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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第二百七十章暗流 文 / 夜雨寒燈

    第二百七十章暗流

    話說魚貫川、林佩等幾名修士攻破紅光禁制後,見閣樓中空空如野,又聽甲丁乙說,通往第二層的傳送陣,竟然要元嬰期以上的修為才行,眾人的臉色,頓時陰沉得難看,房間內的氣氛,不由得有些凝固。

    就在這時,只見雲龍道人若有所思,帶著疑惑,打破沉靜道:「怎麼沒有看到楊道友,他不可能還在那個幻陣之中吧?」

    說完,不由望向閣樓外,那座白霧纏繞的地方,因為沒有了紅光禁制,此刻那片凝而不散的白霧,就顯得分外突兀。

    眾人一聽,頓時從失落中反應過來,甲丁乙也詫異道:「閣樓的禁制我們才破除掉,想來他應該還在外面才對,但是這時候了,怎麼還不見他出來?」

    隨即轉向何道霖,提議道:「何道友,要不你給他傳道訊息,問問情況?」

    何道霖也微微皺著眉頭,沒有多說,拿出一面令牌,低聲向裡面說了幾句。然後打出一個法訣,只見令牌靈光一閃,然後他便把令牌收了起來。

    但是眾人等了一會兒,只見其他修士都已經紛紛往這邊趕來了,不過卻還是沒有收到楊修的回復。

    這下眾人知道事情不對了,互相望了一眼,均看到彼此眼中的驚疑。

    最後還是魚貫川用他那磨牙般的聲音,開口道:「我們何必在這裡猜疑,乾脆把那座陣法打開看看,究竟是怎麼回事兒,且不是一目瞭然。」

    眾人聞言,紛紛點頭,身形一閃,便往那座白霧幻陣飛去。

    才趕到這裡的姬觴等人還有些不明所以,只是看到這座和其它地方截然不同的四層閣樓,不覺有些震驚。

    最後聽林佩等人,大概解釋了一下,這才稍微理清了一些來龍去脈。

    聽罷,姬觴望著房間中的那座傳送陣,不禁若有所思。

    就在這時,還沒等他理清頭緒,突然又聽到一陣喧嘩。

    「啊,裡面沒有人!」一個修士驚呼道,卻是南嶺派的沈方。

    「那他會到哪去了啊?我們看到他進入這個幻陣中的,然後就沒有出來。」青陽宮的通心道長疑惑道。

    「這就要問你們自己了!畢竟你們剛才是在一起的嘛,為什麼你們完好的在這裡,而楊道友卻不見了,疑惑啊!」

    此人口氣有些陰陽怪氣,但其言外之意,是人都聽得出來,矛頭卻是直指魚貫川、甲丁乙等先到的修士。

    話一出口,頓時就有不少後來才到的修士,看著通心道長等人的眼神充滿怪異。

    還有一些對通心道長等人發現這個閣樓,而有所妒忌的修士,也樂得看熱鬧。他們可不相信這座閣樓中會沒有東西,既然你們吃獨食,那就活該!

    「通意,你這是什麼意思,難道懷疑我們謀害他不成?」痛心道長頓時面紅耳赤,向那個陰陽怪氣聲音的主人厲聲責問道。

    魚貫川等其他幾人聽到通心道長這麼說,心中頓時暗叫一聲不好,既然對方沒有說明,自己這麼說,不是有不打自招的嫌疑!

    但話已經出口,卻已經來不及收回來了,

    眾人也來不及責怪通心道長,畢竟現在可以說是一路人,還是一致對外為好。

    因此看著通意的眼神,頓時有些不善。

    雖然他們最初是有這個打算,不過不是還沒做嗎,而且房間中什麼也沒有,也就沒有這個必要,因此那容得下別人說三道四。

    被叫做通意的修士,也是身穿道袍,手拿拂塵,一副青陽宮修士的標準裝扮。

    只不過其身材有些瘦小,臉色有些暗黑,因此看上去卻少了一份仙風道骨。

    也不知是他神經大條,還是有恃無恐,看到這些人陰寒的目光,他還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毫無顧忌道:

    「我可什麼都沒說,我只是問楊道友道哪裡去了而已。也不知道你怎麼會把我的話想到這方面來了,唉!」

    說完,還歎氣的搖了搖頭,把通心道長等人惹得青筋暴漲。

    「難道他已經早你們一步進入了閣樓?」有人見痛心道長等人有些惱羞成怒,擔心發生衝突,頓時開始幫著魚貫川等人把話題岔開。

    「不會的,我們進來的時候,禁制根本就沒有打開過。」甲丁乙搖頭道。

    「會不會因為在他破閣樓外的紅光禁制的時候,不小心被」

    眾人一起把那座白霧幻陣攻破,發現裡面什麼也沒有,頓時開始七嘴八舌的猜疑著各種有可能的原因。

    但不管是一直都在這裡的魚貫川等人,還是後來才過來的修士,都說不出一個讓眾人信服的理由。

    漸漸的,討論的聲音分成的三種,一種當然是懷疑魚貫川等人,另一種卻是支持,還有一種卻是抱著看熱鬧的心情,似乎恨不得在上面再燒一把火才好。

    「好了」

    姬觴見眾人越說越激烈,擔心影響到以後的聯合,不由打斷了眾人的討論,沉聲道:

