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一天又是一個新的開始,新的一天又有一個新的計劃在悄悄的醞釀著。
「大人,我已經按照您的吩咐挑選了二十個身手敏捷的兄弟與我一同前往杭州押解蔡鋆前來蘇州,現在就可以隨時出發。」穿著一身銀色盔甲的少卿迎上前來拱手道。
凌楓拍了一下少卿的肩膀,凝聲道:「少統領,記得一路小心,如果那個蔡鋆不肯前來的話,你們可以在杭州那裡就把他給殺了,所以的後果都由我自己一個人來承擔。」
「大人,您說的每一句話,少卿都記住了,」少卿握了握腰上佩戴的大刀,自信一笑道:「其實我倒是想讓那個蔡鋆拒捕,這樣我也可以名正言順地將他的人頭給砍下來,然後提回來交給大人您。」
「事不宜遲!我這就為你們送行!」
凌楓跟少卿一起大步走出了梁府,只見二十個身穿盔甲腰懸佩刀的鐵騎兵騎在高頭大馬上,他們見知府大人跟少統領走了出來,紛紛從馬上躍下來,齊聲拱手道:「大人!少統領!」
「都是自家兄弟,不用這麼多禮。」凌楓大步走到這些鐵騎兵的跟前,為這些身著盔甲的鐵騎兵一一整了一下身上的盔甲,然後大聲道:「各位兄弟一路保重!」
「是,大人!」這些鐵騎兵見眼前的這個知府大人居然一點兒架子都沒有,不禁心裡由衷地感到欣慰與欽佩。
少卿拱手道:「大人,時候不早了,少卿這就出發了。」
凌楓跟少卿擊了擊掌,朗聲道:「少統領,一路順風!」
「嗯,」少卿踩著馬鐙迅速地躍上了馬背,喝道:「兄弟們,跟我一起出發,目的地是杭州知府衙門!」
「是,少統領!」一聲令下這些鐵騎兵紛紛躍上馬背,騎馬向前奔去。
看著這些鐵騎兵騎著馬匹遠去的背影,凌楓心道:「蔡鋆,就讓我凌楓給你瞧一瞧什麼叫做黑吃黑!無論怎樣,橫豎你都是死,你如果拒捕的話,我就讓少統領率領的鐵騎兵立即將你給殺了,反正我已經搜羅了你所犯的罪證,每一條罪都足可以讓你斬首,我大可給你來一個先斬後奏,你要是真的有膽量來蘇州的話,我更會讓你有去無回!琉蝶,若是真的已經遭到了不測,我凌楓一定要將你千刀萬剮,以洩我心頭之恨!」
待鐵騎兵徹底的消失在視線裡,凌楓才緩緩地轉過身來,輕歎了一口氣,只能靜待結果了。
「哥哥…」一聲柔柔的輕喚,緊接著問道:「你為什麼歎氣啊?」
「絮兒?你醒了,真是太好了!」凌楓恍然間抬起頭來,只見剛剛喚他哥哥的不是別人,正是他可愛的妹妹絮兒,不禁激動地將她給緊緊地摟住,在她耳邊輕聲道:「絮兒你不用怕了,以後哥哥都會保護你的,再也不讓任何人欺負你。」
「哥哥,你怎麼了?你摟得絮兒好緊,絮兒都快要喘不過氣來了。」林絮兒從來都沒有想過她也可以被哥哥這樣緊緊地摟著,這種溫暖好喜歡,只是會讓她有些喘不過氣來,不知道是因為什麼,只感覺全身酸痛,從未有過的勞累。
凌楓連忙鬆開懷抱著林絮兒的雙手,尷尬一笑,歉疚道:「哦,對不起,因為我太高興了,所以忘記了,絮兒你在竹林裡舞了有好一陣子的刀,突然醒來一定會手酸,腳酸,腰疼,背疼的,是我不該這麼用力地去摟你。」
「沒關係,哥哥你不用自責,絮兒喜歡被哥哥摟著那種暖暖的感覺。」林絮兒詫異地看著凌楓,疑惑道:「只是哥哥你剛剛在說什麼呀?舞刀?我怎麼好像聽不懂,絮兒什麼時候學會舞刀了?我又不懂武功,不像花舞姑娘是一個女俠。」
「你…」凌楓怔怔地看著眼前的林絮兒,她臉上的表情很自然,一點兒都不像是在跟他開玩笑,難道是她失憶了?不對啊,如果是失憶,不可能還會喚他哥哥,難道是因為那個苗人所使的蠱毒讓她將一些記憶給忘記了,那她究竟是忘記了那一部分呢?是傷心的?還是開心的?看著凌楓時而緊蹙眉頭,時而舒展劍眉,林絮兒不禁拉了一下他的手,疑惑道:「哥哥,你怎麼不說話了?是不是絮兒剛剛說錯什麼了?」
凌楓連忙擺手道:「不,沒有,當然沒有。」
「哥哥,你好像有些心不在焉,你的心裡是不是在想琉蝶姑娘,難道你們倆還沒有和好嗎?」林絮兒微微蹙眉道:「對了,怎麼一直都沒有見到她?」
「琉蝶?」凌楓深知不可以讓絮兒知道琉蝶是因為當初去救絮兒的那天晚上失蹤的,否則她是會自責的,忙掩飾一笑道:「琉蝶她出去玩了。」
「出去玩了?」林絮兒露出一臉的歡笑道:「琉蝶姑娘也是這樣的貪玩嗎?她去哪兒玩了,絮兒也好想去玩。」
林絮兒滿臉的歡笑完全發自內心,她似乎把那些不愉快的事情都給忘記了,能忘記最好,只是她會不會有一天再將這一切給記起來呢?
凌楓詫異地看著有些失憶的林絮兒,有些事情她似乎真的都不記得了,不過不記得也好,這樣也可以讓她的心裡面不再自責曾經殺過那麼多無辜的人,他隨口道:「琉蝶她去了一個很遠很遠的地方,那個地方我也不知道,可能她一時半會兒回不來。」
「很遠的地方?」林絮兒拉了一下凌楓的手臂,蹙眉道:「哥哥,是不是你又惹琉蝶姑娘生氣了?所以她就生氣離開了?」
擔心林絮兒再追問下去,凌楓只好道:「是啊,你也知道你的哥哥我整天嬉皮笑臉的也沒個正經,所以我總會不知不覺地就惹她生氣,可能因為這樣她就又走了,不會再回來了。」
林絮兒凝視著凌楓那雙閃著光芒卻閃爍不定的眼眸,道:「哥哥,那你為什麼不留住她呢?告訴她,你很愛她,你想要娶她當你的娘子。」
凌楓的心裡很是想念琉蝶,不知道她現在是生是死,他不想讓絮兒再問下去,萬一他忍不住說出來就不好了,於是他道:「好了,不說她了,絮兒,你的身體有沒有覺得怎麼樣?」
林絮兒輕搖了搖頭道:「我沒覺得怎麼樣,只是覺得全身都很酸,頭還昏沉沉的。」
「就這樣。」凌楓輕歎一口氣,心道:「但願那蠱毒真的已經解了,也希望絮兒她永遠都不要記起她曾經殺過那麼多無辜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