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八肘擊傳球
「這個傢伙簡直太讓人吃驚了,他的表演永遠這樣讓人心動!」蒂裡科濃重的鼻音,在莫寧的耳邊迴響著。
「如果,當時阿德爾曼能夠更好的調教好這個傢伙,也許現在我們不必要為了納什和基德誰是最好的控衛而爭執了。因為我們還有賈森,當他把自己那顛狂的想像力和籃球結合起來的時候,球迷能做的也就只有尖叫了。可惜他和當時那個到處充斥著防守的聯盟實在是相差太遠了。」莫寧又點兒感歎的說道。
「如果他生在這個時候,聯盟裡到處在打小球,如果他是老尼爾森手下,我想,他可以讓整整一代人不必寂寞了。」
「呵呵!這個傢伙,他血液裡還有那不正常的靈魂,說真的,已經這麼多年了。我經歷這個聯盟已經有30年了,可是只有他一個人那樣打球,那只是他的方式,從沒有人能像他那樣。」比爾在後面補充道。
賈森能一個人把球送進魔術的籃筐,卻不能一個人防守整個魔術隊。
這次凱文依舊在三秒區偏上一點兒的位置接到了球兒,這個位置有些遠,而且越是接近外線隊員,就越是容易被包夾,尼爾森面對賈森的時候,單手擊地把球傳給了凱文。
現在凱文身後的依然是馬克-布朗特,凱文接球後立即轉動了一下,發現這傢伙比剛才還要軟了。他這傢伙害怕了,可是已經晚了,凱文決定要使用最野蠻的打法了。
他既不用速度就過了他,也不用技術在玩弄他,就是使用自己的力量一步步後推。
凱文的接球後悶聲一吭,沒有任何花巧的猛力向後一坐,當時馬克-布朗特就感覺有一噸重的膠皮錘子砸在了自己的胸口上,胸腔裡面的肺和胃都在翻騰著,眼前甚至都一黑,據說只有被車撞到才能體驗這種感覺。
還好!自己忍住了,沒有倒下去。很快他就覺得自己還不如倒下去好呢。
凱文的第二錘又來了,這一下更猛了。馬克-布朗特還沒有站穩的身體,被凱文這一錘又坐了下來,這一下坐的很有技巧,對準的不是馬克-布朗特的身體,而是他腿根兒,這一下馬克-布朗特是絕對不會倒,但是這疼痛卻並沒有少一點點兒。
馬克-布朗特感覺這一下坐的,自己的腿好像要被釘進地板裡一樣,雙腿酸痛的不行。連動一下都很難,可是這個時候凱文轉過了身來,在已經腿都不能動的馬克-布朗特,頭上輕輕的一跳,將球向上一拋。
球進了,凱文跑開了。而留在那裡的馬克-布朗特則像是,是中風的老人一樣,蹣跚著向前邁了一步,然後腳下一歪差一點兒就栽倒,再邁了一步,雙腿之間還是酸痛的很,現在他開始懊悔自己為什麼向後伸那一下手了,這一場比賽下來如果都這樣,自己的骨頭非斷了不可。
目睹凱文暴行的莫寧有些不忍了:「凱文是在用身體硬吃馬克-布朗特,可是他不必要這麼做,他是在報復。這是報復的行為,這樣可是不好。」
而喜歡看身體和肌肉激烈碰撞的麥克—蒂裡科則有先高興的說道:「不,不,不,這多有趣啊!我想觀眾也喜歡這些,野蠻,血腥,但是充滿了樂趣。」
蒂裡科喜歡這感覺,凱文自己也很滿意的看著,馬克-布朗特追趕自己的腳步蹣跚的模樣,他甚至準備讓熱火所有人都這樣。白巧克力也很喜歡今天的感覺,是吧!沒人總是第四節把自己放在板凳上。
終於沒人批評自己的球風了,在運球的過程中他不自覺的跳動了一下雙腳。那感覺好像自己回到了,薩克拉門脫的體育館,彷彿自己回到了自己大學的那個年代。
今天的人們總是在爭論保羅和狄隆,誰是新一代最好的控球後衛,可是只有熱愛曾經的那個白巧克力的人才知道,只有他才是獨一無二的,只有他才是自己心中唯一的神,可是這個神卻被那些可怕的規則抹殺了。
賈森帶球進入了魔術的半場,熱火隊的那幾個傢伙,分散的跑開,根本就沒有什麼戰術。這些比賽對他們來說,唯一的作用只不過就是一種義務而已,輸了更好,那樣更有機會拿到好簽。
尼爾森剛才在威廉姆斯的手下吃了虧,現在他可是留了心眼兒。不再冒險掏球了,一心一意的跟住了白巧克力,不再給他表演的機會。
白巧克力也感覺到了尼爾森的防守,似乎無論自己怎麼做,對方都在自己的面前,如果是七年前,那個時候我敢保證,他絕對攔不住我。白巧克力想到了這裡,心底生出了一種悲哀,難道我已經失去了所有,難道我只能哀歎歲月的老去,難道對我來說,一切都完了。
