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吱…」門被推開了,一陣清新的香氣撲鼻而來,這也同時打斷了凌楓心中的沉思,他緩緩抬起頭來,見是穿著一身黑衣,手握七尺長劍的韓花舞,於是似笑非笑道:「原來是你來了。」
花舞見凌楓還是一副泰然自若的樣子,不禁問道:「你知道我會來?」
凌楓乾笑道:「我怎麼會知道你什麼時候來?只是我有些奇怪,這次你怎麼是大搖大擺的走進來?為什麼不是偷偷摸摸的?」
「什麼偷偷摸摸!」花舞瞪了凌楓一眼,嗔怒道:「我做事情需要偷偷摸摸的嗎?我告訴你,這梁府,我是想來就來的!」
凌楓撇撇嘴笑道:「我知道,你會輕功嘛!那飛簷走壁不是我等一般人可以小覷,望塵莫及的。」凌楓還是愜意的跟花舞開著玩笑,他似乎料到花舞是不會忍心對他動手似地。
花舞挑眉嗔怒道:「你取笑我?」
「我哪有?」凌楓淺淺一笑,戲謔道:「你總來這裡找我,不會是喜歡上我了吧?」
「你胡說!」花舞冷冷的掃了一眼凌楓,嗔怒道:「鬼才會喜歡你呢!」
凌楓撇撇嘴,笑道:「我又不是鬼,鬼怎麼會喜歡我呢?如果我是鬼,那你也一定是鬼,我們可是同類,或者你還是會喜歡我?」
「你再說,信不信我馬上殺了你!」花舞的左手握緊了劍柄向外拔了拔,但是她又怎麼下得了手呢?
「信!韓女俠的話,我怎麼能不信。」說著凌楓將花舞手中的劍往劍鞘裡推了推,有些嬉皮笑臉的說道:「這劍看起來很鋒利不要隨便將它拔出來,傷了人就不好了,是不是?」
「他就是害死我爹的人梁文天,為什麼他就在我的面前,我卻還是下不了手?我這是怎麼了?明明那晚我說過再見到他一定會殺了他的,為什麼我卻捨不得殺他?難道我真的對這個人動心了嗎?」花舞還是將劍收回了劍鞘內。
見花舞不答話,凌楓放肆地向前走了一步,關切道:「對了,你手臂上的傷好了嗎?」
他居然還會關心她的傷,花舞不禁有些疑惑的看了凌楓一眼,淡淡道:「已經好了。」
「好了就好,那天還是多虧了你呢。」凌楓接著道:「韓花舞,明天我可能要去辦一個很大的案子,可能會有危險,我需要一個人來協助我,可我的身邊又沒有信得過且武藝高強的人可以幫我。」
花舞看了凌楓一眼,冷然道:「什麼意思?」
凌楓直接道:「我的意思就是說你有沒有興趣做女捕快,協助我破案?我會給你很高的報酬的。」
「讓我保護你?那不可能!」花舞別過頭去,冷冷道:「你的報酬我不稀罕,別以為每一個人都會聽你的指使!」
凌楓再次走到花舞的面前,婉言道:「其實我就是想去一趟明浩賭坊調查一些事情,不知道你能不能陪我一起去?」說完凌楓故意不待花舞回答,便戲笑道:「韓花舞,你沒有直接回答,那就是答應了。」
花舞蹙眉不解道:「我?你為什麼要我陪你一起去?」
凌楓笑道:「因為你會武功啊,而且我覺得還很不錯,如果到時候發生什麼意外,你還可以保護我啊。」
「你應該知道我是不會保護你的。」花舞蹙眉道:「還有你為什麼要到那裡去?你想賭錢嗎?」
凌楓毅然搖頭道:「當然不是,難道你沒有聽說過安寧村命案嗎?」
花舞幽幽道:「那個案子我聽街上的人說起過,他們說你三天之內便找到了真兇,只是不知是真是假?」
凌楓點點頭,有些得意忘形道:「當然是真的,我破的案子還會有假嗎!三天,你知道嗎?我只用了三天便將案件的真兇給抓到,蘇州城的百姓還親自打了一塊金子牌匾送給我呢,上面寫著『英明神斷』。」
花舞淡淡道:「是挺厲害的。」
