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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第一百五十九章回派 文 / 夜雨寒燈

    第一百五十九章回派

    他繼續道:

    「據說在他將要降生的時候,突然之間,滿屋陰風大作,血光遮目,隱有鬼哭狼嚎之聲傳來。

    不過片刻,血光過後,只見整屋的太監,宮女,接生婆,還有他的母后,皆是面無血色、昏迷不醒。只有一個嬰孩躺在床邊,那就是李俊和。

    皇上李昊知道後,立即請出欽天監以測凶吉,不用說,肯定是大凶之兆。

    因此,這李俊和從出生後就一直不受人喜愛,認為是不祥之人。

    而且說來也怪,以後幾年裡,最先是他母后,隨即就是當時為他接生的那些太監、宮女、接生婆等,竟然相續死去,死因也是不明瞭。

    不過別人認定這些人的死是被他所克,如此他的待遇就更加冷淡。別說是皇上,就是一般的太監、宮女也不敢與他有過多的接觸,以免倒了霉運。

    但是,除了他出生的那次異象,在以後的成長過程中,就沒有再顯出其它特別之處。和常人沒有兩樣,一樣的因為受人歧視而自卑,既怨恨自己剋死了母后,又怨恨父母兄弟乃至宮女、太監的冷情。不過因為不受皇上的重視,他到會隱忍,沒有幹出什麼過激的事情。

    而在他十二歲年,一個修為不高的散修被虢國招為供奉,聽說了他出生時的異象後,就特地檢查了一下他的身體。當然那人也發現不了什麼,不過卻見到李俊和竟有五品靈根資質,當即大喜,於是就收為徒弟。

    然而應該是那散修的大限已到,李俊和只跟他學了幾年法術,那道人便死了。不過那些凡人不明就裡,見到仙師都被剋死,於是就更加認定了他是不祥之人。皇上也就立即挑了一處偏遠的地方,賜給他一塊封地,把他打發了出來。

    其實這李俊和跟著那散修學了幾年道術,心思早就沉湎此中,而且皇宮中也沒有什麼令他牽掛留念的,就算不被趕走,自己也打算離開,因此順理成章的便走了出來。

    說來他的修道資質也還算不錯,憑著那散修留下的一冊殘破的練氣功法,在無人指導,沒有丹藥、靈陣的輔助之下,不過十三年,就讓他自己摸索著修煉到了練氣八層。

    但這也是他所能達到的極限,此後又過了兩年,都是毫無寸進。因此便決定離開封地,出來尋找仙山,拜師求道。

    就這樣,在幾個月前,遇到了因為無聊,而跑出來透氣的白歐青。

    兩人開始的時候,倒不是冤家不聚頭,不過經過一短時間相處後,便互生好感。

    恰好這時候,這兩人無意中發現了一座修真者的洞府,本以為會有一番機緣,卻不想又有一夥散修突然而至。因此雙方當即起了爭執,然後大打出手。

    雖然白歐青已經有練氣十二層的修為,還有父母給的高級法器、符寶,威力都不弱。但最後還是因為對方人多,而李俊和基本上又沒有什麼戰鬥力,因此她連符寶都沒有機會祭出,就被那伙散修弄得手忙腳亂。

    眼見這兩人快要不支之際,那李俊和突然感到體內產生一股狂暴肆虐的力量。他也不知道這股力量是真麼產生,又是怎麼使出,從而當場就把對反的兩個散修擊斃。

    不過使出這股力量後,他就立即受到這股魔力的反噬,還是白歐青拚死抵抗,帶著他才得以逃脫出來。」

    白摯:「以後的經過主人都已經知道了,白歐青為了給李俊和治療,便回到南嶺派偷了一株千年人參,然後就發生了這之後一系列事情。因此使得李俊和體內含有這股魔力的原因,想來只有他出身時的那一陣異象才可能解釋得了了。」

    楊修:「那依你猜想,他出生時的那陣異象,又是什麼原因引起?」

    白摯想了一下,才道:「這種異象既像奪舍,又像靈寶托世。不過若是奪舍,一般只聽說是神識奪舍的,並沒有聽說過還能夠把身前的力量也給帶進去。而且,最主要的是,他沒有理由自己都不知道這是為什麼!」

    楊修神色游離不定,道:「這麼說來,你認為他是靈寶托世了?」

    白摯不敢確定道:

    「這種靈寶托世,屬下也只是從古典上看到的,就是上古時期也不多見。因此不敢確定。不過他體內的魔力他不能夠控制,但是到了他有危險了的時候又會主動出來護主,這與古典上面關於靈寶托世的記載很是想像。因此屬下猜測,當時的異象,應該是一件魔性靈寶托世時產生的。也只有靈寶才會寄生在他體內,屬下才找不出原因。只不過這件靈寶是一件嗜血魔器,若是以後他不能徹底煉化,肯定會受到魔器的影響,小則變得嗜血成性,重則就會被魔器吞噬。」

