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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初顯崢嶸 一百二十五 我的獨白 文 / 雙煙囪

    一百二十五我的獨白

    「這是什麼?」凱文覺得這台機器,更像是一台地震儀。

    「測謊儀!」斯坦利先生,有條不紊的接通了電源,然後拉出了幾條線,就要接在凱文的身上。

    「喂,喂,斯坦利先生。你」凱文掙扎著想要擺脫,這個老特工的魔爪,卻沒想到自己根本就不是對方的對手。在凱文掙扎的時候,他的兩個太陽穴上已經被貼上了細線。

    凱文揮舞著手臂想要把那東西拿下來,可是手剛一動,斯坦利先生的手就像是鐵鉗一樣,鉗住了他的手臂:「不要亂動,否則我感保證讓你再也見不到利齊。」

    凱文想反抗一下,可是一想到了對方的身份,還有他提出的那個威脅,自己還是就範吧!不就是測謊儀麼,大不了實話實說吧!就這樣,凱文極其無奈的接受了,這個屈辱的要求,任由斯坦利這個老特工,把一根根的細線貼在了自己的身上。

    凱文光著上身,坐在陰冷黑暗的地下室裡,周圍的監視器上放著利齊之家的實況轉播。這感覺很差,就好像自己在主場水屋中心打球的時候,沒有穿衣服一樣。

    凱文坐在那裡,表情委屈的像個受了丈夫打罵的小媳婦,就只差兩個紅眼圈了。

    而斯坦利先生已經做好了一切的準備工作,坐在了凱文的身邊,最後的調試了一下,檢查了一下凱文中指上帶的橡膠套子:「認真聽我的問題,然後回答。好了!你的名字!」

    「凱文—瓊斯!」凱文開始回答問題了,可是不知道是為什麼,心跳的速度居然加快了。凱文很怕因為這樣就被判定成謊言,又平了平心緒,可是居然又跳的更厲害了。

    「你從那裡來,你父母的名字!」中情局老特工的聲音漸漸平靜了下來。

    「我的家在緬因洲的庫茲堡小鎮,父親的名字是哈里—瓊斯,母親」說到了母親的時候,凱文心臟突然沉了一下「她的名字是—美蘭妮,很美的名字。」

    「是的,可是你的母親已經故去了吧!在你回答這個問題的時候,血壓降低了一些。」老特工積極的挖著凱文的**。

    「我可以拒絕回答,這個問題麼?」凱文不想回答,任何於母親有關的問題。

    「可以,不過作為交換,我們需要知道關於你父親的事!」

    關於老哈里,凱文是很樂意於別人交談一下的:「他是個好父親,雖然有時候有點暴燥,但是是他照顧了我和哥哥,我承認那斷時間我們過的很艱難,但是也很美好!」

    凱文笑著回憶起自己的往事:「你覺得自己是個什麼樣的人?」老特工繼續問道。

    「我是怪胎!」說這句話的時候凱文自己也沒有意識到,他的情緒發生了轉變。「我確實是個怪人,也許今天是你的問題讓我自己清醒了過來。我總是覺得自己孤獨。然後又總是時而瘋狂,時而脆弱,有時又像個兇殺犯,有時又想寫一些十四行詩。」

    「我總是討厭生活,和現實的我,我認為他們不完美,卻又無力去改變什麼。生活對我來說就像是個爛泥潭,總是掙扎不出去,倒霉的運氣和被人誤解,被人輕蔑,總是包圍著我。對!在很多時候我都很自卑,很難過!我沒有方法得到大家的認同,也沒有方法賺到更多的錢」

    「就是因為這樣,你知道!曾經有很多女人離開過我,錢!該死的錢!真該死,就是因為這個東西,在我生命裡,我吃盡了苦頭。在12月裡的大西洋上打魚,寒冷的空氣和冰冷的海水,讓我的下體都凍的生痛。那感覺,自己的兩腿間,像夾了一根邦硬的大冰棍,又痛又難受。」

    「你知道麼!我在農場裡做最辛苦的工作力氣活的時候,當我的汗水和灰土把我的整張臉弄的不人不鬼的時候,我已經累得直不起腰的時候,我卻要看著我曾經喜歡的女孩兒,在農場的圍欄外微笑著走過,對我投來憐憫,輕視的一瞄。你能想像麼,我的世界都粉碎了。那個時候我第一次知道了,我的生命裡沒有燦爛的陽光。只有無言的悲苦。」

    「我不能承受這一切,他們都在撕毀著我的青春和內心的美好!我不想說是現實讓我憤世嫉俗,可是真的!我討厭這個世界,有時候我真想用自己的頭,一頭把這個世界連帶自己撞的粉碎。可是我知道能撞的粉碎的只有我的頭,世界還是那個該死的樣子。我依然還是被人唾棄,被人認為是無用的傻傢伙,被人認為一輩子都會是下等貨,幹著最粗重的體力活兒,娶一個脾氣古怪的女人,然後喝著劣酒過自己的下半生。」

