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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一至十九回) 第五十回(四) 文 / 淡定的雲

.    「風,你起來呀,起來呀,你不能離開我啊,我不能沒有你,不能啊……」竹兒跑到楊風身邊,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淚。

    荼毒仙強撐著重傷的身體,來到楊風身邊,把脈片刻,臉色難看地說道:「這已經是楊風第二次和第三次使用血祭了,而且是連續使用,加上飲血劍的反噬力,他能保持現狀已經是最幸運的了,我們要趕快找一個地方為他療傷,說不定好友一線希望,晚了就徹底的沒救了。」

    「我來為他療傷吧,你們都是重傷之體,還是想辦法盡快恢復。這樣,我們才能抵擋邪尊的第二次的進攻。」靈尊很是擔憂,對邪尊的性格,她實在是太瞭解了,若是辦不到的事情,邪尊是絕對不會放手的,一定會堅持到底,無論有多大的困難險阻,他都不會放棄,只會一次比一次更強大,用自己絕強的力量來對付自己的敵人。

    正是靈尊對邪尊非常的瞭如指掌,所以靈尊才會比其他人更擔心邪尊會在療傷期間攻擊,那樣後果將是無法設想的。

    療傷的地點就定在了昆門總舵花幽谷,半個時辰的功夫,眾人以最快的度達到了花幽谷,入了谷,楊風被安排在了當年專門為楊思萬等人鑄造的房子——「煉丹爐」裡面,安頓好後,靈尊立刻開始為楊風療傷,其他人盡數隱去,只留下數名弟子隱藏看守。

    時間過得很慢,七天,就像過了七百年一樣的艱難,楊風蒼白的臉色正在逐漸好轉,慢慢紅潤起來。

    已經過去六天了,這最後一天顯得格外重要,靈尊一直在心底默念,希望邪尊如今身受重傷,自身難保,就好了。

    現實正如靈尊所想,如今的邪尊已經逃回了紫雲國,重返邪靈源,這一次,他受到的傷害比上一次嚴重很多,飲血劍嗜血的氣息已經在他的體內開始蔓延了,他只有依靠邪靈源的冤靈之氣來強行將這股氣息**下去。

    一連數天,邪尊才覺單單依靠冤靈之氣是不能壓制下飲血劍的嗜血氣息的,而是需要新鮮的靈魂,需要新鮮的血液。

    邪尊命手下大肆追拿凡人,用他們的鮮血,用他們的靈魂來為自己所用,驅趕著體內飲血劍的氣息。然而,這個過程極其的艱難,需要七七四十九天之後,方能將體內飲血劍氣息全數驅逐,雖然邪尊很擔心在這四十九日之內楊風等人尋到第四把仙器會對自己不利,但邪尊已經別無他選,沒有任何辦法。如今的邪尊,只能與天賭命!

    七日過得很平靜,並沒有預想中的妖獸進攻,靈尊出關之時,顯得很是疲憊,看向眾人,疲憊地說道:「邪尊這些日沒有前來搗亂,看來這一次他的傷勢的確很重,我們應該利用這段時間,加快尋找第四把仙器的腳步,必須在邪尊復原之前尋找到第四把仙器,將邪尊毀滅,不然,一旦錯過這次千載難逢的好機會,恐怕就再也沒有機會了。」

    「對,我們一定要好好的把握這一次的機會,休整兩日,然後,我們所有的人全部前往紫雲國,尋到溪風,而後前往雪域。依照雪域千年前突然間生的變化,我想玄冰破日弓很有可能在雪域。」荼毒仙臉色嚴肅地說道。

