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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第二百零八章林逸風 文 / 夜雨寒燈

    第二百零八章林逸風

    大塊頭身殞,頓時讓另外兩個怪人陷入了不安之中。

    不過他們也應該是經驗豐富之輩,並沒有因此慌了手腳,而是迅速的發動了反擊。

    只見那個「母怪物」右手舉著手杖,突然發出一片密密麻麻的水箭,從林逸風頭頂,迅速的落下來。

    水箭打在防禦罩上,竟然發出如同金屬撞擊般的叮叮聲響,威力不可小視。

    而那個老怪物,也把手杖向林逸風一指,就看見無數的籐蔓,向林逸風快速纏去。

    林逸風剛才使用弓箭,已經耗費了大部分靈力,現在見頭頂的水箭襲來,立即閃身躲開。

    並且同時發出命令,讓林管家從新把天罡雷煞陣的禁制開啟,阻斷對方法術的攻擊,並再讓林管家也出來和對方游鬥。

    楊修聽林管家說後,卻沒有照辦,反而讓紀曼把天罡雷煞陣停止運轉,只是把裡面的幾人困住就是,不讓他們得以出來。

    林逸風見此,頓時一呆,隨即神識向林管家驚怒道:「你在幹什麼?」

    而就在他這麼耽擱的瞬間,忽然被老怪物發出的籐蔓一圈一圈的纏住,如同一個大籐球。

    這些籐蔓還有吸血的神通,在纏住林逸風的同時,一些觸鬚就向他的身體中插去,連帶著讓他的防禦法寶,和護體玄光也戰慄不已,一副不堪承受的樣子。

    緊接著,「母怪物」的法訣念完,法杖所指,一道晶瑩剔透的水獸,張牙舞爪的就游動在林逸風身邊,不停的拍打、撕咬著他的防禦護罩。

    林逸風本來靈力就所剩無幾,被對方突然纏住,和在如同暴風驟雨般的攻擊下,頓時岌岌可危起來,神識不斷的向林管家發出命令:

    「還不出來攻擊?」

    「你敢違抗我的命令?」

    「趕快把陣法從新發動,不然我立即捏碎你的元神珠!」

    「若你立即發動陣法,將功補過,這件事我可以既往不咎!」

    不過不論他怎說,威脅也罷,引誘也罷,但現在林管家連自己都做不了主,這一切當然就沒有用了。

    但是,林管家聽到對方要捏碎元神珠的威脅,他自己還是慌了神。

    他也沒有想到楊修在這時就讓林逸風生處險境了,如此一來,如果林逸風真的惱羞成怒,他也且不是性命不保!

    不過現在楊修他只指望不上了,只有先穩住林逸風再說,因此神識中,向林逸風哀求道:「主人千萬不要捏碎元神珠啊,我也是被逼不得已。」

    林逸風聽到林管家終於回話,厲聲道:「你怎麼被逼不得已了?」

    林管家神識中聲淚俱下道:「其實屬下被楊修給制住了,這一切都是他幹的,不管我的是啊!」

    以他想,反正楊修也不知道他神識中在說什麼,因此還是實話實說好了。

    而且他也知道,楊修也根本就沒有想過讓他活命,否則怎麼會在現在,就讓他暴露出來,被林逸風威脅,所以他也顧不得其它的了,先保住命要緊。

    「楊修?」林逸風聽後,果然一驚,道:「你不是說你把他打敗了嗎,怎麼難道你和『靈骨分身』也敵不住他?」

    「屬下被他偷襲,打了個措手不及,而且他法寶也非常的厲害,所以」林管家立即認錯道:「都怪屬下無能。」

    「哼」林逸風一邊指揮著一把飛劍,斬斷纏來的籐蔓,一邊冷聲道:「難道你就沒有錯嗎,既然你被抓住了,怎麼不告訴我,反而引我前來。若是我事先知道這裡有埋伏,我怎麼會一次性就把靈力消耗這麼多!」

