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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一至十九回) 第五十回(一) 文 / 淡定的雲

.    「我叫凌未然,是溪風的朋友,二哥你好。」凌未然大大方方的走上前來,在雲溪風說話之前做了自我介紹。

    雲溪風嘿嘿一笑,道:「很親密的朋友,凌兒已經答應嫁給我了……啊。」雲溪風回頭看向凌未然,正看到她笑瞇瞇地看著自己,小手還正在溫柔的在自己腰間活動著……

    「真的?」雲霏霏與雲天風幾乎同時驚叫起來,目光雙雙落在了凌未然的身上,雲天風哈哈笑道:「喜事喜事,真是雙喜臨門啊。這次,父王讓我們兄弟幾個全都出來了,就是為了找尋六弟,看樣子,或許六弟回國之日,就是被恢復太子之位之時。六弟,回國之後,你可要請哥哥我好好的喝吃一頓,你珍藏的美酒,二哥可是垂涎已久了。」

    一聽二哥說太子的事情,雲溪風就頭疼,說道:「二哥,其實,我真的不想做什麼太子,你也知道,我肯本就不是做國君的材料,若是讓我統領國家,非亂套了不可。不如……二哥,你做算了……」

    「這種事情豈能兒戲,再說了,誰也不是生下來就是做國君的材料,俗話說的話,熟能生巧,只要六弟坐上了國君的位置,時日久了,也就自然而然的熟悉了。算了算了,今日高興,我們進屋,談點其他開心的事情。」說著,雲天風拉著雲溪風,入了屋,雲霏霏也上前拉住凌未然,雙雙進了房間。

    「殿下。」雲溪風回頭,看到張侃,不知道他什麼時候來的。

    主僕二人相見,心中的激動一點不亞於兄妹相見,但礙於身份的關係,兩人並沒有熱情相擁,目光代表了一切。

    「走吧,有什麼話進屋再說吧,這大街上人實在是太多了……」雲天風訕訕地說道。

    雲天風不提醒,眾人還沒有現,雲天風一提醒,眾人才現,大街上不少人駐足觀看,迷惑的看著雲溪風等人……

    不多時,楊龍等人得到了張侃的通知,全都匆匆來到雲溪風所在的茅屋,簡單問了一些情況。

    眾人談了許久,雲溪風突然想起來了帶回來的寶劍,站起身來,對楊龍說道:「前輩,這次我們遇險之時,現了這把寶劍,一直弄不清楚是什麼人留下來的,前輩看看認識麼?」

    說著,雲溪風將寶劍交給了楊龍,楊龍看到寶劍的第一眼就目光一亮,幾乎是從雲溪風手中奪去般的拿走了。仔細的看著劍身,在劍柄上現了「玄天劍」三個字。

    楊龍的神情顯得格外的激動,一時間都忘記了再做還有許多人,什麼話也不說,只是看著寶劍獨自一人很是激動……

    雲溪風輕聲喚了一聲,「前輩?」

    「這……這……你們在什麼地方找到的?」看到楊龍神色激動無比,眾人就知道這把寶劍一定很不簡單,擁有著把寶劍的人一定更不簡單。

    「在我們被困的大峽谷,峽谷似乎被陣法籠罩著,當時無情殤追趕我們的時候,若不是峽谷之中的陣法,我們恐怕早就身亡了。」雲溪風簡單的敘述道。

    「陣法……陣法……是不是火紅色澤,若沒人入侵峽谷便沒事情,一旦受到入侵就會動陣法?」楊龍更加激動了起來。

    雲溪風稍稍遲疑了片刻,點點頭,突然,想起了秘笈的事情,不禁汗顏,雲溪風突然間想起了秘笈是陽天派的,自己竟然把這件事情給忘記了。既然秘笈是陽天派的,這麼說來,自己的那個沒見面的師傅應該就是陽天派的人了。

    「九轉炎龍陣,九轉炎龍陣……」楊龍出神地看著手中的寶劍,口中喃喃自語,神情讓人匪夷所思。

    「前輩,這把寶劍的主人是什麼人啊?前輩認識麼?」雲溪風從楊龍激動的神情不難推測,寶劍的主人,自己的師傅應該與陽天派有莫大的關係。

    「嗯,他是與我們創派掌門陽天威名相等的一個長老,這麼多年來,我們陽天派的長老們沒有一個人能越他當年的修為,他與陽天掌門的修為更是不相上下,千年前,曾經一人力戰八大**妖獸。可惜,我們只是聽說,沒有能夠親眼目睹長老當年的英勇。想來,一定很悲壯吧。」楊龍怔怔地說道,看來他對青松長老格外的崇拜,的確,這樣一個大英雄,無論是誰,都會崇拜的。

