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蝶一臉驚慌的神情,她的眼睛緊緊注視著她的姐姐韓花舞搭在凌楓肩膀上的那隻手,不禁心裡泛起一陣醋意。
還記得幾天前她跟凌楓再次在永安當鋪門前相遇直至分開的時候,凌楓大聲喊出的那句話『韓琉蝶,我就是喜歡你,總有一天你也會喜歡我的!』這句話猶言在耳,而今天他卻跟她的姐姐在一起,好像很親密的樣子。
凌楓怎麼也沒有想到琉蝶會突然出現在她跟花舞的面前,他正欲說句什麼,可是他還未開口解釋什麼,琉蝶便含著淚說道:「凌公子,這些天你跟姐姐一直都在一起?你們,你們…」
凌楓忙道:「對,我們是在一起,但是我們什麼都沒做,真的,琉蝶你要相信我,不要胡思亂想好不好?」
花舞詫異的看了凌楓一眼,她怎麼也沒有想到原來他就是琉蝶口口聲聲愛著的凌公子,她忙道:「是啊,妹妹,我跟他…」
凌楓跟花舞一起解釋同一件事情,倒顯得有些欲蓋彌彰,看來他們之間真的發生過什麼,要不他們倆是不會異口同聲的解釋,花舞的話還沒有說完,琉蝶便打斷道:「你們什麼都不用說了!」說完琉蝶便轉身跑開了。
「琉蝶!」凌楓看著琉蝶遠去的背影大喊著,可是琉蝶並沒有因此而停下她的腳步,凌楓不禁向前追了幾步,他回頭看著扭傷腳的花舞,長歎了一口氣,然後走了回來。
花舞見凌楓又走了回來,不禁道:「你怎麼回來了?」
「我們之間真的什麼都沒有發生過,我不需要解釋,解釋就是掩飾,只會越描越黑的。」凌楓看著花舞,道:「走,我這就扶你去前面的醫館。」
「你真的是凌公子?」剛剛琉蝶的話,花舞也聽得很清楚,但她還是這樣問著。
凌楓點頭道:「對啊!在密室裡我就跟你說過我是凌公子,是你不信的。」
「怎麼會這樣?你居然是我妹妹琉蝶喜歡的凌公子?」花舞詫異地看著眼前的凌楓,她怎麼也不會想到她居然會跟自己的妹妹琉蝶愛上同一個男人,那如果眼前的這個人真的不是梁文天,而是那個曾經去求免死金牌救自己的凌公子,那她是不是一直都誤解他呢?
「好了,別說了,等有機會我再跟她解釋。」說著凌楓扶著花舞道:「走,我現在就扶你到前面的醫館。」
花舞也想讓凌楓陪在她的身邊,可是琉蝶剛剛那麼生氣的走了,會不會出什麼事情呢?於是她將凌楓的手推開,冷冷道:「我不用你來扶我,你趕快去追我妹妹琉蝶吧。」
凌楓毅然抓住花舞的手,堅定道:「你的腳扭到了,現在你比她更需要我。」
「可是…」凌楓打斷花舞的話,搶白道:「別再可是了,走吧。」
花舞眼睛看了看遠方琉蝶消失的方向,然後默然的點了點頭。
凌楓攙扶著花舞繼續向前走去,這一路他們彼此沒有再說一句話,只有微微的風從耳畔輕輕吹過,也許從這一刻,花舞心中的凌楓已經徹徹底底的改頭換面了,只是以後應該要如何面對琉蝶呢?為什麼命運如此地捉弄人?居然讓她們倆個同時喜歡上一個人?如果早一些知道梁文天就是琉蝶口中的凌公子的話,那又會不會跟他保持距離,不讓自己愛上他呢?
「好了,到了。」
凌楓的一句話將花舞從沉思中拉回了現實之中,她抬頭道:「好,我自己進去就可以了,你去追琉蝶吧。」
「不用,我們一起進去。」凌楓扶著花舞一起走進了這家名叫妙手回春的醫館,剛進來就聞到一股濃厚的中藥味道,這家醫館並不是很大,裡面的裝飾也未免有些寒磣,只見在裡面坐著一位身著灰色衣服,頭戴灰色帽子,留著長長的鬍鬚的老者正在為一位黃衣婦人把脈,看他的樣子鬼也該猜到他就是這裡的大夫。
凌楓扶著花舞走到旁邊的一張已經被無數釘子修補過的椅子上坐下,然後道:「花舞你先在這裡坐著,我去叫大夫過來幫你看看。」
凌楓大步走向前去,來到那灰衣大夫的跟前,畢恭畢敬道:「大夫,麻煩你過來幫忙看看。」
大夫點了點頭然後跟著凌楓走了過來,他望著凌楓道:「麻煩公子幫你的娘子把鞋子給脫了。」
「我,我娘子?」凌楓回頭看向大夫,疑惑道:「大夫,你看我跟她很像是夫妻嗎?」
「是啊!難道不是嗎?」大夫打量了一下花舞跟凌楓,遂笑道:「公子您長的儀表堂堂,這位姑娘長的貌若天仙,好一對金童玉女啊。」
凌楓湊到花舞的身邊,小聲嘀咕道:「花舞,你聽見沒有,這老頭說我們倆很有夫妻相。」
剛剛那個大夫的話一說出花舞便很開心,聽凌楓又這麼說,花舞以為凌楓是…
花舞正欲想些別的,豈料到凌楓接著道:「他這是什麼眼神啊?他要是知道你總是想殺我的話,他一定不會再這麼說了,好了,你快把鞋子給脫了吧,我不想玷污了你的清白之身。」
「嗯。」花舞詫異地看了凌楓一眼,不知道他為什麼現在要分的如此清楚,只是一句玩笑話?還是這就是她的真心話呢?
花舞將鞋襪給脫了下來,露出白皙的玉足,大夫低頭看了看,笑道:「這只是普通的扭傷,等會兒我給你們開幾服消腫止痛的膏藥,你給你娘子貼上就會好的。」
「謝謝大夫!」凌楓望著大夫遠去的背影喃喃道:「我娘子,我娘子…」
花舞朗聲道:「大夫,你誤會了,我跟他不是夫妻。」
大夫詫異的回頭頭來,道:「原來你們不是夫妻,看來老朽的眼睛真的不好使了,你們這親密樣怎麼看都像是一對新婚燕爾,抱歉,是我搞錯了。」
凌楓冷冷的看了一眼花舞,然後背過身來,冷冷道:「行了,我知道你不想跟我有什麼關係,等你的傷好了之後,你要殺我就殺吧,反正我的命就在這裡,你想拿就拿唄!」
花舞看著凌楓沒有溫度的背影,她幾時想要再殺他的,從那一晚之後她就已經放棄再刺殺他的念頭了,為什麼他還是這樣以為呢。
「你把鞋子穿上吧,你不是我的娘子,我可不敢給你穿。」說著凌楓轉過身道:「我這就去給你拿藥。」
他是怎麼了?難道他生氣了?他為什麼生氣?只是因為剛剛的那一句話嗎?花舞看著凌楓遠去的背影,心裡不禁隱隱的作痛,看來這一生心都會為這個男人而跳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