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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卷 仙途 第92章 執扇白衣少年 文 / 嘿嘿的劍

    第92章執扇白衣少年

    「小姐,這裡便是醉香樓。」林芳兒領著紫言一路上不時駐足觀看留賞,左轉右轉了好一會兒,才到得這醉香樓門前。

    「有九層之高,果真是氣派。」紫言摸了摸門口佇立的兩個大石獅子,抬頭看了看醉香樓,數了數說道。

    此時,站在紫言和林芳兒身後的左源朝四周看了看,也沒發現什麼在可疑之人,正準備回頭進那醉香樓中,便見遠處一白衣青年手執折扇向自己看來。左源和那白衣青年一照目,便發覺那人實在是可疑,好似在故意的跟蹤自己,見自己看到了他,忙向人群中湧去。

    「莫非他就是那知府大人家的二公子?」

    「不對,霍城知府大人家的公子不是那被陳師妹計殺的萬師兄嗎,也沒有聽說萬家還有別的子嗣,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先前左源聽那林芳兒說自己被知府家的二公子糾纏之時,心中就起了疑惑,只是礙於紫言著急拉了那林芳兒便離了去,也不曾細問,如今自己剛到這醉香樓門口,便見那白衣執扇青年跟蹤自己。如果萬家已經不是這霍城的知府,那白衣男子又緣何跟蹤自己。況且那白衣男子生的甚是溫文爾雅,也不像是林芳兒所說的那般無賴之人。當時林芳兒說起知府之時,四周圍觀的群眾好似也對那知府多有不滿,看來也是確有此事。

    「師兄,快進來。」紫言和林芳兒在店小二的介紹下,早就進入了醉香樓之中,回頭看左源,見左源正自那邊東張西望,於是開口喚道。

    「哦,我這就來。」聽得紫言喊叫,左源忙轉過身子進入了那醉香樓之中。

    「公子爺,你們所選的兩間客房,每天只需四兩銀子。」一十五六歲的店小二頭戴青錦,滿臉熱情的望著左源,這般說道。

    「四兩銀子?一天?」聽得店小二此說,左源立即吃驚的反問,嘴巴張的老大。

    「怎麼,師兄身上沒有銀子?剛才還不是說要給我買絲絹的嗎?」紫言回頭看著左源,雙眼睜的圓圓的,這麼一問,那林芳兒也跟著看了過來。

    「有,當然有,沒有銀子怎麼敢帶你出來玩。」說完,左源吐了口氣,朝儲物袋中抹去,不一會兒便掏出兩錠小碎銀遞了過去。

    「三樓春河園和秋楓苑兩間上房,客官隨我來。」小兒雙手接過銀子,臉上一笑,嚷喝了一下便朝樓梯上跑去。

    「芳兒,你看這樓頂壁畫真好看。」紫言手指房頂上那大雁歸天圖案說道。

    「小姐,我也是頭一次來這醉香樓,以前只是遠遠看過,可是從來都沒有想過自己有一日也能住了進去……」

    紫言和林芳兒兩人說笑著便隨那店小二上了樓去。

    「一天便要四兩銀子,我在青陽門將近十年下來省吃減用的,也只不過夠住一個月,還不包括吃飯的費用,真是浪費。」左源摸了摸自家儲物袋,想著這些錢可是回家給大伯和伯母用的,心中著實肉痛了一番,看了看前面的紫言和林芳兒兩人說笑的正起勁,左源心中說了句「明兒個便回左家溝去」便上了樓梯,朝紫言追去。

    「那兩個紫衣小妞可真真的都是美人,我自小便在霍城長大,怎的從不曾聽說過霍城竟然有如此精巧麗質之人?」一錦華衣著青年望著紫言和林芳兒離去的背景,搖擺著腦袋追看了好一陣子,見紫言和林芳兒上了摟著看不見了,才坐了下來。

    「浮公子,你整日裡只知道去春香樓看你的小鳳仙,連那林芳兒也不認得?」胖胖的中年大漢說道。

    「林芳兒是誰?」

    「就是走在後面的那紫衣少女樓,她如今可是咱們霍城的名人,誰不知曉知府家的邱公子看上了她……」

    「邱少爺,林芳兒那丫頭就這樣被那青衣年輕人給帶走了。」一藍衣、臉上長有黑痣的中年男子跪在地上忙是磕頭哀哭說道。

    「你如今好歹也是將那龍象運氣決修道了四層,竟然連一招都出不了手,這青年看來本事不小。」椅子上正端坐著喝茶的白臉青年一身的金黃,聽完那藍衣中年男子之說,將手中茶杯放下,思量了會兒,說道:「去請於公子來,派人密切監視醉香樓,他們一出來便即刻通知我,我先去醉香樓見見鵬哥。」

    醉香樓外,那白衣執扇青年見左源幾人進了醉香樓,又過了一會兒便款步而來,一進門便問:「剛才那一男兩女三位客官住的是幾樓?」

    「客官您好,那三位客人要的是三樓的上房。」店小二見這白衣青年氣質盎然,省的自有一股正義之氣,不覺間哈了哈腰,笑著回答道。

    「三樓的上房也給我一個,要挨著他們的。」白衣青年說完看了看醉香樓一樓的大廳,稍看了那麼一眼便打開折扇,收了眼神,好似醉香樓在他眼中不過是家常小院,根本提不起半點興趣。

