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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卷 第一百六十章 你不能殺他 文 / 少清淩

    「好一個無所謂黑白!吳之廣!你這個方法還真不錯,殺人不見血,你這顛倒黑白的功夫做得天衣無縫,我是不是也應該對你說一聲佩服呢?」凌楓冷冷地嘲弄道。

    吳之廣並沒有聽出凌楓話裡的意思,依舊得意洋洋道:「梁大人,說佩服那就免了,反正現在我們已經是一條船上的人了,等以後有的是機會讓您跟著學習學習,不過,您現在是不是也應該履行您的承諾將錢家的少爺給放了呢?這樣我也好給錢真多一個交待。」

    吳之廣該說的不該說的都已經說了,這場戲當然也沒有再繼續演下去的必要,是時候讓他樂極生悲了,凌楓冷冷地怒喝道:「誰跟你是一條船上的人!你還當真以為我會將錢無敵那個混蛋給放出來?吳之廣,你不是一直都自認老奸巨猾嗎?怎麼你今天是被錢給燒到了腦袋!」

    「梁大人,您在開玩笑是不是?您不是已經答應只要我將厚禮送來就會將錢家的少爺給放了嗎?您怎麼想反悔嗎?」吳之廣詫異地看著凌楓,不明白他前後的轉變為何會如此之大,他究竟是為了什麼。

    「開玩笑?誰跟你開玩笑!」凌楓冷冷一笑道:「吳之廣,我是該說你白癡呢?還是該說你天真?我是應該稱讚你偉大?還是應該鄙視你自私?你都已經自身難保了,還想著救出錢無敵去錢老頭那裡換臭錢!」

    「自,自身難保?」吳之廣依舊似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不明白凌楓話裡的意思。

    「看來你不止自私還很白癡!」凌楓拍了拍手,道:「好了,這場戲也都已經演完了,大家都出來吧,現在到了謝幕的時候了。」

    「彭…」凌楓的話音才剛落,韓花舞已經踢門而入,只見那門搖搖欲墜地倒在了地上,門悲劇地被韓花舞給一腳踹了下來,看來韓花舞的怒火早就已經抵制了咽喉處,就差還沒有立刻噴出來了。

    看著那扇被韓花舞一腳踹下的門,凌楓不禁感歎她的破壞力還真夠大的,不由道:「韓女俠,我的門跟你有仇嗎?你至於那麼用力去踹嗎?好端端的門就這樣掛掉了。」

    「大不了,我等有時間幫你修好!你瞎緊張什麼!」韓花舞回頭白了凌楓一眼,仍向著那邊有些目瞪口呆的吳之廣走過去。

    凌楓看向緩緩邁著玉步走進來的韓琉蝶,婀娜窈窕的身子一擺一擺的,這走路的樣子真淑女,他急道:「琉蝶,這下你應該什麼都知道了吧?你的爹爹真的不是我殺的。」

    「嗯。」韓琉蝶微微點點頭,並沒有跟凌楓做太多的交流,便握緊粉拳也向著吳之廣走過去,她要看看這個害死她爹,讓他一直誤會凌公子的惡人到底長得一副什麼熊樣。

    馮謙也走了進來,他的手裡拿著一整張寫滿黑字的白紙,道:「大人,這是剛剛吳之廣說下的每一句關於他如何陷害韓青雲的言辭,您看看。」

    凌楓拿在手裡看了看,這個馮謙果然厲害,居然將吳之廣剛剛說的每一句話都一字不差清清楚楚地記錄了下來,不禁笑道:「好!馮謙,你真夠厲害的!」

    凌楓謙虛一笑道:「大人,您過獎了,如果沒什麼事情,馮謙就先告辭了。」說完他拱手施了一禮便離開了。

    凌楓目送馮謙離開後,便回過身來,拿著手裡那張長長的罪狀紙大步走到了吳之廣的面前,挑眉厲聲道:「吳之廣,我是不是也應該對你說一聲感謝呢?如果不是你那麼地配合我,也不會有這一張罄竹難書的罪狀紙了!」

    吳之廣看著凌楓手裡那張白紙黑字寫得清清楚楚的罪狀紙,恍然間才明白剛剛凌楓跟他說的一切都只是假意跟他虛與委蛇,實際上就是為了讓他說出關於韓青雲的事情,他恍然道:「原來你是為了讓我將所有的事情都說出來,你剛剛的那一切都是裝的!」

