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章：皇帝陰謀之慧妃番外2
封煜沉默，他從來沒想過在這裡竟然有如此睿智的母親，只可惜她這個女兒有些笨。
「既然你娘那麼想，為什麼不阻止你入宮？」封煜聽著方靈低低的抽泣聲音，打破寂靜道。
「這是命，凡是方家的女兒，必須入宮，我姑姑如此，姑奶奶如此，再往上的每一代方家女兒皆是如此，只是她們比我幸運，她們都育有兒女，不用殉葬。」方靈無奈的苦笑。
「沒想到龍廷皇朝，婚姻也有世襲。」封煜感慨道。
「所以這是命，不是我們能選擇的。」方靈歎道。
「那如果有機會改變這種命運，你願意嗎？」封煜嚴肅道。
「不可能的，幾百年來一直如此，怎麼可能會有改變。」
「當然可以，只要你現在同我走，我們離開龍廷皇朝，你的命運就會改寫，你不必殉葬，也不能在深宮愁苦度日。」封煜起身走至床畔道。
方靈的心猛烈的跳動，這男人的話太直接了，直接的讓她害怕，他們是不同的人，命運根本不可能有交接，他在說夢話。
「如果真能離開皇宮，我希望可以到外面走一走，看一看，看看別的女人是怎麼生活的，看看別人的夫妻是怎麼生活的。」方靈夢幻似的笑道。
那是她心底最渴望的夢，在小的時候她就期望大哥能帶她出去玩，大哥學武的時候，她也想學，可是娘親說她將來會是皇妃，是皇家的人，不應該學這些，要學女戒，要學那些女人應該學的東西。
「如果我能滿足你這個願望呢？你會怎麼感謝我？」封煜揚起璀璨的笑容問。
「我不知道，如果真的能實現，我願意用我剩下的生命換。」方靈本不想答這種不可能，但是心裡的話卻脫口而去。
「你的命我不要，但是我要你今後的自由與這般敏感，脆弱又善良的心。」封煜抓著方靈的手，在她胸前畫圈。
方靈的臉通紅，雖然她很笨，但是如此明白，曖昧的暗示她要是再不明白，那她就真的應該笨死了。
「封大夫，你休要再取笑於我，很謝謝你為我治病，也謝謝你帶我來到這裡，但是今天這樣的玩笑話，我希望不會再的見。」方靈抽回手，冷起臉嚴肅道。
「如果我告訴你小月將你交給我了，你還會認為這是笑話嗎？」黑暗中封煜黑亮的眸光停留在方靈臉上。
「什麼意思？」方靈怔忡的看著黑暗中的那雙眼，好半天才感傷道：「難道太后姐姐要趕我出宮？」
「你這小腦袋真不會轉圈，她若真要趕你，早就趕你走了，就像你之前說的，她是自私的，她不會與別人分享他的男人，所以最好的辦法，就是將宮昊原先的女人全部嫁出去。」封煜笑了笑道。
「嫁出去？可是我們是皇妃，這種事情怎麼……」
「皇甫翰的女人不也曾經是皇妃嗎？」封煜打斷方靈的話道。
「不一樣的，那不一樣的，德妃姐姐是因為，是因為被人擄走、、、、」方靈有些慌張道。
「那如果我現在也將你擄走呢？」雖然不想嚇著她，但是他也不想與她一直曖昧不清，所以他下得這招很狠，很毒。
「不，女子從一而終，我既然是先皇的人，那我……」
「唔、、」封煜低首吻上了那張驚恐的小嘴，他最討厭什麼從一而終的話，雖然是男人，他也為女人抱不平，千百年來，那道處女膜鎖住了女人的身心，但是男人呢，在要求自己的女人是處女的同時卻在外花天酒地，左擁右抱。
就像他自己，來到古代後，他最興奮的就是兩性的差異，在這裡男人可以盡情的找女人，不會被人罵負心漢，也不用背負什麼道德責任，女人如衣服，衣服想換自然就能換，但是他卻極反感女人那種自閉，壓抑的心理。
「走開，你好髒、、、」方靈用盡力氣推開封煜，同時厭惡道。
「髒？難道宮昊不曾如此親你？」封煜僵住了，這是四十年來第一次被女人嫌惡，說他髒。
「先皇才不會像你這般噁心。」方靈不住的以衣袖擦嘴.
