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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卷 第一百一十九章 文 / 粟麼

    第一百一十九章

    「女子小產或生產時,容易大出血,但只要用上這五葉草,一般都能化險為夷,所以,皇宮的御醫房一般都會有留一些五葉草,為後宮妃子準備著。」

    一聽到皇宮有藥,左絲竹什麼都不能多想了,立馬決定要帶蘇帛洱去向莫懿軒求救。

    很快,冷擎蒼找來一輛馬車,眾人將蘇帛洱和左絲竹送了上去,冷擎蒼馬鞭一揮,就飛快的朝莫王府駛去,不敢有半分耽擱。

    馬車內,左絲竹抖著手,幫蘇帛洱將臉上的面具卸了下來,還是那樣的天人之姿,但此時卻是雙眼緊閉,臉上慘白一片,沒有了半分人氣。

    左絲竹的手輕輕撫了上去,似乎從來沒有仔細打量過蘇帛洱,手指滑過他的眉,滑過他的眼,滑過他的唇,滑過他的胸膛……

    淚,又莫名的滴了下來……

    低著頭,左絲竹也不知在想些什麼。

    當重傷的蘇帛洱送到莫王府時,莫懿軒也是大驚失色,連連命人抬回府內,並派人快馬加鞭去皇宮取五葉草,傳太醫。

    為什麼這原本早該回國的南詔國三王爺此時會躺在這裡,莫懿軒並沒有問。

    只是,看著一臉蒼白,淚眼漣漣的左絲竹,莫懿軒幽深的眼底,卻極快的閃過了一束讓人無法看懂的光。

    莫王府的人效率很高,很快太醫就帶著五葉草戰戰兢兢的趕了來。

    仔細檢查後,就急忙喚人來,將五葉草煎水,水給蘇帛洱喝下,煮爛的藥草搗碎了敷傷口。

    再開了個方子,太醫表示按次方服用7日,應該就無大礙。

    聽到太醫如此說,再看著蘇帛洱的臉色,似乎沒那麼白了,左絲竹一顆心才算放了下來。

    送走了太醫,房間只剩下左絲竹和莫懿軒兩人時,某男才開始詢問,究竟發生了何事!

    左絲竹的心有些亂,只能大致情況說了說,很明顯,今日那五人就是針對蘇帛洱而來。

    聽完左絲竹的描述,莫懿軒的眉頭卻是緊蹙了起來,南詔國三王爺在東日皇城刺殺,此事說大不大,說小不小。

    但是,有一點可以確認,蘇帛洱重傷的消息,如果傳回南詔國,肯定會引起軒然大波。

    此次割城求和,本就是東日國先提出來,南詔國才派來蘇帛洱出使東日國,蘇帛洱代表的是整個南詔國,現在卻在東日國皇城被刺殺,不查個水落石出,不說難平南詔國眾怒,只怕以後在其他國面前都難抬不起頭來。

    莫懿軒沒有和左絲竹多說,只交代某女好好照顧蘇帛洱,就轉身進宮了,似乎一點也不擔心左絲竹和蘇帛洱那尷尬的身份。

    蘇帛洱這一昏迷就是整整三日,三日可以發生很多事情。

    南詔國終究還是第一時間知道了某男受傷的消息,蘇泊宇震怒,派出百人的精良侍衛,即日起程前往東日國,護蘇帛洱周全,並接他回朝。

    而關於刺殺蘇帛洱的兇手,也在莫懿軒高效的查辦中,浮現了出來。

    都是從那留下的金色暗器上,找到的線索,那暗器的頭部,採用的是上好鐵器,尖銳無比,工藝也是上好,能造出這種高水準的器頭,也就只有皇家的暗兵工廠。

    帶著暗器去到兵器廠,很快就知道了,三個月前,太子——莫弘文曾經派人來打造過一批這樣的器頭,小批量的,當時莫弘文說是想在現有的弓箭上試著安裝這樣的器頭,應該會更有殺傷力。

    但是,當時太子還在試驗階段,說是等試驗成功後,再稟告聖上,給聖上一個驚喜。

    因為當時打造的器頭數量也確實非常少,再加上太子如此說,所以兵工廠的人也就沒有向上呈報此事。

    再加上莫懿軒也找到一個人,太子的心腹,多次尾隨左絲竹,去到那城北小院,在周圍勘察。

    都是板上定釘的證據,莫弘文承認有派人尾隨左絲竹,但卻一直沒有承認,派人刺殺蘇帛洱。

    得知此事真相的莫志澤大怒,立馬下令封鎖了太子府,將太子禁足了,具體要如何給南詔國交代,還沒有說。

    流言傳得也很快,太子一被禁足,皇城就謠傳說,莫弘文是因不滿聖上對莫懿軒的寵愛,不滿割城求和,所以才派人刺殺蘇帛洱,想破壞兩國交好!

    站在百姓的角度,無論如何都是不願意經歷戰爭的,破壞兩國交好,等於也就是失了民心,此事,莫弘文如果脫不了身,這輩子算是完了。

    其實,誰刺殺的蘇帛洱,左絲竹並不太關心,她只關心某男能不能盡快好起來。

    現在,左絲竹每日都吊著一顆心,守在蘇帛洱的身旁,也分不清楚到底是因為愧疚,還是其他,這種感覺讓左絲竹陌生得很。

    又是新的一天,太陽剛剛升起,左絲竹趴在蘇帛洱的床沿,睡著了。

    蘇帛洱幾日沒有睜開的眉眼,此時正在微微觸動,似乎想努力睜開,許久,費盡力氣,總算慢慢看到了光亮。

    眼前的環境讓蘇帛洱感覺很陌生,在左絲竹那城北小院,蘇帛洱分到的是最破了一間房,房內除了床,是什麼都沒有,是什麼時候又有這些高床暖枕?

    很明顯現在已經不在城北小院了,打量一番,蘇帛洱才發現,趴在自己床前的左絲竹,一怔。

    伸出手,蘇帛洱想觸觸左絲竹的小臉,確定下真實性,只是手才抬起,胸口就傳來一陣痛。

    眉都快打結,蘇帛洱忍不住發出一痛苦的伸吟。

    很細微的聲音,但還是將左絲竹驚醒了,這些日子來,她本就睡得不安穩。

    一對上蘇帛洱那雙眼,左絲竹懸了幾天的心,總算放了下來,重重舒了一口氣。

    左絲竹很是溫柔的朝蘇帛洱靠了上去,輕聲問道:「怎麼樣,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認識到現在,蘇帛洱就從來沒見過這樣溫柔待自己的左絲竹,一下又是呆住了,也不知道是被嚇的,還是怎麼的,半天說不出話來。

    只是傻傻的看著眼前的某女,許久,才真的確定左絲竹大小姐,是在關心自己。

    淚眼又朦朧了!

    哎!該怎麼形容高壓鍋此刻的心情呢!

    農奴翻身把歌唱,估計就這感覺了!

    接下來的日子,左絲竹就像個丫鬟日日服侍著某男,而蘇帛洱同志從第一日發現某女的改變後,就越發大膽,得寸進尺起來。

    日日,不肯讓左絲竹離開自己的視線,一下要某女端個茶,一下要某女倒個水,一下要某女揉揉手,一下又要某女按按胸口。

    雖然左絲竹一臉不樂意,但是一看到還躺在床上的某男,什麼不快就忍了下去,這幾天的蘇帛洱感覺幸福得都快要死去了,只怕再叫他挨幾劍,也樂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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