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九章偶遇
這一日,楊修幾人來到一個稍大的成鎮。
因為前夕日子馬車被毀,便想再去買一輛代步。反正他也不急於回南嶺派,因此用不著浪費靈氣趕路。而且在馬車上還可以順便打坐修煉,何樂而不為。
不過就在他悶頭趕路之時,前面忽然傳來了打鬥之聲,其中隱隱有爆裂聲和刺眼的華光閃動,一看就是修真者在那裡正比鬥。
「主人,你看我們」白摯經過上次的示警後,又老實了不少,這刻小心向楊修問道。
楊修毫不思索道:「不用理會。」
他想不到就在凡人往來的大街上還有修士明目張膽的拚鬥,也不怕驚世駭俗。而且這也很容易引起當國所屬修真門派的反感。不過不關他的事,也懶得操心。
而就在他正欲繞過那些人的時候,隨意斜掃了一眼,卻不由得發出了「咦」的一聲驚愕。
不過他又隨即想到什麼,就想招呼白摯趕緊離開。
而與此同時,其中爭鬥當中的一個女修士無意中看清楚了楊修的面容後,竟是面露喜色的叫道:
「楊師兄,快來相助一二,這些『書劍門』的修士仗著人多勢眾,欲強搶我們的靈藥,簡直是欺負我們南嶺派無人。」
見被女修士發現並且喊住,楊修心底不由得一陣苦笑。
原來這群正在爭鬥修士中的一方就是南嶺派的弟子,而喊住楊修的這位女修士正好是當初一起在「培藥峰」修煉的弟子——張玥。因此認識。
剛才楊修認出張玥,再看清楚場中的情況後,並不打算來趟這趟渾水。倒不是他不顧同門之宜。主要是一來,他雖然和張玥認識,但兩人並不熟,說實話當初培藥峰的那些弟子和楊修的關係實在是談不上好。
二來當然還是另一方,也就是「書劍門」真的是人多勢眾。有兩個結丹期修士,一個結丹後期,一個結丹中期,還有六七個築基期修士。反觀南嶺派這一邊,就一個結丹後期修士,再加上五個築基期弟子,根本就沒法比。
不過被當場喊住,而且張玥又說出「南嶺派無人」來壓他,如果現在真的一走了之,先不說門規,就是門規這關過了,怕是以後他在南嶺派也沒法抬起頭來了。
想到這裡,楊修也沒有猶豫,帶著白摯便向打鬥的場地走去。
因為靈寵長得有些驚世駭俗,在進內這凡人市集之前,就把它收進了乾坤手中。
而正在爭鬥的雙方也早就聽到張玥的呼喊,這時看向楊修的方向,不由一驚,不約而同的住手後退,並各自收回了法器。
他們當然不是因為楊修才這樣,說實話,他們看向楊修只是略掃了一眼,而後就把全部的注意力投在了楊修身後的白摯身上。
楊修也注意到這種情況,先是一愣,隨後不動聲色的放慢了腳步,並暗中向白摯使了個眼色,讓白摯走在前面,他自己則跟在白摯身後。
白摯當日如同奪舍般佔據了那具屍僕的身體後,也可以發揮出屍僕的能力,相當於結丹後期的修為水平,因此這些人才會如此重視。不然以楊修一個築基中期的修士,誰會在意。
「看來會被張玥喊住,也應該是因為剛才和白摯在一起的原因了」楊修暗自想到。不然就他一個人,對這場力量懸殊的比鬥也起不了任何作用。
「原來是張師妹,想不到能在這裡遇上。」楊修神色平靜的打了聲招呼。
張玥看上去年約二十,臉如溫玉,肌膚賽雪,倒也算是一個美人。不過現在只有築基初期修為,這也是為什麼她比楊修入門早,卻還要叫楊修師兄的原因了。
她看到楊修前來,俏臉上露出喜色,道:「在這裡能夠遇上楊師兄真是萬幸啊。」
不過楊修卻注意到她卻也是暗地裡在打量著白摯。
張玥只是偷偷看了一眼,便反應過來,隨之就來到南嶺派這方那個唯一的結丹後期修士面前介紹道:「楊師兄,這是我師父,幻空真人。師父,這就是當年同弟子一起在培藥峰修煉的楊師兄。」
幻空真人看上去有五六十歲,黑髮長髯,臉色紅暈,身穿一襲金黃色道袍,手上托著一個青翠欲滴的葫蘆,看上去到真有一種出塵味道。
「見過師叔。」見幻空真人已經是結丹後期,楊修當然不敢怠慢,搶先行了一禮。
「楊師侄不用多禮,貧道對你可是早有耳聞啊。」幻空真人顯然也聽說過楊修和天玄太師祖的傳言,因此並沒有倨傲的表現,倒顯得比較熱情。
「不知這位道友是」幻空真人看著白摯,詢問道。
「哦,這是我長輩。」楊修當然不會說出真相,含糊道。
「方外之士,不足道爾。本人姓白,見過幻空真人。」白摯得到楊修授意,隨即道。
「原來是白道友,幸會,幸會。」幻空真人聽說白摯是楊修長輩,再聯想到天玄太師祖也是,不由想歪了,還以為幾人都是一個家族的,因此也不敢怠慢。
「師叔怎麼離開南嶺派到這裡來了。」一般結丹後期的修士都是抓緊了每一分時間修煉,以求突破,因此楊修才有這麼一問。
幻空真人無奈道:「唉,還不是聽說在車遲國有什麼上古巫墓出現,搞得現在修真界沸沸揚揚,明知道那裡現在肯定是什麼也沒有了,但人人還是往那裡趕。這不,我也是得到掌門命令,去看看究竟。也就隨便把這些弟子帶出來歷練一番。」
「不過這老道的徒弟怎麼都是些年輕嬌媚的女修士啊」楊修看到幻空真人身後的徒弟,頓時一陣無語,不過心底亂想,但卻沒有表現出來。
「唉,我說,你們要拉家常也要先把我們的藥材歸還後再慢慢聊,不要以為裝著拖延時間我們就會忘了。」
楊修等人在這裡淡的正歡,那邊書劍門的修士卻是不耐煩了。雖然見到對方來了個結丹後期的修士,但也不能被這麼無視,而且他們也並沒有就此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