封煜怔忡的看著黑暗中的方靈，伸手輕撫上她的臉，火辣辣的燙，這應該不是討厭，而是屬於女性的羞澀與矜持。
恍惚間他有明白，或許宮昊將後宮的女人當作任務，那情侶間的親吻自然不會有，如果他猜的沒錯，剛才那個吻，應該是方靈的初吻。
像是為了證實似的，他再次吻上了那火熱又甜蜜的櫻唇。
一如封煜想像的生澀，除了本能的接受他的索取，她完全沒有任何反應，根本不知道如何去回應。
他有些怯喜，像是撿到了寶貝似的，這樣的傻女人，值得好男人，而他竟然有些期待，期待與方靈接下來的同處歲月。
「嗚嗚……」鬆開方靈，封煜沒想到她竟然哭了。
「為什麼哭？真的討厭我嗎？」封煜竟然有些忐忑不安，就好像在等著審判一樣。
「我是不是壞女人？我竟然不覺得討厭。」方靈咬著唇抽泣道。
「不，你不壞，如果真要非說壞，那也是我壞，是我在引誘你，你沒有錯，宮昊並不愛你，即使你在皇宮，即使你為他生兒育女了，你們之間也不會有愛，更不會有幸福，娶你，對他來說是一種使命，為什麼要如此委屈自己？」黑暗中，封煜以拇指輕斬擦去她眼角的淚。
從來沒有女人讓他有這種憐惜的感覺，他知道這個女人在開始滲透他，開始溶入他的生命。
小月畢竟是過來人，她瞭解他，知道什麼樣的女人適合他，他應該感謝她的，那麼就讓他來照顧這個女人的後半輩子吧。
「我不知道，這樣是不對的，先皇已經不在了，我這麼做有辱皇家顏面，我這麼做對不起九泉之下的先皇，我是罪人，我該死……」方靈失控的哭泣。
「靈兒，別這樣，你沒有錯，你只是順應自己的心，就算宮昊知道他也不會責怪於你，別這樣，乖，什麼都別想，閉上眼，睡一覺，明天什麼都好了。」方靈的情緒太過激動，封煜不得不用催眠術幫她進入睡眠狀態。
這是封煜到龍廷皇朝後第一次失眠，手裡摟著燙手的美人，卻什麼都不能做，但是他卻有一種前所未有的滿足感。
從來沒想過有一天自己會摟著別人的女人，更沒想過自己會如此果斷的帶著女人私奔，他知道他在這個時代的人眼中是另類，他更清楚自己不會是女人理想的丈夫人選。
至少他比不上冥月，冥月雖然冷漠，但是卻極重情義，極有責任感，如果他是女人，他一定會愛上他，也無怪乎上官玖願意為他拋下一打又一打的鶯鶯燕燕，但是現在，他卻想做個有責任感的男人，想做一個讓女人放以後的男人。
黑暗似乎在慢慢消失，灰色取代了室內的黑暗，他知道黎明要來了，而這將是一個晴朗的艷陽天，方靈的腿至少還要半個月才能折開夾板，短時間內，她都只能在床上，他願意每天像昨晚一樣陪著她。
「封煜，你、、一晚都未睡嗎？」方靈睜開眼，對上的就是封玨那燦若朝陽的笑臉。
看見自己枕著他的胳膊，方靈害羞的垂下眼斂，這是她第一次在男人的懷抱中醒來，並沒有想像中的那種罪惡感，反而有一種甜蜜的味道。
「不睏，能看你睡得如此寧靜，我就覺得很滿足。」肉麻的話就這麼自然的說出來了，如果是別的男人說，方靈一定會覺得噁心，可是現在，她卻覺得很甜，就像吃了蜜一樣。
「你今天還要上山採藥嗎？」方靈低首小聲的問。
她知道這些天封煜一直在為她采各種藥，止痛的，療傷的，甚至還有補氣養血的，他真是個好大夫，好男人，做她的妻子一定會很幸福。
「不用，難得有太陽出來，今天我陪你曬太陽。」封煜揚起比太陽還溫暖的笑容，輕柔道。
「謝謝，等我傷好了，我下廚做飯給封大哥吃。」方靈說完極害羞的捂著小臉。
「好，那我要更努力，爭取早一點吃上靈兒親手為我做的飯菜。」封煜抱上進心方靈，將她放在門前的木椅上，希望清晨的陽光能驅散她心中的陰冷。
封煜站在椅後，看著晨曦中的方靈，第一次品嚐到什麼叫平靜簡單的幸福。
「封煜，普通百姓是不是每天都可以享受這樣平靜快樂的生活？」方靈伸出雙臂，做擁抱狀。
「差不多吧。」封煜稍遲疑道。
普通的百姓每日要為三餐奔波，根本沒有這麼多的時間也沒這份閒情與雅興，但是他卻不想破壞方靈的好心情。
「在宮裡絕對沒有這麼好的空氣，也不會有這麼燦爛的陽光，做平民百姓真好。」方靈感慨道。
「只要你想，以後有陽光的日子你都可享受這份簡單恬靜的快樂。」封煜在方靈耳畔柔聲道。
「我不敢太貪心，能有一天我就很知足了。」方靈側首，羞澀的看著封煜。
「靈兒，今天我為你坐個輪椅，這樣在你腿未痊癒之前，我可以推著你享受陽光，享受大自然。」封煜溫柔的為方靈掠起前額的劉海。
如果小月他們定然不會相信，那個嘮叨又毒舌的瘋子，竟然也有如此柔情的一面，實在讓人大跌眼鏡，難道他對方靈是一見鍾情？
「封煜，不要對我這麼好，我怕離我會捨不得離開。」方靈低泣。
這樣的快樂讓她害怕自己，害怕那越來越貪婪的內心。
「靈兒，什麼都別想，順其自然，也別去抗拒，你有權利追求自己的快樂與幸福，忘記皇宮，忘記你太妃的身份，你就是你，就是一個叫方靈的傻女人。」封煜蹲在方靈膝前，手撫過她受傷的腿催眠似的道。
「真的可以什麼都不想嗎？」方靈的眼眶有些濕潤，除了娘親，從來沒有人待她如此好，她的心在顫抖，她怕自己陷進他的溫柔。
「對，你現在就是一個普通的小女人，是我封煜的娘子。」封煜仰首像個小孩子似的笑道。
也真難為他了，四十歲的人了，竟然做出如此天真的表情，可是方靈竟然不覺得噁心，甚至感動的淚流滿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