怕的摟緊香兒,,他不希望有改變,在這一刻他才知道他竟然也會害怕。
「可是你要娶妻了,香兒怎麼辦?香兒可以做你的奴婢,但是卻不願做別人的奴婢,尤其是搶走你的女人。」香兒雙手緊揪著傅鑫的胸前的衣襟,尋求渴望已久的安全感。
傅鑫的手一顫,是啊,要娶妻了,突然間就要娶妻了,在他毫無思想準備的時候娶一個不相干的女人。
「香兒,別想太多,至少現在我還沒有娶妻,現在我還是你的。」傅鑫突然變撫為抱,將香兒抱至床畔,輕柔的放在床上。
「香兒,你願意讓我碰你嗎?我……我不知道自己還可不可以,但是……但是我會努力的。」傅鑫腦中此時全是鳳棲梧的臉。還有他那帶著火的撫摸,他的頭在痛,很痛,很痛……
「傅鑫,我是香兒,你看著我,我是香兒,愛你的香兒。」香兒見傅鑫抱頭痛苦的神情,心咯登一下,再也顧不上什麼女子的矜持,雙手抱著傅鑫的頭。
「香兒……」傅鑫痛苦的看著香兒,沒錯,這是香兒,他可以抱,可以愛的女人,可是他腦中卻是那兩個不可能的男人,為什麼,為什麼會是這樣的。
「不,不要,傅鑫,你什麼都不要想,看著香兒,跟著香兒走。」香兒閉上眼送上自己的香唇。
香兒帶著深情的呼喚鑽入傅鑫耳中,傳入腦海,兩個男人的面孔漸淡,傅鑫看著香兒嬌嫩的容顏,忘我的投入感官的世界。
男人與女人世界,向來是不需要語言的,窗外的陽光透過窗欞射入房內,散落一地的衣物讓人無限遐想。
這是傅鑫在鳳棲梧之後首次碰觸異性,雖然一開始有些痛苦,但是他終於挺過來了。
「香兒,謝謝你,我說個故事給你聽。」傅鑫將香兒摟在懷中,準備向香兒說一段故事,兩個男孩的故事。
「好,任何時候,我都會認真傾聽。」香兒將腦袋靠在傅鑫胸前,傾聽著堅實強有力的心跳,一種從未體會的幸福感慢慢將她包容。
「在二十多年前,有一對夫婦,生了一個男孩,但是男孩體弱多病,生下後他家中就沒脫過大夫,天天如此,就在家人以為小男孩會死掉的時候,來了一個高人,他告訴男孩的父母……」傅鑫將自己的故事,從出生,到與辛睿之間那美麗的誤會,以及到現在,都以故事的形式告訴了羅香。
「傅鑫,那個小男孩太單純了,才會被世俗所欺騙,如果香兒能遇到那個小男孩,香兒一定會好好的愛他,讓他知道女人比男人更可愛。」香兒抬首向深情的注視著傅鑫。
她知道這故事中的小男孩是傅鑫,但是她一點都不介意,正因為傅鑫的與眾不同才會吸引他,正因為傅鑫的特別,他才會是他的第一個女人,這就夠了,這輩子能得到這樣的男人,她已經再無遺憾了。
「謝謝你,香兒,是你救贖了我罪惡的靈魂,我會用一生來回報你對我的真情。」傅鑫向香兒許下了一輩子的承諾。
「傅鑫,我相信你,可是王爺,可是王爺要你娶妻,你不能違背的。」香兒這個時候才知道為何心兒總是那麼不喜歡皇宮,原來愛情中的男女都是自私的,無關身份地位。
「沒關係,父親再大,大不過皇上,皇上會幫助我們的。」傅鑫已在心底下了決心,要請皇上賜婚,請他給香兒一個身份,一個門當戶對的身份。
第二天一早,傅鑫即進宮見駕,但是他並沒有早朝,只是在榮泰殿外等候。
傅鑫本以為心兒會在榮泰殿,但是奇怪的並未見到人影,傅鑫只得站在榮泰殿外等候。
「傅愛卿,為何不去早朝,而守在榮泰殿外。」下朝的辛睿咋見傅鑫的時候愣了片刻後,驚喜道。
「臣叩見皇上。」傅鑫轉身向後直行禮道。
「傅愛卿,朕很高興你入宮見朕,真的,這是朕最開心的一件事。」辛睿上前朝傅鑫點首道。
「謝皇上關心,臣進宮,有一事相求,懇請皇上成全。」傅鑫雙膝跪在道。
「傅愛卿有事盡避說,不必行此大禮,快快請起,我們殿內說話。」辛睿上前欲扶傅鑫,但是付及自己對傅鑫造成的傷害,伸出的手又縮了回來。
「謝皇上。」傅鑫謝恩後跟在辛睿的身後進了榮泰殿。
「傅愛卿,你有何事盡避說。」辛睿坐在龍椅溫和的笑道。
「皇上,臣懇請皇上賜婚。」傅鑫跪地求道。
「賜婚,好,喜事呀,但不知那家姑娘有如此大的魅力讓傅愛卿心動?」辛睿微笑的注視著傅鑫,心裡有點發澀,不管怎麼說,傅鑫也算是他得初戀,雖然是男人,但是那份悸動卻依然留在記憶裡。
「皇上亦見過,她就是羅香。」傅鑫抬首道。
「羅香,香兒,你是說夢香園的……」辛睿恍悟。
但是恍悟後,臉色卻又立變,他歉意的看向傅鑫,遲疑了會道:「早在三天前,恆王爺入宮曾請朕將禮部林愛卿的女兒賜婚於你……」
「皇上,您答應了嗎?」傅鑫聞言有些急了,首次打斷了皇上的話,幸好辛睿並未介意,否則這就是一條殺頭之罪。
「朕雖未答應,但是亦未拒絕,朕讓恆王回府探過你的心意再定,幸好,差一點就無可挽回了。」辛睿暗自驚心,若當時他一口應承,那今天只怕傅鑫要恨他一輩子了。
辛睿原本就覺得虧欠傅鑫的,如今這次賜婚,正好就當還一份情,這樣多少他心裡也寬慰些,只是傅鑫是真的想娶那位香兒姑娘還是因為……鳳棲梧呢?