    凌楓冷哼一聲,冷笑道:「你還不算笨,只是你鑽進了錢眼裡,把腦子都忘記如何用了!你真的以為我會跟你這樣的狗官同流合污嗎!」

    「你!把那張罪狀紙還我!」吳之廣欲奔上前去將凌楓手裡的那張罪狀紙給搶過來,毀屍滅跡。他才剛向前一走,韓花舞便直接狠狠飛起一腳,將他踢飛到堅硬的牆壁上,然後再重重地墜落在地上。

    韓花舞從剛才在東邊的房間裡聽著吳之廣說的一字一句,就有著一種想要將他扒皮拆骨的恨意在心裡如熊熊烈火一般瘋狂的燃燒著,終於等到了凌楓喊她們進來,她此刻的恨意,終於可以肆意的發洩出來了,她大步走到仰躺在地上還來不及爬起身來的吳之廣面前,抬起腿將腳猛跺在他的胸口上,罵道:「狗官,你真該死!」

    被韓花舞這樣狠狠地一跺,吳之廣不禁猛吐了一口血,看向那邊若無其事的凌楓,厲聲道:「梁文天!我再怎麼說也是舟山的知府,由不得你身邊的這些下等隨從來對我動手動腳的!」

    「由不得?」凌楓冷哼一聲,一個箭步衝到吳之廣的面前,然後深情款款地看了韓琉蝶跟韓花舞一眼,道:「你知道她們倆是誰嗎?你怎麼就肯定她們不可以對你動手動腳!」

    「她們是誰?」吳之廣詫異地看著凌楓冷冷的眼神問道。

    凌楓轉頭看向面無表情只留恨意的韓花舞,道:「韓女俠,你告訴他!別讓他還像個白癡一樣被蒙在鼓裡。」

    韓花舞將踩在吳之廣胸口上的腳給移開了,然後猛地揪起他的衣衫,厲聲道:「吳之廣,你不知道我誰?那我現在就告訴你!我就是被你刻意陷害含冤被斬的韓青雲的女兒韓花舞!」

    站在一邊遲遲未說話的韓琉蝶,也怒道:「我是韓青雲的女兒韓琉蝶!就是你這個壞人害死了我爹!」

    吳之廣驚慌道:「什麼?你們,你們居然是她的女兒?」此刻他的心裡有些後悔當時沒有斬草除根,居然留下了兩根禍苗。

    韓花舞握緊粉拳,一拳重重地打在吳之廣的臉上,挑眉怒道:「你是不是很後悔沒有對我們韓家斬草除根,居然讓我們姐妹倆還活到現在?是不是!」

    「我…」吳之廣的話還沒有說完,韓花舞便又是一拳打過來,怒道:「就算你現在後悔也已經晚了!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拳腳相加之下,很快吳之廣原本肥胖的臉變得更加的臃腫,儼然一副豬頭的模樣,他只能抱著頭,在地上不停地呻吟著。

    凌楓在一邊看著,沒想到女人也是這樣的喜歡使用暴力,不知道是因為仇恨迫使韓花舞這樣,還是她本來就很野蠻,有些河東獅吼。

    如果此刻被打的人換成是凌楓,那簡直就不敢想像,太可怕了,真的要娶這樣野蠻會武功的女子當妻子嗎?這還是要慎重的考慮一下。

    仔細想想還是琉蝶好,很淑女,她雖然看起來很生氣的樣子,但也只是在一邊站著看姐姐是怎樣收拾吳之廣,並沒有對他施以拳腳,她真的很溫柔,居然連一指頭都不碰他。琉蝶柔柔弱弱的,一看就想保護她一輩子。

    過了許久,韓花舞也打得累了,身上香汗淋漓,心裡的氣也算是出了一些,她停下了手腳,溫柔的韓琉蝶走到了吳之廣的面前,冷冷地質問道:「你說!你為什麼要害死我爹?我爹他跟你有仇嗎?為什麼!」

    吳之廣冷哼一聲,緩緩地從地上爬起身來,現在這裡是凌楓的地盤,想要保命那只有跟他套近乎才可以,於是他走到凌楓的面前,依然賠笑道:「梁大人,是我不知好歹,但是我有一個好主意要對你說,你聽了之後一定會很開心的。」

