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章
啊蒼天啊!無影同志痛苦的吶喊著。
這悲情的演出啊!死人都能被叫活。
這時,躺在地上的蘇帛洱卻慢慢睜開了眼,一臉的黑沉,手撫胸前的驢印,緩緩坐了起身。
無影一見,呆了呆,趕緊上前扶了一把:「王爺,你沒事啊!」
「閉嘴,你很希望我有事啊!」
顯然,蘇帛洱此刻的心情很不好,很不好。
這個該死的女人,一如既往的讓人想掐死,剛才若不是自己有些警惕,在她出聲後,就用內力護身,只怕真要被那小白給踹掉半條老命。
轉頭,又對上眼前的無影同志,蘇帛洱一把扯下臉上的面具,怒道:「這是你給我找的面具?」
「額王爺,不是您要低調點嗎?長得太帥,怕引起別人注意。」無影趕緊解釋道。
「閉嘴,去給我換張,怎麼帥,就怎麼來。」
望著手上這張臉,再想到某女最後說的那句話,蘇帛洱就是一肚子火,遇到這左凡兒自己就沒順利過。
一聽蘇帛洱這話,無影同志卻是睜大了眼,一臉痛死說道:
「王爺,您莫不是還要繼續用這苦肉計!」
第二日,仍然在家休息的左絲竹,一大早拉著小白,帶上小月又要出門散心了。
這次換了個方向,既然昨日城北死人了,今日就朝城西郊外方向行進吧!兩女一驢,又是另一個場景。
走過一山花爛漫的小山坡,淡淡的陽光斜斜地投射下來,柔軟的輕風拂面而過,一陣淡雅的花香撲面而至,垂眸落下,入目漫山遍野的野花,觸及彼端消失殆盡,灼人眼球。
山野間滿是隨性張揚的美,可是這麼美麗的環境,又隱隱約傳來痛苦的低吟聲,抬眼望去,只見山坡拐角一隱蔽處,又躺著一男人,似乎也重傷,緊閉著雙眼,口唇發白,在那喃喃低吟。
可是,這一次再看到與昨日類似的畫面,小月卻沒有開口,連眼都不敢多看,抬頭挺胸,目不斜視,忍住內心的無奈,小月也學著一臉坦然,視若無睹的從那人身邊走過,只管直直漠視的朝前走去,就怕左絲竹又一聲令下,直接送人家一程。
只是,正要走過時,左絲竹一雙眼死盯著那倒地的男子,對小月喚道:「小月,等一下,這裡有個人受傷了,好像很痛苦的樣子。」
一聽這魔音,小月的心抖了一下,苦著個臉回過頭來:「小姐,昨日我們才做過好事,今日這人就不要理會了吧!會有別人經過,救他的!」
小月這樣說,左絲竹卻呆了幾秒,似乎有些不敢相信這話是從小月口中說出,某女的臉很快沉了下來,一臉痛心的開始說教:「小月,小姐我從來都是教導你,要有愛心,要有同情心,要樂於助人,今日,你我遇到如此可憐之人,你怎能說出這樣冷血見死不救的話呢!在這荒郊野林的,那萬一沒人出現,他不就死翹翹了!」
額怎麼她左絲竹一下還變成了正義的使者,小月有些委屈了,臉色不太好:「小姐,不是你昨日說,路邊的野花不能采,撿都不能撿嗎?」
「嗯,沒錯!」某女回復得極其迅速與坦然,頭都沒抬。
一雙眼又盯著裝死的某男的那張帥臉看了半天,左絲竹才抬頭對上一臉迷惑的小月,進一步說道:「我昨日確實是說過那樣的話,可是小月你那什麼眼神,這個(指了指地上裝死的蘇帛洱)一看就是家花,你怎麼會看成野花呢!」
額小月很想倒地暈死過去,就這樣受傷的人,她左絲竹還能分出家花野花?
沒有多廢話,該小白上場干苦力活了,兩女廢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將這蘇帛洱給弄上驢背,放穩當後,左絲竹還順手在某男的屁股上拍了拍,不知道在掂量著什麼!
步也不散了,某女現在只想趕緊回去救治家花。
等到一行人走遠,無影同志不知道又從哪個角落竄了出來,又是一把眼淚一把鼻涕,遙望著蘇帛洱消失的方向,喃喃自語道:「王爺,你怎麼就這麼傻呢!今日一別,再見只怕……」
將昏迷的蘇帛洱弄回家後,把小月打發去找郎中,然後,趁著四下無人,左絲竹迅速的將某男上衣都扒光了,美其名曰要幫他檢查傷口,對著上下其手了一番,最後,當某女正準備再對蘇帛洱褲子下手時,某男內在一把火實在忍不住了,只得悠悠清醒了過來。
就這樣,一雙眼黑亮的眼,幽深的對上了某女,某女心咯登一下,額
房間一下有些靜。
清了清嗓子,某女的一雙手仍坦然的放在人家褲頭上,不見一絲尷尬,很是直接開口問道:「你是誰?」
手撫上頭頂的傷口,某男蹙起了眉頭,似乎對這個問題很是困惑,思索片刻,無奈的對著某女搖了搖頭,回了三個字:「不記得!」
「啊!不記得是什麼意思?給我裝失憶?」
姐姐我可是閱人無數,閱書無數。
失憶這橋段起碼見過千百回,想騙我,沒門!
左絲竹瞇了瞇眼,一雙凶狠的眼對上床上的某男。
某男似乎也被某女這雙眼有點嚇到,無措的垂首,一雙眼濕潤起來,樣子有些可憐,諾諾的回道:「真的不記得自己是誰了!」
本來以為撿個極品帥哥,怎麼會這麼娘,這麼弱呢?
一副小受樣,小媳婦臉,越看,某女的火越大。
「哭?哭什麼哭。」
睜大一雙泛紅的眼,蘇帛洱帥哥傻傻望著眼前的女人。
哼!裝失憶是吧!
左絲竹從懷裡掏出一把銀票,在某男面前晃了幾下問道:「知道這些銀票是誰的嗎?」
看著銀票,某男疑惑了兩下,很快就再次搖了搖頭:「不知道!」
不知道?聽到這回答,某女呆了呆,這可是不少錢也!
摸了摸下巴,左絲竹圍著某男走了幾個圈,仔細端詳了蘇帛洱起來,似乎沒有發現什麼異常,難道真的失憶了?
眼睛轉了轉,想了想,慢悠悠的,某女將大把銀票再次坦然的放回了自己的懷裡。
似乎有了些同情心,臉色緩了緩,點了點頭說道:「好吧!看你這麼可憐,本姑娘就做做好事,暫時收留你,不過你恢復記憶後,可要馬上滾蛋,另外我不養閒人的,明日起,你就負責照顧小白。」
說完也不再管某男,甩甩頭髮就朝外跑去,一跑出房間,左絲竹那個滿懷的激動啊!
靠!莫名得到個10幾萬兩,趕緊去龍府辭職去,拿回自己的借條。
果然,好人還是有好報!
而此時躺在房內床上的蘇帛洱卻是摸了摸胸前兩個驢印子,苦笑兩下,幸好無影有先見之明,準備了些銀票,不然只怕又有自己苦頭吃,自己怎麼的就愛上這種女人呢!
無語望青天!
等到左絲竹著急的跑到龍府,卻發現府內氣氛似乎很不正常,很是低沉,人人苦著一張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