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金蟾去哪裡了()
「我疑天仙織素練,素練脫軸垂青天。師兄,不如我們以後練功都來此地,豈不是甚好。」左源先前一段時間為父母之事擔憂,一刻也不曾真心放鬆過,今日見得此間勝景,竟是心神放鬆,於是提議道。
「我也正有此意,不過我們還是設法先將那金蟾逼出來。此水潭水流甚急,想必那金蟾不會入得此潭,這小湖應該就是這金蟾平日藏身之所。不如我們運行真氣將一些大石頭投於那湖中,不信這金蟾不出來。」
瓶子看了看這小湖,便搬了些大石頭朝深潭砸去,只見那小湖被攪得水浪翻滾,砰砰直響,不一會兒那金蟾便又躍出偷襲二人,兩人方一還擊,那金蟾復又躍入潭中。金蟾一入這小湖,那邊左源和瓶子二人便搬些大石頭砸入潭中逼迫這金蟾出來,這樣如此反覆了大半天,左源便有些體力不支,上次練功時雖然瓶子及時搭救得以真氣回籠沒使得經脈斷裂,但這大半天的運氣強斗之中,原先輕微受損的經脈便隱隱有些脹痛,左源給瓶子交代了下後便慌忙坐下入定,用真氣自行療傷。二人不知這金蟾如此狡猾,而左源也低估了自己原來的傷勢,無奈情況下,瓶子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於左源身邊護法,以防這金蟾的偷襲。
小湖平靜下來後,那金蟾倒也沒有衝出來搗亂。一個時辰過去了,眼看左源就要運功完畢,這金蟾竟又是突然躍出水面朝瓶子偷襲,瓶子慌忙之中一招擲地有聲刺出,右手成鉤向那金蟾小腹抓去,這次金蟾竟然不躲避,兩後爪在木劍上點落下後就又跳起來朝左源面門撲去。金蟾速度太快,這一時突變瓶子來不及反應,眼看這金蟾就要撲到左源面門之上,瓶子正欲驚呼左源小心,誰知那金蟾身子忽然變得模糊起來,進而變得透明,在撲到左源面門之上的那一剎那竟又消失得連影子都沒有看到。
瓶子詫異的站在原地嘴張得老大,看著剛剛運功完睜開眼睛的左源,一時竟然不知從何說起。
「師弟,你可感覺身體內有什麼異樣?」
「有什麼異樣?」
「比如有什麼東西進入了你的身體內?」
左源看了看自己的身體,發現沒有什麼東西在自己身上。
「用真氣查探下身體內可有什麼不同。」
聽得瓶子此番催促,左源又用真氣查了下,還是沒發現什麼,便笑著對瓶子說:「沒有啊,怎麼了?剛才我感覺好像那金蟾又出來偷襲你,現在去了哪裡?」
瓶子本想說那金蟾撲到你面門之後就突然消失了,又覺得此番情況似乎太不合常理,便說那金蟾偷襲不成又逃走了。
時間不覺的已經到了中午,兩人都覺得肚子有些餓了,便起身返回了青竹坡。準備第二日再來找這金蟾比鬥。
自那次後山上未抓獲那金蟾後的一個多月裡,瓶子和左源便是每日去後山瀑布處練功,但是一次也沒再見過那金蟾出現。左源以為那金蟾可能是離開了此地,加之和那金蟾打鬥也只是兩人好奇心驅使,想著抓著了玩玩,這其中也並沒有什麼深仇舊怨;雖然後來抓捕不到那金蟾,心中也有些許惱怒,起了爭鬥之心,倒也不曾有定要將其抓住玩弄或者處死的想法。因此便漸漸將此事忘了下來。
那瓶子在起初的幾天惶恐迷惑中過後,發現左源和往常並無什麼異同,想著也許是自己當初真氣耗費太多,中午陽光又烈,看錯了當時情景或者是腦子裡突然出現了幻覺,便也漸漸不提此事。兩人依舊是每日去那後山瀑布下練功,生活又歸於平淡。
這天,兩人吃過早飯後照舊是去後山練功,剛走近瀑布下方,便隱隱約約的聽到附近有說話之聲。
「咦?竟然有人在此處爭吵,聽這聲音好像是陳師妹和萬狗熊。」
瓶子樹耳凝聽番後說。
「聽說這兩人平時就是十分苟且,不如我們前去偷聽,看看他們在幹什麼?要是讓我抓到了把柄,定讓他難看。」
瓶子瞇起小眼,幸災樂禍的說道。好似撿到了什麼大便宜。
陳師妹和萬師兄俱是和左源一起入門的新弟子,陳師妹入門時年方十一歲,只是比左源略小幾個月,如今也是有十五歲了,生的倒也伶俐,左源去食堂吃飯的時候大家也是經常見到,偶爾也會說上兩句話;這萬師兄如今已經有十八歲了,入門考試的時候就有十四歲,青陽門入門規則是不允許大於十三歲的孩子參加入門考核的,這萬師兄本是上次考核人選,由於臨考核前扭到了腳便被取消了資格,只是這萬師兄乃霍城知府的兒子,而青陽門又在霍城,故此給了知府大人一個臉面。以前聽旁人說起過,倆人似未進山前便認識,倆家貌似頗有些來往。如今看來應是不假。
而那萬師兄剛進山的時候就仗著自己身高體壯,又練過功夫,在青竹坡挑房舍的時候就擠兌過瓶子,瓶子可是個熱血青年,有仇必還有恩必報之人,因此一直是懷恨在心,瓶子在左源面前說起萬師兄也只是稱呼萬狗熊。看來今天是想要嘲笑一番了。
「既然他們約在此處議事,我們今日便換個地方練功,免得徒惹麻煩。」左源入門修仙本就只為修得本事,尋得父母,故此不願引起不必要的爭鬥。
入門考核的時候眾人均聽到自己是靠了李仙人的關係才最終通過測試的,因此門中弟子常有拿此時嘲弄左源;而左源自知自己修仙所為何事,況且別人所說雖不入耳,倒也屬實,便不和那些人一般見識。平時對於其他同門師兄弟的嘲笑也是充耳不聞,閉口不言。
這事被說得多了,大家也都漸漸失去了樂趣,加之瓶子人緣極好,經常從中袒護,而左源對他人的嘲笑從來都是不理不問,進門後的第二年開始便漸漸沒有人再提起此事,只是還是把左源當成是外人,平時溝通並不十分多,相見也只是打個招呼。左源樂得自家練功,不受打擾,也不願意和他們過多來往。
唯有瓶子對左源甚好,曾經有人拉瓶子去他院同住,也被瓶子拒絕。對此,左源一直是感激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