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十五章()
妖氣逼人,妖孽現世啊!難道這是以前的老相好?
一雙狐狸眼此時直直的盯著左凡兒。
半響,左凡兒卻不知道該如何開口應付這相好,估摸蘇帛洱看出了異常,忽然探到左凡兒耳邊輕聲說道:「這是北寒國的祈王爺。」
不要以為這高壓鍋多好心,還不是怕她左凡兒對外賓失了國體。
「當然,當然記得祈王爺!」嘿嘿!左凡兒幾聲傻笑,趕緊說道。
「噢!是嗎?不會是三王爺的提醒下,王妃才記起在下來吧?」一副惆悵憂鬱樣。
這麼直接戳穿自己的謊話,來找茬嗎?
「祈王爺,這是哪裡話,臣妾只是沒想到祈王爺居然還記得小女子,受寵若驚,一時陷入過往沒有回過神來,王爺也是怕臣妾失了禮份,才稍加提醒。」左凡兒緩緩說道。
蘇帛洱聽聞,也是一臉訝異,難得聽到這女人說點正常話。
「那王妃是記得本王咯?」狐狸眼繼續追問。
「那是自然,祈王爺玉樹臨風、一表人才、器宇軒昂、才貌雙全,讓本妃印象深刻,終身難忘!」拍著狐狸的狐狸屁股。
此時,又是「撲哧」一聲,靠!二王爺那賤人,此時正趴在桌上哈哈大笑起來,完全無視皇上和各位王爺,半響才停住,抹了下眼角說道:「上次祈王爺來我國,已是十五年前的事了,沒想到當年才兩歲的三王妃,就能看出十歲的祈王爺玉樹臨風、一表人才、器宇軒昂、才貌雙全。」
說完又笑了,這回連同皇上和高壓鍋都笑了起來。
左凡兒一頭黑線,也跟著傻傻笑道:「呵呵!本妃記事是早了點,早了點。」
敢情這兩狐狸合一起在耍自己呢?果然都不是好鳥。
妖孽祈王爺抿嘴輕笑說道:「當年本王曾在相府住過兩日,只記得那時的王妃,粉雕玉琢、白白嫩嫩,宛如瓷娃娃,實在招人喜愛,當時本王都想偷偷帶回家藏起來,只是……」
話語頓了幾秒,目光在左凡兒臉上掃視了一番,才繼續說道:「只是沒想到,十幾年不見,王妃到是有了不少『驚人』變化!」
絕對的挖苦!
「女大十八變,滄海終會變桑田。」穩住自己的八風吹不動,千萬不能被人一屁打過江。
「好啦,好啦,你們別在逗弄我們凡兒了。」美女皇后出聲緩和氣氛。
只是二王爺似乎不罷休,又開始嗆聲:「今日是為帛洱新婚設宴,娶到如此不凡的佳人,只是不知女大十八變的三王妃,有沒有什麼特別才藝讓我們開開眼界?」
「不凡」二字又被賤人王爺重重加強了一番。
左凡兒抬頭看了看高壓鍋那廝,坐那裡靜靜喝著酒,完全都不看自己一眼,更沒有解圍的意思。
翻了個白眼,強烈鄙視高壓鍋,左凡兒轉頭對上二王爺:「既然皇兄如此盛情,那本妃就獻醜為大家唱上一曲。」
大廳安靜了,眾人等著王妃一展歌喉……
可剛來第一句,二王爺又是「撲哧」一聲,直接把茶水噴了出來……
天上沒有烏雲蓋,為什麼不見情哥來
百花開呀等你採,難道你也不喜愛
天上沒有烏雲蓋,為什麼不見情哥來
哥不來呀我難挨,難道你就不理睬
左等待呀右等待,不怕旁人笑我太癡情
不是我要想不開,只怕有人說我心腸歹
天上沒有烏雲蓋,為什麼不見情哥來
哥不來呀我難挨,難道你就不理睬」
