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不說話？啞巴了？」又是一記重拳打在柳下歡的臉上，凌楓揪起柳下歡的衣衫，冷喝道：「柳下歡，你知道我為什麼恨你嗎？因為你實在是太奸詐了，我想你一定以為很多的事情我都不知道，是不是？我告訴你這個世界上就沒有不透風的牆，只要你曾經做過，就一定會有人知道。」
柳下歡悶哼一聲，道：「我知道一定是常四那個牆頭草將什麼都跟你說了。」
「看來你還挺清楚的嘛！」凌楓撒開手，將柳下歡用力地撞到牆上，冷笑道：「對！常四他在臨死之前，把什麼都告訴我了！」
柳下歡大驚道：「常四死了？」
「是啊，他已經死去很久了，而且他還是被絞死的，死的應該不會太痛苦，頂多就是脖子斷了，伸長舌頭，沒準他到了地府還會跟黑白無常搶飯碗呢！」凌楓見柳下歡一臉驚愕的表情，接著冷冷道：「柳下歡，柳師爺，不知道你想選一個什麼樣的死法？」
柳下歡的心裡是很害怕的，他清楚梁文天是什麼都做得出來的人，但此刻他卻表現得很坦然，他道：「反正都是死，什麼死法不一樣，等死了之後，下輩子我一定比你強，若不是你投胎投到了好地方，一出生就在官宦世家，擁有一個三品大員的爹，你的仕途也不會走得這麼順利，否則，今天我們倆的位置就應該顛倒一下？」
「是嗎？」看來這個柳下歡還真的是自視過高，心裡很不服氣，雖然在古代出身好壞的確可以決定一切，可是像他這樣滿肚子的壞水即使當上了官，那也一定跟蔡京高俅這樣的奸賊毫無區別，凌楓挑眉道：「你是這樣以為的？柳下歡，就算給你權利，就算讓你生在帝王之家，那又怎樣！你這樣心術不正的人，只會用你的權利去禍害更多的人！」
柳下歡冷哼一聲，道：「梁文天！你憑什麼就擁有一切！你憑什麼！我柳下歡論智謀比你高，論才華也絕不在你之下！要不是蒼天不公，我也不會變成這樣！」
「你會變成這樣，一切都是你自己咎由自取！是你放著自己地大好前途不要，非要寄人籬下，與人無尤！」凌楓揪起柳下歡的衣衫，冷冷道：「柳下歡，你回去告訴你的狗主子蔡鋆！明天在永和門前我就要將錢真多的兒子錢無敵給斬首示眾，我想請他前來，並且在一邊監斬，你幫我問一下他賞不賞臉！」
沒待柳下歡做出什麼反應，凌楓接著道：「至於他的妹夫，麻煩你也告訴他，時機成熟以後我會放了他的！不過在放他之前，我想要請他來我的衙門裡面跟我一起審一個案子，一個很久以前的老案子，你問問他，有沒有興趣來？有沒有膽量來！」
柳下歡驚恐的眼神看著凌楓，顫聲道：「什麼……什麼案子？」
「這你就不必問了！你天生是做奴才的，做好你自己本份的事情就可以了！」說完凌楓轉頭看向那兩個被姚心柔折磨的不停哀嚎地手下儼然已經變成了另一番模樣，一團青色一團紫色的毒氣在他們兩個人的臉上不停的浮動著，而他們的臉早就已經變得面目全非，姚心柔在一邊嘻嘻的笑著，看來她真的很喜歡捉弄人，以別人的痛苦來當做自己的快樂。
凌楓站起身來，問道：「心柔，你那裡有沒有什麼比較好玩的毒藥，也借給我玩玩。」
「有啊！」姚心柔走到凌楓的面前，一眨不眨地看著他，道：「凌楓哥哥，我這裡什麼樣的毒藥都有，不知道你想要什麼樣的？」