    靈尊點點頭,道:「不是很有可能,而是一定,我已經多次感應到了玄冰破日弓的氣息,我能夠感覺到它在召喚著它的主人。」

    眾人的目光全都集中在了凌未然的身上,凌未然啊了一聲,開口說道:「可是我真的什麼都不懂,真的好怕不能夠駕馭神弓……」

    靈尊安慰她說:「沒事的,放心吧,神弓是很有靈性的,只要你們心靈相通了,就一定能夠運用自如的,至於功力方面的不足之處,我會想辦法盡力的幫助你,幫助你彌補。」

    兩日之後,除了昆門的梁少從沒有一同前往之外,其他人等全都前往了紫雲國,去尋找雲溪風。

    剛剛進入紫雲國的地界,靈尊就出了警告,說道:「我已經感覺到了邪尊的氣息。」又過了一日,當他們距離雲都越來越近的時候,靈尊越來越不安了,說道:「我感覺到了邪尊的氣息似乎就在雲都。」

    「怎麼會這樣?他既然在雲都,溪風他們豈不是很危險麼?」凌未然驚叫道。

    「應該不會,我能感應到他的氣息,就說明他已經沒有足夠的能力收斂自己的氣息,一定傷得很重,或許現在自身都難保了,很難再多溪風他們造成太大的傷害,就這樣,我們正好可以趁著他療傷的機會,幫助溪風將這裡的事情處理好以後,在前往雪域吧。」靈尊淡淡說道。

    眾人沒有異議,他們都明白,只有先處理了紫雲的事情,雲溪風才能夠安心的跟隨眾人前往雪域。

    沒有受到任何阻攔,到達了雲都皇宮,楊風竹兒凌未然來無影去無蹤五人先行一步,向著皇宮走去,來無影一馬當先,走在坐前面。

    因為來無影曾擔任過一段時間的職務,與這些禁軍的關係相當的熟悉,交涉起來應該更容易一些。

    但所以人沒有想到的是,禁軍們所染大部分都認識來無影,卻怎麼都不肯放行,說上面有命令,若不是王公大臣,一律不准踏入宮門半步。

    來無影弄得很沒面子,但卻沒有辦法,只能看向楊風,想要詢問他有什麼辦法。

    楊風眉頭緊鎖,良久,突然間,飛身到了半空,張口怒吼,頗有幾分獅子吼的意思,聲音在渾厚內力的協助下,向皇宮深處漂蕩去。

    沒多久,一道金光從深宮之中疾飛來,緩緩落地,正是雲溪風,雲溪風整個人看起來很是憔悴,不知道到底生了什麼事情,竟然把他折磨成了這個樣子。

    「都給我滾開!」雲溪風衝著禁軍們莫名其妙的火罵道。

    一個禁軍上前說道:「六殿下,太子有令,不准……」

    「不准什麼?什麼不准?趕快都給我滾到一邊去!」雲溪風怒喝道,弄得楊風等人一頭霧水,不知道到底生了什麼事情。雲溪風為何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這……溪風,到底生什麼事情了?」楊風看向雲溪風,問道。

    雲溪風苦笑道:「一言難盡,稍後再說吧,這裡人多嘴雜,說起話來不方便。我們先進去吧。」

    說完,雲溪風前面開道,再沒人敢阻攔,靈尊等人也先後跟上,入了皇宮。

    回到自己的宮殿,雲霏霏看到眾人到來,慌忙端茶倒水,忙的不亦樂乎。

    「這次回來,我現大哥變了很多。真是沒想到。」雲溪風把自己感覺到的不對勁的地方都告訴了楊風他們,所有**眼瞪小眼。

    特別是楊風幾個曾經在雲都待過的幾人,對大王子雲天風一直都是很有好感的,覺得他這個人很正直,對待自己的兄弟也是格外的照顧,為何會變成現在的這個樣子?