歌畢,整個大殿除開在偷笑的二王爺和狐狸祈王爺,其餘是死寂一片,所有的視線都圍著三王妃和三王爺轉悠,那兩人之間的氣壓低沉得可以悶死十米內的所有生物。
高壓鍋萬分黑沉的臉,一雙利眼狠狠的刺在左凡兒身上,似乎在罵:「賤人,昨日才嫁到我王府,今日就敢高唱『為什麼不見情哥來』,就這麼想男人?」
某女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得意神情,無聲的回復:「姐長期奔放,找不到矜持的方向。」
某人的臉似乎又黑了幾分,某女笑了。
轉頭,左凡兒笑瞇瞇的開腔:「怎麼都沒有掌聲,難道本妃唱得不好?」
眾人尷尬,無言以對。
二王爺卻邊笑邊拍起掌來:「三王妃唱得極好,如此直白的心聲,不知道是否能盼來情哥?」
左凡兒剽了二王爺那豬腦一眼:「當然,此歌是本妃十歲那年夢中學會的,夢裡有位仙子告訴本妃,每夜對月高歌此曲,今生絕對就會遇到一如意郎君,你看,可不,昨日本妃就等到了命中的情哥哥!」
一雙含情脈脈的眼,對著眼前黑面的高壓鍋。
可惜高壓鍋完全的無動於衷,果然不是人,絕對的廚房用品,只會冒氣。
左凡兒忽然轉頭對向二王爺,說道:「本妃自小對相術頗有研究,今日一見二皇兄就不免擔憂,從面上看來,皇兄此生注定情路坎坷波折,一片黑暗啊!」
某男嘴角開始僵硬了,微笑變成了咬牙切齒。
無視中,某女繼續說道:「今日本妃獻唱的這首歌,還望皇兄能學會,皇兄只需將歌裡的『情哥』二字改為『ど妹』,每晚對月歌唱一遍,本妃保證不出一年皇兄就能遇到命中佳人,破你這天剎孤星的命。」
左凡兒一臉真誠看著眼前磨齒霍霍的人。
皇上——蘇泊宇的眼神閃了閃,看著那殿下那左凡兒,黑黑的臉,卻有一雙亮閃閃的眼,只是雖然一副真誠樣看著二王爺,可是眼裡閃爍更多是挑釁的光芒,難得二弟這個笑面虎被氣得說不出話,蘇泊宇暗爽一把。
「二弟,如今連三弟都成親了,你那卻一點消息也沒有,朕覺得三王妃說得也不無道理,不如,你每晚就按三王妃所說,嘗試一下,朕也很希望能早日看到你的命中佳人。」蘇泊宇在那裡一本正經說道。
此時連高壓鍋都感覺到,他那笑面虎二哥——蘇泊騏快到爆發的邊緣。
趕緊找了個借口,拉起這惹是生非的女人,就速速退場了。
回去的馬車上,左凡兒又躺在馬車裡獨自悠哉喝著茶,完全當眼前的另一個生物不存在。
蘇帛洱看在眼裡氣不打一處來,這個女人的缺點太多,丑,脾氣壞,愛惹事,最讓人受不了的是這個醜女看到自己,還一副入不了眼的表情,愛理不理。
「什麼命中的情哥哥,什麼唱給本王聽!一派胡言,本王不管你是唱給誰聽,但本王不想再聽到這傷風敗俗的歌,不過估計以你這形象,唱了,也沒人願意聽!」蘇帛洱一臉的嘲諷的說道。
「本小姐唱得有沒有人聽就不勞您操心了,王爺只需要明白我絕對不是唱給您聽的就好!」左凡兒完全不在意高壓鍋的諷刺,重拳有如撞在了棉花上,起不到任何作用。
蘇帛洱欺上身來,瞇起眼:「王妃好膽量啊!居然敢承認不是唱給本王聽的,那本王倒偏要問問,王妃是唱給何人聽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