    「靈寶!」楊修心頭一跳,低喃了一句,便直接對白摯問道:「就當他體內是一件靈寶,那有不有什麼辦法把它弄出來?」

    白摯搖頭道:「這個屬下就不知了。不過屬下從古籍中得知,靈寶托世,就是說靈寶就是他,他也就是靈寶,兩者本就為一體。因此」

    楊修皺眉道:「既然是一體,那魔器對他怎麼還存在什麼影不影響的?」

    白摯一怔,小心道:「嗯,這個屬下不知!或許是他修為不夠的原因?」

    一瞬間,無數的想法從楊修心間紛至踏來,看了一眼躺在乾坤手中,還在昏迷的李俊和,突然道:「對了,他的傷勢要緊不,徹底治好麻不麻煩?」

    白摯也猜不到楊修的打算,恭聲道:「嗯,元氣調養簡單。不過因為他動了兩次體內的魔力,邪氣侵體,精血虧損,因此要用陽屬性的藥物調養精血,再配合一件正中至陽法寶驅除邪氣,這才能夠完全恢復。而且以後不能夠在輕易的動用體內那股暴虐之力,否則還會再翻。」

    就在這時,只見楊修腰間執法長老的令牌突然泛出微光,心神一動,平靜道:「好了,我把他們帶出來,也打算回去了,你就在裡面吧。」

    「是」

    先是對著令牌說了幾句,然後衣袖一揮,把白歐青和李俊和放了出來,並把他們喚醒。

    「啊!李大哥,你沒事吧?」白歐青一醒來,見到神色萎靡的李俊和,不由得關心道,也不先看看周圍有沒有危險。

    「我沒事,這是哪裡?白姑娘,你沒被那兩個害人抓走!」李俊和因為受到反噬,剛醒來的時候還有點遲鈍。

    白歐青這時才對著楊修道:「嗯,這還要多虧了這兩位前輩,不過這裡是什麼地方我也不清楚。嗯另一位前輩呢?」

    楊修隨和道:「我們已經飛出了橫貫大峽谷。只是當時因為發生了突然狀況,因此我們先走了一步,另一個前輩往別處去了。」

    李俊和掙扎著起來,向楊修拜道:「對了,還沒有請教前輩尊姓大名,晚輩李俊和。這位前輩已經認識了。」

    楊修:「在下姓楊,名修。」

    李俊和到沒有什麼,不過白歐青聽到後,不禁驚愕了一下,連忙道:「啊,原來前輩就是執法堂的楊長來。」

    楊修淡淡笑道:「正是,不過也用不著這麼吃驚吧,雖是掛著長老的名頭,但也只有築基期修為而已。」

    「看來傳言有誤啊,聽當年去過德隆的師兄、師姐們說,這個楊長老不苟言笑,寡言少語,不過今天看來人還是滿隨和的啊!」白歐青心中暗想,口中豪不遲疑,道:「弟子可是經常聽長輩提起您呢,說楊長老的修為速度都不遜於鍾離師祖了。」

    楊修當然知道她說的「鍾離師祖」就是鍾離裳。不過他還是有自知自明,知道這是奉承話,鍾離裳早就已經成功結丹,他還是比不了的。因此口中謙虛道:「我怎麼能和鍾離師叔相提並論,自愧不如,差遠了,差遠了。」

    見楊修真的這麼好說話,白歐青腦袋裡急速的閃過一個念頭,不由眨著忽閃忽閃的大眼睛,一臉好奇道:「傳言楊長老和太師祖認識,不知道這是不是真的啊?」見道楊修臉上泛起一絲笑意,不禁臉蛋微紅,又立即解釋了句:「我長這麼大,還沒有見過太師祖張什麼樣子,楊長老可不可以跟我說說?」

    「既然是傳聞,怎麼能信!至於樣子,你往『仙風道骨』方面想就對了。呵呵。」楊修怎麼會不明白她的用意,但這種事情怎能說明,否則以後還怎麼借勢!因此雖然他嘴上否認著,不過卻又做出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反而讓白歐青更加確信。

    「咳咳」就在這時,李俊和突然咳出一口鮮血出來,嚇得白歐青趕緊扶住,急忙問道:「李大哥,你怎麼了?」又向楊修求道:「楊長老,求你救救李大哥吧!」

    「咳,不要擔心,沒事。不要麻煩楊前輩了。」李俊和還是強撐著道。

    其實這是因為他看見白歐青和楊修兩人交談甚歡,始終沒有他插口的份,一時心中鬱悶所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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