辛睿很想問,但是他也知道不當問。
「皇上,臣懇請皇上給香兒一個門當戶對的身份,再將她賜婚於微臣。」傅鑫叩首道。
「傅愛卿,快快請起,這事自然沒問題,只是這身份,你且容朕考慮考慮。」賜婚自然是沒問題,但是這身份問題可就很麻煩,羅香本就是身份低賤的青樓女子,而傅鑫可是皇親貴族,這在身份上真是雲泥之別,這可真難道辛睿了。
「皇上,如果香兒沒有一個門當戶對的身份,即使父親接受了皇上的賜婚,那香兒在王府的日子也未必好過,所以臣懇請皇上賜給香兒一個身份。」傅鑫再次叩道。
「傅愛卿,你且回府,你與羅香的親事就交給朕吧,朕不但要賜婚,還要當主婚人,一定要讓你們有情人終成眷屬。」辛睿承諾道。
「謝皇上,臣告退。」雖然辛睿承諾了,但是傅鑫此時心裡卻像十五隻吊桶打水,七上八下,既擔心皇上,又擔心父親,很難安心。
傅鑫忐忑不安的回到了恆王府,剛進府門即被管家傅全喚住。
「小王爺,王爺命小王爺書房見。」傅全上前向剛踏過門的傅鑫道。
「嗯。」傅鑫僅『哼』了一聲,即往書房而去,他心裡極不安,心道,莫非父親這次又要說下聘的事。
「鑫兒,回來了,來,來,坐,爹有件喜事要告訴你。」恆王爺一見傅鑫出現在視線,即向其招手道。
「爹,你能不能不要這麼誇張,你天天將喜事掛在嘴邊,那有那麼多喜事。」傅鑫無奈的看著打著如意算盤的父親。
「鑫兒,爹同林大人商量過了,你們年青人有想法,有主見,也是對的,所以呢?文玉今天會到府上小住,你可要照顧好文玉?」恆王爺喜滋滋道。
「爹,可否容孩兒問一句,你口中的文玉可是禮部林大人的千金?」傅鑫皺著眉不悅道。
「對啊,鑫兒見過文玉了?」恆王爺疑惑道。
「爹,不管你怎麼說,孩兒都不可能娶她的,不管她是文玉還是武玉,孩兒皆不能誤了人有終身。」傅鑫看著恆王爺,堅定道。
「傅鑫,這婚姻之事向來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要是也再反對,爹明天就叫你將人娶回來。」恆王爺見軟的不行,只得來硬的,發起狠道。
「爹,你這不是強人所難嗎?如果爹真的那麼喜歡文玉,孩兒不介意多個比我小的後娘。」傅鑫冷著臉道。
「死小子,你在慫恿你爹納妾是吧,枉老娘如此寵你,你竟然拆你娘的後如。」傅鑫話未落,恆王妃的嬌斥聲已由門外傳入。
「娘,既然你不能接受爹納妾,那香兒為什麼要接受我娶別的女人。」傅鑫很平靜道。
「那不一樣,你娘我可是出身名門,她出身青樓,怎麼可以相提並論,青樓女子向來都是被人買回家做妾的。」恆王妃理直氣壯道。
「娘,每個人生下來都是平等,後天的身份地位並不代表什麼,那只是生長環境的不同。」心兒說過的話在這個時候終於派上用場了,傅鑫像恆王妃一樣,理直氣壯道。
「傅鑫,你再頂撞你娘,爹現在就將那個女人趕走。」恆王爺見老婆被兒子壓住,不免護短道。
「爹,娘,不管你們怎麼想,孩兒非香兒不娶。」傅鑫堅持道。
「反了,大了,翅膀硬了是吧,那爹也明確告訴你,除了林……」
「王爺,好像我們是有點過分了。」恆王妃拉了拉老公的衣袖打斷她的話道。
「娘,你也是女人,請你站在女人的角度為香兒想想,她那一點比不上大家閨秀了。」傅鑫見恆王妃有軟化的跡象,忙從恆王妃那動之以情。
「兒子,你同我說有什麼用,這個家是爹在做主,誰叫香兒不是大家閨秀呢,如果她有個門當戶對的身份,那你爹自然就不會有話說了,但是現在她是妓女,即使她是賣藝不賣身,那也還是妓女,我們是王公貴族,而且你會繼承你爹的王位,如此一來她就是王妃,試問有那個王妃是妓女。」恆王妃勸兒子道。
「娘,是不是香兒有個名正言順的身份,你們就讓香兒入門?」傅鑫臉色凝重道。
「這個,當然了,其實香兒那丫頭真的不錯,自從你姐姐嫁出去後,都沒人同娘說話,這丫頭比你姐貼心多了,鑫兒,乾脆娘收她做義女,你與香兒做對義兄妹,雖然結不成夫妻,但是做兄妹也是不錯的。」恆王妃異想天開道。
「娘,你是希望以後香兒的孩子叫你奶奶呢,還是叫你外婆呢?」傅鑫笑著恆王妃道。
「啊,香兒有了?」恆王妃驚叫。
「或許。」傅鑫挑眉道。
「不行,王爺,得趕緊娶個正室入門,要是妾室先生子,傳出去,我們恆王府的面子……」恆王妃臉色大變道。
「娘,你這是在逼我嗎?如果你們真的逼我娶林家小姐,那孩兒一定會帶著香兒遠走高飛。」傅鑫也學著恆王爺的語氣道。
「傅鑫,你給老子滾,有種你現在就帶著狐狸精滾。」恆王爺聞言怒道。
「爹,香兒會是我的妻,不是狐狸精,請你尊重一下香兒,如果爹真的覺得我們在家礙眼,那兒子現在就走。」傅鑫說完頭也不回的離開了書房。
「忤逆子你給我回來。」傅鑫已經沒影了,恆王爺才想起,馬上林家的小姐要到王府小住,這要是傅鑫一走,那林小姐就成了獨角戲了,而且還是沒人看的獨角戲,這下如何是好。
氣歸氣,可眼下當務之急還是得將人留下來。急得差點撞牆的恆王爺,只得央著親親老婆去,他可是一家之主這種丟面子的事自然是不能做的。
「香兒,難得今天天氣好,你陪娘上街逛逛,買些料子回來做春裝可好?」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恆王妃擋在香兒面前微笑道。
「王妃,香兒……」香兒為難的看著牽著她手的傅鑫。
「鑫兒,借香兒給娘半天可好?」恆王妃不住的向傅鑫眨眼。
「傅鑫,可以嗎?」香兒眼帶乞求道。
「嗯,照顧好娘。」傅鑫看著香兒喜悅的眼神,不忍拒絕,他心知香兒也只是想討母親歡心,遂輕點首。