    就在眾人正在房中休息的時候,宮外突然傳來一片雜亂無章的腳步聲,似乎來了許多的人,雲溪風騰的站起身來,向外走去,果然,是大王子也就是當今的太子,親自帶著許多兵士,已經把整個宮殿都包圍了。

    雲天風冷著臉進了宮殿,看著雲溪風冷冷道:「六弟,你實在太讓我失望了,先是背叛父王逃走,如今父王已經既往不咎了,你不但不感恩,反而多次對父王不敬,你不就是想要為兄的太子之位麼?為兄告訴你,你那是在做夢。哼哼,還真是來了不少的人,怎麼?難道你準備好造反的事情了?來人!全部拿下!」

    雲天風喋喋不休,不給雲溪風一點說話的機會,兄弟二人現在的關係水火不容。

    「慢著!你有什麼權利抓我的朋友?這裡是我的地方,請你立刻出去!否則,我絕不留情!」雲溪風很是強硬地說道。

    看著雲溪風的紫青色的臉頰,雲天風不以為然,哼道:「就憑你們?還差了點。」

    說著,雲天風出手狠狠向著雲溪風拍去,雲溪風不以為然,伸手向著雲天風的手掌印去,眼看著兩人的掌心就要印在一起了,雲天風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了狡黠的笑意。

    「小心。」靈尊嬌喝一聲,飛身飆向雲溪風的位置,猛地把雲溪風拉開,掌心對上了雲天風,只見靈尊週身寒光流轉,猛地將雲天風震飛了出去。

    雲天風踉蹌著站起身來,憤怒地看著靈尊,怒喝道:「你是什麼人?怎麼有這麼強的玄冰之氣?」

    「哼哼,我還想要問你是什麼呢!為什麼會毒火連環掌?你與邪尊是什麼關係?」靈尊冷冷地看著雲天風。

    「原來真的是你!派人追殺我的就是你!」雲溪風的眼裡都快冒出火來了,怒視著雲天風,恨不能把他生吞活剝了。

    「是又如何?既然你們知道了,近日就是你們的死期!」雲天風的眼中冒出憤怒的烈焰,雙掌中的黑色火焰不斷跳躍著。

    兄弟兩人的關係在這一刻,已經是不可能和解了,雙方的仇恨已經到達了極點。

    「你為什麼這麼做?為什麼!你究竟把父王怎麼樣了!」雲溪風狂吼道,憤怒的全身都在顫抖著,看著雲天風,雲溪風的心在滴血。

    「哼哼,不別跟我提他!當年,若不是他軟弱無能,我與娘親為何會屢屢被人追殺?娘親又怎會死於非命?我告訴你,我恨他,恨你,恨你們所有的人,我就是要坐上雲帝的位置,我要兵,我征服所有的國家,我要做做強的帝王!」

    雲天風似乎已經瘋,沒有人能阻攔得了他,雙掌反轉,兩團漆黑的毒火狠狠地向著雲溪風撞去,雲溪風沒有閃躲,手中御雷離火扇散開,散出一道璀璨的光芒,向著兩團毒火狠狠的撞去,雙方在半空中生了劇烈的碰撞,產生了劇烈的氣流,爆炸之聲不絕於耳,將四周的竹林炸飛了三分之一。

    「讓我來對付他!」說著,楊風閃身而出,向著雲天風動了猛烈的攻擊,雲天風左閃右避,不敢與楊風生正面衝突,因為邪尊曾經告訴過雲天風,楊風與竹兒已經等到了玄冰洞的玄冰之氣,對毒火連環掌有了相剋的作用,就算不能對他的毒火連環掌產生相剋的作用,最次也能夠防禦他的毒火連環掌,不受到傷害。因此,雲天風才一直的躲閃著,不想與楊風生正面的衝突,希望能夠保存實力。

    楊風如影隨形,跟隨著雲天風,不管他到什麼地方,楊風總是能夠在第一時間出現在他的身邊。

    雲天風氣急敗壞,改變策略,看到在一旁沒人照看的凌未然,心中轉念一想,準備先從凌未然下手,閃身向著凌未然衝去,深處手掌,向凌未然抓去,眼看就要抓到凌未然,將毒火植入她體內的時候,楊風趕到,一劍砍向他的手臂,逼著他不得不離開凌未然,尋找新的目標。