    楊龍話剛說完,玄天劍突然從他手中漂浮了起來,劍身飛快地旋轉起來,很快,淡淡的玄青色光芒從劍身之中散出來,一道光柱迸出,激射在了眾人腳下的地面上。

    驚人一幕出現在了眾人的面前,他們看到了一個身穿道袍的老人,長長的白鬚瘋狂飛舞,雙掌之中不斷激射出雄厚有力的炙炎,向著四面八方不斷縮小著包圍圈的八大**妖獸激射。

    只見那老人在八大**妖獸完美的配合攻擊之下,依然不落下風,頑強的抵抗著,做著殊死的搏鬥……

    最終,老人終於還是沒有支撐到最後,被八大**妖獸合力一擊,將老人狠狠地轟入了地下……

    就在眾人以為這一切就要結束的時候,老人竟然再一次頑強的站了起來,渾身血跡,整個人看起來就像是在血池中浸泡了一樣,一條腿的腿骨穿過皮肉,露在了外面,看上去很是駭人……

    膽小一點點雲霏霏臉色煞白,不敢多看,但又捨不得錯過精彩的事情,只有備受煎熬的繼續看下去。

    最終的結局,青松長老以生命為代價布下了九轉炎龍陣,將整個峽谷都封鎖了起來,任憑妖獸們如何的努力,都沒有辦法攻破陣法,只能放棄離去,而青松長老也永遠的在這個世界上銷聲匿跡了。

    所有的人臉上都寫滿了震撼,每個人的血都在沸騰,青松長老的精神永存在他們心中……

    「前輩,我們在青松長老逝去的地方現了這個,應該是九轉炎龍陣……」說著,雲溪風從懷中取出錦絹,交到了楊龍手中。

    楊龍雙手略有些哆嗦的將錦絹打開,看到錦絹上密密麻麻的字跡,楊龍的神情越來越激動,不由得喊出聲來,驚叫道:「就是它,就是它,這就是九轉炎龍陣的秘笈,哈哈哈,我陽天派丟失了千年的秘笈再現人間,真是太好了太好了。」

    看著楊龍喜形於色,雲溪風本不忍心打擾他的,但有些事情還是必須要說的,輕聲道:「前輩,錦絹上說,若有緣人遇到,要學捲上秘笈,需拜長老為師。而當時,我們被困峽谷,唯有修行了九轉炎龍陣,才能夠破除陣法,離開峽谷。所以,晚輩便敗了青松長老為師,修習了九轉炎龍陣法,還望前輩不要責怪……」

    「怎麼會?這本就是長老的心願,你們幫助長老完成了心願,我真的很欣慰。對了,溪風,先前我見到你施展的招式,應該是佛門一派,不知是不是出自靜玄寺?」楊龍話鋒一轉,問道。

    雲溪風點點頭,說道:「晚輩功夫雖然是靜玄寺一脈,但玄因大師從來不讓晚輩叫他師傅,所以,晚輩只是學了靜玄寺的功夫,並沒有真正的師傅。」

    「嗯,我陽天派功夫乃是至剛至陽,靜玄寺的功夫亦是至聖至剛,若是日後能將兩派功夫完美的融合,加上你擁有御雷離火扇這等仙器,我想,在這個世界上,就很難有人與你為敵了。」楊龍欣慰地看著雲溪風說道。

    雲溪風笑道:「晚輩自當盡心盡力,將兩派功夫揚光大。」

    「好好,好志氣,哈哈……」

    風蕭蕭,一人寂寞獨憑欄,龍帝終於感受到了最可怕的寂寞,死一般的寂寞,再也沒有一個可以說真心話的人,這種感覺真的比死了都要難受,什麼都不說,什麼都不做,終日如同行屍走肉,再也沒有了往日的意氣風。

    「凌兒!你在哪裡啊!」龍帝對著天空無力的呼喚,可是……誰能聽得到他的呼喚呢?

