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無涯跟趙山虎迫不及待的想趕凌楓他們走,不讓他們看色子,就已經說明他們自己心虛,那色子一定有問題,凌楓忙推了一下花舞的手,輕聲道:「花舞…」
韓花舞明白凌楓的意思,便單手按住賭桌飛身去搶那個黑衣男子手中的色子,那男子見此景連忙向後退去,看來他並不會武功所以只能閃躲,這就說明問題一定在那扳指還有色子上,花舞大步上前凌空一抓,沒有將色子給搶過來,卻陰差陽錯地摘下了那男子手指上戴著的黑色扳指。
花舞將扳指收好,再次躍過去搶奪色子,眼看著就要將色子給搶到手,趙山虎便急了,忙道:「裳羽!你去!」
「是!」那個身穿黑衣手拿鐵鎖鏈的女子裳羽聽到命令後忙躍過去,她先是將手中的鐵鎖鏈甩向花舞,花舞彎腰險險的躲了過去,裳羽趁機一把將黑衣男子的手中的色子給搶到手裡,然後再次將手中的鐵鎖鏈猛地甩出去,鐵鏈重重的打在花舞的手臂上,花舞疼的不禁收手且向後退了數步。
「花舞,接劍!」裳羽的手中握有長長的鐵鎖鏈,而花舞的手中並無兵器,這樣下去花舞一定會出事的,於是凌楓忙將手中的劍拋向她。
花舞輕點腳尖躍到空中接住了凌楓拋出的劍,然後迅速的將劍從劍鞘裡面拔出來,她回劍刺向正欲回去覆命的裳羽,裳羽忙彎腰閃躲,然後再次甩出鐵鏈去攻擊花舞手中的劍。
這一甩鐵鎖鏈緊緊地纏繞住了花舞手中的劍,此刻誰手中的武器也動彈不得,兩人變為單手相搏,許久都還未分出勝負,色子還是被裳羽緊緊地握在手裡面,花舞咬緊牙關用力將劍鋒旋轉,鋒利的劍將裳羽的鐵鎖鏈給斬斷。
花舞在裳羽未反應過來的情況下,立即回劍用指向她的脖子,冷冷道:「你輸了。」然後不由分說的上前掰開裳羽的手心將色子給拿到手。
她握著色子走到了凌楓的身邊,凌楓見花舞安全地回到了他的身邊,忙緊抓住她的手,剛才他著實為花舞捏了一把冷汗,真害怕她會出什麼事情,他急道:「花舞,你有沒有傷著?剛剛那一下有沒有怎樣?」
花舞微微一笑,搖搖頭道:「沒事的。」
雖然花舞是安然無恙,但凌楓仍自責道:「都怪我,我應該早些把劍給你的,這樣你也不用挨她那一下了。」
「我真沒事,給,這是你想要的色子,我幫你搶到了,你看看有什麼奇怪?還有這扳指我也給你拿到了。」花舞將色子跟扳指都交到凌楓的手裡。
「扳指你也拿到了?花舞你真厲害!」凌楓將色子拿在手裡發現這色子果然有些份量,如果沒有猜錯的話,這裡面一定有鐵的成分,於是他將色子放在了桌子上,將那枚黑的扳指戴在了手指上,笑道:「花舞,看我給你來變個魔術。」
花舞不禁蹙起了眉頭道:「魔術?什麼是魔術?」
凌楓戲笑道:「這個你連魔術是什麼都不知道啊,魔術就跟江湖上耍把戲的差不多,你看好嘍!我可以讓這些色子聽我的話,隨意移動!」
說著凌楓便用戴有扳指的那隻手指慢慢地去靠近那些色子,只見色子慢慢地開始轉動。
花舞剛開始地時候還有些半信半疑,但當她看到色子真的能夠隨著凌楓的手的擺動而移動,不禁詫異道:「它們真的會動,這是怎麼回事?你是怎麼做到的?」
「這個嘛!很簡單,不信你自己也可以試一試。」凌楓笑道:「來,把你的手伸出來,我給你戴上。」
「嗯。」花舞將纖細的手指伸到了凌楓的面前,凌楓將那枚黑色扳指從手上脫下來,然後將它套在了花舞的手指上,這一幕有點兒像是求婚,凌楓不禁道:「怎麼我感覺這有點兒像是在求婚,我像是在給你戴求婚戒指。」
「什麼?」
凌楓撇撇嘴道:「沒什麼?你趕緊試試,看看好不好玩?」
「嗯。」花舞將戴有黑色扳指的手指慢慢地靠近那些色子,果然那些色子會跟著慢慢地移動,有些驚訝道:「我居然也可以讓他們隨意移動,這是為什麼?」
凌楓答道:「這就是他們騙人的把戲,他們是利用了磁極的原理,如果我沒有猜錯這些色子裡面是鐵做的!所以他們才可以受到磁力的吸引,而這枚黑色的扳指不是玉,而是磁鐵。」
「鐵?」花舞揮劍劈開一枚色子,只見裡面呈現黑色,外面呈白色,很明顯這些都是鐵做的,不禁道:「真的是鐵。」
凌楓向前走了幾步,將那枚劈開的色子扔到趙山虎,葉無涯的面前,挑眉道:「那個什麼趙山虎,葉無涯,你們如何解釋這個?」
趙山虎見謊言被人拆穿,便氣不打一處來,他憤怒的一腳將裳羽踹倒在地,罵道:「你這沒有用的廢物!連個色子都搶不過來!還有你!連手上的扳指被人搶去了都不知道!」
趙山虎使勁地朝著跪在地上的裳羽背上踢著,然而裳羽卻沒有喊一句求饒,這不禁讓人感到有些奇怪。
「你這廢物!真沒用!我白疼你了!」裳羽被趙山虎一腳一腳地踹著,不禁向外吐了幾口血,但仍是沒有求饒,甚至連吭都沒有吭一聲。
花舞有些看不下去了,不禁憐憫道:「你這樣打她是會打死她的!你還是不是人啊!」
趙山虎仰著頭,冷冷道:「我管我的人!關你屁事!」
葉無涯不禁向前勸道:「趙爺,你就饒了裳羽吧,她也是應為太疏忽大意才會輸的,您忘了以前她不是還救過你嗎?」
趙山虎想了想,方道:「好,我就饒你一次,下次你要是再在人前丟人現眼的話,我一定將你五馬分屍,碎屍萬段!」
「謝趙爺!」裳羽緩緩地站起身來,眼神還是那樣的冷漠,難道她的心都是冷的?
凌楓大步向前走了幾步,道:「趙爺你不覺得你的話很讓你的屬下心寒嗎?只不過辦不了這點兒小事,就要被你五馬分屍,碎屍萬段,以後誰還敢跟你啊!再說你還真覺得你有權掌管別人的生殺大權嗎?難道你的眼裡就沒有王法嗎!」
「王法?」趙山虎哈哈一笑道:「我告訴你,我就是王法!在我這裡就是我說了算!我讓人生,他就得生,我讓人死,他就得死!」
「是嗎?我是不是該說你很牛?!」凌楓走到裳羽的面前,說道:「這位長的很非主流的姑娘,你為什麼要替他賣命?他可以給你什麼?這樣的主子你真的甘心為他效力一輩子嗎!」
裳羽沒有回答凌楓的話,甚至都沒有看凌楓一眼,似乎陷入了自己的沉思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