    然而,就在雲天風進攻的凌未然的瞬間,凌未然現了一個驚奇的事情,她的臉色突然開心了起來,叫道:「住手,都住手。」

    雲天風怎麼會平白無故的聽她的?因此,兩人依然進行著猛烈的交手。

    「**親並沒有死,我知道她的下落!」凌未然看兩人依然沒有聽說的機會,高聲叫道。

    雲天風冷笑道:「哼哼,你以為你們的詭計我看不出來麼?想讓我住手?簡直是癡人說夢。」雲天風一邊說道,一邊動著猛烈的反擊,抵擋著楊風凌厲的攻擊。

    雙方的實力都差不多,楊風稍勝一點,若是在場所有人都上前對付雲天風一個人的話,肯定能夠穩穩的將他拿下。

    「你手臂上,可否有一朵梅花圖案?」凌未然急道。

    雲天風稍稍一愣,隨即,一邊對付著楊風凌厲的攻擊,一邊喝道:「少囉哩囉唆。」

    「如果你想見你的母親,就放棄攻擊,如果你只是打著為母親復仇的名義而篡權奪位的話,我們定不饒你!」凌未然義正嚴詞的時候,還是蠻有威嚴的。

    雲天風緊盯著面前的楊風,閃身退回,冷眼看向凌未然,問道:「你怎知道我母親在什麼地方?你又如何能將她尋來?」

    「這就不用你管了!」說著,凌未然從懷中取出一個銀鈴,輕輕的搖晃了幾下,而後對著銀鈴輕聲說道:「姑姑,凌兒如今遇到危險,你若能得到消息,請趕到雲都……」

    雲天風看著凌未然手中的銀鈴,不相信地說:「就憑這個?你就能找到我母親?」

    「不信你就等著,無論天涯海角,姑姑一定會來找我的!」凌未然自信地說道,而後回房等著去了,也不再理會雲天風。

    雲溪風狠狠地瞪著雲天風,怒哼一聲,甩袖離去,眾人也陸續離開,只剩下雲天風與那許多禁軍**的待著。

    「本太子就在這裡守上三天,若你口中所謂的姑姑還沒有出現,休怪我手下無情!」說罷,雲天風席地而坐,守在了宮殿門口,正好可以看到雲溪風等人,不用擔心他們逃走。

    「凌兒,你真的確定杜思菲是雲天風的母親?」荼毒仙眉頭微皺,看上去似乎有些不太相信,畢竟他與杜思菲等人已經相識了百餘年,都不知道這個秘密,凌未然又是怎麼知道的呢?

    凌未然面色有些猶豫,輕聲說道:「其實,我也不太肯定,姑姑從來沒有告訴過我這方面的事情,不過,剛才雲天風出手的時候,我看到了他的手背上有一朵梅花印記,與姑姑的一模一樣,我想,就算姑姑不是雲天風的親生母親,應該也是有一定的淵源的吧。」

    凌未然這麼一說,眾人都覺得有些道理,也不再多問什麼,各自休息,休養生息,等待著杜思菲的到來。

    兩天三夜過去了,還剩下最後一天,杜思菲還沒有到來,凌未然有些著急了,其他人同樣很著急,因為他們都能看出來雲天風真的很在乎自己的母親,如果杜思菲真的是雲天風的母親,那麼紫雲國的事情就能夠迎刃而解了,所有的問題都不再是問題。

    「還剩下六個時辰,你們所說之人為何還沒有到?」雲天風已經很不耐煩了,若不是為了能夠見上一眼凌未然有種所謂的母親,他才不會有這麼好的耐心與雲溪風他們耗下去呢。

    凌未然出門冷道:「急什麼,我們約定的時間還沒到,姑姑一定會來,你還是多想想等下怎麼求的姑姑的寬恕吧!」

    雲天風不再說什麼,只是看著凌未然冷冷地重哼了一聲,扭臉看向別處,不再看凌未然。

    驕陽緩緩移動,就要落山,杜思菲還沒有出現,雲天風已經沒有耐性了,起身向著木屋走去,每一步,都格外的沉重,雙掌之間夾雜著無窮盡的毒火,化為最為犀利的武器,向著木屋動猛烈的攻擊,漆黑的火龍,狠狠地撞擊在木屋之上,力量之大,竟然將木屋連根拔起,房中,雲溪風等人已經御起護體氣罩,將毒火隔絕在了週身半丈之外。

