絮兒還是什麼都沒有說出來便轉身離開了,凌楓看著絮兒遠去的背影,不由思付道:「這丫頭是怎麼了?怎麼我感覺她好像是有事情在瞞我,是我多想了嗎?還是?」
「大人,您可回來了!」馮謙迎上前來急道。
凌楓忙回過神來道:「看你的樣子應該是又出了什麼事情?」
「正是!」馮謙說道:「昨天夜裡衙門裡巡邏的夥計老王在明浩賭坊外發現了幾具無名男屍。」
「男屍?」凌楓急問道:「那幾具無名男屍都是些什麼人?他們怎麼了?」
馮謙歎了一口氣,道:「還能是什麼人?都是些迷戀賭場的賭徒,他們死的都很慘,有的被剁去了雙手,有的被砍掉了雙腿,還有的被人給挖掉了雙眼,死相十分可怖。」
凌楓握緊拳頭,恨恨道:「豈有此理!居然有人下如此毒手,他們的眼裡還有沒有王法?」
馮謙歎道:「他們的眼裡哪還會有王法,要是有的話,也不會這樣肆無忌憚的將屍體扔在門外了。」
馮謙的話裡似乎另有別的意思,凌楓遂問道:「那你的意思是…」
馮謙停頓了片刻,方道:「大人,容馮謙問您一句,您這些天都去哪兒了?難道您就從來沒有想查封明浩賭坊的念頭嗎?」還沒待凌楓回答,馮謙便接著道:「我知道您有一定的難處,擔心這明浩賭坊背後的老闆蔡鋆…」
「蔡鋆?」凌楓疑惑道:「你也知道這明浩賭坊背後那只黑手是蔡鋆?」
馮謙情緒有些激動地說道:「我當然知道!蔡鋆是杭州府的知府大人,他的爹爹是當朝的丞相大人蔡京,難道就因為這樣?大人您就對明浩賭坊裡的事情不聞不問了嗎?」
凌楓忙道:「馮謙,你誤會我了,其實三天前我就跟韓花舞一起去了明浩賭坊,我之所以一直都沒有回來,是因為我們中了明浩賭坊老闆葉無涯跟趙山虎的陷阱,我跟花舞兩個人一直都被囚禁在了密室裡面,我們好不容易才死裡逃生活著出來的。」
「原來是這樣,難怪絮兒姑娘說她也不知道大人您去哪兒了。」馮謙低頭歉疚道:「大人,對不起,我誤會您了。」
凌楓擺擺手,淡淡道:「沒關係,不知者不罪。」
馮謙想了想,接著說道:「大人,你知道嗎?這兩天明浩賭坊裡的人越來越猖狂了,他們不止控制了整個賭坊,還用他的財力控制了整個蘇州城,甚至還明目張膽地挨家挨戶去收保護費,誰敢不給他,他就拆誰家的房子,百姓裡心中都早已有所怨言,可是卻都不敢說出來,因為他們擔心…」
凌楓見馮謙欲言又止的樣子,便道:「馮謙,我喜歡爽快的人,有話你就直說好了。」
馮謙點頭道:「因為他們擔心大人您會畏懼蔡鋆的勢力,而不敢插手管這件事情,畢竟你們都是官,自古便有官官相護的道理,所以他們才敢怒而不敢言。」
凌楓歎道:「原來跟我想的一樣,難怪鳴冤鼓我都已經設立那麼久了,雖然在百姓中的聲望很高,但是卻沒有一個人敢來敲一下,看來表面的風平浪靜都是假的,真的波濤洶湧是我們看不到的。」
「大人,您說的正是,他們擔心您只是在表面上面作秀,而不敢真正與黑暗中的那只操控棋局的人蔡鋆相對抗。」馮謙進言道:「大人,如果一天不剷除蔡鋆所操控的明浩賭坊,那所謂的鳴冤鼓也形同虛設!可有可無!」
「我明白。」凌楓臉色凝重道:「馮謙,你跟我說實話,你是不是有的時候也懷疑過我?你也覺得我不會是一個好官?或者你也以為我是一個可以被權勢可以隨意左右的貪官污吏?」
馮謙沒有否認,只是點了點頭。
凌楓拍了一下馮謙的肩膀,苦苦一笑道:「馮謙,不管以前的梁文天他是一個怎樣的人,從現在這一刻他都已經死了,現在站在你面前的人是一個新的他,我就是他的重生。」
「大人…」馮謙怔怔看著凌楓,雖然有些聽不明白他的話,但仍是有些震驚。
凌楓義正言辭的許諾道:「馮謙,你放心,明浩賭坊我是一定要查封的,至於那個遠在杭州的蔡鋆,我也遲早要去會會的,山不轉水轉,我就不相信他真的可以憑藉著他的爹是當朝的丞相大人就可以隻手遮天,胡作非為!」
「嗯。」馮謙堅定道:「大人,馮謙相信您會是一個好官,馮謙也一定會萬死不辭盡力輔助您剷除奸佞小人,還蘇州城的百姓一片安寧!」
「好!有這樣敢於直諫的好師爺,我們蘇州城離那一天不會太遠的。」凌楓在馮謙的耳邊說了幾句,然後道:「這就是我一直在想的一個計劃,希望可以用這個明浩賭坊扯出背後的那一條大魚,最好那條大魚就是背後的蔡鋆,若是能將他給拉下馬,這一切就值得了!」
馮謙堅定道:「大人,您一定會成功的!」
「嗯,我也相信會成功的。」凌楓擺擺手說道:「好了,已經很晚了,馮謙你回去睡一覺,我們就讓明浩賭坊裡的人再蹦躂一個晚上,明天一早,明天一早你就按照我剛剛跟你說的計劃行事,將那個害人的明浩賭坊給查封了,然後將一干人等逮捕歸案!」
「嗯,大人,馮謙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