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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五章 文 / 囚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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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冥被按跪在地上,他的膝下是一片破碎的玻璃,好在那不是一塊豎起來的玻璃。

    阿冥雙手撐著地,她則被迫一面緊挨阿冥的手心,一面貼在血跡斑繁的地面上。

    克盧正在仔細打量著用兩籠活人換來的女人。女人臉色蒼白,口無絲言,只有時時的顫抖,阿冥無意看到了她,但他的處境未必好過她。

    「找個籠子把他塞進去……」克盧擺了擺手,他不想被這種純粹獻慇勤的行為掃興。

    「不!克盧,你們抓錯人了。」阿冥盡量控制自己的恐懼,即使是罵上克盧幾句,也要比被關在籠子中的生機高。

    「你該去法院裡找法官說明。」克盧無屑阿冥。

    「你說得對。」阿冥仰著頭說,他正在被兩個惡魔拽著胳膊往一個籠子裡拖。

    克盧勾嘴一笑,沖眼前的女人:「他想得比你長得還美……」

    女人嘴唇顫了幾下,沒說出話來,幾顆眼淚倒是滴了下來。

    克盧伸出紅色的指尖觸了觸女人的淚水,含在嘴裡:「這是很好的調料,會讓我感覺不錯。」然後他把那根手指桶進了女人上身的胸罩裡,能隔著那層衣物,見到他的手指在裡面動。

    「克盧!我警告你你抓錯人了!」阿冥大吼,雖然他的恐懼已經隨掙扎抖了出來。

    女人的目光晃動一下,轉到了阿冥那裡。

    克盧為她的眼神沒有對準自己而感到不滿,他看著阿冥,拿起帶尖刺的金屬板子,揚動幾下,惡狠地說:「等我玩兒完這個女人,就要用它把你刮成肉條。」

    阿冥怔住幾秒,如果被關在籠子中,可能會活過一天,那樣他的隱形術就可以使用了。

    阿冥的一絲後悔擠走了一些恐懼。

    克盧從阿冥的表情中感覺到他的恐懼在減少,自己明明在說要殘殺他?

    「把他帶過來!」克盧沖身旁看著女人愣神的克羅說。

    「是的!」克羅走了過去,拽出阿冥的胳膊,感覺有些費勁,疑問:「你不是不想進籠子?」

    「現在想進了。」阿冥險些把她擠滑出去,是手心的冷汗起到了潤滑的作用。

    克羅停住幾秒,他覺得眼前這個男人很不一般,那雙酷似骷髏眼洞的大眼太嚇「人」了。

    「把他帶來!」克盧高吼。

    阿冥隨他走了過去,抵抗只會增加惡魔們的憤怒。

    克盧把金屬板子按在阿冥的頭頂上,然後躥出來五六個惡魔使勁把阿冥按住。

    「對,幹得不錯。」他在讚揚那幾個手下。

    「你、你們不會覺到別人的痛苦嗎?」阿冥試圖仰起頭來說話,但頭頂上那些刺很鋒利。

    「你在法庭上聽過這句話吧?犯罪之前這麼問問自己,也許你可以避免來這裡。」克盧噓了口氣,剛才他也在為阿冥獨特的眼神所詫異,這會卻覺得他很一般。

    阿冥的腦袋不能上下動,但能左右動,他搖頭說道:「我沒有……我沒有……」

    克盧把金屬板子拿開,然後突然砸至阿冥的左肩,鮮血立即湧了出來。

    「就像這樣,砸再你的身上?流得是我的血?不,疼得也不是我!」克盧得意地說。

    和自己的淚水一樣,阿冥同樣很久沒有見過自己的鮮血了。

    克盧也是,他有十幾年沒有見過這樣的鮮血了,血跡如同影子一般,沾在一個地方不用驅魔法術,無法清除。

    克盧瞳孔逐漸縮小,看著阿冥的血液滴在地上時,那以每一滴血為圓心,蔓出去直徑半米多的陰影圓圈。

    克盧沖阿冥仔細掃了幾眼,他手中的刑具滑了出去,他發現阿冥身上沒有跟蹤器。

    血影魔族?

