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啊……求求你們不要殺我的孩子!」蘇琬凝連忙急喊,可是那些沒有人性只聽命於金錢驅使的人又怎麼可能會聽她的話,她根本就救不了她的孩子!
汪啟的眼中沒有半點兒憐憫之心,他手裡緊握著的刀沒有一絲一毫地猶豫便飛快地向著搖籃裡的嬰兒砍去,這一刀下去,那嬰兒必定沒命!
鏘的一聲,突然那把刀被一條黑撲撲的鏈子給緊緊的纏繞住,而那鐵鏈子下拴著的是一個黑黝黝的鐵刺球,原來這就是傳說中的流星錘。
「住手!」原來是辰木及時趕來了,他四處打探之下得知馮謙的妻子蘇琬凝去了城西的集市,便快馬加鞭趕到城西,還好這裡的人都認識馮謙的妻子,想要得知她的下落一點兒都不難。
來到那戶人家,辰木便看到了躺在地上的屍體,便猜想蔡灼的人可能已經找到這裡來了,於是他急忙衝了進來,於是就發生了剛才的這一幕,慶幸的是他來的不晚,剛好救下了那差點兒死於刀下的嬰兒。
不過辰木只是一個靠三寸不爛之舌混跡於江湖的說客而已,如果他的說功算得上是一流,那他的武功也只能夠算得上九流,逃跑自保他還勉強可以,如果要以一人之力與這三個看起來孔武有力的殺手來比試,那只有一個下場,就是死!更何況他還要保護手無縛雞之力的蘇琬凝跟她那剛出世的嬰兒。
所以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智取,畢竟他現在並沒有跟蔡灼鬧翻,並沒有人知道他棄暗投明的事情,只要戲演的足夠逼真,就一定可以騙過這三個殺手,安全地離開這裡。
汪啟驚異地看著辰木,冷哼道:「你是誰!竟然敢攔我!讓我先殺了你,然後再殺那女人跟孩子!」
「等一下!」辰木將那流星錘給收回來,雖然心裡有些驚慌,但還是故作鎮定,他將腰間懸佩的那枚保命符拿了出來,只見那是一枚金燦燦的令牌,上面寫著一個蔡字,他毅然道:「自己人而已,我也是為蔡大人辦事的,馮謙他已經答應招安一事,所以這裡的行動必須取消!」
汪啟一臉狐疑,他轉頭看向那邊站著的狄琛,皺眉道:「老大,這是怎麼回事?」
狄琛並沒有回答,而是仔細地打量著辰木手中的那枚金色令牌,他認得那令牌跟他身上的那枚令牌一模一樣,難道說他真的也是為蔡大人辦事的?只是他們兩個並不認識?
甄雄不禁揣測道:「大哥,會不會這其中有詐?剛剛蔡大人明明親口說,如果在三刻鐘的時間之內,得不到他的命令就立即殺了馮謙的妻子,怎麼會突然改變?」
聽到甄雄那麼說,辰木心中暗歎蔡灼果然是一個狡猾且詭計多端的人,原來他根本就沒有打算信任他,否則不會又另找一路人馬準備單獨下手,他一定是害怕這其中會有什麼變故。
這個時候蘇琬凝走到了那搖籃的面前,她剛才也聽到辰木說的話,難道馮謙真的已經答應招安一事,準備背叛對他有著知遇之恩的梁大人嗎?
見蘇琬凝準備去抱搖籃裡的孩子,汪啟突然橫刀相向,「等一下!雖然你也是為蔡大人辦事的人,但是我們只聽命於蔡大人,你說蔡大人讓我們放了馮謙的妻兒,你可有憑證?」
「這還需要什麼憑證嗎!」辰木上前直接打了汪啟一個耳光,冷哼道:「蔡大人的意思你也敢違逆嗎!你是不是不想活了!」
說完辰木又立即將蘇琬凝拽到自己的身前,使了一個眼色,小聲道:「快抱孩子。」
蘇琬凝連忙心領神會,立即彎腰抱起孩子,然後躲在了辰木的後面。
「你!」被辰木莫名其妙地打了一巴掌,汪啟的心裡很不服氣,但他也不敢發作,因為他覺得此刻辰木的氣勢逼人,或許他真的是得到了蔡灼的意思,所以他也不敢發作,只是瞪著眼睛看著他。
「我怎麼了!告訴你,我辰木今天可是奉了蔡大人的旨意!你想違背嗎!你信不信我回去之後馬上告訴蔡大人,讓他立即殺了你!」辰木清楚自己雖然武功可能不敵他們三人,但現在氣勢上必須不可以輸,要不很容易被他們給看出破綻。
「這……」汪啟又是一愣,他不禁看向他們的老大狄琛。
狄琛能夠成為他們的老大,自然也是一個聰明人,他笑著迎上前去,道:「原來是自己人,剛才不好意思,多有得罪,那我們走了。」
「大哥,我們真的走嗎?」甄雄止步不前。
「蔡大人的旨意,我們豈敢違背,走!」說完狄琛便大步走了回去,當他走出那扇大門的時候,不禁抿起嘴角,陰冷一笑,「我就看看你耍的是什麼把戲!」
見他們三人消失在房間裡,辰木這才長舒了一口氣,他不敢想像剛才如果狄琛三人不相信他的話,他又能不能應付得下去,還好他有三寸不爛之舌,又夠機靈,才可以及時化險為夷。
「謝謝少俠救了我跟我的孩子。」蘇琬凝抱著孩子欲向辰木施禮感謝。
見此景,辰木連忙扶住她,道:「嫂子不必多禮,我是辰木,馮謙的好朋友。」
「那剛剛你說馮謙已經答應招安,是什麼意思?」蘇琬凝清楚馮謙的為人,她不相信他會是一個輕易為權勢而被招安的人。
辰木對著蘇琬凝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小聲道:「噓,這裡不安全,有些話等我們離開這裡再說。」
「嗯,一切都聽少俠你的安排。」蘇琬凝默然點了點頭。
辰木謹慎地向四周看了看,確定已經沒有人了,便對著蘇琬凝擺了擺手,道:「他們應該已經離開了,快跟我走。」
本以為已經安全了,可是當辰木走到門口的時候,突然一柄劍直直地抵在了他的脖子上,蘇琬凝也不禁抱著孩子向後小退了一步,難道今天他們都在劫難逃嗎?
辰木抬眸去看,原來是狄琛跟他的那兩個手下,他們不是已經走了嗎?怎麼會又回來了?難道說他們已經看出了什麼破綻?
辰木依然故作鎮定道:「自己人有必要這樣嗎?」
狄琛冷哼道:「辰木,你以為我真的會相信你說的話嗎!剛才柳大人又飛鴿傳書過來,他說你已經去了兩個時辰了,卻還一直都沒有回去覆命,一定是出了什麼狀況,看來他猜的沒有錯,你去招安,反而被招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