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親?」這也是她一直都在想的事情,韓琉蝶微微的點點頭,含羞一笑道:「好,一切都聽你的。」
「真乖。」凌楓親吻了一下韓琉蝶水潤的嫣唇,在她的耳邊輕輕呵氣,幽幽道:「那一天不會太遠的。」
「嗯,我相信你,凌公子。」韓琉蝶狠狠地點頭,彷彿下一刻她就要成為她最愛的人的新娘子。
凌楓輕佻眉毛道:「凌公子?怎麼你現在還叫我凌公子?」
「那我應該叫你什麼?我也像完顏公子那樣叫你文天兄?還是我就直接叫你文天?」韓琉蝶故意裝傻的這麼一問。
「別,與其讓你叫我文天,還不如讓你叫我凌公子呢。」凌楓可不想跟梁文天共用一個名字,因為喜歡韓琉蝶的人是他凌楓,而不是梁文天,梁文天早就已經死了,他可不想連愛的人都一直叫他這個死人的名字。
「凌公子,琉蝶就是喜歡這樣叫你,因為這樣我覺得很親切。」韓琉蝶親挽著凌楓的手臂,臉上一副幸福洋溢的神情。
凌楓輕點了一下韓琉蝶的鼻子,戲笑道:「只是等我們成親以後,你可要改口的,知道應該叫我什麼嗎?來,叫一聲試試?」
「這?」韓琉蝶不禁含羞的低下了頭,她當然知道一旦成親以後就要改口稱凌楓為相公,只是讓她現在就叫,是不是有些太不矜持了,這讓她很難開口的。
見琉蝶含羞的低著頭,凌楓也不想為難她,他就是喜歡這樣的琉蝶,知書達理,會害羞,懂矜持,便笑道:「你不叫,那我先叫了,娘子,娘子…」
一聲聲娘子牽動著韓琉蝶情竇初開的心,她的嘴角一直都在甜甜的笑著,眼睛都如月牙兒一般笑彎了。
凌楓將手搭在韓琉蝶的肩膀上,輕撫了一下她耳畔的一縷青絲,叮嚀道:「記得你還欠我幾十聲相公,等成親以後記得要還我。」
「嗯,人家知道了。」韓琉蝶微微點點頭。
「對了,琉蝶,那天在永安當鋪你不是說你的娘親留給你一枚鴛鴦玉嗎?你還說那枚玉珮只能送給你所喜歡的男子,那現在既然你已經答應以後要嫁給我,那是不是也應該把那鴛鴦玉交給我,當做是一份彼此交換的信物。」凌楓想盡快拿到韓琉蝶身上的鴛鴦玉,這樣就算她以後因為一些小事情想要悔婚,或者不嫁,那也算是一份有力的證物。
單純若雪的韓琉蝶連想都沒有想便將身上的那枚鴛鴦玉給取了出來,交到凌楓的手裡,小臉微沉道:「給你,不過你得答應我,你一定要好好地保存它,因為這是我娘親留給我唯一的遺物,我只要看到它就會想起我的娘親溫溫可人的樣子。」
凌楓點頭許諾道:「嗯,我答應你,這是我們的定情信物,我一定會好好保存它的,它在,人在,它不在,人亡。」
「不,」韓琉蝶忙將芊芊手指放在凌楓的唇邊,不想讓他再說下去,「不許你胡說,你的命比它重要,就算丟了它,你也不可以丟了性命的。」她可不想在玉珮跟凌楓之間二選一,留下不能說話的玉珮陪伴終生。
凌楓親吻了一下韓琉蝶放在他唇邊的手指,微笑道:「我知道你擔心我,放心,我們兩個都會好好的,而且會長命百歲,你別忘了,我現在可是一個能夠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的蘇州知府,雖然我的權利不像當今的皇帝那樣能夠號令四方,但至少在這片土地上,我還是可以做自己的主。」
「嗯。」韓琉蝶當然也相信凌楓的話,既然已經選擇了去喜歡他,無論他的身份是白還是黑,或者是黑白交染的灰,她都決定要陪他一起走下去,即使這條路會是一條無歸路。
這些日子韓琉蝶一直都住在完顏驚辰安排的君悅客棧裡面,再也沒有見到過姐姐,雖然那日她曾經看到姐姐跟凌楓在一起很親密的樣子,但是在梁府內卻沒有看到姐姐的身影,她便猜想一定是自己誤會了。