    如果是沒有跟蹤器的人,那也十分可怕……

    「怎麼了,克盧大王?」克羅很擔心地看著克盧。

    「沒什麼,我……我在想一件事……」

    阿冥感應到了恐懼,是克盧的恐懼!血影魔族感應恐懼的能力要比克盧這類惡魔強了數倍。這只是阿冥吸收的一個營養,因為阿冥並不是血影魔族。

    「你該叫你的手下先鬆開手……」阿冥被迫低著頭說。

    克盧怔了一怔:「哦……對……你們先離開。」他沖手下說。

    現在是面對面。

    阿冥心裡也很沒底,他只知道克盧正在為某種原因而懼怕自己,但那不證明自己安全。

    ●

    「你抓錯人了……」阿冥強裝沉語。

    克盧十分恭敬地回應:「也許你說得對。」

    阿冥試探性的疑問:「那我只是路過這裡?」

    「你迷路了?」克盧一幅惺惺熱情的樣子。

    阿冥揮手摸了摸頭頂,點了點頭。

    克盧指著地上的刑具,笑道:「不會了,它在地面上。剛才只是一個誤會。」

    「你能帶我去第十四層?」

    「當然,通口就在這附近,我可以為您領路。」

    「好!我需要你帶路!」

    隨後克盧真的在為阿冥帶路!身旁跟著幾個他的手下,也是滿面恭敬,雖然他們不知道自己的老大對那個男人的態度為何變化如此之快。

    半個來小時,克盧把阿冥領到了一排階梯處:「從這裡上去就是第十四層了,我的貴客!」

    貴客?阿冥仍舊感覺到克盧心裡填滿了恐懼。

    阿冥停步想了幾秒。

    克盧看著他手裡的女性殘肢,順著心思說道:「這是女人的手?」

    「對……」

    「嗯,很漂亮……」

    阿冥低頭看了她幾眼。

    克盧在一旁閒聊式地說:「曾經有個女人居然讓我玩得都不想殺了,嘿嘿,她叫得太動聽了,還有她的胸部,她那腿,還……」

    「為什麼?」

    「這個……還是不太知道,就是一種感覺。」事實上是所謂的愛惜,只是一絲……

    「那最後呢?」

    克盧指著斷肢:「殺了,就像這支斷臂似的,我把她拆了……」

    「像她?」阿冥疑問,指著手裡的她。

    克盧慌張歉語:「不……不……不是,不像!抱歉。」

    阿冥並沒有嚇他。然後他看了看圍著一根巨大石柱旋上的階梯,直到抬頭仰望,那足夠他走上一個小時的。

    克盧為此感到懷疑,他認為他剛才冒犯了眼前這個可能是血影魔族的重量級惡魔,但也太沒魄力了吧?

    「拿刀來……」阿冥知道他心裡在想什麼,雖然只是猜的。

    克盧怔了幾秒,跟手下要過來一把刀,遞給阿冥,雙手交在一起,求語:「求你不要砍我的腦袋。」

    阿冥拿著刀看了幾眼,故意做出一幅高傲的樣子。

    克盧繼續軟語:「也……也不要砍這裡……」他指了指自己下身。

    「好!」阿冥得給自己一個出手攻擊的理由,或者氣氛,好!那就刺出去,他把刀刺進了克盧的肚子中。因為不這樣,這個惡魔可能會「造反」

    幾個惡魔全瞪大了眼睛,嚇得呆在了那裡。他們沒見過人虐惡魔,而且還是他們所知十八層地獄之中名分很重的克盧王。

    雖然克盧只有不到一百個手下,但十五層之下的那三層都為自機型地獄。而在第十五層,唯一往這裡送人的傳送碑,就在克盧的地盤中。

    克盧知道第十八層地獄之下還有很多很多……不然他可能正在用他的刑具幫阿冥減肥。

    「多謝……」克盧急忙使出了一個有醫療作用的法術,這點傷不至於要了他的命。

    阿冥沒有理會他,而是看到腳底有一個饅頭?他彎身。

    克盧急忙提醒:「啊!不……尊……尊敬的……尊敬的貴客……恩,不要碰它,那是機關。」

    「哦……不客氣。」阿冥站起身子,他相信這個惡魔的話,克盧的恐懼證明了可信度,而克盧是覺得這個機關未必能把血影魔族的成員怎麼樣,但若不提醒的話,克盧覺得插在肚子上的刀很快就會刺進自己的喉嚨。

    阿冥看饅頭沉思了一會,還有十幾層地獄才到地面,或者到他第七層地獄的老家也得用很長時間……

    「我可以去給你拿些食物。」克盧把插在肚子裡的刀抽了出來,緊後又使了個醫療法術,一些黑色的血滴在他的黑色西服上,並不太明顯。

    「可以,我在這裡等你。」

    「是……是……」克盧衝他的手下擺了擺手,幾個惡魔便轉身離開,順便吼道:「等一會,只需等會,我的貴客。」

    阿冥回喊:「把那個女人也帶來……」他是想要救她?那他為什麼不多救些……理由可能很多,那是些罪犯。況且第十五層之上是什麼情況,他還不知道。

    克盧猶豫了幾秒鐘,答應了阿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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