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生死不離的承諾將凌楓跟韓花舞兩個人的心給緊緊地牽在了一起,從這一刻他們都要重新的去認識對方,經歷過接下來的生死大劫更能夠清清楚楚明白在彼此的心裡對方的位置究竟有多重,也會更明白這份愛到底有多深。
有這樣一個剛烈倔強生死不離的女子與他相陪,今生夫復何求?
凌楓低頭凝視著韓花舞那雙靈氣十足的眼睛,凝聲道:「花舞,有你相陪,不管前面是龍潭還是虎穴我都不怕,為了我們的妹妹絮兒,為了將她成功的解救出來,讓她不再受那苗人的控制去肆意的殺人,就算前面再危險再恐怖,我們都要盡全力去闖一闖!」
「嗯!我們一定可以的!」韓花舞默然的點點頭,然後將手緊緊地握住花楓劍的劍柄,準備隨時拔出來用以應付突發狀況。
凌楓跟韓花舞相視一看,似心有靈犀一樣,邁著相同頻率的步伐小心翼翼地向前走著每一步,被瘴氣瀰漫的竹林,猶如一個偌大的迷宮一般,怎麼都走不出去,許久,他們似乎又轉回了原地,想必是迷路了。
此刻天色已經漸黑,一輪皎潔的明月已經悄悄的掛上了夜空,無數顆閃亮的繁星將黑夜點綴的明媚,猶如白晝。
「嗖…」竹林裡一個黑影急速的閃過,猶如一瞥驚鴻一樣的迅速,來不及看清她的身形樣貌,那個黑影就已經消失在視線裡,只看到地上散落的竹葉一陣騷動。
凌楓急喊道:「花舞,有人!」
韓花舞輕輕點頭,看向那個黑影消失的方向,揣測道:「剛剛那個人的輕功速度極快,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她應該是一個女人。」
「女人?」凌楓詫異地看著韓花舞,剛剛他根本還沒有來得及看清楚,那個黑影就已經像閃電一般消失在視線裡,他疑惑道:「花舞,你怎麼知道她是一個女人?你剛剛看清楚了?」
「我也沒有,她的速度極快,像閃電一樣,根本就看不到。」韓花舞深吸了一口氣,揣測道:「但是,凌楓你聞聞,還有一股清香遺留在竹林裡,這顯然是女人身上的胭脂味。」
凌楓輕嗅了一下,這空氣中的確還遺留著一縷縷淡淡地胭脂清香,這胭脂似乎很熟悉,在哪裡好像曾聞過,具體是誰身上的胭脂味不太記得了。
「女人,胭脂?」凌楓第一時間想到的那個人就是絮兒,雖然絮兒她並不懂什麼武功,可是既然那個嗜血的苗人可以控制她去肆意的殺人,當然也有可能讓她成為一個輕功絕頂的人,不管那人是不是絮兒,都一定要前去看一下才可以,他不想讓絮兒再受苗人的控制去害人了。
凌楓忙緊抓著韓花舞的手,央求道:「花舞,我猜她一定是我妹妹林絮兒,你趕緊去幫我把她給找回來,求你了。」
讓她留凌楓自己一個人在這個詭異恐怖隨時都會充滿殺機的地方,她又怎麼可以放心的下,韓花舞怔怔地愣在那裡,看著凌楓那雙祈求的眼神,猶豫道:「可是你…」
「別可是了,你快去啊。」凌楓握著韓花舞的手,給了她一個確定的眼神,讓她放心的去,不必擔心他。
韓花舞點頭應允道:「嗯,凌楓你在這裡等我,我這就去追!」說完她便欲施展輕功追上前去。
凌楓拉著韓花舞的手還沒有捨得放開,他囑咐道:「花舞,你記得千萬小心!」
「嗯,我們說好的,生死不離棄,你在這裡等我,哪兒也別去!」
說完韓花舞便追了過去,她迅速的消失在凌楓的視線裡面,讓凌楓哪兒也別去,這怎麼可能,讓他留在這裡乖乖地等她回來,這也是不可能的。
於是凌楓大步向前走去,心裡沒有一絲畏懼,大不了就是一死,如今他已經有了兩位紅顏知己,就算是死也沒什麼好害怕的,只是會留下很多的遺憾。
一陣陣陰冷的涼風將竹林裡的瘴氣漸漸地吹散,眼前的視線由模糊開始逐漸變得清晰,那間小木屋赫然映入了凌楓的眼簾。
擔心這只是幻覺,凌楓下意識地揉了揉眼睛,他恍然間發現在這間小木屋的旁邊居然站著一個女子背對向他。
單看那女子纖弱的背影,在皎潔的月光下可以清楚地看到她穿著一襲淺綠色的衣衫,那衣衫隨著陣陣涼風吹過輕輕飄起,在裙擺的下端還拴著幾個鈴鈴作響的小鈴鐺,隨風發出陣陣鈴鈴的悅耳音符。
那女子的身子很瘦小,長長的頭髮束在後面用一根紅繩繫著,她的手裡握著一把沾滿鮮血的刀,那把刀顯然就是那些士兵隨身的佩刀。
「她是絮兒?」凌楓猶記得那天在煙雨橋上跟林絮兒一起攜手賞花燈,看雜耍的時候,絮兒也是穿著這樣一襲淺綠色的衣衫,只是當時她的裙擺下面並沒有像現在這樣拴著一個個的鈴鈴作響的小鈴鐺。
不管這個女子她是不是絮兒,那都要看過之後才可以確定,凌楓不禁大步走了過去,單單從這個背影很難確定她就是絮兒,他要去看看她的那張臉上是不是也像絮兒一樣有著兩個深深的酒窩?還有如果她真的就是絮兒的話,那剛才那個一閃即過的黑影又是誰?難道是另外一個女子?
「絮兒,是你嗎?」凌楓滿懷期待的走了過去,如果她就是絮兒,那就太好了,他現在就可以過去領著她回家,再也不讓任何欺負她了。
顧不得想太多,凌楓大步向前走著,他沉重的腳步聲不禁引起了那個綠衫女子的主意,那女子迅速地轉過身來。
凌楓不禁停下了腳步,他終於看清了這個綠衫女子的樣貌,原來她真的是絮兒,真的是他一直以來都在尋找的絮兒,只是如今絮兒的左邊臉上有些綠色的膿水附著在上面,右邊的臉依舊完好無損,眼眸是綠色的,像是黑夜裡的野狼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