    「客官您好,這三樓上房的風雨閣正好和那三位客官的房間挨著,我這就引您過去。」店小二說著忙伸手擺了個請的姿勢,便領著那白衣青年向樓梯上走去。

    「小姐,這房間太奢華了,我從沒有見過這麼漂亮的窗紗。」林芳兒輕輕摸著木窗上那淡雅色花紋的半透明窗紙,笑著對紫言說道。

    「我以前在青荷谷以及青陽門之時,也是不曾見過這些東西,沒想到這俗世間竟是這般享受。」紫言摸了摸香木桌後面的七彩屏風,圍著轉了一圈,見屏風之上七彩楓葉飄零,形態各異,好生華美,小嘴一嘟,這般說道。

    「果真是上房,比我上次和大哥來時所住的那房間不知要奢華幾倍,好是好,可就是太貴了。」

    「客官,裡面請,這便是那風雨閣。」

    此時,左源正自欣賞那春河美景,忽的聽見店中夥計這麼一說,忙止住心思,將門開了一條細縫,朝外看去。

    「真是他,竟然跟到這醉香樓來。」左源見那白衣執扇青年站在門口,正盯著對面的秋楓苑看,便用望氣術感應了下,剛一感應,那白衣少年突然間便朝自己看了過來,左源嚇得忙將門縫合了個嚴實,心中「砰砰砰」的亂跳。

    「這白衣少年明顯就是個同道中人,我竟然感應不到他的修為,難不成是那築基期修士?」左源心中這般思量著,等了好一陣子,見那店中夥計走後,左源忙開門出去,到隔壁紫言的秋楓苑敲了兩聲,不一會兒那林芳兒便開了門。左源身子一閃便從林芳兒身邊穿了進去,直看得林芳兒目瞪口呆。

    「師妹,今日裡一直有個白衣執扇少年跟著我們,剛才又是隨我們一起住到了對面的風雨閣之中……」左源輕聲說完,看著紫言。

    聽完此說,紫言細想了會兒,喚來林芳兒問道:「知府那二公子是何摸樣?」

    「那渾徒姓邱,人稱邱靶子,不過倒是生的白白細細的,甚是消瘦,大概和左公子一般高,一身的金黃,十分華貴。」林芳兒見紫衣和左源問起此事,知曉其中厲害,回答的倒也詳細。

    「這麼說,那白衣青年該不是知府家二公子。」左源將那白衣執扇少年摸樣細說了下,那林芳兒便搖頭說道:「定不是那白衣少年。」

    「不知這人是好是壞,他的修為你也感應不到,如今我又有傷在身,我們暫且不去招惹他。」紫言聽左源這麼一說,心中也緊張起來,看了看林芳兒,見林芳兒正自愧疚,忙開口安慰說道:「你既然跟了我,不管遇到什麼情況,我都會竭盡全力保全你,你不要擔心。」說完,紫言便讓左源回去,又和那林芳兒說了好一會兒,才讓林芳兒自個兒去休息,紫言又入定打坐,療傷起來。

    由於不知那白衣少年跟蹤自己具體想幹什麼,左源和紫言以及那林芳兒便一直呆在房間中,也不曾出去走動,晚飯時分,自由店中夥計前來問候,三人隨意點了幾分小菜,讓那夥計端了上來,也不曾下樓。

    用餐過後,左源自是又肉痛了好一陣子,思索了好一陣子最終也沒有對那紫言說起回自己老家之事。

    「哎,沒想到計劃又要泡湯了,這該死的白衣人。」左源心中歎了口氣,想到紫言收留這林芳兒倒也罷了,知府的那個二公子應該沒有多大本領,誰知如今這節骨眼上竟是突然冒出這麼一個不知敵友的傢伙跟蹤自己,心中著實是惱火。

    氣悶了一陣子,左源便將那林芳兒叫了過來,問了下知府的事情。原來,那萬知府,就是被陳師妹計殺了的萬師兄他老爹幾個月前不知怎麼的就突然死去,上面查了一陣子也沒查出個所以然來,不久後便又派了個新知府過來。這新知府具體是何樣,林芳兒也是不知,不過他的那兩個兒子沒來霍城幾天,便惹出了好多禍事,更是將霍城中原本居住的幾個富豪大家族的混混公子挨個痛打了一番,其間那些風流禍事自是不少。

    左源聽林芳兒一說,倒覺得那浮公子不似平常之人,多半是個練家子,至於具體修到了哪一境界,左源只聽林芳兒細說,也難猜個明白。想起如今形勢,如果一直住在這醉香樓不敢出去,不說外面那浮公子怎麼樣,光這白衣少年也是十分危險。

    「不行,我得去探個究竟,是敵人早晚要面對,是朋友的話,還是早結識為好。」左源心中這麼一想,便去和紫言細細分析起來,兩人商量了好一陣子,左源才出了門去。

    「希望師兄不要遇到什麼麻煩。」紫言朝門口看了看,雙手合十,閉上眼睛小聲說道。

    「小姐,你這麼關心左公子,左公子可知道?」林芳兒年紀比紫言打一歲,見紫言滿臉的擔心,跑過來說道。

    不知什麼時候,這兩個丫頭竟是這麼熟絡了起來,難道真是冥冥中注定的緣分不成。

    紫言聽那林芳兒一問,稍顯蒼白的小臉即可羞紅了三分,將頭轉了過去,也不作答。

    「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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