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凌楓伸了伸懶腰,揉了揉眼睛,「人生最爽的事情就是數錢數到手抽筋兒,睡覺睡到自然醒吶!現在所有爽的事情都落在了我凌楓的身上,真是太爽了!」
「爽啊!」凌楓迅速地穿上衣服,然後對著偌大的銅鏡前微微一笑,「新的一天又是一個新的開始!哈哈!」
「嘻嘻……」一陣陣銀鈴般的笑聲從遠處傳進房間裡面,凌楓不禁心生疑惑,他記得這好聽的笑聲的來源是韓花舞,只是很少聽到她笑的,而且也很少聽到她笑的那麼歡,到底是因為什麼呢?
凌楓不禁大步走了出去,只見梁紅玉跟韓花舞有說有笑的在院子裡走著,不時地發出一陣陣的輕笑聲,讓人費解。
「在笑什麼呢?那麼好笑?」凌楓不禁問。
「我們在說……」韓花舞欲言又止,只是不停地笑著。
「笑吧,笑吧,也不怕笑破肚子。」凌楓朝著韓花舞扮了一個鬼臉,然後不再言語。
可就是這麼一個鬼臉不禁讓梁紅玉跟韓花舞一起捧腹大笑,笑得前仰後跌。
聽說過三個女人一台戲,可是沒想到兩女一男也變成一台精彩紛呈的戲。
凌楓正欲說句什麼的時候,師爺馮謙腳步匆忙地走到了院子裡,只聽他道:「大人,剛剛衙門裡有人來擊鼓,昨晚城南何府的何老爺死了,請大人幫忙緝拿真兇,還死者一個公道。」
凌楓不解道:「哦?那他是怎麼死的?是屬於兇殺的命案?」
「對,是這樣的!」馮謙點頭道:「聽說是一個饅頭引起的命案,死者是城南何府的何金銀老爺,今晨他家裡的管家去敲他的門,準備有事情找他商量,可是卻遲遲沒有人開門,所以就撞門而入,可是卻意外發現他們的老爺橫死在床上,身上並沒有一絲的傷口,只有嘴裡塞著一顆比拳頭還要大的饅頭。」
聽到這裡,韓花舞不由撲哧一笑,「那個什麼何金銀不會是吃饅頭太急,反而把自己給噎死的吧?」
梁紅玉也不禁笑道:「一定是噎死的,聽他的名字叫何金銀,想必家裡一定有很多的金銀珠寶了,」
「恐怕不會有這麼簡單。」凌楓吩咐道:「馮謙,你帶著仵作還有衙門裡的人馬上趕往何府,將案發現場立即封鎖起來,不得讓任何人靠近何金銀的屍體。」
「是的,大人!」馮謙拱手施了一禮,便轉身離去。
梁紅玉不禁推了一下凌楓的手臂,蹙眉道:「表哥,你要城南何府查那樁命案嗎?」
「對!」凌楓道:「花舞,紅玉,你們倆做女飛賊也應該有一段時間了,你們沒有理由不認識何金銀這個人吧?他這樣連名字都起得這麼顯眼的人,難道你們沒有去過他的家裡劫富濟貧嗎?」
「何金銀?」梁紅玉冥想片刻,方道:「這個名字我好像聽說過,他好像在城南那裡的人品也挺好的,很樂善好施,他那麼好的人難道也會有仇家嗎?」
「不管有還是沒有仇家,這案子一定不簡單。」凌楓清了一下嗓子,道:「總之我是不會相信他被一個很大的饅頭給噎死的!」
「那你覺得是?」韓花舞問道。
「饅頭也能殺死人?這凶器的確夠厲害!真相只有一個,到底如何,只要我去那裡一看就會知道了。」
韓花舞忙道:「凌楓,讓我陪你一起去!」
「表哥,我也去!」梁紅玉也忙應聲道。
凌楓笑道:「好啊!那我們三個就一起去,然後一起將元兇給抓到!」
凌楓差小廝準備好了馬車,然後迅速的駕車來到了城南的何府面前,何家也算是一個富貴人家,都說人死如燈滅,一旦人已死,便開始門庭冷落。
他們三個人一起下了馬車,只在門口便看到了很多的人在這裡指指點點的,從那些人的眸子裡看到的是不屑,是幸災樂禍,顯然人做好事,不一定會有好報,即使好事做盡,在死後也未必會留下一個好的名聲,因人而異,眼紅的人,嫉妒的人還是很多的。
白布高懸,一盞盞象徵著死亡的白色燈籠掛滿了何府內的每一個角落,到處都透露著死亡哀傷的氣息,凌楓直接大步邁進了何府內,韓花舞跟梁紅玉緊跟在後面。
何府內,只見那裡面人人哭喪著一張臉,雖然有些下人臉上的哭喪表情並不是真的,很顯然是為了符合適宜而刻意偽裝出來的。
「大人,您來了。」馮謙迎上前來道。
凌楓直接道:「帶我去他遇害的房間,我要去看看他真正的死因是什麼。」
「是的,大人,您請跟我來。」
凌楓跟隨馮謙的腳步向前行去,來到了一間寬敞但卻尤為僻靜的廂房內,推開門走進去,映入眼簾的便是房間的正中央的軟床上躺著一具穿著錦衣華服,但卻死相既可怖又滑稽的男屍,那男屍四五十歲,算不上太老,當然也算不上年輕。
因為馮謙收到凌楓的指示,所以這裡已經站滿了侍衛,閒雜人等不得入內,只有幾個哭哭啼啼的婦人站在門外,想必是這個何金銀生前的幾位夫人,再看向一邊還有一個大約二十歲左右的男子也一臉悲傷的神情,想必他應該是何金銀的兒子。
「讓我們進去!」韓花舞白了一眼攔住她還有梁紅玉的侍衛,冷哼道。
凌楓回眸看向那邊的韓花舞還有梁紅玉,揮手道:「讓她們倆進來吧。」
「是的,大人!」那侍衛乖乖地讓開了路。
韓花舞跟梁紅玉大搖大擺地走了進來,然後一起來到了凌楓的跟前。
凌楓沒有搭理她們兩個,而是徑直地走到床前,看了一下何金銀的屍體,他的身上的確沒有一絲明顯的傷痕,只有他的嘴裡面塞著一個饅頭,那饅頭比拳頭還要大,可是卻硬生生地塞進了他的嘴裡面,將他的嘴撐得很大,他的雙眼圓瞪,顯然至死都未能瞑目。
凌楓轉頭看向一邊的仵作,道:「仵作,何金銀是怎麼死的?」
「回大人的話,他是被那個饅頭塞進嘴裡面,一口氣沒上來,直接憋死了。」
「憋死了?」凌楓冷哼一聲,「莫非真的是一個饅頭引起的血案?恐怕不會有這麼簡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