「謝謝你,傅鑫。」香兒羞澀的向傅鑫道謝。
「香兒,你在這等等娘,娘回房換身衣服,鑫兒,吩咐傅全準備馬車。」恆王妃心情愉悅的回房了。
香兒與恆王妃離開後,傅鑫主動找恆王爺。
「爹,孩兒有事要與爹商量。」傅鑫以和緩的語氣道。
「你不是有骨氣要走吧,回來找爹做什麼?」恆王爺很不給面子譏道。
「孩兒只是想同爹講些道理。」傅鑫語氣平緩道。
「哼,你的意思是爹不講道理了,傅鑫,你要娶狐狸精也行,必須先娶文玉,這樣爹最後的讓步。」恆王爺吹鬍子瞪眼睛道。
傅鑫怔了怔,猶豫了會道:「爹,可否給我點時間。」
「王爺,林大人來了。」正在這時,傅全突然來報。
「好,鑫兒,快隨爹去迎客。」恆王爺聞言喜笑顏開道。
傅鑫本不想去,但是考慮到辛睿那邊可能沒這麼快,遲疑了會,還是跟在恆王后面出府迎客了。
林家的小姐說不上多漂亮,但是絕對是大家閨秀中的大家閨秀,說話慢條斯理,但是聲卻若夜鶯。
「玉兒見過王爺,小王爺。」文玉向恆王與傅鑫行了萬福禮。
「林大人,玉兒真是長大了,本王兩年前見她的時候,玉兒還是個小丫頭,如今竟然出落的如此標緻,真是羨煞本王了。」恆王與林大人寒暄著。
傅鑫除了基本的禮儀外一言不語。
林大人與恆王寒暄了約盞茶的時間,終於起身告辭,而林文玉與婢女則在恆王府留了下來,言明住上幾日後再派人來接。
送走林大人後,恆王吩咐管家將收拾南院給林小姐暫住,本來他是想將林文玉安排的離傅鑫近些,但是考慮到香兒此時住在傅鑫的『寒香苑』,擔心林小姐面子上過不去,因而安排遠了些。
「傅鑫,你給爹聽著,從今天開始你不得與狐狸精有曖昧。」管家帶著林小姐去南院,恆王立即不時失機的警告傅鑫道。
「爹,如果你能同娘分房睡,兒子當然也沒問題,如果爹都做不到,那你最好別指望兒子能『青出於藍』。」傅鑫眉尾上揚,笑看著氣得鬍子翹起的恆王。
香兒與王妃回到府中的時候已是黃昏,但是這並不影響林小姐入住恆王府的聲音傳入她們耳中的速度。
香兒一臉心事的回到寒香苑。
「香兒,今天與娘出去開心嗎?」傅鑫一見香兒回來,即笑迎道。
「嗯,傅鑫,其實娘很隨和的,我好喜歡娘,以後有機會我想常陪娘上待,聊天,可以嗎?」香兒怯看著傅鑫,畢竟她現在什麼也不是。
「傻香兒,媳婦陪婆婆是理所當然的,不用這樣看著我的。」傅鑫輕撫香兒微紅的小臉,笑歎道。
「傅鑫,娘說爹也很好的,只要你順著他點……」香兒小聲道。
「香兒,他是我爹,他怎麼樣,我比你更清楚,他就是老頑固,不過沒關係,再頑固,我們也有辦法。」傅鑫幫著香兒脫下外面的皮裘,若有所思道。
「傅鑫,其實王爺他們的想法也沒錯,娶個門當戶對的大家閨秀才適合你的身份。」香兒有些自艾自憐道。
「香兒,你被我娘灌輸了這些念頭,這點你應該向心兒學習。」傅鑫蹙眉道。
「對不起。」
「你啊,香兒,今天你與娘走後,那個林家的小姐來了,而且住下了,所以這幾日很盡量少出寒得苑,其他的事情我來處理就好了。」傅鑫原本沒打算讓香兒知道林文玉來的消息,但是看香兒這樣耳根軟,覺得還是有必要先告訴她,免得到時又被人吹了軟耳風。
「那……那你這幾日是不是要陪他?」香兒心一點點下沉,怪不得傅鑫說這幾日不出門,原來。
「香兒,你小腦袋能不能想點別的,他是我爹的客人,與我無關,這幾日我陪你撫琴,作詩可好。」傅鑫無奈的搖頭,以前在夢香園的時候不覺得的,現在才知道香兒的小腦袋瓜特能想事。
「真的?」香兒驚喜道。
「當然,做相公的陪娘子也是應當的,等皇上那裡安排好了,我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娶你了。」傅鑫第一次這麼期待,比當初等辛睿時更緊張。
事情的發展超乎傅鑫想像的好,林文玉或許是從下人口中得知了香兒的存在,往寒香苑來了一趟。
這天,傅鑫正與香兒在屋內撫琴,不請自來的林文玉。
林文玉站在門外,看著室內專注坐在琴前的兩人,除了覺得這樣的畫面很美很浪漫外,別無他感,雖然不是第一次見傅鑫,但此時看到俊美的傅鑫與美麗出塵的羅香坐在一起,二人的神情很讓她感動。
「小姐,小王爺太過分了,小姐來了,他竟然還同小妾……」林文玉的婢女為小姐屈道。
「紅兒,別亂說話,小妾也是人,只要小王爺喜歡,妾與妻是沒有區別的,你看此時他們這副幸福的神情,你覺得小姐我還有必要嫁進來嗎?」林文玉後打斷婢女既然脫口而出的污言,感慨道.
「可是小姐,恆王爺不是派人到府上說親了嗎?」婢女還是替小姐委屈。
「是啊,那是恆王爺,不是傅鑫呀,娶我的人是傅鑫,可不是恆王,所以你呀,就別為小姐我抱屈了。」林文玉微笑道。
就在這時琴聲以一個悠揚的音符結束,林文玉忙拍手微笑道:「小王爺與夫人合奏的這曲梅花三弄真是別具一格,讓玉兒沉醉其中。」
香兒驚愕的看著站在門外笑盈盈的林文玉,一時未反應過來。
「林小姐。」對於未請自來的林文玉,傅鑫雖未指責,但是聲音卻很冷。
「我可以進去坐坐嗎?」林文玉看著香兒柔聲道。
「有事嗎?」傅鑫似乎不願意林文玉進屋,站起身冷凝著林文玉。
「文玉經過的時候被琴聲吸引,打擾兩位雅興了,文玉在這給兩位賠罪了。」文玉盈盈一欠,雖然不能進去,但是傅鑫的冷淡更讓他相信傅鑫是個好男人,只是有點可惜,這樣的好男人,卻不會屬於他。
林文玉有些遺憾的轉身。
「等等,林小姐進來坐吧。」就在林文玉轉身之際,香兒突然出言邀請。
林文玉轉身,臉上掛著微笑,朝香兒盈身道:「多謝姐姐。」