    「住手!姑姑來了!」凌未然欣喜地看向天邊,只見那夕陽西下的方向,一邊霞光,血火霞光之中,隱隱能夠看到一個粉紅色的身影,宛如天外仙子,向著他們所在的地方飄然飛來。

    杜思菲飄然落地,古怪地看了一眼帶兵包圍了宮殿的雲天風,顯然,她還不知道生了什麼事情。

    凌未然開心的跳到杜思菲的身邊,小孩子般呼喚著:「姑姑,姑姑。」

    杜思菲愛憐的撫摸著凌未然的秀,輕聲問道:「凌兒,這麼著急喚姑姑前來,有什麼重要的事情?」

    凌未然離開杜思菲的懷抱,看向站在不遠處的雲天風,說道:「姑姑可認識他?」

    杜思菲看向雲天風,眼神有些古怪,但終究還是搖搖頭,什麼都沒說。

    雲天風冷笑道:「怎麼?讓我等了三天三夜,難道就只是為了讓我等一個我不認識的人麼?你們戲弄我,我會讓你們付出代價的。」

    凌未然不理會雲天風,急道:「姑姑,你真的不認識他?他叫雲天風,是雲帝的大兒子,如今,他叛亂了,**了自己的父親,就是為了母親報仇……」

    「什麼!」杜思菲驚叫道,臉色瞬間變得蒼白起來,無力地看向雲天風,木木地一字一句問道:「你……殺……死……了……你……的……父……親?」

    雲天風冷笑道:「一個對妻兒不負責任的人,要他何用?就算我不殺他,天地也不會容他!」

    「住口!你有什麼資格這麼做!你告訴我,是誰給了你生命?是誰把你撫養長大?」杜思菲此刻很激動。

    「你,究竟是什麼人?為何要幫著他說話!」雲天風很是激動,隨時都有出手的可能。

    杜思菲目光暗淡,慢慢伸出手臂,輕輕拉起衣袖,將手背暴露在了眾人的面前,他們在杜思菲的手背上看到了一朵梅花印記。

    雲天風看到梅花印記,雙目放光,忙拉起自己的衣袖做比較,果然是一模一樣,連位置都沒有差別。

    「娘!」雲天風雙眼之中噙滿了淚水,猛然跪在了杜思菲面前,狠狠地磕著頭,這一刻,任何的言語都沒有辦法表達他激動的心情,唯有這樣,才能夠把心中的歡喜充分的揮出來。

    杜思菲一向冷傲的臉上浮現出了慈愛,對待自己的孩子,有多少人能夠真正的冷眼相對?