很多天都沒有見到姐姐,不禁有些想念,想當初她們一直都是形影不離的好姐妹,而如今卻因為凌楓這樣一個帥氣英俊的男人搞得像是陌路人似的,她想了想,決定還是要問一下姐姐的行蹤,便道:「凌公子,我有一件事情想要問你。」
「好,請說,我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凌楓托著腮看著琉蝶嬌俏迷人的面容,似是百看不厭。
「你最近有沒有見過我姐姐?」沉吟了好一會兒,韓琉蝶終於將這句話問了出來。
凌楓以為琉蝶的意思是懷疑他跟韓花舞之間還在私底下眉來眼去,勾肩搭背,忙道:「這個我可以發誓!我絕沒有私底下見過韓琉蝶的姐姐韓花舞,絕沒有跟她眉來眼去,也絕沒有跟她甜言蜜語,如果我說的話有半句假的,那我就吃飯被噎死,走路被摔死,喝水被嗆死,還有…」
「好了,你別亂發什麼毒誓,我不是這個意思。」韓琉蝶打斷凌楓還未發完的種種誓言,蹙眉道:「我好幾天都沒有見到姐姐,很想她,不知道她現在怎麼樣了。」
「原來你是在擔心她,我也一直都沒有見過她,怎麼你也沒有見過她嗎?」凌楓自從那日在妙手回春藥堂跟她一別之後便再也沒有見到她。
「嗯,我現在很想她。」韓琉蝶點點頭,語氣低沉,眼神裡充滿了無盡的想念。
凌楓撇嘴道:「我想她應該害怕你會生氣,所以就躲起來了,畢竟眼不見為淨嘛!」
「我,我哪有生她的氣。」韓琉蝶轉頭用手指戳向凌楓的胸口,嗔怒道:「都怪你,要不是你,我跟我姐姐之間也不會…」
「怎麼又怪起我來了?這該從何說起……」凌楓只能歎道,難怪孔老夫子說,唯小人與女子難養也。
「本來就怪你,誰讓你非要糾纏在我們兩姐妹之間?讓我們倆為了你而……,你不知道我跟姐姐一直以來都是相依為命的嗎?她對我來說狠重要狠重要。」韓琉蝶生氣的時候嘟起的小嘴,也是那樣的可愛。
「比我都重要?」凌楓不禁這樣一問,他想要知道在琉蝶心裡他的份量如何。
「這?」如何來決斷那個更重要呢?一個是她最愛的人,一個是她最親的人,兩個是無法取捨的,韓琉蝶深吸了一口氣,釋然的一笑道:「其實就算姐姐她真的喜歡你,你也真的喜歡姐姐,我也不會真的吃醋的,我最害怕的就是你欺騙我,你的心裡沒有我,就算……你將來想要納妾什麼的,我都不會介意,畢竟你是官嘛,當官的有個三妻四妾的,也很平常。」
凌楓沒想到這才幾日不見,琉蝶會變得如此豁達,心裡不禁隱隱一笑,道:「那你的意思就是說,將來就算我妻妾成群,你都不會介意?不會吃醋?」
韓琉蝶眉頭一皺,瞪了凌楓一眼,嬌嗔道:「你還真的想要娶三妻四妾啊!」
凌楓見琉蝶生氣地鼓起了腮幫,嘟起了小嘴,決定再逗一逗她,戲笑道:「人不風流枉少年嘛!再說我長得這麼帥,家世又這麼好,肯定會有很多姑娘偷偷在暗戀我,我呢,只需要一揮手,她們就會排著隊主動送上門來。」
見凌楓這樣說,韓琉蝶便更生氣了,她清楚凌楓真的很優秀,不想讓她喜歡的人被搶去,便退一步道:「這?不可以!如果你將來想要再娶妻來侍奉你,那也只可以娶我姐姐,別的誰都不可以!」
「這麼霸道?」看來韓琉蝶跟韓花舞之間還真的挺姐妹情深的,連共侍一夫都可以,凌楓握住韓琉蝶的手,認真道:「好了,不逗你了,我知道你之所以會生氣,那也是因為你在乎我。」
韓琉蝶將頭稍稍傾斜靠在凌楓寬厚的臂膀上,柔柔道:「你明白就好。」
凌楓緊擁著韓琉蝶婀娜的身子,認真道:「就算真有那一天,我最愛的人也只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