傅鑫臉上除了冷,並沒有過多的表情,雖然這位林小姐給他的印象不錯,但是誰讓她住進來呢。
「姐姐,文玉也略知琴音,但同姐姐相比,相差太遠,不知姐姐是否有收徒的意願?」林文玉笑著邁入屋內。
「林小姐,有什麼事請直說吧,不用套近乎。」傅鑫毫不客氣道。
林文玉怔了怔,瞭然的看著傅鑫,慧黠的笑道:「小王爺,文玉知道自己有些討人厭,但是小王爺也不用拒人於千之外吧,我們今後可是還要做夫妻的。」
「林小姐,請自重。」傅鑫聞言臉更冷,就連香兒都是一臉的尷尬。
「好了,不逗你們了,看你們這麼恩愛,我想即使我真嫁進來也會是棄婦,我這人沒什麼大的優點,但是很有自知之明,所以,回去後,我會告訴我爹,這門親事就這麼算了,好在還沒有下聘。」林文玉朝兩人友好的微笑道。
香兒聞言小臉羞得通紅。
就連傅鑫也有些不敢置信,窘問道:「你說的都是真的?」
「當然了,雖然小王爺很出眾,但是文玉自認也不差,要找也找個情投意合的良人,絕不會委屈自己過來做棄婦的,那麼在我住王府的這幾日,小王爺與姐姐可否陪我,盡盡賓主之宜呢?」文玉上前拉過香兒的手道。
「當然可以,只要你沒打算做夫妻,我不介意你與香兒做朋友。」傅鑫微笑道,因為這會他突然有了主意,既然老頭子想娶林家的女兒,如果林老爺肯收香兒做乾女兒,那樣絕對沒有問題的,而且會讓老頭子有苦說不出,呵呵。
「小王爺,何時笑得如此開心。」林文玉被傅鑫的笑容感染了,傻問道。
「林小姐真的想拜香兒為師?」傅鑫不答反笑道。
「當然,難道小王爺以為文玉是說笑嗎?」林文玉愣了下,點首道。
「以小王看,拜師到是不必,不過你可以與香兒結為異姓姐妹。」傅鑫誘道。
「結為姐妹,嗯,這個不錯,我雖有三個哥哥,但是卻沒有姐妹,一直想有個姐姐,但不知香兒姐姐是否願意?」林文玉聞言喜道。
「當然願意,香兒,你不是一直想要有個妹妹吧。」傅鑫捏著香兒的手道。
香兒被動的傻點著。
在傅鑫的推波瀾下,羅香與林文玉真的結拜了姐妹。
「小姐,你傻了嗎?那個羅香是妓女,小姐怎麼可以同妓女結拜,要是讓老爺知道……」回房後的紅玉不贊同的看著林文玉。
「紅玉,姐姐沒什麼不好,你看姐姐不但琴彈的好,女紅做的也好,而且性子柔和,比那些大家閨秀要好相處多了。」林文玉把玩著香兒賺送的小荷包,笑瞇瞇道。
來恆王府也有幾日了,該聽的,不該聽的她都聽進去了,自然明白傅鑫的想法。只是她並不介意,她還是一樣的喜歡傅鑫,既然做不成相公,做姐夫也不錯的。
「小姐,小王爺這麼好的人選,你竟然拱手讓人。」婢女紅玉感歎道。
「再好也是別人的,更何況壞人姻緣的事,我可不能做,小姐我還想嫁個如意郎君呢?」林文玉笑道。
傅鑫在林文玉離開恆王府後即入宮向皇上建議,只要果林大人肯收香兒為義女,如此一來,皇上不但成全了他糊塗老爹的請求,而且也能成全他與香兒。
皇上那自然沒問題,剩下的就是林文玉回去說服她爹了。
一切都進行的很順利,當恆王爺喜滋滋的拿著聖旨向王妃炫耀時,傅鑫肚子都笑痛了,他攬著香兒笑道:「香兒,明日我就送你去林府,待皇上選好吉日,再風光的將你迎進府。」
「嗯,只要能與你在一起,怎麼樣都可以。」香兒甜蜜道。
本來一切都很順利,甚至連婚期都定了。但是在婚前二個月的時候突然發生變故。
這天晚上,香兒與文玉正在閨房說笑話,聊天,一身白衣的傅鑫突然出現在窗外。
「傅鑫。」香兒一見,喜奔出香閨。
「香兒,我明天要離開炎月城,這段期間你就要好好照顧自己。」傅鑫臉色凝重道。
「啊,要離開?」香兒本來想告訴傅鑫一個喜訊,但是聽傅鑫說要離開,只好將這個天大的喜訊暫且壓下。
「嗯,你不用擔心,我與平皓一起去外地辦案,最多二三個月應該就能回來,你要照顧好自己,回來後我就娶你回府。」傅鑫輕撫著香兒的小臉承諾道。
「嗯,你在外面也要小心,我等你回來。」香兒緊摟著傅鑫的腰道。
「姐夫,你就放心好了,我會照顧好姐姐的,只是姐姐,你下次不要這麼晚來,也不要用飛的,只要姐夫來,林府的大門一定會敞開的。」林文玉笑著走了出來。
「下次我一定會記著。」傅鑫挑眉道。
「嗯,姐夫,這麼晚了,今天要不要小妹將位置讓給你?」林文玉打趣道。
「謝了,你幫姐夫照顧好香兒,姐夫就很感激了。」傅鑫怔了會,好一會才明白林文玉打趣的話,搖首失笑道。
「既然姐夫要走,那文玉就不攔了,我好像聽見外面有動靜我,姐夫趁早吧。」林文玉好笑道。
「香兒,照顧好自己,等我回來。」傅鑫說著低首在香兒唇上印下一吻,而且有加深的趨勢,但是門外卻是傳來的腳步聲,傅鑫拉開香兒,深情的望了眼,爾後一閃身就沒影了。
「姐,我現在有點後悔了,原來姐夫是如此浪漫深情的男人,錯過他,我還能遇到這麼好的男人嗎?」被那場吻戲駭呆的文玉回過神後,遺憾道。
「姐,回神了,姐夫這會都到王府了,你還傻看。」林文玉見說了半天香兒皆未有反應,只得上前伸出五指山在她眼前晃悠。
「妹妹,我剛才有件事未敢告訴傅鑫。」香兒玉手輕放在小哀上,神情有些不安。
林文玉看著香兒不安的神情,大眼移到香兒壓在小骯上的手,瞪大眼,驚指著小骯結巴道:「姐,你……你不會是……」
香兒輕點首,又搖首,不安道:「我月事已經晚了十多日了,而且最近早上起來總覺得噁心難受,或許是有了。」
「天,你剛才怎麼不告訴姐夫,姐夫這一走,萬一……」林文玉沒敢往下說,因為她想到更嚴重的,姐姐現在還沒嫁,而且在她家,如果讓她保守的爹知道,哦,林文玉頭都疼了。
