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平大廈,十二樓。
一個盛怒的中年人狠狠的拍著桌子,沖蘇侃怒吼道
「我不是警告過你不許接近於瞳嗎?」
蘇侃一臉委曲的道
「老爸,我知道的,但是你不知道於瞳身邊多了一個男人,而且還是個小白臉。」
蘇遠一腳踢過去喝道
「小王八蛋,你胡說什麼,於瞳的為人我還不清楚,一向清高自傲,她會養小白臉,你現在你給我滾,滾的越遠越好。還有我再警告你一次,如果你還去打擾她,看我怎麼收拾你。」
蘇侃撫著被踢疼的臉不甘心的退出這間豪華的辦公室。
原本坐在辦公室一角沙發上的一個很斯文的男人,這個約摸三十左右的斯文男子這時站起身,用手撫平了因坐著而弄皺的高檔西服,這個很輕微的動作做的很慢,卻又顯的那麼的別有氣質,之後他對蘇遠道
「蘇總,令公子說的話也未必沒有可能。」
可惜郭風是沒法看到,不然他肯定會想,這個人怎麼說話跟姚魁他們一樣,帶著一個不倫不類的武俠腔。
蘇遠看來很在意眼前的這個斯文男子,堆起笑臉疑問道
「陳大師,你是怎麼知道的呢,莫非這也能從風水之中看出來?」
那陳大師微微一擺手,一張神采豐毅的臉顯的無比儒雅。
「這倒未必,只不過在下修習風水之術就包括看人面相,從令公子的表情中,應該不會有假。」
蘇遠噢了一聲,臉色有些凝重,在老闆桌上按了一個鍵。馬上就有敲門聲在外面響起。進來的是一個戴著默鏡,臉龐稜角豐銳,體型健壯的一個中年男人。
「老闆,有什麼吩咐?」
「莫邊,你去查下於瞳最近都和什麼人接觸過。」
莫邊應聲離開。
剛剛的年輕人眼角瞄著莫邊離去,微讚了一句
「莫邊辦事越來越沉穩了,真不愧是蘇總的左膀右臂呀。」
蘇遠乾笑一聲
「咳,其實真論起對我幫助最大的人莫過於陳大師你了,要不是你的及時出現,我蘇遠現在最多還是在街邊收點小錢,哪像現在,也總算混出個人模人樣了。」
陳大師高深莫測的笑著答
「蘇總說哪裡話,其實這叫一飲一啄,早已注定,其實我程濤以後還有很多事要麻煩到蘇總的。」
蘇遠忙道
「客氣客氣。」
他光顧著的客氣去了,反而忽略了陳文俊眼角一抹淡淡卻又滿帶揶喻的輕笑,或許他的人生真的如陳文俊所說,一飲一啄早已注定,當然這是後話了。
「哇。」發出這種大叫的不會是別人,只能是郭大神算。他張著大嘴,愣愣的看著自己眼前的一切。
於瞳的這棟小洋樓固然很令郭風羨慕,但也不會令他的嘴張成o型,能讓他起到這種反應的現象只能是當他」打望」到了美女。
眼下,就有一個這樣的美女站在於瞳這棟小洋樓前院的草坪上翩翩起舞,長裙飛舞,秀髮輕揚,宛如一隻美麗的蝴蝶,飄蕩在青青草地上。
於瞳拍了一下郭風
「不是看傻了吧。」
郭風尷尬的一笑。那個長髮女子已經停住了舞姿,朝他走來。
「師父,你回來了。」
郭風還真沒想到,眼前的這個穿著現代淑女裙裝的美女竟然會是那個精靈古怪的苗族小蠻女巫敏。
郭風誇張的朝頭上的藍天看了一眼,半暈迷道
「不會吧,老大,我要流鼻血了。」
巫敏看到郭風神色竟然極其高興,歡快的道
「師父,你好了,這回終於可以再教我了。」
郭風強自忍著動盪的心神,心裡直叫道
「哇靠,這是當初那個凶狠的小蠻女嗎,還扮起可愛來了。有沒搞錯。」
於瞳微微一笑道
「小風,你住院的時候,我派人到你家裡收拾了下東西,自從爺爺去了後,我一個人住在這裡真的很孤獨所以順帶著就把你的這個徒弟也接了過來。現在好了,你可以接她回去了。」
巫敏對於這種現代裝束和生活也覺的非常新奇,當然不願意回到郭風的那個破爛狗窩裡去。更何況,在這個星期裡,於瞳除了去醫院看望郭風外,就和她在一起聊天。加上於瞳善於交際,巫敏又天性純真,兩人竟出奇的有緣,巫敏與郭風之間的事也被於瞳問出了個一二。
巫敏的手段雖然有些狠毒,那都是在為跟在苗江花姑身邊,對於一些手段知道一些,而且與人打交道通常都是一些風水五行中人。但畢竟是個十**歲的少女,天性還是純真,更何況苗人對與敵人與朋友分的很清楚,對敵人是絕對不留情,對朋友則是熱情相待。
巫敏笑著挽起於瞳的手臂,嬌滴滴道