    「楊修身上有一張感應符,如果除了什麼意外,我會有所感應的。不過現在什麼情況也沒有發現,我想他應該在一處獨立的空間之中,因此收不到我們發給他的信息。」

    甲丁乙聽姬觴如此說,心中不由鬆了口氣,他雖然也知道各個門派中,有一些相互之間不對路的修士,但認為至少也要等到他們,和其它門派爭奪快結束的時候、才會表現出來,卻沒有想到現在就鬧成這樣。

    隨即,接著姬觴的話,道:「那難道是他已經上了二樓?哪他又是怎麼進來的呢,而且進入二樓的那座傳送陣,必須要達到元嬰期修為才行啊,不然會被傳送陣產生的空間壓力,給壓成碎片!」

    姬觴淡淡道:「至於他怎麼進來的,我不清楚,不過我知道他有一面傳送令牌,因此要上去不難。」

    「什麼?他有傳送令牌?那想要進去,就不是什麼難事了。」眾人一時分不清是羨慕,還是其它,神色複雜莫名,連剛開始的爭吵也暫時放在了腦後。

    姬觴見眾人的表情,心中更不是滋味,那傳送令牌可是他賣給對方的啊,沒想到這裡就派上了用場,一個字——悔!

    不過感受到身體中的那件法寶,也就平衡了,若不是那些靈石,沒就沒有它啊!

    他見已經成功的轉移了眾人的注意力,頓時放下心中的雜念,又道:

    「現在我們還是各自去尋找東西吧,這裡這麼多的閣樓,怕是還要在這裡耽擱一兩天,才能把所有的閣樓探查完,到時楊修也就應該出來了。」

    「而且這裡面煉丹,煉器的房間都有,不說那些被不斷煉化的鼎爐,就算是得到一兩條火龍的內丹,也不枉來此一趟。」

    說完不再理會眾人,往了身後的閣樓一眼,便另一座房間飛去。

    楊修逛了幾處洞穴,發現每一座都是靈氣充沛的絕佳修煉場所。

    只見一座座洞穴中自有天地,頗為寬廣,什麼練功室,煉丹室,培藥圓應有盡有,想來應該是上古修士修煉之所。

    不過讓他鬱悶的是,收尋了一番後,發現這些洞府中都是乾乾淨淨的,沒有一點法寶,丹藥,藥材的蹤跡,顯然是以前走的時候,那些修士把所有東西都騰空了,一件也沒有落下,把楊修恨得牙根發癢。

    他真不信這個邪了,就算是挨家挨戶的搜,一個洞穴一個洞穴的找,他也要找出一件有用的東西來。

    總不可能這個神仙之地,什麼也沒有吧。

    楊修想定,心中一動,把身形隱匿在一個洞穴之中。

    同時衣袖一揮,頓時把鬼王放了出來,讓它命令天鬼去查探外面的情況。

    想來以天鬼的神通,就算外面真有什麼危險,也應該不會出事。

    而且退一步說,也可以讓它把這裡面潛在的危險引出來,免得在這裡偷偷摸摸的,做什麼也放不開手腳。

    天鬼一閃而沒,頓時把它所見到的情景反映給鬼王,再由鬼王反映給楊修,就和他親眼所見,也差不了多少。

    這一看,可就是不得了。

    天鬼可不像他剛進來那樣束手束腳,放不開。

    只見它出沒之間,瞬息萬里,不過片刻,這個仙境之中的情形,頓時被他掌握得七七八八。

    經過一番探查,仙境中到沒有發現什麼特別的危險之處,最厲害的一頭妖獸,也就是相當於結丹初期的修為。

    群山連綿之間,這片空間只有三四千里寬廣,在往外走,就是一片濃郁不見五指,神識如沉泥潭的濃濃白霧。

    白霧厚實得猶如雲層,深不見底,裡面還有電光雷鳴閃爍,陰風鬼厲隱現,天鬼還沒有接近,竟然就感到遁空似乎受到什麼禁制了一樣,嚇得它連忙跑了出來,不敢再去試探,讓人心驚膽顫之極。

    看到空間四周茫茫的白霧,讓他更加肯定了這個空間,也是和他的乾坤手類似的存在,只是載體不同而已。

    而且這裡面也不知發展了多少年了,和乾坤手內的空間一比,卻是一個在天上,一個在地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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