「他說兩三月就能回,真有了,也等得及的。」香兒看著小骯輕道。
「姐,我明天找個大夫幫你看看可好?」林文玉憂心道。
「妹妹,不急,如果爹知道了,會不會生氣?」香兒擔憂道。
「姐,你放心了,你現在可是皇上封的郡主,而且連我也沾光,得了個郡主的封號,只要在你生產前姐夫能回來,我爹都不會怎麼樣的了。」林文玉安慰道。
「還是先等等吧。」香兒臉現擔憂道。
香兒等了一月又一月,五個月後,夏天到了,香兒的肚子也出來了,林大人覺得這樣不僅有損林府家譽,而且影響女兒身價,就向皇上請旨,讓恆王將香兒接了回去。
幸好傅鑫在香兒接回王府後的一個月就回來了。
辛睿自從心兒帶著兩個孩子離開後,就沒再笑過,後宮的那些女人總共生下四子五女,那些女人一個個追著他為孩子討封號,早將為傅鑫主婚的事給忘記了。
不得憶,傅鑫在回來後第三天同方平皓一起入宮請旨定婚期,這才算將婚期定了。
二十天後,傅鑫與香兒在辛睿的主持下,順利的完成了成親的儀式。
方平皓站在窗前,看著閃入客棧的一道道黑影,心中警鈴大作,這些人太突然,太可疑了,不待方平皓思索,門已經被人撞開了。
「你們好大膽,竟然黑夜行兇。」方平皓一臉正氣道。
黑衣人以扇形將方平皓圍在窗前。
現在的奸賊真的很大膽,竟然如此明目張膽的行刺當朝知府。
「難道你聽過誰白天殺人放火的嗎?」黑衣人中有一人嘲諷道。
「大人。」正在這時方平皓的兩個侍衛衝了進來。
「方平皓,你快跑。」侍衛剛進來沒多久,小丫焦急的聲音也跟著傳了進來。
「丫頭。」小丫的聲音讓方平皓心裡一緊,平時丫頭不會是這種焦急,擔憂的聲音,看來丫頭已經成了他人手中人質。
「方大人,只要你將王交出來,我們自然也不會為難你們?」站在方平皓正對面的黑衣人露在外面的兩眼帶著笑意的看向方平皓。
「王,你是說南原悟天嗎?你們想找南原悟天。」方平皓失笑,看來他那天做不錯,一把火將所有罪惡與證據燒得一干二盡,他們活不見人,死不見屍體,自然來找他要人了,哈哈,有意思。
「方平皓,快說你將王藏哪了,否則我們就殺了她。」果然小丫被人押了進來。
「想要知道,不難,先放了他們。」方平皓看著很快被制住的侍衛與丫頭沉著道。
「方平皓,人在我們手上,你沒資格同我們談條件。」中間的黑衣人怒道。
「你說的對,人在我手上,你們沒資格同本府談條件,想想,南原悟天的性命應該比較值錢吧。」方平皓似笑非笑道。
黑衣人眼睛一滯,方平皓果然不愧為狀元知府,反應比別人快很多。
「哼,方平皓,你別得意,我們正好試試你在狗皇帝心中的地位,用你來交換我們的王。」黑衣人說著手一揮,左右上前將方平皓按住了。
「方平皓,你死人啊,這幾個小嘍嘍你都不敢打。」小丫看著被點了穴的方平皓,火氣沖天道。
方平皓側首無奈的看著嚷叫的小丫,他不是不敢打,只是不想打,對方人多勢眾不說,又有人質在手,打下去的結果也是一樣,既然都是一樣還不如保存實力。
「林大人,我們要如何處置他們?」黑衣人向一直站在門邊的一青衣人道。
「帶走。」陰冷的聲音讓房內溫度驟降,方平皓都不由打顫。
方平皓雖未看到所謂林大人的樣子,但是這聲林大人讓他想起一個人,他們在龍鳳山莊時,行刺皇上的刺客似乎也提到一個姓林的。
方平皓經過這位林大人身旁時特意露出了一抹意味深長的笑。
「方大皓,你個笨蛋,幾個破人都不敢打。」小丫顯然仍然在生氣,因為方平皓走近她身旁時,她一腳狠踹了過去。
「丫頭,你輕點,腿要是踹斷了,本府就失去價值了。」方平皓微笑道。
「方平皓,少買乖,給我老實點。」方平皓身後傳來一個怒意的聲音。
出了客棧方平皓與小丫就被蒙上眼睛,扔進馬車了,而他的侍衛,很榮幸,死了一個,另一個被委派送信的任務,得以苟活。
「丫頭,你在嗎?」悠悠醒來的方平皓,第一個想到的是小丫,但是這裡很黑,什麼都看不見,方平皓伸手在眼上摸了摸,眼上的黑布早就取掉了,可是這裡還是很黑。
「方平皓……我們……我們這是在哪?」黑暗中一個略帶驚恐的聲音由方平皓正前方傳出。
「應該是個地洞或是地牢之類,不用擔心,即使是地府我也會陪著你的。」方平皓鳳趣道。
也只有方平皓在這個時候還有心情開這種玩笑。
「呸,誰要你陪了。」小丫罵道。
方平皓摸索著找到了小丫,這個時候眼睛也已經適應了黑暗,但是仍然看不清空間,只是有很深重新鮮泥土味,看來應該是新挖出來的。
「啊……」丫頭感覺到黑暗中搭上她手的大手,尖叫著猛地縮回。
「丫頭,是我,一隻手都將你嚇成這樣,還說不要我陪。」方平皓拉過嚇得不住顫抖的小丫,取笑道。
「方平皓,這真的是地府嗎?我還不想死。」被方平皓拉到身邊的小丫,雙手緊揪著方平皓胳膊顫抖道。
「傻丫頭,我還沒娶你呢,你怎麼會死呢。」方平皓心疼的將小丫攬進懷中,行吃豆腐之實。
「方平皓,你不准吃我豆腐,你只能娶師姐。」小丫抗議道。
方平皓怔了下,心道,這都能讓她看出來,這丫頭真是鬼靈精的,不過就是這腦子有點轉不過彎似的。
「我又不喜歡慕容明華,為什麼要娶她,你這小腦袋裡到底裝的是什麼?」方平皓以指點著小丫的腦們無奈道。
「可是師姐喜歡你。」小丫理所當然道。
「我說丫頭,你的小腦袋能不轉一轉,慕容明華喜歡我,我就得娶她嗎?那我喜歡你,你是不是也應當嫁我?」方平皓懲罰似的扯了扯小丫的秀髮,歎道。
「可是,你應該喜歡……」
「喲,方大人好雅興,這個時候還有情**,真不愧是風流狀元朗。」嘲諷聲伴隨著燈光由頭頂射入。
「沒辦法,這裡除了這個丫頭什麼都沒有,不**,難道學耗子打洞嗎。」方平皓溫和的笑道。