    「可是我偏偏不,我就是要向命運發起反擊。我不承認我就應該是個倒霉的下等人,我就應該干牛馬活兒,卻只拿一點點的錢。還要受那些愚蠢的像豬一樣傢伙的白眼。他們只是有一個好的父母,他們憑什麼就那麼驕傲,而我卻拚命的努力卻依然和狗屎一樣的活著。不!既然這樣,我就向全世界發起反擊,女人,金錢,名譽,一切,我來了!我叫凱文—瓊斯,請記住這個討厭的名字吧!我們都討厭對方,那麼我們就恨對方吧!」

    凱文越說越激動了起來,居然忘記了自己面對的是自己的岳父一個中情局的老特工。

    「我曾經在大學裡打過籃球,我覺得我最擅長的就是這個了。那麼好!就從這裡開始,我得到了斯坦的信任,然後上帝已經忘記了我的存在,而撒旦卻靜悄悄的聯絡上了我,我得到了神奇的力量。在球場上,我做的很好。我很開心,我享受籃球的給我的快樂!」

    「真慚愧!我居然忘記了給我快樂的世界,也是那個讓我瘋狂的痛苦的世界。我居然開始喜歡起了一切,包括一個很美的姑娘。只是後來我發現,她和所有女人一樣,只是看中了我在球場上的表現,她不知道。我恨這個世界,還有它下面的所有使用那個勢利規則的人。所以我讓她離開我。」

    「只到有一天,也許我也不清楚是什麼時候起,利齊來了!我感覺到了她,她也感覺到了我。我知道她在可憐我,可憐我這個瘋狂的傻瓜,所以她包容了我,給了我點點的溫暖,讓我遠離那些瘋狂的念頭。她成功了!我愛她,她把我救了。為了在這混蛋世界裡得到那些溫暖,我決定放過這個世界,和利齊只過自己的生活,一點一滴,生活然後享受我們餘下的所有時間!」

    「我愛她,而且我相信這永遠也不會變,因為這不因為誘人的**,也不因為懷揣的綠色鈔票,只因為她是我唯一的連通幸福的通道。」

    斯坦利在這其間並沒有說半句話,只是認真的聽著凱文的講話,然後觀察著測謊儀的變化「全是真的!」他好像在自言自語著。

    地下室的門卻一下子被推開了,利齊像是一鳥兒一樣撲了過來抱住了凱文仍然光著的上身:「噢!凱文,噢,!」

    再看門口還站著兩個人呢!康納麗太太捂著自己的嘴,眼睛裡沁著淚花兒:「太感人,我的女兒,你真的很幸運!瞧瞧他是多麼的愛你,簡直把你當作自己的生命,多麼偉大的愛情!」

    這個50多歲的女人,現在的表情和十幾歲的高中生沒有什麼區別,看來愛情對女人來說永遠都具有無限的殺傷力。可惜現實中背叛最多的也是女人,虛偽的種族,徹底虛偽。

    基德則手端著一隻dv,大叫著:「很長的一斷獨白,不錯的台詞和情緒調動,我喜歡!沒有想到球場摔角手的內心世界是這個樣子的,凱文,我可以把你的這段獨白給電視台麼。」

    基德正在得意的時候,沒有想到一隻高跟鞋帶著燃燒的怒火和每小時500公里的速度,就砸到了他的臉上,而利齊則光著一隻腳,眼睛汗著眼淚:「你沒有那個權利,我離開的時候將帶走那個dc,永遠」

    「什麼你要帶走!可是,這是我新買的。」基德還想做出反抗,再看利齊已經準備脫另一隻鞋子了,他只好妥協了。

    「噢!不,好吧!好吧!歸你了,永遠,看看我錯過了什麼。未來聯盟巨星凱文—瓊斯的獨白,為了什麼!我為了什麼,因為一個受過最危險訓練的僱傭軍,害怕他凶狠無比堪比塞壬的妹妹。」

    現在凱文終於明白了,原來自己被這一家人,當成了實驗品。偏偏自己還沒有方法生氣,我的上帝!你一定是太老了,白內障的厲害,我的利齊,你到底是在什麼樣的環境下長大的啊!

    「快吧這些東西扯下來!凱文,我給你放熱水,你需要好好的休息。」利齊現在倒是變的更加的溫柔了起來,溫柔的讓凱文不感置信,只是她手上卻粗暴的很,一把拉掉了貼在凱文胸口的膠布,連帶著拉下了凱文一片的胸毛。

    「噢!」凱文大叫了一聲。

    「我弄痛你了,凱文,我會小心的。」利齊開始小心翼翼的幫助凱文拉下那些東西,然後送凱文去浴室。

    留在地下室的斯坦利先生卻走近了自己的太太:「不成熟的思想,但是很真誠,我喜歡這個傢伙!」

    「我也喜歡你的那些果子酒,它們總能讓人非常的激動,並且暴露自己的內心!」康納麗太太,微笑著挽起了丈夫的臂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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