    林管家頓時冷汗直流,趕緊主動承認道:「屬下一時糊塗,貪生怕死,被楊修一威脅,就就妥協了!害得主人現在身處險境」

    只見他又大義凜然道:「主人現在吩咐我怎麼做,我一定義不容辭!」

    「哼」林逸風怒道:「你現在人都在別人手上,還能做什麼?」

    楊修雖然不知道林管家和林逸風這刻說了這麼久,並把他也賣了,不過在沒有依照林逸風的命令行事的時候,就有這個覺悟了,因此對於林逸風知不知道他的存在也就無所謂。

    見到林逸風已經徹底被對方困住後,他心底也稍微鬆了口氣。而這時,林管家的任務也已經完成了,只見他手掌一揮,又把林管家打暈後,收進了乾坤手中。

    若不是他還想知道那個「靈骨分身」的秘密,或許這一掌就直接掙斷了他的命脈了!

    那兩個怪人見林逸風被制住,而突如其來的雷電又莫名其妙的消失無蹤,當然興奮無比。

    只見他們各展神通,一個用植物類的法術,另一個用水系類的法術,不停的往林逸風身上招呼而去。

    一般,這兩人很少用到法寶之類的攻擊法器,就是一柄法杖。

    不過他們的法術卻是多種多樣,而且發動也快速,威力也是不凡,

    一時,林逸風頓時就有些招架不住了,臉色也更加發白。

    當下,他也來不及理會,林管家怎麼又突然從他的神識中消失了。

    只見他張口一噴,一面臉盆大小,明晃晃的銅鏡,立即旋轉在眾人的正上方。

    隨即,他往銅鏡上打出一道法訣,就見銅鏡在飛速的旋轉下,忽然泛出一道道像針一樣的細線,把天罡雷煞陣內的所有空間都罩住。而那兩個怪人也生處其中。

    隨著他手一指,只見銅鏡發出的光線突然集成兩道胳膊粗大的強光,分別同時射向那兩個怪人。

    強關快若閃電,那兩個怪人完全來不及躲避,就被射中。

    而且一被強光射中,無論兩怪怎麼躲避,強光也跟著移動而去,竟是擺脫不了。

    不過幾個呼吸間,只見兩怪的防禦罩在強光的照射下,頓時「啵」的一聲,就被破裂開來。

    見此,頓時把兩個怪人嚇得夠嗆,當即不敢怠慢,在護體玄光即將破滅的同時,他們就迅速從各自手上的戒指中,掏出一卷像是畫軸樣的東西,往身上一拍。

    頓時,又一道防禦光幕從他們身上冒了出來,並剛好擋住了射來的強光。

    楊修見他們拿出的畫卷,竟是與林逸風剛才拿給眾人的「傳送符」相差不大,只是一個事防禦,一個事攻擊而已。

    「怎麼他們都會這種符菉?難道他們有什麼關係?」又想起他們都會「獸語」,一時,楊修越想越覺得這個可能性很大。

    不過現在裡面的鬥法也到了緊要關頭,因此疑惑只是一閃而過。全神貫注的盯著他們的鬥法,防止有人狗急跳牆。

    林逸風這刻也並不好受,只見他的臉色白得嚇人,一副即將脫力的模樣。

    而且那面銅鏡上發出的光線,也沒有最初的時候亮了,因此連帶其著威力也下降了不少。

    不過即使到了現在,他還沒有把他那頭元嬰期的妖獸放出來,也不知道他在顧忌什麼。

    他見對方的防禦玄光一時破不掉,便把強光引向他自己的身體外面,向那頭水獸,和一片一片的籐蔓處照去,打算先脫困再說。

    兩怪人見狀,並沒有理會,只見那個母怪物突然向另一個同伴說了句什麼,隨即就見她臉色一正,舉著手中的法杖,開始念出一段拗口難懂的冗長法訣。