    「好主意?」凌楓也想聽聽這個吳之廣還會做什麼樣的垂死掙扎,便虛笑道:「好,你就說說,我看看能不能讓我真的開心一下?」

    吳之廣回頭看了一眼旁邊的韓家姐妹,低聲道:「大人,可否借一步說話。」

    「可以!那我們就借一步。」凌楓跟吳之廣一起來到了牆角。

    韓花舞跟韓琉蝶不謀而合地白了凌楓一眼,頗為他剛才的舉動感到不理解,難道他還會答應放了吳之廣不成。

    吳之廣湊到凌楓的身邊,附耳道:「梁大人,您想不想平步青雲,扶搖直上九重天?如果想的話,那我有辦法,韓青雲是勾結金人意圖顛覆大宋的罪犯,他的家人理應受到牽連,您如果將他的兩個女兒給一起給斬首,這樣還可以立一個大功,還有我也可以將錢真多送我的財產全部都交給你。」

    沒想到吳之廣居然是說這個,他當凌楓是什麼人了,如果真的那麼容易見風使舵的話,那他就不是凌楓了。凌楓將吳之廣直接推到牆壁上,然後補上一腳,挑眉冷笑道:「吳大人,你剛剛說的這個條件的確很誘惑人,平步青雲?扶搖直上九重天?」

    「那你答不答應?如果答應,現在我就可以立即兌現我的承諾!」吳之廣迫不及待地問道。

    凌楓冷冷一笑,然後走到韓花舞跟韓琉蝶的身邊,笑道:「但是很不好意思,她們兩姐妹將來都會是我的夫人,夫人當然是用來疼愛的!你覺得我會為了你說的平步青雲,扶搖直上九重天,連我自己未來的夫人都殺嗎!你覺得會嗎!」

    「你!」吳之廣怎麼也沒想到這蘇州的知府什麼都動搖不了他的心。

    此刻韓花舞的嘴角露出一抹難得的喜悅,剛剛凌楓說『她們兩姐妹將來都會是我的夫人』那意思是不是說她真的也可以有一天嫁給他?

    凌楓冷哼一聲,再次走到吳之廣的面前,將那張罪狀紙放在他的面前,怒喝道:「你什麼你!我告訴你!是非黑白自有公論,你別以為你這一刻小人得志,就可以走運一輩子,你真的以為你做的事情天衣無縫,就永遠都不會有人知道,老實點兒就在這張罪狀紙上畫押,我會讓你少受幾分痛苦的。」

    「畫押?那不可能!」吳之廣怒道:「梁文天,我看你也是活得不耐煩了,你忘了我可是蔡鋆的妹夫,蔡鋆他可是我的大舅子,你覺得我如果出了事情,他還會坐視不理嗎!」

    「好!沒想到你的嘴還挺硬的,知道將你的大舅子搬出來嚇唬我,不過我還就告訴你,我不怕他,我還要用你來引他來呢!」說完凌楓迅速的拿出匕首,割破吳之廣的手心,冷笑道:「這押你不畫也得畫!你以為還由得了你自己來做主嗎!」

    凌楓硬是將吳之廣的手按了下去,看著那大大的血手印,他抿著嘴角一笑道:「行了,大功告成!」

    凌楓將罪狀紙捲起來拿到韓琉蝶的面前,道:「琉蝶,你先幫我拿著。」

    「好的。」韓琉蝶微微點頭,將罪狀紙給拿在手裡。

    凌楓轉身大喝道:「來人!」

    少統領帶著一群士兵衝了進來,道:「大人,有何吩咐?」

    凌楓清了一下嗓子,道:「舟山知府吳之廣攜帶千兩黃金來賄賂本官,企圖讓我跟他同流合污,但我為官清廉,拒不受賄,現在立即將他綁起來押進地牢,嚴加審問!」

    明明是他說讓他今天帶著厚禮來梁府見他,敢情這一切都只是一個設好的套,吳之廣大驚道:「什麼?梁文天,這明明就是…」

    沒待吳之廣將話說完,凌楓便直接道:「把他的嘴給我堵上!」

    「是!」少卿隱隱一笑,將那塊他事先準備好的臭襪子塞進了吳之廣的嘴裡。

    被綁著雙手動彈不得的吳之廣只能發出嗚嗚嗚的聲音,那臭襪子想吐也吐不出來,只能忍著。

    韓花舞無意間看到少卿腰上佩戴的刀,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抽出他身上的刀,直直的刺向吳之廣。

    還好凌楓早就預料到韓花舞過於衝動,不殺他終難洩恨,忙衝到吳之廣的面前擋住韓花舞刺來的刀。

    韓花舞忙收刀,就差一分那刀便直接捅進了凌楓的胸口,她挑眉道:「你幹嘛攔著我,我要殺了他!為我爹爹報仇!」

    凌楓厲聲道:「韓花舞!你不能殺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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