「姐姐,你不要趕我走嘛。」
於瞳朝她眉尖一點,笑罵道
「鬼丫頭,你忘了你姥姥交待你的話了,要保護好你的師父呀。」
「也可以讓師父一起留下來的呀,反正姐姐家裡有這麼多的房子。」
郭風與於瞳對視了一眼,兩人心裡都有一股莫名的苦澀味。
於瞳在與巫敏的相處中,瞭解了巫敏的一些手段,有她可以在郭風身邊保護,稍稍有點心安。但還是謹慎為見,所以才會有車上與郭風的一番對話。
郭風心裡想的卻是,明明有一個美女在自己眼前,為什麼就是夠不著呢?權力,地位,這些都將為成為他的墊腳石,他暗自下決心,有一天,一定要讓所有的人都知道,這個美女是他郭風的。
「小風,你跟我來,我叫你來一是為了要接巫敏,還有一件事,是要給你看一樣東西。」於瞳朝巫敏微笑著說」鬼丫頭,你也來吧。」
「姐姐是什麼呀?」巫敏搶在郭風面前問道
於瞳臉色有些疑惑的答道
「是我爺爺的一本筆記,不過這本筆記上面寫的東西很奇怪,我看不懂什麼意思,我估計多半與那塊畫板有關,這種風水界神秘的事,還是讓你們兩個人來看吧。」
郭風奇道
「你爺爺的筆記,你爺爺難道也會風水界的人嗎?」
於瞳搖著頭,一幅肯定的樣子答道
「我自小與爺爺相依為命,我從沒有聽說過爺爺懂風水,他也絕不會是什麼風水界的人。」
郭風想到那塊畫板,反問道
「那你爺爺怎麼又會有那塊畫板。」
於瞳猶疑著答道
「我不知道爺爺什麼時候得到這塊畫板的,我只知道爺爺很少出門,而且經常喜歡把自己關在書房裡,甚至到後來都不讓我輕易進書房。你們都看到了,我直到爺爺臨死時才知道爺爺珍藏著這樣一塊畫板。」
當郭風和巫敏兩個人看到於瞳爺爺的筆記本後,幾乎是大吃一驚,因為這本筆記本上的一些文字跟郭風無意中得到的那塊黃色絹布上的古怪符號竟然有著驚人的相似。
從這本筆記本上,郭風知道了,當年於瞳爺爺在外遊山玩水時,無意之中從一個山洞裡的得到了這塊畫板。於瞳爺爺也察覺了這塊畫板的不同之處,就帶了回來,細細研究,可是依舊百思不得其解。
不過於瞳爺爺是一個心細的人,他將畫板上那些繁雜的圖案一個一個的臨抄下來,單獨的記錄在筆記本上。
郭風倒抽一口冷氣,這看似雜成無章的各種頭緒都隱隱指向了一個地方,那就是自己手裡的這塊郭老夫子遺留下來的絹布。
他想起了當日姚魁說過的溫玉戒指,心中暗自一凜,那枚戒指依舊在他身上,只不過為了掩人耳目,他用一串項鏈將戒指串起來掛在了脖子上,此時隱隱約約覺的那枚戒指傳過來了一陣陣曖流。
於瞳從小跟隨爺爺長大,睹物思人,心中難免有一些酸澀,對郭風深情的道
「小風,這是爺爺遺留下來的遺物,我根本看不懂是什麼內容,要不你留著吧,說不定還能幫到些你什麼。」
郭風點點頭,他的心思還沒有回來,這種小說中才能出現的東西突然有一天出現在自己身上,帶給他的不僅僅只是驚奇,還有幾分震撼。
巫敏突然啊的一聲驚擾了郭風的思緒。
「死丫頭,怎麼了,鬼叫什麼。」
「師父,你看這頁。」巫敏指著她翻到的一頁給郭風看。
郭風一看立時覺的混身一震,好傢伙,終於找到迷底了。於瞳爺爺在那本筆記本上,除了留下畫板上的古怪符號外,還留下了自己多年以來的心血所得,將這些古怪符號能夠破解的盡量破解,並且標注了各種解釋,其中有幾個符號,郭風和巫敏他們曾經苦苦猜測都沒有結果,這時再對照老爺子生前的筆記,立時豁然開朗.
從於瞳家出來時,已是華燈初上.臨別的時候,於瞳把車庫裡另一輛現代車的鑰匙交給了郭風,並囑咐要他小心.
郭風接過鑰匙時也有些不捨,但旋及想到自己現在的處境,無論是地位還是權勢還是財富都與於瞳這一階層都相差甚遠,莫名的有了一絲沮喪,只能歎氣的離開.
在郭風此時的眼裡,對於權力和地位的渴望現在遠遠超出一切,因為那是來自於一種男人的自尊,一種來自於挫折之後的奮勇.
夜色淡淡降臨,原本小人物的郭風卻在無聲無息中悄然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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