    輕輕的撫摸著兒子的頭,杜思菲的心一陣陣的糾結,她不知道自己這百年的躲避是對還是錯,或許真的只有錯沒有對吧。

    「他呢?你真的殺了他麼?」杜思菲淒慘地問道。

    雲天風輕輕搖搖頭,輕聲說道:「沒有,我只是把他囚禁了起來,並沒有殺他。」

    聞言,雲溪風心中大喜,剛想要開口問父親在什麼地方,卻被凌未然拉住了衣袖,不讓他開口,雲溪風只好作罷。

    「娘想見他。」杜思菲淡淡說道。

    雲天風沒有說什麼,就向一個乖巧的孩子一樣,點點頭。隨後帶領眾人前往羈押雲帝的地方。

    大概過了一個多時辰,才到達了羈押雲帝的地方,看到雲帝,杜思菲忍不住流淚了,兩人目光碰撞在一起,雲帝認出了杜思菲,顫聲喚道:「青青,青青是你麼?」

    杜思菲渾身一顫,說道:「不,我叫杜思菲,並非什麼青青。」

    雲帝不相信,追問道:「我不信,你就是青青,你若不是青青,為何會來此處看我?你不要騙我了。」

    杜思菲不再辯解什麼,任由雲帝去猜想,只是面對面的看著眼前的雲帝,兩人的目光彼此交織在一起,沒多久,杜思菲再也忍不住了,哭喊道:「忖思。」

    杜思菲向著雲帝狂奔而去,兩人緊緊相擁,再也不願意分開。

    看著父母重逢,之間並沒有恨意,雲天風笑了,笑的是那麼的開心,這麼多年來,他一直想要得到的如夢般的結果,最終還是實現了,或許,自己已經到了完成使命離去的時候了。

    雲天風悄悄從懷中取出匕,毫不遲疑的狠狠向著自己的胸口刺去。

    金光閃過,雲天風手中匕應聲而落,雲天風看向一旁的雲溪風,雲溪風道:「過去的已經過去,為什麼我們不能彼此放下恩怨好好生活下去呢?」

    雲天風目光暗淡,苦笑道:「可,我犯下的錯已經太多太多,我死,不僅僅是償還你們,更是償還三弟,是我害死了他,我若不死,這輩子都不會安心的,還是讓我去吧。」

    雲溪風正色說道:「很多事情,並不是只有死才能夠解決的,你應該很明白,如今,活下去,我們共同抗擊邪尊,挽救天下蒼生的性命才是最重要的事情,難道,你寧願帶著一身的罪過去死,也不願意或者贖罪麼?」

    雲溪風一番話,徹底的點醒了雲天風,雲天風看向溪風,突然抓住雲溪風的手,顫抖道:「我,還能叫你六弟麼……我還有資格麼……」

    「當然了,大哥!你在我們兄弟的心中永遠都是大哥。」雲溪風反握著雲天風的手,這一刻,兄弟二人才算是真正的交心了。

    「大哥。」雲霏霏不知什麼時候來到了兩人的身邊,輕聲喚道。

    雲天風目光轉到雲霏霏的身上,愧疚地笑道:「七妹。」

    「我們兄弟往後的日子一定要同心協力,共同抵抗外敵。」雲溪風高聲說道。

    雲天風狠狠地點點頭,眼中早已是熱淚盈眶了。

    釋放了所有的人,雲天風對眾人說道:「父王如今暫且還不能夠還朝,朝中尚且由許多妖獸幻化的大臣等眾,待孩兒先行回朝,將他們清除……」

    「慢著,此事萬萬不可,這樣做肯定會打草驚蛇,我有一計,應該兩全其美。」荼毒仙瞇著眼睛笑道。

    楊風忙問道:「什麼好計策?師叔快快說吧。」

    荼毒仙緩聲說道:「陛下暫且最好不要回宮,我們近日的一切就當作沒有生過。陛下與思菲等人先尋找一處隱蔽地方住下,天風依然回去做太子,等今晚,帶兵再次圍住溪風宮殿,將我們捉拿驅逐出紫雲國。我們便可以神不知鬼不覺的前往雪域,尋找最後一把仙器,等到我們尋到最後的仙器,再回來與你們匯合,我們一同將邪尊斬殺!」

    「果然好計。正好我與青青已有百年未見,正好這段時間好生的相處一段時間,讓我來好好的彌補一下。」

    一切都在有條不紊的進行中,所有人都按照原定的計劃,做著自己份內的事情。

    月夜來臨,雲天風如期帶領禁軍再一次將雲溪風的宮殿團團包圍,費了一番周折,將雲溪風等人捉拿,驅逐出了皇宮。

    楊風等人除了皇宮,立刻潛行離開雲都,離開了雲都百餘里的路程,才祭起各自的法器,御空飛行,迅的向著雪域而去。

    雪域之旅會是怎麼樣的呢?會出現新奇的事情呢?讓我們拭目以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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