這是一種悲哀,雖然我曾經風靡聯盟,雖然我已經有了一枚戒指,雖然太多的雖然,我卻仍有不甘,我不甘心,想到了這裡那個曾經一次次把觀眾,和聯盟震撼的傢伙。
猛的一步突破了起來,他那曾經傲人的身體素質彷彿回來,他腳下的賽場彷彿都歡呼了起來,那跳躍的感覺,那突破了人類想像的動作都回來了。
尼爾森到底是年輕的人體,速度一流,拉了一步後,卻仍然上來貼住了剛剛連續給自己吃鱉的老傢伙。他剛一貼上來,白巧克力突然右手把球一拉,一個大轉身就把尼爾森過了,抹進了魔術的內線。
這個時候,魔術內線的凱文,劉易斯,還有後面跟進來的尼爾森同時把這個小區域給圍了起來。白巧克力看起來沒有任何的空間可以進攻了,傳球也很困難。
可是這個進入了危險區域的傢伙,卻跳起了桑巴舞,單手把球跳步向上一領,彷彿要跳起來將球兒拋出去,魔術的三個人全部被白巧克力手中的球兒,吸引了過去,彷彿那東西具有魔力一樣。
成功的吸引了注意力,舞者的舞蹈卻沒有結束,飄起來的右手,突然收了回來,直接饒到了背後,是背後傳球麼?可是他的左邊沒有人啊!那球兒是從右邊饒了過來的,奇怪的事情發生了,球又從右邊斜傳了出去,而白巧克力的右手根本就沒動。
尼爾森還沒有搞明白是怎麼一回事,就感覺眼前晃過一道桔黃色的光,賈森—威廉姆斯的球兒沒了!那只球兒,從三個人的縫隙中穿了過去,直接傳遞到了從底線插上來的馬里昂手中。
然後擅長無球跑動的馬里昂,跨步雙手暴扣,一記重扣就在凱文的身後砸了下來。凱文已經完全的被賈森吸引的失去了位置,這一球兒他只能看著對方扣籃,根本無能為力。
伴隨著魔術籃筐的轟鳴聲,整個美航中心的球迷們都起立歡呼了起來。他們好久沒有這樣瘋狂了,剛剛那是什麼?令人目絢的過人,眼花繚亂的傳球兒,然後是疾風暴雨一樣的扣籃。
這一切都在轉瞬間完成了,請問一下,已經心灰意懶的熱火球迷們有什麼理由不額手相慶,有什麼理由不高聲歡呼。沒有,之後這絕妙的一球兒,給他們帶來的心靈上的享受。
馬里昂落地之後,朝著凱文就是一聲大吼。這讓凱文羞憤的雙眼通紅,這個傢伙在向自己挑釁,他在向我挑釁。真見鬼,這個該死的傢伙。
凱文實在是憤怒,可是他同時也驚訝白巧克力的技巧,因為到現在為止,他還是沒有想到,為什麼那個球從右邊出去了。
凱文在疑惑,美國航中心的所有人都在疑惑。
「這個真是神奇的一球兒?他是怎麼做到的,那是怎麼回事。」比爾—沃頓在大叫大嚷著。
麥克—蒂裡科彷彿大便乾燥一樣,聲音嘶啞的叫道:「這才是他,這才是他,這才是那個曾經另全世界瘋狂的傢伙。」
這有莫寧在低低的自言自語:「難道是用那個?」做為他曾經的隊友,他可能想到了什麼。
美航中心體育館的大屏幕上,開始放起了熱火的這個進球兒過程,威廉姆斯單手的大轉身,然後面對三個人的包夾,舉球兒吸引三個人的視線,然後是右手將球兒在身後一饒,這個時候大屏幕上開始放慢動作了。之見白巧克力用左手肘在球上一磕,球就飛了出去。這動作簡單而隨意,卻準確無誤。
然後是熟悉的畫面,馬里昂接球非常飛身扣籃,全場歡聲雷動。
「原來是這樣?」凱文一邊跑一邊看著大屏幕上的回放,然後看著那個白人的背影兒,這個傢伙真是讓人驚訝啊!
而看到了白巧克力完整動作的邁阿密人則更加的瘋狂了,他們站了起來,高呼著那個曾經熟悉的名字。威廉,威廉,威廉。
那個曾經讓全聯盟震動的男人,看著歡呼著的球迷,他笑了。這不是年少輕狂的笑,這甚至不是自得的笑,只是在欣慰的笑,來吧親愛的球迷,今天我會展開我的翅膀的,沒有任何的羈絆,沒有任何的束縛,重新回到許多年前的那個時刻,來看看我的籃球吧!這才是真正的我。
凱文看著威廉姆斯露出的那個笑容,他甚至也被感動了。在路過白巧克力身邊的時候,他甚至拍了一下白巧克力的屁股:「活計,你那一下真棒,我們都被你耍了。」凱文的臉上帶著笑容。
白巧克力只是一笑:「謝謝你,大傢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