    而老怪人則站在母怪人身側,一邊戒備四周,防止有人偷襲,另一邊還是操縱著他的那些籐蔓,源源不絕的往林逸風身上堆去,讓對方不能順利的從籐蔓中脫困出來。

    林逸風見到母怪人的模樣,竟是臉色突然大變。他似乎知道對方現在正在幹什麼。而且,知道母怪人現在在做的,是一件非常可怕的事情一樣。

    只見他把那頭水獸消滅了後,頓時顧不得和護體玄光外面的籐蔓再作糾纏。

    手指所指的方向忽然一邊,所有如同針一樣的光線,立即就往母怪物體外的護體玄光上急劇。

    緊接著,他又拿出一道卷軸,也往母怪人身上丟去。

    不過母怪人卻無動於衷,連她臉上的表情也沒有一點變化,口中法訣還是有條不紊的快速的翻動。

    但是,一旁的老怪物卻不會無動於衷,只見他發出一聲怒吼,口中喊出一個怪異的音符,在他手中的法杖亮後,頓時一面青光纏繞的木頭盾牌,憑空從母怪物頭頂出現,擋住了突然射來的光線和那卷砸來的卷軸。

    不想,卷軸的威力超乎了眾人的想像。

    只見卷軸落在木盾上的時候,忽然發出「轟隆」一聲震天巨響,木盾瞬間就四散開來。

    而首當其中的母怪人,她體外的護體玄光,竟然被爆炸產生的強烈氣壓,沖得扁塌了下來。再被緊接而來的銅鏡光線罩住,護體玄光頓時碎裂消散。

    但母怪人對周圍的變故,還是無動於衷。雖然她的嘴角流出了一縷鮮血,不過她口中的法訣,並沒有因此而停了下來。也並沒有見護體玄光的破裂,而移動身體。

    那個老怪人也被爆炸震得連連後退,不過見到母怪人的情形,臉色忽然一變。

    頓時,他也顧不得其它,法杖一指,無數的籐蔓突然從母怪人身邊長出來,並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把母怪人包裹在籐蔓之中,總算擋住了那些銅鏡射來的光線。

    而且爆炸產生的強烈氣壓,就連一邊的楊修也受到波及,有些站立不穩,紀曼更是直接倒在了他的懷中。

    最主要的是,它還把天罡雷煞陣生生震破。

    林逸風見此,身形一閃,頓時就想飛出天罡雷煞陣外。

    不過還好楊修眼疾手快,發現他的意圖後,哪裡會讓他如願。神識一動,十殺陣突然冒出,還是一樣的把林逸風困在這座地下室中。

    見計劃被楊修所阻,林逸風眼中不禁閃過一絲陰厲之色。

    同時又見對母怪物的防禦久攻不下,也露出了焦急之色。只見他不經意間看了看手腕上的鐲子,不過又露出猶豫之色,心中委實有些拿不定主意的樣子。

    楊修淡淡的看著這一切,心中不禁有些佩服那兩個怪人的超強配合,和對法術運用的精妙。不但發動起來比較快速,而且威力還不低。

    一般修士,特別是有了法寶的高階修士,在鬥法的時候,其實是很少用到法術的。

    一來是因為法寶裡面就佈置了各種各樣的神通,用時只需引動法訣,運出靈力就行,很是方便。

    二來,還是因為稍微強大點的法術,施展起來就比較麻煩和耗時間,而戰鬥又都是爭分奪秒事情,片刻也不能耽擱,因此法術在戰鬥的時候,就有些類似於雞肋的存在了。

    因此,以後就有些一些大智之人,根據法術而研究出符菉來。

    符菉雖好,不過使用它的代價卻是有些大了。

    因為越是高級的符菉,所用到的材料,就越是珍貴稀有,而一場戰鬥下來,就用脫幾張符菉,試問,誰人又禁得住這種燒錢的消耗!

