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琉蝶沒有直接做出什麼回答跟表示,她只是會心的一笑,這次的笑容絕對是發自內心的,以前她跟凌楓在一起的時候,雖然很喜歡跟他在一起的感覺,但是因以為他是害死她爹的仇人所以心裡總會有一種莫名的罪惡感縈繞在心間,久久揮之不去。
而如今已經知道凌楓並不是她的殺父仇人,而是一直以來都誤解他,這樣以前揮之不去的罪惡感都可以飄到九霄雲外去了,就算以後跟他在一起,成親以後也不會再有任何的事情成為他們之間愛情的阻隔。
韓花舞也是沉默,她微微抬頭托著腮看著滿臉笑容的凌楓,第一次這麼仔細地打量他的面容,恍然間發現他真的長的很英俊帥氣。
以前韓花舞從來都不拿正眼去瞧他,怕會不自覺地被他的那雙似繁星一樣閃耀的眼睛給迷住,而現在已經知道他不是她的殺父仇人,一切只是一場誤會而已,終於可以光明正大的去喜歡他了。
凌楓這麼機智過人,為官清廉且剛正不阿,如果將來真的可以嫁給他,也不失為一個好的歸宿。
凌楓見韓花舞和韓琉蝶兩姐妹像是早有預謀似地一言不發,搞得他就像是自己一個人在唱雙簧,台下聽戲的是兩隻木偶一樣,不禁長歎了一口氣,道:「兩位美女,拜託你們給我一點兒回應,好不好?你們知不知道我籌劃這場戲有多久?為了今天讓一切真相大白,我的頭上都不知道愁白了多少根頭髮,差點兒就變成滿頭白髮的老公公了。」
「滿頭白髮的老公公?有嗎?」韓琉蝶故意站起身來,輕踮著腳尖用手摸了一下凌楓的頭,嬉笑道:「奇怪?我怎麼一根白頭髮都沒有看到,是我的眼睛不好使了嗎?」
凌楓白了韓琉蝶一眼,無奈道:「這是比喻懂不懂?別告訴我說你不懂。」
「比喻?什麼是比喻?」韓琉蝶故意撓了撓頭,裝傻的天真一笑,道:「你的頭髮明明就沒有白嘛!」
韓琉蝶俏皮的話語讓一邊靜靜坐著的韓花舞也不禁撲哧一笑。
凌楓看向滿臉笑意的韓花舞,她的笑很美,第一次見到她如此毫不掩飾的笑,不禁道:「真的很難得看到你笑,我記得那日在蘇州地牢裡見你第一面的時候,你跟我說過一句話,你說你只對仇人凶,那現在既然已經真相大白,我不是你的仇人了,那你以後是不是也可以對著我笑了?」
「可以。」韓花舞站起身來,沒有絲毫猶豫就爽快地點了點頭,如果說凌楓真的喜歡她的笑容,她一定會毫不吝嗇地笑給他看。
世事還真是多變遷,誰又會想到曾經的怒目相對會變成今天的笑面迎人,凌楓不禁感歎道:「還記得以前見你們的時候,你們倆都將我當成是殺父仇人,一個說與我不共戴天,一個說要殺我才能洩恨,沒想到這一切到頭來卻只是一場誤會,不知道是造化弄人,還是這本就是我們三個人命中注定要經歷的一些事情,一定要經歷這些事情,我們才可以真正的成長。」
韓琉蝶一手拉著凌楓的手,一手拉著韓花舞的手,柔聲道:「好了,從現在開始,以前的事情我們誰都不許再提了,我們要做的就是珍惜現在所擁有的一切。」
凌楓點頭道:「琉蝶說的對!不留戀過去,不憧憬未來,我們要做的就是好好地活在當下!不悔昨天的遺憾,不追明天的完美,只求今天的無悔!」
韓花舞也點頭道:「嗯,只求今天的無悔!」
來到這個陌生的朝代從來都沒有像今天這樣釋然過,原來冰釋前嫌才是想要的一切。
凌楓戲笑道:「韓家兩姐妹,到現在你們好像連一句感謝的話都沒有對我說過,是不是有些太離譜了?我好歹幫你們將真正的殺父仇人給抓到了,是不是應該給我一些回報呢?」
韓琉蝶微微蹙眉道:「回報?你還想要什麼回報?」
韓花舞的眼睛緊盯著凌楓閃耀迷人的明眸,問道:「你說,只要我能辦到的,什麼都可以,就算是要我的命,我也不會猶豫一下的。」
「韓花舞,你能不能別這樣說,你的命給我有什麼用?在冷天的時候也不可以抱著取暖,在熱天的時候也不會講冷笑話給我聽,」凌楓輕撫了一下韓花舞的臉龐,柔柔道:「再說你覺得我會捨得殺你嗎?還有如果我殺了你,琉蝶她還不得恨我一輩子?」
凌楓的一句話讓韓花舞再次陷入了自己的沉思當中,她不太明白他話裡的意思究竟是什麼?他真的會捨不得她嗎?還是只因為琉蝶是她的妹妹,所以才這樣。
韓琉蝶打斷韓花舞心裡的沉思,她牽起她的手,然後望著凌楓,凝聲道:「凌公子,我們姐妹倆都已經決定要以身相許了,你還要我們怎麼回報你?」
「以身相許好啊!」能夠將如此貌若天仙一剛一柔的兩姐妹給娶回家,傻子才拒絕呢,凌楓笑道:「好,那我們就約定好了,他日出嫁時,我一定會用兩頂大紅花轎將你們姐妹倆風風光光地給迎娶進門!讓你們這一輩子都留在我的身邊。」
