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七章星空之下
夕陽之下的木葉籠罩著一層金色,顯得無比恬靜與柔和.一切都和鼬月讀當中的幻象,一模一樣.
或者說,和鼬記憶之中的木葉一模一樣.
鳴人呆坐在溫泉岸邊,目光游離.他時不時地撿起旁邊的一粒小石子,機械地朝著水中扔去.
這就是鼬眼中的木葉,一個美麗的地方.不知道在佐助的心裡,它到底又是一個怎麼樣的形象.
"怎麼了鳴人?這可不像一貫是樂觀主義的你啊!"一旁熟悉的身影走近拍了拍他的肩膀,"不過這次能成為上忍,真是恭喜你了啊."
鳴人循著聲音的方向,轉頭.
"好色仙人!"
"嘿嘿…你小子不要裝出一副難看的表情啊.所有的事情,我都聽綱手和大和說了."自來也開玩笑地按按他的腦袋,"別做沒有什麼實際意義的事了.就算你再怎麼失落,也不可能在這種事情上操之過急.木葉撒下的種子,又豈能在外發芽?佐助他一定會…"
"不是!"鳴人的聲音很低,"不是這樣的!就算他執意要留在大蛇丸那裡,我也沒有辦法.畢竟這是他自己做出的選擇.我所要做的,就是相信他,平靜地接受這個既定的事實.然後讓他知道無論什麼時候回來,木葉這裡永遠留有他的一席之地!"
"但是,他要向木葉復仇!這不就表示他不但不會回來,還要與木葉為敵麼?事情,似乎已經到了無法挽回的地步了…"
自來也並不說話,只是在一旁坐下.
"知道什麼叫葉落歸根麼…任何事物,都是有其初始狀態的.即便加以外力干擾也是一樣,這就是所謂的慣性.佐助的想法,我不知道.你也不知道.但是在這種時候,也只有順其自然了."
"嗯…我原本也是這麼想的.但是好色仙人你當時,就沒有發現鼬的異狀麼?!他和你交戰的時候,分明就沒有鬥志!他是去赴死的!只是,為了解除佐助的怨恨!當時為什麼要對他斬盡殺絕!!"
"其實,我本也沒有料到…"自來也的聲音低沉了下去,"我…也不想殺他…"
"本沒有料到??不想殺他??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好色仙人!難不成這其中,有什麼隱情麼?!"
"嗯…都到了這個地步,我也沒有必要再對你隱瞞.其實鼬的臥底身份,我是知道的."
"知道?!那為什麼…"
"當時的鼬離開了木葉之後,曾經和我見過面.因此整個木葉之中,也只有我才知道他的真實情況.在那種情況下,我們雙方決定隱瞞,徹底的隱瞞!不是有一句話麼:想要騙過敵人,要先騙過自己人.於是這件事便對整個木葉,包括火影,掩蓋了真相.一直隱藏到鼬葬禮的那天,但是…"
自來也說到這裡,聲音竟然有些哽咽.
"為了掩蓋鼬的臥底身份,本來約定好這件事只有我們兩個人知道,絕對不會傳到第三者的耳中.如果有一天我們以敵對的立場相遇,而且必需戰鬥的話,也絕對不能暴露!"
"這是…"晶看著手裡這個所謂的"探測器",一臉疑惑.
"這不是明擺著的麼."旁邊的一個柔和的聲音插嘴道,"探測用的唄."
這個聲音的來源正是音忍四人眾南門,玖舞掠空.同時,也是四人眾之中唯一的女忍者.
"我當然知道是探測用的!誰不知道,探測器是探測用的?!"晶有些惱了.
隨即這種惱怒,就被深深的疑惑所掩蓋.
"只是這種東西,到底要怎麼…"
他手中握著的,只是一截最為普通的蛇皮.
大蛇丸看出了他們的疑惑,開口道:"這是古董級的老方法了,蛇皮本身就薄.而且這些經過了特殊處理的蛇皮一靠近我們要找的,可愛的小祭品們,就會融化.非常好用的."
"到底是做了些什麼處理啊?"掠空的好奇心已經被調動了起來.
"一切都交給兜來處理的.所以,我也不知道具體內容."大蛇丸無奈地一攤手,"你如果想知道的話,自己去問他吧."
"以敵對的立場相遇,而且不暴露?!"鳴人終於恍然大悟,"為了不暴露就殺了鼬,是不是?!這不公平!不公平!!他的結局,應該是受到全村的愛戴!而不是,躺在冰冷的棺材裡面!"
鳴人說到這裡,聲音低了幾分:"而且,就算是他自己想要自取滅亡,也不應該對當時已經承受了木葉眾多忍者車輪戰之後的他,再擊出致命一擊啊!更不用逼他使出須佐之男!他的雙眼,本來不應該失去的.而現在,卻白白地成為了祭品!無數鮮血的付出,難道就只是…為了不暴露?!"
"在我的計劃之中,只是想重傷他而已.以鼬的實力,是不會被區區一個螺旋丸打倒的."自來也的臉上寫滿了愧疚,"但是我絲毫沒有想到,他竟然自我封鎖了曉級的力量!也就是說,我最後面對的根本就不能夠說是鼬!而是一個影級忍者.而且曉級高手本身,也具有非常可觀的自愈能力.我原本就是把這一點納入了自己的計算之中,就稍稍…但是他,卻沒有使用自愈能力…"
"好色仙人…原來是這樣…"
"可以說,他的死是我造成的.是我的一時疏忽…"
"不.這不怪您啊."鳴人的語氣稍稍平靜了些,"不要再想那些痛苦的回憶了.一切,都過去了."
這,分明就是鼬安慰佐助時候的台詞.
自來也和鳴人兩人,仰望已經暗淡的天穹.繁星閃耀的天空之中,一道流星閃過.
二人不由自主地,閉上了眼睛…
安息吧,鼬.這就是我們的願望…小小的願望…天空中的流星啊…傳達我們的祝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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