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我再給你滿上。」清香拿起酒壺再次為凌楓斟滿了酒。
「好!果然是好酒啊!」凌楓拿起酒杯,依舊是一飲而盡,真有點兒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的樣子。
一杯酒一杯酒地喝著,這酒果然夠香醇,不僅沒有一點兒醉意,反而是越喝越想喝。
清甜跟清香二人一杯一杯的敬酒,而梁紅玉則是一個人在一邊拿著筷子小口地夾著菜,因為凌楓已經給她編了一個順理成章不用喝酒的理由,所以她大可以滴酒不沾。
清香又給凌楓倒上了一杯酒,「公子,我們已經一起喝了這麼多杯酒了,是不是應該再來個新鮮的?」
「新鮮的?」凌楓劍眉微挑,疑惑道:「你的意思是?」
清香微微一笑,對著凌楓拋了一個媚眼,纖纖手指輕撫了一下他俊俏的臉龐,嬌聲道:「公子,不如我們倆喝一杯交杯酒,如何?」
「交杯酒?」凌楓驚異地看著清香,此刻她的眸子裡居然閃著瑩瑩亮光,那雙媚眼的確夠迷人,只是可惜再迷人,她也只是一個風塵女子,不是凌楓的菜,更不會是他喜歡的那種類型,今天若不是為了逢場作戲,他也一定會像當初在飄香樓裡對待紀香娘那樣直接將她給推開,然後不屑一顧。
他不禁轉頭看了一眼梁紅玉,發覺她的臉上明顯有些難看,難道她是在吃醋,她不會真的以前就很喜歡她的表哥梁文天吧?
還好今天是讓梁紅玉陪他一起來的,要是換做韓花舞的話,她聽到這一句話,一定會一拳打過來,或者扭頭轉身走開。
「是啊,」清香櫻唇微微嘟起,道:「公子,怎麼你不願意嗎?還是你嫌棄清香身份卑微,不配與你一起喝交杯酒?」
「當然不是。」凌楓再次看了一眼那邊的梁紅玉,這一看不要緊,剛好他們倆的眼神相交在一起。
只見梁紅玉迅速地將眼神給收回來,然後裝作繼續夾菜,「表哥,清香姑娘只不過讓你陪她喝一杯交杯酒而已,你就答應吧。」她的話雖是這麼說的,但卻透露著淡淡的醋意。
或許旁人並不能夠聽得出來,畢竟她們都以為梁紅玉是一個男的,其實不然,她始終都是一個女兒身,凌楓自然也明白,他故意輕輕一笑,拿起桌子上的酒,「來,清香姑娘,讓我們一起喝杯交杯酒。」
「嗯,」清香默然點頭,含羞地將酒杯拿起來,然後跟凌楓的手臂相交,合飲下了一杯交杯酒。
而這一幕卻被梁紅玉怔怔地看在眼裡面,雖然她知道表哥只是在逢場作戲,可是此刻的戲卻應該是真的吧?畢竟女人的心都是最敏感的,即使只是一個小小的很細微的動作,也都可以讓人醋意大發。
她不禁站起身來,輕聲道:「我想出去一下。」
「公子,你要出去?出去做什麼?」清甜急忙抓住她的手,似乎很捨不得,她看著姐姐清香跟凌楓一起喝交杯酒,其實心裡也有些按耐不住,她也很想跟她身邊的這位公子一起喝一杯交杯酒,可是又擔心真的會發生小強那樣的悲劇,所以只能夠忍了。
「沒什麼,」梁紅玉搖頭淡淡道:「我只是想要出去透透氣而已。」
「那需要我陪公子一起去嗎?這欲仙居裡很大,你萬一迷路了可怎麼辦?」清甜的臉上明顯有些緊張。
「不用!我又不是小孩子,怎麼會迷路呢。」說著梁紅玉毅然走到凌楓的身邊,將那柄劍握在手裡面,「表哥,你在這裡慢慢玩,我先出去一下,應該很快就會回來的。」
說完梁紅玉便轉身推開門走了出去。
凌楓本來想要追出去的,可是他還是止住了腳步,他看得出梁紅玉是在吃醋,但他也清楚現在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他心想或許梁紅玉出去會有一些別的發現,這樣在不知不覺中轉移視線也很不錯。
「走了,他走了……」清甜苦笑一下,然後又自己給自己斟上了一杯酒,「公子,你表弟他長得真好看,我很喜歡他,可惜他不會喜歡我的,對不對?」
「什麼?」凌楓不禁有些吃驚,難道這個名叫清甜的青樓女子真的喜歡上了他的表妹梁紅玉,難道古代的人的眼神都是這樣,連女扮男裝都看不出來,真不知道應該說她們的眼神不好,還是思想太過純潔了?
「公子,你回答我嘛!你表弟他會不會喜歡我?」清甜推了一下凌楓的手臂,等待他的回答。
「這個?」凌楓隨口道:「這當然還要看你的表現了,只是你現在的身份是風塵女子,並不是什麼良家女子,這要讓人怎麼喜歡?正常男人都會希望自己的妻子是一個身家清白的女子。」
「我可以從良的!真的!」清甜想都沒想,脫口道。
「是啊,」清香也突然緊抓住凌楓的手,嬌聲道:「公子,我看你跟你的表弟都是好人,你們倆能不能帶我還有妹妹一起離開這裡?只要你們能夠帶我們二人離開這裡,我們倆姐妹一定願意一生為奴為婢伺候你們,永遠都不會離開。」
「你說什麼?帶你們離開這裡?」凌楓心裡一沉,難道她們倆根本就無心呆在這欲仙居裡,早就有了想要出逃的打算,只是一直都苦無機會?
「對啊,」清香狠狠點頭道:「公子,你們有辦法進來,就一定有辦法出去的,對不對?」
既然她們也想要出去,凌楓也不是不願意做這個順水人情,不如就先試著答應她們,然後再看看能不能夠從她們倆的嘴裡面問出點兒什麼,到時候完全有機會峰迴路轉的。
於是他道:「我們是有辦法出去,只是我還有些問題搞不明白,如果你們能夠老老實實地回答我,我也一定會帶你們出去的!」
清香急道:「公子,不知道你想知道什麼問題?只要我們兩姐妹所知道的都一定會一五一十地告訴你的!」
凌楓拿起酒壺,放在鼻前輕輕一嗅,「這酒好香,不是一般的香,想必釀造這酒的材料也很不一般吧?你們能不能告訴我這酒為什麼這麼的香呢?」
清香一臉懵懂道:「公子,你的話,我們聽不懂。」
清甜也跟著道:「是啊,這酒不過就是陳年的老酒,所以自然是很香醇的。」
「不用瞞我了,我都知道。」凌楓輕哼一聲,道:「你們一點兒都不坦白,我看也沒有合作下去的必要了。」
「你知道什麼?」清香有些試探的問。
「是阿芙蓉對不對!」凌楓將酒壺放在桌子上,冷冷質問道。
「對,就是阿芙蓉,」見真相已經被凌楓給知道,清香也沒有再做掩飾。
清甜不禁拉了一下她姐姐的手臂,「姐姐,你怎麼說出來了。」
清香的眼神中帶著一絲堅毅,「不為什麼,只因為我相信這位公子是好人,所以我相信告訴他真相也沒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