    因此修士鬥法的時候,都是用法器,法寶,而法術一般都是用於做一些隱蔽的事情了,比如說,拘魂,搜魂,下禁制等等。

    而在這裡,他見兩怪鬥法竟是只用法術,不用法器,不覺有些稀奇。

    隨著時間的推移,還沒有破除對方的防禦,使得林逸風的臉色也越來越難看。

    而老怪人見對方沒有再使出其它神通,卻也知道對方已是強弩之末了,當然更是得理不饒人。手中法杖一亮,頓時暗中已經準備已久的法術突然發動。

    只見一隻有五丈來高,渾身籐蔓縈繞,青翠碧綠的木頭巨人,拿著一根直徑有半米長的木追,從林逸風身後冒了出來。並立即舉著手中的木槌,就向林逸風的腦袋砸去。

    林逸風週身被籐蔓纏繞,動憚不得,而木人又出來的突然,因此被木槌實實的打個正著。

    一時不禁眼冒金星,頭昏腦脹,而他的護體玄光更是「吱吱」作響,或許下一錘,就將壽終正寢了。

    「楊道友,我知道你在這裡,你幫我一起對付這些人,我就告訴你一件大秘密如何?」讓楊修沒有想到的是,林逸風竟然還不放出靈獸,反而開口向他求助起來。

    不過楊修並沒有理會,還是默不作聲的在暗中看著。而心中卻越發小心,知道對方已經要到了破釜沉舟的地步了,不然也不會開口向他求助了。

    林逸風見楊修沒有回應,但並不死心,一邊往他身上拍出一道防禦符菉,一邊開口說道:「楊道友還不知道這個消息的價值,可以說它毫不遜於得到一件『靈寶』,怎麼樣?」

    楊修聞言,頓時心中一動,淡淡道:「你先說說具體是什麼,看值不值得讓我以身犯險!」

    救他,肯定不可能,不過這並不意味著他不想得到這個秘密,因此不妨先穩住對方,就當給那兩個怪人拖延一點時間也好。

    而且他為了防止那兩個怪人聽到他的聲音後,知道有人隱匿在附近,而有所不安,所以用的是傳音。反正林少爺的話他們也聽不懂,還以為在自言自語呢。

    林少爺見楊修開口,不由有些喜色,道:「楊道友先和我對付了這兩人再說吧,我已經有些堅持不住了。」

    「不行,你得先給我說個大概,不然我怎麼知道這個消息值不值。」楊修不緊不慢道。反正現在著急的不是他。

    見防禦護罩搖搖欲墜,林少爺又拿出一張防禦符菉貼在身上,有些焦急道:「我只能說是關於這面牆的秘密,其它就要等他們解決了後,我們私下細說。」

    楊修平靜道:「我們大家都知道這面牆有秘密,不過不知道是什麼秘密而已,因此你這樣說,很沒有誠意啊!」

    林逸風聞言,心中一狠,道:「好吧,我再告訴你一點,這面牆壁是一個傳送門。我只能說這麼多了,相信你應該明白這個價值。值得你動手吧?」

    楊修聞言,不禁一怔,不過還是一副無所謂的口吻道:「這並不能說明什麼,它有可能是傳送至一個充滿禁制的死地,也有可能是傳送至一個荒無人煙的絕地,還有可能是傳送至一個再也回不來的禁地,因此這並不能說明它的具體價值。」

    說完,他自己也不禁覺得有些好笑,但願沒有把林逸風氣得吐血出來。

    沒想到林逸風竟然指望一個才被他算計了的人來救自己,不知是他傻,還是真的認為這個秘密能夠足以讓仇人握手言和。

    林逸風當然不傻,他也有他說不得的苦衷,因此這才抓住一點希望不放。

    然而這時他也聽出了楊修是在故意拖延時間,根本就沒有一點心動的跡象,不禁惱羞成怒,喝道:「小子,你管戲弄我。」

    不過現在,眼見防禦罩就要破裂,那個母怪人就要施法完成,林逸風知道再也拖延不得了,因此顧不得理會楊修。

    只見他暗中捏出一張符菉,見母怪人施法完成的剎那,眼中頓時閃過一絲狠色,並迅速往手腕上的鐲子一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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