    一道身影閃過,侍衛長站在了龍帝身後,輕聲說道:「陛下,今日,公主回來了,如今,正在楊相帥府中。」

    「此話當真?凌兒真的回來了?」龍帝聽到這麼一個消息,欣喜無比。

    侍衛長再一次肯定地說道:「是的,乃是屬下親眼所見,絕不會有假。公主本來是想回宮的,可是,被任北弼堵截,只能轉行到了楊相帥府上。」

    聞言,龍帝雙眼冒火,怒道:「任北弼,又是任北弼。早晚有一天,朕要把他極刑處死!以洩心頭之恨!」

    「陛下,陛下,快快,快走……任北弼潘亂了,整個螭城都被封鎖了,任北弼正帶著大批的人馬趕來。」一名侍衛慌慌張張闖進來,忙向龍帝稟報。

    龍帝騰的一下站起身來,看向來人,怒氣衝天地問道:「怎麼回事?守衛呢?守衛都到什麼地方去了?」

    侍衛驚惶地回道:「如今,禁軍全都在任北弼的掌控之下,整個螭城,我們能夠使用的人手已經少之又少了,根本不是他們的對手,陛下,還是走為上策,我們先離開吧,龍體要緊啊。」

    龍帝萬萬沒想到任北弼竟然這麼明目張膽的造反,雖然心裡很不甘心就這樣撤離,但實在是沒有第二個辦法了。

    在隨後趕來的幾位侍衛的護衛下,龍帝順著暗道快撤退,向皇宮之外潛去,還好一路上並沒有遇到叛軍阻攔。

    可,當他們出了暗道之後,卻現了大批的叛軍,已經將整個皇宮團團包圍,龍帝等急的滿頭大汗,侍衛長見此情形,怒吼一聲,說道:「陛下,我們去吸引他們的注意力,陛下趁著混亂之際離開。」

    說罷,沒等龍地說什麼,侍衛長一馬當先衝出了暗道,向著叛軍衝去,長劍急揮,片刻斬殺了數十名叛軍,侍衛們接二連三的衝出暗道,僅剩下一名侍衛守在龍帝身邊,看著同伴們浴血奮戰,侍衛輕聲說道:「陛下,我去奪來他們一匹馬,陛下上馬衝出去。」

    說著,侍衛衝出暗道,向著最近的一名騎馬的偷偷飛奔而去,手中長劍脫手而出,一舉刺穿了那人的胸膛,狠狠地沖馬背上摔了出去。

    龍帝見狀,慌忙奔出,躍身上馬,叛軍們看到龍帝現身,爭先恐後的上前,希望能拿下龍帝的手機邀功請賞。

    侍衛長們見狀,慌忙閃身後退,攔住眾叛軍,給了龍帝撤離的機會,叛軍們前仆後繼地向著龍帝撲來。

    剛開始,侍衛們還能夠抵擋,到了最後,叛軍愈來愈多,為了給龍帝爭取逃離的時間,侍衛長帶領手下十多名侍衛肩並肩,手牽手,攔在了叛軍的面前,展現出了男人血性的一面,無數的尖槍利劍刺入他們的身體,他們都忍著劇痛,頑強的抵抗著,緊緊的拉著彼此的手,宛如大堤,將叛軍洪流牢牢攔住。

    龍帝回頭,看到與自己一同生活幾十年的貼身侍衛一個個的身體被穿透,看到他們的生命一點點的逝去,龍帝的心在顫抖,猛烈的顫抖著。

    「陛下快走!」侍衛長用盡最後一絲的力氣向著龍帝吼道。

    龍帝眼含淚水,狠狠地夾了一下馬肚,單手瘋狂地拍打著馬屁股,駿馬嘶鳴著,撒歡的迅逃出這片混亂的戰場。

    龍帝策馬狂奔,向著楊龍府邸衝去,跑過兩條街,眼看著再過一條街道就能夠達到,眼前卻出現了無數的叛軍,將他前進的道路完全的阻攔,駿馬狂嘶,身子高高聳起,龍帝忙調轉方向,原路折返,但,剛跑出不遠,就在一次被叛軍阻攔。

    龍帝絕望了,所有的希望全被打破了,堂堂的一國之君,卻落到如此下場,龍帝真的悔恨不已,可,光是悔恨又有什麼用呢?

    「沒用了,你已經被包圍了,身邊再也沒了敢死的侍衛護駕,今日,就是你生命結束的日子。」任北弼緩步從人群之中走出來,看向龍帝,臉上掛著惡毒的笑意。

    龍帝看著以往自己格外信任的任北弼,心裡疼痛不已,他怎麼都不能想像,任北弼竟然真的會背叛自己,將自己趕盡殺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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