「方大人果然很鎮定,看來南原悟天栽在你身上也是理所當然。」來人終於走到了方平皓身前。
「林鋒大人,再次會晤大人,沒想到是竟在這種地方,真是失態了。」已掀開面紗的林鋒冷笑著出現在方平皓身前。
「好說,方大人是皇上愛臣,我們不妨來猜猜皇上會以什麼來交換大人。」林鋒陰笑道。
「林大人真看得起方某,方某只是一個小知府,又怎敢奢求皇上來贖呢,依我看,方大人不如直接向我爹要贖金來得快些。」方平皓站起身拉起小丫,微笑的與林鋒對視。
「方大人切不要妄自菲薄,炎月城誰不知道你方大人是皇上面前的大紅人,放心,林某相信皇上一定會派人來救的。」林鋒滿有心計的笑道。
「既然林大人認定皇上會來贖方某,那方某就先恭喜方大人了。」方平皓冷笑道。
「哼哼,方大人,在皇上未來贖你之前,只有委屈大人暫住之地洞了。」林鋒嘲諷道。
「不委屈,這裡多好啊,風吹不著,雨淋不了。」方平皓微笑道。
「走,方平皓,你最好別耍花樣。」林鋒臨走時扔下了這句狠話。
「方平皓,那人也是當官的嗎?」一直看著兩人唇槍舌戰的小丫在林鋒走後,終於問出了心底疑問。
「嗯,曾經是朝中一名大員,現在是被貶的小辟。」方平皓平靜的坐回地上。
「那他為什麼要抓你。」小丫很有求知慾。
「小孩子別問那麼多,安心的在這等著人來救吧。」方平皓閉上眼,不去看一臉好奇的小丫。
「喂,方平皓,我們現在是一條繩上的螞蚱,我總應該知道為何會被抓被關吧?」小丫搖著方平皓的胳膊道。
「螞蚱小姐,螞蚱大哥要休息,你能不能安靜一會呢?」方平皓將小丫按在身邊的位置,微笑道。
「螞蚱大哥,那你胳膊借我一下行不,我有點冷。」小丫抱著方平皓的胳膊道。
「你呀,來吧,整個人借你都行。」方平皓笑著,大方的張開了胳膊。
「要是我死在這,做鬼我也拉你到閻王面前告狀。」小丫頑皮的笑道。
「好了,別說了,養好精神才有勇氣面對接下來的生活。」方平皓深歎了口氣,看著斜上方透進來的微弱光線深道。
時間就在頭頂的小窗口飄過,除了林鋒偶爾來嘲諷幾句,日子很平靜,食物也不錯,而且他們也拿被子下來了。
直到有天深夜,正窩在方平皓懷裡睡覺的小丫,突然被頭頂的大陣仗驚醒。
「方平皓,上面在做什麼?」小丫揉了揉眼,抬首輕問道。
「不知道,似乎上面在打鬥。」方平皓很平靜道。
「那是不是說有人來救我們了?」小丫睡意全無,立即來了精神。
「我是想不出會有誰來救我,至少時間還沒到。」方平皓閉上眼好像一點都不在意上面越來越猛的打鬥聲。
「師姐,一定是師姐來了。」小丫興奮的跳了起來。
「丫頭,睡吧,慕容明華沒這麼快的。」方平皓按下小丫道。
「方平皓,為什麼每次說到師姐的時候你臉色就特別冷?」小丫按著不停跳動的胸口期待的問道。
「丫頭,別再裝傻了,我對她冷,只是希望她能知難而退。」方平皓一臉酷相道。
「可是師姐一眼就看中你了,而且你離開後,她就茶飯不思,直到……」小丫沒再往下說,因為她說不了了。慕容明華飽受相思之苦的情形只有她知道,所以她對自己說,一定要幫助師姐。
方平皓越聽火越大,他一再向她表白,她卻將他往外推,方平皓猛地將小丫拉入懷中,低首以帶著怒氣的吻封住了她,好半晌他才猛地拉開小丫,怒道:「丫頭,以後不准再提慕容明華。」
「方平皓,你……」小丫呆愣的以手撫唇,他們剛才是做什麼,她的心好像要蹦出來似的,她的臉到現在還像火燒一樣燙。
「那叫愛的懲罰,下次你再提慕容明華,我就這樣懲罰你。」方平皓一本正經道。
「愛的懲罰。」小丫低喃著,這是懲罰嗎?怎麼不覺得痛,反而有種甜蜜的感覺呢?
外面的打鬥聲,就在小丫的回憶著愛的懲罰的過程中停止了。
當打鬥聲消失後,似乎有人下來了,光線突然強了很多,方平皓心底浮上一絲笑意,隱約猜出上面的打鬥屬於內鬥,而且是窩裡反的那種。
「丫頭,別出聲,閉上眼睡覺。」方平皓將小丫護入懷中,在她耳畔輕道。
小丫本想問,但是腳步聲音已近可聞,立即明白了方平皓的意思。
「方大人,讓您受苦了。」一個渾厚的聲音由入口處傳來。
方平皓只當未聽見,埋首在小丫頸項間做著美夢。
「方大人,睡著了嗎?」這次的音量小了很多,像在試探似的。
「啊——哈……」方平皓抬首打了個哈欠。
「打擾方大人休息,實在過意不去。」來人帶著笑意向方平皓道歉。
「這裡只有囚犯,何來的大人,閣下是走錯門了吧。」方平皓冷道。
「方大人,林鋒那個逆賊已經被我除了,蔡某這就放大人出去。」來人說著上前欲伸手去扶方平皓。
「方某在此先謝過這位兄台。」方平皓技巧的避開,爾後輕拍了下小丫,輕道:「丫頭,起來了,救命恩人來了。」
「不要,人家還要睡嗎?」小丫咕弄著扭了扭身子。
「讓兄台見笑了,這丫頭看來是做囚犯做習慣了,很犯賤。」方平皓說著抱起小丫站在蔡某人面前。
小丫暗地裡用手掐方平皓,方平皓痛得咧嘴笑道:「請兄台帶路。」
到得地面,看日期才知道竟然過去了兩個月了,人說天上一日,世上一年,沒想到在陰暗的地下,竟然也同做神仙的感覺一樣,方平皓低首看著眨眼的小丫,心頭一動,或許這就是小丫的力量吧。
「方大人,你先沐浴包衣,蔡某命人準備飯菜。」姓蔡的一臉和藹可親道。
「有勞兄台了。」方平皓彬彬有禮道,雖然是冬天,但是被關在下面身上還是很臭的,這個時候,再需要的莫過於清水了。
姓蔡的好像故意留給方平皓與小丫私人空間,竟然一個不剩的都出去了。
「方平皓,這個人你也認識嗎?」小丫見人走了,不放心的關上門輕問。