凌楓接著道:「這個案子是已經破了,但我在想真兇雖然已經認罪,再過幾天便可以伏法,可是這件事情的根源卻在明浩賭坊,若不是這個賭場,也不會讓陸長春一再深陷,然後鑄成大錯,所有我想去那裡一探究竟,然後再將那裡給拆了,省的再為害世人。」
花舞不以為然道:「你是官,隨便下個命令不就可以將那個地方給拆了嗎?還用那麼麻煩嗎?」
凌楓笑道:「你當我是土匪嗎?你以為像你說的那麼簡單嗎?我今天拆了一個明浩賭坊,明天在某一個地方一定會再有一個明浩賭坊,要想做得乾淨,那就要找出事情的根源來。有些事情必需要自己試過才會知道,若是沒有親自試過,是不可以妄下絕倫的,就像你老說是我害死了你爹,可是你有親眼看見過嗎?」
花舞秀眉輕佻,恨恨道:「這還需要親眼看見嗎?是你!本來就是你!」
凌楓別過頭去,幽幽道:「你太過激了,我沒法給你解釋,不知道你有沒有聽過小馬過河的故事?」
花舞詫異的看了凌楓一眼,疑惑道:「小馬過河?」
「如果你沒有聽過,我可以給你講一下,」凌楓笑道:「從前呢,有一隻很善良的小白馬,他看著他的媽媽每天很累的馱著糧食過河,於是也想幫她分擔一些,有一天他也馱著糧食出發了,可是他要馱著糧食到前面的村莊才算任務完成,這裡有一條水流湍急的河,他不知道能不能過得去,正當他剛想邁步過去,一隻小松鼠突然出現在他的面前告訴他河水很急會淹死他的,前些天他的一個夥伴就是這樣被淹死的,於是白馬有些猶豫了,這時旁邊的黃牛跟他說河水很淺才剛剛沒過腳腕,小白馬很迷茫,不知道應該聽誰的,於是他還是馱著糧食回到了家。」
花舞不禁笑道:「那個小白馬真傻,他怎麼就這樣子放棄了呢?」
「他的媽媽問他為什麼回來,他將原因說了出來,他的媽媽聽了之後笑了笑,然後跟他說河水是深是淺只有你自己親自試過才知道,小白馬這才明白了,於是他又出發了,這次他沒有問任何人,自己親自試了試那河水,結果發現那河水真的很淺,他淌過河成功地將糧食馱到了對面的村莊。」凌楓緊盯著花舞的雙眸,笑道:「好了,故事我講完了,不知道你聽懂了沒?」
花舞躲開凌楓凌厲的視線,問道:「你到底是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凌楓緊盯著韓花舞的雙眸,道:「我只是想告訴你,不要一見到我就說我殺了你爹,我真沒有,不管你信還是不信。」
凌楓剛剛的這一番話不禁讓韓花舞說不出一句話來,花舞不明白他怎麼可以如此鎮定,如果這是謊話,為什麼他說的這麼真?
凌楓淺淺一笑道:「好了,該告訴我你的決定了,你有沒有興趣做我的女捕快,協助我破案?」
「明天我會去,那是因為我也想幫你找到事情的根源,為蘇州的百姓做一些事,但不是為了保護你,做你的女捕快也是不可能的事情。」花舞將手裡握的劍向外晃了晃,厲聲道:「還有我警告你,不要讓我發現你在使什麼詭計,否則我是不會放過你的!」
凌楓笑道:「那我們就說好嘍!明天我在東城門那裡等你,不見不散。」
花舞沒有應聲,便轉身走了出去,凌楓望著花舞遠去的倩影,笑道:「你沒吱聲,我就當你答應了,明天我會在那裡等你的!一直等到你來!」
花舞回頭看了凌楓一眼,嘴角似乎還帶著一抹讓人費解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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