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話說,金龜重傷之後,攜妖兒妙兒逃離,靈尊吸收了忘憂谷中所有的怨靈,實力大增,遠在千里之外的邪尊第一時間感受到了靈尊強大的氣息。邪尊開始不安分起來,在漆黑的邪靈源之中不停地咆哮著,怒吼之聲真的面具人們具是忍不住的顫抖。
邪尊的威力實在是太大了,大到一聲吼足以令人膽戰心驚,這些平日裡心狠手辣的面具都忍不住的恐懼,足以看出邪尊的震懾力多麼的強大。
突然,密道的入口傳來一聲響,緊接著,急促的腳步聲迅速向邪靈源而來。
來人,正是青年,與往日的自信神色不同,此時,只見他神色慌張,臉色煞白,急匆匆走過,來到邪靈源的盡頭,而後,冷聲說道:「你們全部退出去,沒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准進來!」
青年話音剛落,面具人就開始陸陸續續有條不紊地迅速後退,很快,密道中只剩下了青年一個人孤零零地站在邪靈源的入口處。
「怎麼,你也感覺到了那股可怕的力量?」邪尊不安的聲音從邪靈源中飄蕩上來,蕩入青年耳中。
青年倉皇的神色更加嚴肅起來,看著黝黑一片的邪靈源,焦急地說道:「方纔萬年金龜已經回來,只是他已經重傷,與其一起前來的還有兩個女子,自稱妙兒妖兒,萬年金龜說他們也是你的護法,三人被靈尊等人聯手重傷。」
「蠢貨!真是咎由自取。他們的事情就不要多說了,快說一說靈尊的事情。」邪尊急切地問道,第一次,他在青年的面前顯得如此的慌亂,如此的沒信心,表現出對靈尊如此忌憚。
青年微微一頓,說道:「關於靈尊具體的事情他們並沒有說多少,只是說離開之時,靈尊已是重傷之身,應該沒有能力與你一搏了。」
邪尊咆哮道:「為何,為何會這樣!我明明感覺到了她的氣息越來越強大,越來越讓我感到不安!該死,該死!」
聽著邪尊無謂的咒罵,青年眉頭緊鎖,突然問道:「你不是曾經說過,你是不會害怕她的麼?怎麼如今卻這麼的狂躁?」
聽到青年的話,邪尊冷哼道:「哼哼,你是在刺激我麼?我告訴你,我告訴你,本尊天不怕地不怕,即便是遇到天譴,本尊亦不會皺一皺眉頭,更不要說什麼,小小的靈尊了,你也太小看本尊的實力了!」
「那你為何還要如此的狂躁?」青年心中早已經譏笑邪尊了,只是沒有顯露在臉上罷了。
邪尊狂吼一聲道:「你休要在這裡說什麼風言風語,還是好好關心關心你自己吧,若不趕快部署,待你那親愛的六弟回來之後,一切都將改變,你的前途,你的命運,此時此刻,都在你自己手心中攥著,你若都不努力,恐怕一切都會化為烏有,包括你如今的地位和權力!」
青年的臉色逐漸冷下來,看向邪靈源,淡淡說道:「我的事情我自然會全心全力去做,我希望你也能夠全心全力將你的事情做好!」
「憤怒了?我告訴你,你這個人最大的缺點就是容易憤怒,我希望你能夠改變,為了你自己的霸業,必須將其改變。」邪尊的聲音逐漸淡下來,趨於平靜。
「殿下。」一人聲音傳入密道,飄入青年耳際。
青年臉色微冷,有些怒道:「進來!」
隨後,匆匆的腳步聲漸漸靠近,拐角之處出現一個面具人的身影,快步走到青年面前,恭恭敬敬行禮。
「什麼事情,如此慌張?」青年冷色問道,瞳孔不斷收縮,似乎若面具人不能給他一個滿意的答案,便要讓他嘗試毒火纏身的滋味。
面具人全身一震,俯身上前,在青年耳邊低語片刻,青年的臉色不斷變化,最終,很是難看。
先行遣走了面具人,青年冷然說道:「我先走一步,再有什麼事情我自然會來找你,還有,最後一批少男少女我已經找到,如今整個雲都已經是滿城風雨,我已經沒有機會下手了,這是最後一批。」
「也好,反正我已經差不多恢復了,很快就能夠出世了,到時候,整個天下都是我們的,還愁尋不到童男童女增強修為麼?哈哈哈……」似乎已經看到了明日的大好景色,邪尊狂笑起來。
邪尊的高聲狂笑,整個空間不由得為之一震,青年穩住身子,冷冷地提醒道:「最近你最好收斂一些,我不想功虧一簣!」
「嘿嘿嘿……」隨著邪尊的笑聲,青年的身影消失在了密道的拐角處。
紫雲國。
御書房內,雲帝焦急地踱著步,不安的氣氛籠罩在心頭,在他的心底,似乎感覺將要有什麼事情發生,但具體是什麼事情,又不能提前預知,越想越是心煩意亂,煩躁不安。
偌大的御書房只有雲帝一個人,再沒有第二個人,自從雲溪風雲霏霏離去以來,這段日子,雲帝幾乎日夜呆在御書房內,終日埋頭批閱奏章,已經很久很久沒有怎麼遊玩了。
終日的勞累加上無休止的思念擔心,雲帝看上去蒼老了許多,有時,夜裡睡了,雲帝夢囈之時還會呼喚著六兒的名字,呼喚著女兒。
做帝王累,做父親,亦很累。如今的雲帝,已經被國家和孩子折騰的疲憊不堪了,數次都在想,若是尋回六兒,一定要早早地將皇位傳與他,自己便可以安心的去遊歷大好河山。
坐在龍椅之上,閉目養神,六兒七女在眼前不斷閃過,雲帝的臉上浮現一絲淡淡的傷痛,回想著以往,他在心中問自己:以前那麼對他,是不是真的太過分了?得到的回答是肯定的。
雲帝淡淡笑了,暗暗在心底下定決心自言自語的喃喃說道:「溪風,為父決不再逼你做自己不喜歡的事情,決不再逼你娶自己不喜歡的女子。」
雲帝站起身來,伸手將桌上宣紙鋪平整,提起筆來,寫下瀟灑蒼勁的三個字來……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