「丫頭,這是別人的地盤,你不用像做賊一樣。」方平皓失笑道。
「方平皓,我發現你什麼時候都很鎮定,除了說師姐的時候,你大多數都在笑,十足笑面虎。」小丫盯著方平皓的笑臉道。
「這都被你發現了,那你有沒有發現我看你的時候特別含情脈脈?你看著我的眼睛回答。」方平皓低首深情款款的注視著小丫。
「有,但是……但是是眼屎……哈哈哈……」小丫揪著方平皓的鼻子笑道。
「唉,我方平皓做人真是失敗,如此深情的注視竟然被人忽視。」方平皓做著苦臉笑道。
雖然被小丫取笑,但是方平皓卻是興奮的,至少丫頭沒再扯上慕容明華,也沒有罵他,這是個好現象,說明丫頭心裡已經有他了,看來這兩個月的地洞待的真值。
「丫頭,如果這次我們能活著回去,你願意嫁給對你如此深情的方平皓嗎?」方平皓一臉憂傷道。
小丫愣了下,看著方平皓的臉失神道:「方平皓,剛才那人不是好人對吧,他放我們出來是黃鼠狼給雞拜年嗎?」
方平皓未語,但是凝重的表情已經給了小丫答案。
「方平皓,如果我們真的會死,我會陪你一起的,我很怕,去地府你要陪著我。」小丫拉著方平皓的手,雙眼注視著方平皓,很認真,很情深道。
「丫頭,有你這句話就夠了,就算我死,我也會讓你活下去的。」方平皓伸手輕撫小丫的臉承諾道。
小丫有些感動,眼眶裡好像有什麼要衝出來,她將腦袋往方平皓胸前一貼,雙手摟著他的腰道:「如果真是那樣,我會陪你同生共死的,絕不苟活。」
方平皓感動的將小丫摟入懷中。
「方大人,水打來了,現在可以送進去嗎?」屋外傳來說話聲。
小丫忙掙開方平皓的懷抱,小丫臉微紅,她好像病了,現在一靠近她就臉紅心跳,而且還覺得賴在她懷裡很舒服。最可怕的是方平皓與她身上明明都有些臭,可是她竟然覺得很好聞,很舒服,聞著那味道睡覺很踏實,小丫想,她一定是病了,而且病的不輕。
「丫頭,你先洗吧,我在外面替你守著。」方平皓看著裝滿熱水的大桶,以及婢女捧來的新衣,向小丫柔聲道。
「嗯。」小丫羞澀道。
方平皓站在門外,臉上掛著醉人的笑,丫頭在變,溫柔了許多,不再動不動就用吼的了。而且丫頭看她的時候眼波流轉,很柔好像是對他有感覺了。
方平皓這個時候反倒希望這次被困的時候再長些,希望在他完全擄獲丫頭的芳心後才恢復自由,所以他要更加努力。
地面的時間過得也很快,不知不覺得的半個月就過去了,那位放他們出來的仁兄,除了開始幾天有看到外,好像人間蒸發了一樣,最好笑的是他們被人好吃好住的侍候著,但是卻沒人說要放他們走。
雖然方平皓很高興能有這樣與丫頭卿卿我我的機會,但是陰謀的味道並未散去。雖然林鋒不在了,但是誰敢保證沒有別的林鋒或是南原悟天呢。
因而方平皓在泡mm的同時,很有心計的將週遭的環境打探清楚了。這才知道他們竟然不在寧華城,而是離寧華二百里開外的一個叫德武的小鎮。
方平皓的心情很沉重,幾個月了,不知皇上哪收到消息沒。
這天方平皓正在調戲小丫。
「丫頭,如果我們就這樣被關在這十年八年,你說我們是不是應該生個孩子出來陪陪我們?」方平皓坐在小丫對面,笑道。
「方平皓,你是不是被關瘋了,我們都沒成親,怎麼可能生孩子。」小丫,看瘋子似的瞪著方平皓道。
方平皓傻笑,這話說的太好了,他拉著小丫的手道:「丫頭,那是不是說只要我們成親了,就可以生娃娃?」
「方平皓,你真的病了,我們現在是人家的犯人也,你有聽說過犯人成親的嗎?」小丫伸手去摸方平皓的額頭。
「是啊,我是病了,得了愛你的病,如果再這樣天天看著你,而不能娶你,我就要瘋了。」方平皓抓著小丫的手情深道。
「方平皓,我……我不明白你為什麼喜歡我,我沒師姐漂亮,功夫也沒師姐好,脾氣更是比師姐差……」小丫低著羞澀的輕語。
「丫頭,看著我,或許你不是最好的,但是卻是我方平皓最喜歡的,而且我認為你是最適合方平皓的。」方平皓抬起小丫的臉,讓她注視著他道。
「可是,可是師姐怎麼辦?」小丫的臉更紅,滿是羞澀的大眼更是不敢直視方平皓。
「丫頭,慕容明華會找到適合她的男人,為什麼你總是要提她,以後能不能不提,我是真的不喜歡她,難道你真的希望我娶她嗎?希望我天天陪著她,晚上睡覺的時候摟著她……」
「不要,不可以摟著別人。」心直口快的小丫,腦中隨著方平皓的話直接浮出了方平皓摟著慕容明華的一幕,臉色立變,猛搖頭道。
「那你還要我娶她吧?」方平皓乘勝追擊,扳正小丫的臉,與之對視道。
「不要,可是師姐……」小丫搖首道。
方平皓眼神一變,立即以唇堵住了小丫後面的話。
方平皓眼中的怒氣慢慢掩去,取而代之的是無限的溫柔與**。
二人唇舌相交,方平皓將小丫抱至膝上,大手不知何時探過了小丫的及襟內……
「嗯……」
「咳,咳……」就在小丫喉間溢出沉迷的呻吟時,很不識相的咳嗽聲也響了起來。
方平皓很無奈的鬆開小丫,暗罵那個不識相的傢伙不離開也就算了,竟然還在這個時候故意咳嗽,難道他不知道壞人姻緣,很罪大嗎?
「我說方大人,與美人親熱的時候是不是應該注意一下場合。」一道極為熟悉的聲音讓方平皓完全怔住了,這聲音怎麼如此像極了那位駙馬兄弟呢?
「嘿嘿,我說方大人,」
「嗯……」
「咳,咳……」就在小丫喉間溢出沉迷的呻吟時,很不識相的咳嗽聲也響了起來。
方平皓很無奈的鬆開小丫,暗罵那個不識相的傢伙不離開也就算了,竟然還在這個時候故意咳嗽,難道他不知道壞人姻緣,很罪大嗎?
「我說方大人,與美人親熱的時候是不是應該注意一下場合。」一道極為熟悉的聲音讓方平皓完全怔住了,這聲音怎麼如此像極了那位駙馬兄弟呢?