「嗯,一切都聽你的。」韓琉蝶含羞的一笑,就算他不要什麼回報,她也想一輩子都留在他的身邊。
韓花舞沒有答話,只是默然的點了點頭,嘴角輕輕的上揚。
凌楓將那兩枚鴛鴦玉珮拿出來,得意洋洋道:「你們的兩枚鴛鴦玉珮可都在我的手裡了,就算你們想反悔都不可以的,哈哈!」
「我才不會反悔呢。」韓琉蝶詫異地看著凌楓手裡居然有兩枚鴛鴦玉珮,不禁用小手指向他,蹙眉道:「姐姐的鴛鴦玉珮什麼時候也到了你的手裡,你是小偷,偷我姐姐的玉珮。」
「什麼小偷啊?這鴛鴦玉珮可是你姐姐她昨晚親自送給我的。」說著凌楓看向韓花舞,道:「花舞,你說是不是?」
韓花舞忙點頭道:「琉蝶,那鴛鴦玉珮真的是我昨晚給他的,還有我其實…」
韓琉蝶將手指放在韓花舞的粉唇邊,不讓她再說下去,她微笑道:「姐姐,你不用解釋的,琉蝶已經說過要跟你共侍一夫,所以我真的不會介意的。」
「既然你們倆都是好姐妹不介意,不吃醋,那是不是也應該親一下我這個未來的相公呢?」凌楓將臉湊到韓花舞跟韓琉蝶的身前,半瞇著雙眼,等待她們姐妹倆的深情一吻。
「好!」韓琉蝶沒有半分猶豫,立即親了一下凌楓的臉,然後含羞的低下頭。
「琉蝶真乖!」凌楓睜開雙眼,轉頭看向韓花舞,見她遲遲都沒有主動親他,便嘲弄道:「還說喜歡我?不會是有什麼陰謀吧?連親我一下都不肯,不知道你是不肯還是不敢?」
「親就親,有什麼不敢的!」說著韓花舞便立即親了一下凌楓,親吻過之後,她的臉不禁變得像櫻桃一樣的紅。
凌楓淺淺一笑道:「既然你們以後都要成為我凌楓的娘子,那我覺得有些事情是應該跟你們倆說一說的。」
「什麼事情?」韓花舞跟韓琉蝶異口同聲道。
凌楓左手搭在韓花舞的肩膀上,右手搭在韓琉蝶的肩膀上,說道:「請你們記住我不是梁文天,我的名字叫凌楓,我是從未來穿越而來的,而且我可以預知過去未來…」
凌楓的話還未說完,韓花舞撇嘴道:「琉蝶,你相信他說的話嗎?」
「不太相信。」韓琉蝶不禁下意識地摸了一下凌楓的額頭,緊張道:「凌公子,你是不是生病了?要不要我馬上叫人給你請大夫來幫你看看?」
「我沒病,我真的是從未來穿越而來的人,你說你們怎麼就不信呢?」凌楓無奈的歎了一口氣。
見凌楓歎氣,韓琉蝶忙道:「不是我不相信,如果你說你是凌公子,你不是梁文天只是跟他長得很像,那我會信,可是你說你是從未來穿越而來的人,那真的很難讓人相信,未來的人怎麼可能會來到這裡,如果未來的能夠來到這裡,那是不是就說明我跟我姐姐現在已經死了?」
「這?」凌楓也無法去解釋這到底是個什麼原因跟道理,這根本就不是一個時空,怎麼會存在生死之分,他蹙眉看向韓花舞,問道:「花舞,那你呢?我記得在水月洞天裡的時候我就已經跟你解釋過,你也還是不相信嗎?」
韓花舞沉吟片刻,點頭道:「天下之大,無奇不有,我相信穿越二字一定不是你信口胡編出來的,或許真的存在,或許你說的是真的,只是我們尋常人很難相信。」
凌楓站起身來望著遠方,憧憬道:「如果有那種可能我還真想帶著你們回到我以前的世界裡,讓你們陪我一起打電玩,玩遊戲。坐飛機,火車體驗一下急速的快感,還有…」
「飛雞?火車?雞還可以用來坐嗎?它的身體那麼小怎麼能坐?還可以飛起來嗎?還有已經著火的車還能坐人嗎?人一坐上去不就被燒死了嗎?」韓琉蝶不禁又摸了一下凌楓的額頭,並沒有感到異常,她疑惑道:「凌公子,你到底在說些什麼?你是不是真的生病了?」
韓花舞瞥了一眼凌楓,歎道:「他一定是因為最近勞心勞力想著幫我們怎麼樣抓住吳之廣,所以太累了,才一直胡說的。」
凌楓苦苦一笑,輕歎了一口氣,關於現代世界裡的東西以後還是什麼都不要提了,否則一定會被她們兩姐妹給當成是瘋子的。他苦苦一笑道:「其實我剛剛是跟你們倆開玩笑的,這個世界上哪有什麼飛雞可以坐?更不會有人去傻的坐已經著火的車,我剛剛只不過是看著天氣熱,所以講個冷笑話給你們倆聽聽,怎麼樣,好不好笑?」
「一點兒都不好笑,讓我跟姐姐白擔心你,我們還以為你病了呢。」說著韓琉蝶拉了一下韓花舞的手,「姐姐,你說是不是?」
「嗯」韓花舞點了點頭,道:「以後別說這樣的笑話,其實一點都不好笑的。」
「遵命!」凌楓長歎了一口氣,現代世界裡的一切以後千萬不要再提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