「什麼樣的？」凌楓冷眼瞥了一下柳下歡，道：「當然是那種可以讓人最痛苦的毒藥，但是不要死得那麼快，要不就不好玩了，再說我也不想讓屍體留在我的梁府裡面，污染了我的府邸。」
「原來凌楓哥哥你是想要毒藥發作速度慢的。」姚心柔從五彩的小布袋裡面拿出一粒黑漆漆的藥丸，笑道：「這顆藥丸的名字叫壞人磨，發作速度很慢，一定不會讓這壞人的屍體污染了梁府。」
「壞人磨？什麼怪名字？」凌楓疑惑地看著姚心柔，不解道：「這顆藥丸不會是你自己研製出來的吧？」
姚心柔點頭笑道：「凌楓哥哥，真聰明！居然一猜就對！」
「那還用說！」凌楓撇嘴道：「只有你才會起一個這麼爛的名字，還壞人磨？沒創意，沒品位。」
姚心柔嘟著嘴，一臉不願意的說道：「凌楓哥哥，你取笑我，那只不過是一個毒藥的名字，難道還要起個多好聽的嗎？這個名字還是我想了很久才想到的，我是從那句『壞人自有壞人磨』裡面借鑒的……」
「我猜也是，」凌楓拉了一下姚心柔的手，道：「心柔，你先不要撒嬌了，趕緊給我們的柳大師爺講一下這顆『壞人磨』藥丸具體有什麼樣的功效，要不他會等不及的。」
「好的！」姚心柔看著手裡的那顆藥丸，道：「這顆壞人磨是集合三十六種毒藥跟七十二種毒蟲研磨而成的，也就是說總共一百零八種毒物，一旦人吃下之後，剛開始的感覺不會太強烈，也並不會很痛，只會感覺有數萬隻蟲子在身體裡就像是在撓癢一樣，但是每過一個時辰，那痛苦便會增加一分，直到腸穿肚爛，七孔流血，化為一灘膿水為止。」
聽姚心柔的介紹，凌楓能夠想像的出來這顆『壞人磨』的毒藥能有多麼的厲害，他看向柳下歡，只見他聽著姚心柔的介紹，臉色都嚇得有些發白，不停吞著唾沫，凌楓故意接著嚇唬道：「腸穿肚爛？七孔流血？到最後還會化為一灘膿水？哇！這豈不是連買棺材的錢也都省了。」
姚心柔笑道：「是啊，這毒藥不會發作的很快，因為痛苦是慢慢增加的，所以壞人可以活一段時間的。」
凌楓蹙眉道：「心柔，這藥丸你以前給人試過嗎？」
姚心柔搖頭道：「沒有，凌楓哥哥你也知道我只不過就是喜歡捉弄人，怎麼會將這麼殘忍的藥丸隨便給人來試驗呢？」
「我明白，那我就把你的第一顆壞人磨的藥丸給他吃下，來做一個實驗！」凌楓當然也明白姚心柔的心腸並不是很惡毒，只是喜歡以捉弄人為樂。
「好！他是一個壞人，給他吃會很合適的！」姚心柔將那顆壞人磨的藥丸遞給凌楓，道：「給你。」
凌楓接過姚心柔手裡藥丸，大步走到了柳下歡的面前，柳下歡一個勁兒地向後退著，緊閉著嘴，凌楓瞥向姚心柔，道：「心柔，你過來幫一下忙，這位柳大師爺似乎並不是很配合。」
「好的！」姚心柔走過來，掰開柳下歡的嘴，便迅速的將凌楓手裡藥丸扔進了柳下歡的嘴裡，然後朝著他的胸口上打了一掌，拍了拍手，道：「搞定！」
柳下歡連忙拚命地向外咳，希望可以將壞人磨的毒藥給咳出來，可是卻無濟於事，只感覺身體內似乎有著萬千種毒蟲在身體內，奇癢無比。
凌楓冷喝道：「柳下歡，現在你可以帶著你的那兩個飯桶手下走了，記得將我剛剛跟你說的每一句話都帶給蔡鋆那個混蛋，你告訴他，我明天就在永和門前等著他！」
柳下歡跟那兩個已經變得人模鬼樣的飯桶手下夾著尾巴快步地跑出了梁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