「嘿嘿,我說方大人,下次記得關門插閂。」那種忍得很辛苦的笑聲終於在話落的時候爆了出來。
「言紫辰,『非禮勿視非禮勿聽非禮勿言』。」方平皓話出同時,鐵拳迅速的攻向言紫辰。
「那你應該知道『非禮勿動』,方大人,你這樣可就不對了,美女在看呢?」言紫辰意有所指的讓言紫辰看向身後。
「師姐,師姐……」方平皓尚未意識到,小丫已經叫著跑了過來。
「小丫。」慕容明華輕回應,但臉上的表情很冷,以前她的眼睛總是追著方平皓,今天竟然難得的沒有。
「師姐,我就知道你會來救我的。」小丫親暱的抱住了慕容明華。
慕容明華卻輕推開小丫道:「師妹,既然你沒事了,我們回去吧。」
小丫猶豫了,回首看方平皓,神情很是不捨。
「丫頭,你等我處理完事情陪你一起回去。」方平皓看著小丫猶豫的神情承諾道。
「方大人,我們離開太久了,是時候回去了。」慕容明華冷道。
「我知道,要不慕容姑娘你先回去吧,待我這裡事情處理好,我會送丫頭回去的。」方平皓看著小丫,柔情道。
「慕容姑娘,我看我們的方大人是想去提親,慕容姑娘正好可以先回去稟報一下,也好讓你們師傅有個心理準備,免得到時方大人被人趕出門。」言紫辰打趣道。
慕容明華未語,看向方平皓的眼睛有些有什麼東西在流動,只見她迅速轉身大踏步往外。
「師姐……」小丫猶豫著,回首看向方平皓,爾後追了出去。
言紫辰拍了拍方平皓的肩,二個入內室坐下了。
「駙馬爺,方大人,你們聊,下官還有些事,先告退。」一身官服的蔡某人向方平皓二人告退。
「紫辰,這個人誰?為什麼他會身著官服?」方平皓凝重的臉色看著門的方向。
「他救了你們,只是給他一點小回報。」言紫辰避重就輕道。
「他用我們來換官位?」方平皓冷著臉道。
「平皓,他也不算過分,他不但是你的救命恩人,而且立了大功,協助我們將南原悟天的餘黨一次剿盡,也算是皇上對他的嘉獎吧。」言紫辰見方平皓臉色凝重,只得簡單說道。
「原來如此,那我們是否可以回去了?」
「平皓,你不是這麼急吧,你又不是不知道慕容姑娘對你愛慕及深,你說讓她看見你與她師妹親熱後,她會怎麼樣?你呀,對她太絕情了,不能做夫妻也可以做朋友的,不用那麼冷漠的。」言紫辰為慕容明華抱屈道。
「如果對她好,那才是害了她,她也是聰明人,看到正好,或許這次她就能放下了。」方平皓若有所思道。
「希望如你所願吧?」
「方平皓,師姐走了,嗚嗚……師姐一定在氣我……我也要回去。」方平皓話未了,一臉眼淚的小丫回來了。
「丫頭,我會陪你一起回去的,但是不是現在。」方平皓安慰著撲進他懷裡的小丫道。
「方平皓,師姐好像在我氣,她都沒朝我笑,只是看著我不說話。」小丫將眼淚鼻涕全擦在方平皓衣服上。
「丫頭,別難過,你與慕容明華感情那麼好,她怎麼會生你氣呢,一定是你太久沒見了,產生的錯覺。」方平皓不太想說慕容明華的事,只得含糊道。
「不是,師姐臨走的時候說,小丫,好好照顧方大人,我與師傅會等著你們的。師姐說這句話的時候在哭,雖然她腦袋轉得很快,但是我有看到她的眼淚。」小丫抹著眼淚道。
「傻姑娘,你師姐說最後那句話就是祝福你與方平皓,只是心理有些接受不了,過段時間或是遇到另一個心儀之人就好了,別太在意。」言紫辰聞言安慰道。
「方平皓,我不跟你回炎月城了,我要去找師姐。」小丫抱開方平皓,往外邊跑邊道。
「丫頭。」方平皓想都未想就追了出去。
「唉,沒想到方平皓也有失控的時候。」看著跟出去的方平皓,言紫辰搖頭歎道。
「丫頭,你如果這就就走了,我會更傷心難過的,難道你只在乎慕容明華,一點都不在乎我,是誰說要與我同生共死的。」方平皓攔住小丫,表情憂傷道。
「我……我沒有,等我……」
「你是不是覺得與我在一起?對不起慕容明華,是不是想將我讓給她?」方平皓臉色很沉,聲音很嚴厲。
「我……我沒有,我只是不希望師姐難過。」小丫別開頭迴避著。
「丫頭,那你有沒有想過,如果他真的同我在一起,每天面對著冷漠的我,她會開心嗎?」方平皓緊握著小丫雙肩,沉痛道。
「我……」
「丫頭,你要是敢將我讓出去,我一會殺了你,然後同你一起去地府。」方平皓將小丫摟入懷中,在她耳畔狠道。
小丫身體顫了下,但是心中卻是甜的,她是真的喜歡方平皓,要不,先前她就與師姐一起走了。小丫這會才知道,原來她對方平皓的愛戀絕不比慕容明華少。
「那,你會陪我一起去看師傅,師姐嗎?」小丫,抬首乞求似的看著方平皓。
「會的,待我回炎月城後,向皇上匯報後,就陪你一起去好嗎?」方平皓輕柔道。
「嗯。」小丫輕點首,終於破綻為笑。
方平皓以衣袖輕擦小丫臉上殘存的淚痕,心中有些激動,這麼久了,終於追到了讓他心動的丫頭了,現在只差臨門一腳了。
方平皓回炎月城後,與言紫辰立即入宮見駕。
「方愛卿,鳳棲梧真的……真的……」雖然鳳棲梧做了很多讓辛睿痛恨的事,但是真要說出那個死字,還是覺得很困難,他們身體裡畢竟流著相同的血。
「是的,鳳棲梧在斬殺南原悟天後,力竭面亡。」方平皓微遲疑後,用肯定的語氣道。
「方愛卿,此次你立了大功,朕當好好嘉獎你,不知愛卿想要什麼樣的嘉獎?」辛睿臉上的憂傷稍閃即逝,轉以喜悅的聲調向方平皓道。
「謝皇上,這些都是臣應當做的,不敢奢求任何嘉獎。」
「皇上,微臣到是知道方大人現在最需要什麼嘉獎。」言紫辰上前一步,微笑道。
「哦,紫辰,不妨說來聽聽?」辛睿饒富興味道。
「皇上,臣已經有了公主,傅鑫也有了香兒,而方大人,至今孤身一人。」言紫辰看著一臉尷尬的方平皓輕緩道。
「紫辰說的沒錯,只是不知方愛聊可有喜歡的姑娘,朕正好做這個大媒,讓你與傅愛卿一起成親。」辛睿愉悅道。
「呵呵,皇上,這就是方大人這次被俘後最大的收穫,這個還是讓方大人自己說吧。」言紫辰笑著退至一旁。
方平皓番外14
方平皓雖然覺得有些窘近,但是想到他與丫頭的臨門一腳,還是勇敢的道出了自己的愛情故事。
「好,平皓,朕特准你一月的假,你就帶著你的心上人去求親吧,待你回來後,與傅愛卿一起成婚。」辛睿爽快的批了方平皓一個月的假。
方平皓很激動,當日帶著小丫見過父母後,第二日即起程前去見小丫的師傅。
方平皓與小丫到得她師傅處的時候,慕容明華卻並未回來。
小丫心情異常沉重,避開方平皓一人去到與慕容明華幼時習武嬉戲的溪邊。
「方大人,我的兩個徒兒都對你芳心暗許,不知大人是否可以兩個同時娶?」小丫的師傅看著方平皓微笑道。
方平皓愕然,這種娶一送一的好事,或許會另別的男人欣喜若狂,但是他此時心情卻很沉重。
「師父,即使小丫師姐妹同意,平皓也不能同意,感情不是買賣,平皓也只有一顆心,只能給一個人,如果師父真希望兩個徒兒都幸福就請收回剛才的話。」方平皓跪地叩求親靠道。
「方大人說的是是沒錯,但是兩個徒兒是我的最愛,我不能看著一人哭一人笑,如果方大人真有心,那就待到華兒找到心上人之後,你們再一起……」
「師傅,方大人與師妹情投意合,成親是理所當然的。」慕容明華淡如輕風的聲音從門邊傳來。
「華兒,你去哪了?讓師傅擔心死了。」師傅一見慕容明華,上前給了徒兒一個安慰的擁抱。
「師傅,明華只是回家了一趟,而且我爹已經為我訂下了親事,所以……」慕容明華低首,看似羞澀,實則不願讓人看到她眼中的痛。
「啊,師傅之前怎麼不曾聽你娘提起?」師傅疑惑道。
「可能是我娘忘記了吧,師傅,你與方大人談吧,我去找師妹。」慕容明華說著迅速折身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