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白蓮宮絕密
四賢忙跪了下來,「奴才該死。」嘴裡雖然這麼說著,但四賢的臉上卻沒有任何懼意。
「都退下。」
四賢與小猴子相視了一眼,恭恭敬敬的退了出去。
出了殿,小猴子擦了擦額頭的汗,追在四賢的屁股後頭問道:「四公公,四公公,今天皇上怎麼好像不高興啊。」
「郡主跑了,他能高興嗎?」四賢一臉輕鬆的說道,順手拿著拂塵撣了撣身上的灰塵。
「可是……可是小猴子剛才向皇上稟告的時候,皇上沒什麼動靜啊。」小猴子一臉不解的問道。
四賢輕聲一笑,「小猴子你太小了,不懂,」說著,四賢斜眼看了小猴子一眼,又接了一句道:「你長大了也不一定懂。」
「啊?那……那四公公您懂嗎?」小猴子繼續追問道。
四賢正走著,聽聞小猴子的問話後,停了停,一聳肩道:「咱家也不懂。」
小猴子又犯了糊塗,一臉不解的抓著自己的後腦勺。
厚重的宮門緩緩開啟,一騎紅塵,無多留戀。
高高的宮牆之上,一抹修長的身影憑欄凝望,風吹起他的黑色披風,他無聲的歎息後,轉身而去。
勤政殿裡
莫塵淡淡地望著伏在案上埋頭忙碌的人,「她走了。」
黃鄴微微停了一下,又繼續埋頭忙碌。
莫塵無奈地搖了搖頭,沉默了許久後,他突然指著案上的奏折重重地質問道:「這些折子,每天都會送來一大堆,每天無非就是誰誰不滿誰,稍微放一下,又會怎麼樣?除了你的國家,什麼又是你最重要的東西?」
黃鄴猛地合上手裡的折子,起身高聲道:「四賢,替朕備馬。」
宮門再次開啟,一襲白衫,蹄聲噠噠,揚塵而去……
不知過了多久
當白飛雪再次醒來時,卻沒有看到鄭玉。
她心中一緊,這裡雖然是供白蓮宮門人逃生樣的暗道,但暗門眾多,其中眾多隧道縱橫其間,真正能走出去的就只有生道,而其他支道的盡頭全部通向萬丈懸崖。
這裡的暗門機關除了白蓮宮宮主也就只有她一人知道了。
外人若沒有暗道圖,一不小心就會誤入支道,若如此,再想走回原地,也是沒那麼簡單的。
何況眾多支道於真正的生道及其相似,凡是走進去的人不是被繞得暈頭轉向最後困死其中,就是最後走到懸崖邊絕望而死。
這樣複雜的暗道,在白蓮宮一場又一場幾乎是毀滅性的重創下發揮了極其重要的作用,多次挽救了白蓮宮的優秀門徒,使他們的勢力得以保存,讓白蓮宮長存於世。
白飛雪十分配服當年能造出這樣複雜地道的人,只可惜,這個人卻從未出現在白蓮宮宮史記載裡。
她靜靜的坐等了一會兒,任不見鄭玉出現,心中開始慌亂起來。
愣呆瓜不會是……被困在暗道裡了?不行,我得去找他。
白飛雪打定主意,勉強從地上站起,蹣跚著向洞外走去。
「愣呆瓜……愣呆瓜……」白飛雪扶著牆緩緩地向前移著,邊朝黑暗中喊道。
「愣呆瓜……鄭玉你在哪?……鄭玉……愣呆瓜……」
尋了許久,白飛雪快有些體力不支的時候,猛然見前方的黑暗裡隱隱約約傳來一絲微弱的黃光。
「愣呆瓜……」
白飛雪吃力的走到光源處,發現這是一個不大石室,一個在暗道地圖上沒有標出來的石室。
鄭玉蹲在一坐石像前,聞聲慌忙用手在身前似是刻著什麼東西的地主一拂,灰塵蓋住了那些東西。
「喂,你沒事不要亂路啊,這裡的地勢非常複雜,一不小心就再也無法回來了,你知不知道啊。」白飛雪撐在石室的門口,有些生氣的說道,目光不由自主的落到了鄭玉身後的石像上。
這讓她更為奇怪,一個在地圖上沒有標出的石室,還有一座石像,那石像分明是一名男子的雕像。
能放在白蓮宮地道裡的雕像應該是白蓮宮裡的人,而白蓮宮中只有非常有地位的人才位有雕像,但白蓮宮世代都只收女弟子,這裡怎麼會有男子的雕像?
白飛雪一瘸一拐的走到石像前,那是一個有著細長單鳳眼的男子,一手執書,一手執筆,猶如一個無情的判官。
雕像上沒有一絲灰塵,白飛雪注意到了這一小小的一般人容易忽視的細節,她用審視般的目光看向身旁的鄭玉。
「我是無意間發現這裡的,雕像上的灰塵是我進來時才擦去的。」鄭玉似是明白了白飛雪的疑惑,直截了當的回答道。
白飛雪行到了答案,不再看鄭玉,緩緩將手伸手雕像上的書。
「哎,」鄭玉趕忙用手擋在了前方,「這書定是前輩身前的心愛之物,不可隨意碰觸。」
白飛雪冷瞪了鄭玉一眼,道:「既然它在我白蓮宮的暗道裡,自然是白蓮宮的東西,我是宮中護法,拿自家的東西有何不可?」
說著,白飛雪伸手拿下了雕像上的書。
書才離開雕像,整個石室突然劇烈震動了起來,猶如地震一般。
兩人一驚,白飛雪趕忙拉著鄭玉的手抱頭喊道:「快走。」
話落,就要衝出去,震動突然停止了,接著只聽『嘩啦』一聲沉悶的巨響,兩人轉身,見石室的門已關上。
「啊,門關了。」
白飛雪奮力跑到門前,趴在門上下查看了一番,「糟糕,這門是單機關,只有從外面才能打開。」
「白飛雪,你看牆上。」
突然鄭玉驚叫了一聲,白飛雪聞聲轉過身,只見眼前之前還一片灰暗的牆上突然起了變化。
每塊巨石磚牆微微發出金色的光,二人這才看清,那三面牆刻滿了簡單的人形圖,每個人形都有自己不同的動作,若是連起來看,便成了一副動態的武術招式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