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聖旨上面寫的一定不是什麼好東西,否則柳下歡不會得意成那個樣子,到底會寫著什麼呢?一切不得而知。
凌楓跟少卿還有所有的人均跪在地上,準備接旨。
柳下歡隱隱一笑,念道:「聖上有旨!蘇州知府梁文天在濟世堂還有保壽堂一案中刻意包庇真兇,致使兇案至今未破,現在轉由杭州知府蔡鋆前來審理,不得違抗!欽此!」
「什麼?」凌楓猛然站起身來,一臉詫異地神情,沒想到這案子居然要由蔡鋆這個混蛋來審理,這可怎麼辦?如果讓他審理,絮兒就死定了,看來只能先發制人,來一個先斬後奏,讓蔡鋆先完蛋,不給他機會審理。
柳下歡見凌楓的臉上露出一副驚異地神情,心中可得意了,他冷哼一聲道:「梁大人,你還不接旨?難道還想違抗聖旨嗎?」
「拿過來!」凌楓一把奪過柳下歡手裡的聖旨,他仔仔細細地看了一遍,只見上面清清楚楚地寫著此案轉由蔡鋆前來審理,這聖旨應該假不了的。
噠噠噠……
與此同時一輛豪華的金玉鑲邊的馬車停了下來,剛好停到了梁府門前,凌楓冷眼看去,只見從馬車裡縱身跳下一個生著一臉橫肉,滿臉鬍子,身著紅色官服的男子,想必他應該就是杭州的知府蔡鋆,沒想到終於還是見面了,看來他們早就已經計劃好了,想用絮兒的事情連他也拉下水。
柳下歡看向他的大靠山蔡鋆,洋洋得意道:「梁大人,如今接手這件案子的蔡大人已經來了,很快你的好日子也該到頭了!」
蔡鋆大步走了過來,在他的身邊還跟著兩個身著鐵甲,手握佩劍,身材魁梧的男子,想必應該是高手。
凌楓冷眼瞥向蔡鋆,挑眉道:「你就是蔡鋆?」
蔡鋆冷掃了凌楓一眼,盛氣凌人道:「對!梁文天,我今天就是來接手你的案子的!想必那聖旨你已經看到了吧?你應該也不會違抗聖旨吧?」
「你來得正好!也不用我親自去請了!」凌楓揮手道:「來人,將蔡鋆給我拿下!聽候發落!」
「是,大人!」
少卿將佩刀猛地拔了出來,而蔡鋆身邊的那兩個身著鐵甲的男子也紛紛拔出手裡的佩劍,準備保護他們的主子。
蔡鋆向後退了一步,冷哼道:「梁文天,你想拿我!我所犯何罪!」
凌楓冷冷道:「蔡鋆!你所犯的罪多著呢!至於是什麼罪,我也不一一跟你說了!咱們公堂上說!不知道你有沒有這個膽量!」
「我還倒真想聽聽我到底犯了什麼罪呢!」蔡鋆並不認為他會有什麼把柄被人給抓到,他接著道:「好,我就看你怎麼審!等你審完了,就換我蔡鋆來審你了!」
凌楓冷冷道:「我就怕你沒命審!」
「你!」蔡鋆怒目圓瞪,從來都沒有人敢跟他這樣說話。
凌楓挑眉道:「蔡鋆,莫非你害怕了!如果你害怕的話,那就不用審了,直接將你所做的事情都招了,我會向朝廷給你申請一個比較體面的死法。」
蔡鋆哈哈一笑,道:「原來你想詐我?我蔡鋆不是白癡沒那麼容易上當的!我什麼罪都沒有,又何須害怕!」
「好!既然你那麼有自信,那咱們公堂上見!」凌楓轉頭看向少卿,道:「少卿,你馬上帶吳之廣前來!我要審案!」
「是,大人!」少卿轉身躍上馬背,直奔向蘇州地牢。
蔡鋆詫異地看著凌楓,他不明白為什麼審案子還要將他的妹夫吳之廣給叫來,難道那個吳之廣說了什麼不該說的,還是?
凌楓冷喝一聲:「升堂!」
「威武……」幾個衙役拖長了腔,真的有一副公堂上的感覺。
凌楓坐在了公堂之上,拍了一下驚堂木,冷眼瞥向蔡鋆,喝道:「蔡鋆,你見到本官為何還不下跪!」
蔡鋆冷哼一聲,仰頭道:「下跪?梁文天你沒搞錯吧?我們同是五品官員,平起平坐,又何來下跪之禮,再說我又沒有犯罪,我憑什麼要跪!」
馮謙在一邊附耳道:「大人,這蔡鋆說的對,他本是朝廷命官,所以在公堂之上是可以不用跪的。」
凌楓冷然道:「好!那你就不用跪,待會兒我會讓你跪的!」
「大人,吳之廣帶到!」少卿跑上前來道。
凌楓揮手道:「帶他進來!」
「是,大人!」吳之廣帶上堂來之後,便乖乖地跪在了地上,因為他等這一天已經很久了,在地牢裡面他就聽少卿跟他說,只要將蔡鋆的罪狀在公堂之上公諸於眾,便可以無罪釋放。
吳之廣瞥向一邊看到了他的大舅子蔡鋆,便又想起那日在地牢裡面的幾個殺手欲將他置之死地的場景,想想都有些後怕,他猛然站起身來,大怒道:「蔡鋆!」
「妹夫,你怎麼了?」蔡鋆不明所以然,他以為這個吳之廣是因為他遲遲不來救他,所以在怪罪他。
「肅靜!」凌楓立即拍了一下驚堂木,他擔心這個吳之廣跟蔡鋆過多交流之後會識穿當時精心設計的那個離間計,如果讓他們重歸於好,就遭了。
「是,大人。」吳之廣勉強將心裡的怒火壓下,老老實實地跪在地上,他想早點兒無罪釋放,然後親眼看著蔡鋆死在他的面前。
凌楓直接道:「吳之廣,只要你老老實實地回答本官的問話,本官保證一定會將你無罪釋放的!」
「大人,你只管問,只要是我知道的,我一定會如實回答!」吳之廣為了祈求能夠保住性命,所以打算都招了。
「好!」凌楓將那張當日吳之廣所寫的關於蔡鋆的罪狀紙給拿了出來,然後大步走到吳之廣的面前,朗聲道:「吳之廣,這張關於蔡鋆的罪狀紙是不是你寫的?」
蔡鋆驚異地看了一眼凌楓手裡的罪狀紙,他認得那上面的字跡就是出於他的妹夫吳之廣,他不禁上前走了一步,冷眼一看上面居然寫著的是他曾經在杭州所犯下的纍纍罪行,他不禁怒看向吳之廣,沒想到這個人居然將他給出賣了,虧他還辛辛苦苦的從杭州千里迢迢的趕來這裡救他。
然而吳之廣並不理會蔡鋆那副似乎想要吃掉他的眼神,毅然點頭道:「大人,正是我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