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我叫強尼
摩爾特荷用複雜的眼神看了眼遠處的強尼，靜靜的聽著塞德裡克講述的故事「3年前，我收留了他」塞德裡克說「當時他衣衫破爛，獨自一個人流落在街頭，蓬亂的頭髮加上多年的學識使當時展現在我眼前的這個乞丐別有一番氣質。但那都是多餘的可憐」
「我當時發現她的時候，是在執行一個任務，當然，只有我自己，因為他餓得幾乎快要走路都成問題」
「你為什麼收留他？就因為他可憐？」摩爾特荷問「像這種街頭的流浪漢美國遍地都是」
「不，我從來沒有可憐過任何人，因為所有人的命運都掌握在自己的手中。如果他自己願意一輩子當個乞丐的話，那就算是上帝來了也救不了他。」塞德裡克彈了彈煙灰「我當時遞給了他一個麵包，因為我不想看著任何一個人在我眼前倒下，任何沒有罪惡的人。」
「你這不就是可憐他嗎。」摩爾特荷笑了笑塞德裡克無奈的扭頭看了眼摩爾特和，然後說「如果是你，你會怎麼做？」
「我是你的話我會直接送他輛轎車，因為當時我的錢都花不完，哈哈哈哈」
「不夥計，我是說如果當時你是強尼的話，你會怎麼面對那塊麵包？」塞德裡克認真的問摩爾特和撓了撓頭「我有那一天的話，我會搶過來把它生吞了。」
「哼。」塞德裡克不由的笑了一聲「他沒有直接接過我手上的麵包」塞德裡克抽著雪茄，吐字不是太清晰的說道「嗯？」
「強尼當時盯著麵包看了一會兒，然後就揮手把麵包打到了地上。」
摩爾特荷彷彿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他沒接受你所謂的「可憐」。」塞德裡克說「當時強尼用仇恨的眼神看著我，連我自己都沒弄清楚怎麼回事。後來他跑了，跑到了街頭的一個角落裡，連頭也沒回。」
「我才你肯定跟了上去。」摩爾特荷掏出打火機給自己上了根雪茄「哼。」塞德裡克用手夾著自己那個幾乎燃盡的煙頭兒「果然還是你這老傢伙瞭解我。」他接著說「我是跟了上去，因為當時我對那個不到20歲的年輕小伙子起了興趣」火光再度燃起，濃濃的煙霧使你看不清楚塞德裡克臉上的表情。「他當時正穿著一雙幾乎完全開裂的拖鞋蹲在牆角里，抱著頭，看上去是一個怕死的人質。但可能你怎麼也想不到，一個揮手就可以拒絕別人的施捨的男人此時正在痛哭！痛苦啊！」塞德裡克說到這兒的時候情緒變得異常的激動。「他盡量壓低了腔調，沒人知道這個抽泣著的流浪漢到底再為什麼痛苦，就連過路人最多也只能夠送來一個硬幣，一個掉在地上就可以鎮破你的耳膜的硬幣。」
摩爾特荷渾皺著他的眼睛，只能一直沉默著看著遠方一個被人踢來踢去，時不時還挨上幾個拳頭的強尼。
「他為什麼不還手？」摩爾特荷終於忍不住問「因為他是個男人，他有自己的想法，誰也沒權力對他的選擇過問什麼。」塞德裡克鎮靜的說「我還有一個問題」摩爾特荷舉手說道「他為什麼要來你這兒做一個連自己的生命都沒有保障的僱傭兵？」
「這個問題你問的似乎有些多餘」塞德裡克不懈的說「誰都不願一輩子都被人騎在胯下，如果想這麼做的話那麼你的選擇就只有一個。變得強大。」
「哲學理論太深奧，我呢，則聽不明白什麼」摩爾特和翹著嘴角，臉頰上的皺紋逐漸浮現「你肯定瞭解的更多。」
塞德裡克長吁了口氣，煙霧頓時變得散漫「強尼是個孤兒，大學裡的三年都被人欺負著，就因為他是個孤兒。他無依無靠，生活就靠著國家的補助，住所則還是在孤兒院裡。他的資質差，沒有人願意收留他，個子矮小，天生的虛胎。大四那年他主動選擇了輟學，因為強尼再也受不了學校裡的生活，整天被壓迫著過日子，是誰誰都想過逃避。但他不能逃避，現實也不是這麼容易就能夠躲開的，他自己也明白，如果想讓別人看得起自己，那自己就得比他們強大。所以後來強尼用僅剩的一些錢買了車票去了洛杉磯，因為那個地方正在開始徵兵。滿懷希望的他卻被打了下來，原因還是他的個頭兒太過矮小，而且身體上還沒塊兒像樣的肌肉。也經過那次體檢，他才知道自己有著先天性的疾病，後來發生的事就算我不說你也會明白。我在街頭遇見了他，並將暈倒在角落裡的強尼弄回了我的那個小島上，我決定培養他。因為我想讓你們政府知道！這個世界上不存在弱者和強者之分！只存在著簡簡單單的」努力拚命「和」信任「三個詞！」
摩爾特和沒做什麼回答，因為他明白眼前的這位老戰友說的很對，事實也正擺在眼前。就在不遠處的訓練場上，橫七豎八的躺著十幾個痛苦呻吟著的人，而在他們之中，有個強大且矮小的身影始終站立著，他的名字叫做強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