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晚上夜深之事,玄因五人正式開始為楊風療毒,五人佛光大現,金光從禪房之中散出來,一片金光閃爍。
楊思萬等人一直守在門外,一刻都不曾離去,靜靜的等待著,等待著時間一點點的流逝,等待著奇跡的出現。
然而,他們並沒有感覺到,危險正在一點點的靠近,不該來的事情還是在迅的生著,靜玄寺將要面臨一場前所未有的浩劫,或許,靜玄寺會因為此劫就此從這個世上徹底的消失。
仰頭看著星星,竹兒想起了小時候,經常在父母睡著之後,偷偷的跑到屋子外面,看著漫天鑽石一般閃亮的星星,真的好美好美,永遠都看不夠似得,而如今,她再看星星,卻有一種很滄桑的感覺,心情莫名其妙的不能安靜下來,竹兒的心如今已經變得狂躁不安了,除非楊風甦醒,除非娘親復活,或許,她的心才能夠回到從前那個狀態。
日出日落,一連六天,一切都很平靜,並沒有預想中的敵人來襲,雖然一切看上去很順利,但眾人還是不敢鬆懈大意,注視著靜靜的夜空,總是感覺將要有什麼生似的,每個人的心裡都有一些莫名其妙的恐慌的感覺。
楊思萬看向林香茹,看到她的眼神有些驚惶,而他自己的心中也是有一種莫名其妙的驚慌感覺,到底是為什麼呢?為何會出現這種感覺?將要生什麼事情呢?楊思萬不敢想像,但又不得不做好最壞的打算。
「我已經感覺到他的氣息了,很強烈,他的修為似乎比千年前還要稍勝一籌。」靈尊傳話給在場的所有人。
方纔,眾人只是有一些心中驚慌,沒想到真的是他要來,如今得到了靈尊的證實,眾人的心情格外的沉重,十二**妖獸的實力他們已經見過了大半,而這一次,邪尊的親自出馬,實力必然是天地間最強悍的力量,僅僅憑這幾個人,如何能支撐得住?這是一個很嚴峻的問題,每個人的心裡多已經做了最壞的打算,就算是拼了性命不要,也不能讓邪尊破壞楊風的治療。
「大家注意,他們已經距離這裡很近了,等會兒他們來了之後,我先行隱藏氣息,你們盡量與邪尊周旋,盡量拖延時間,我會在合適的時候,給他致命一擊,但願可以將他重傷,好了,他們還有數十里的路程,大家做好準備吧!」說罷,靈尊的聲音戛然而止,再也感受不到一點靈尊的氣息,就連竹兒都感覺不到了懷中靈尊平日裡經常散出的玄冰之氣,似乎靈尊並沒有在自己的懷中,而是徹底的消失了一般。
天際,幾團黑色的雲快向著靜玄寺瘋狂地湧來,若不仔細觀看,根本看不真切,楊思萬等人看到邪尊的到來,一個個高度戒備,護體氣罩全部御起,而此時,靜玄寺的僧人也感覺到了什麼,飛快地衝到禪房四周,足足有三四百人,所有人圍成一個圈,將禪房牢牢的守住。
面對天地間至強的邪尊,沒有人躲閃,而是奮不顧身的衝出來,或許並不是所有的人都視死如歸,但自少他們沒有臨陣脫逃,亦沒有人抱怨什麼,都很勇敢的面對著將要生的事情,勇敢的面對著死神一般的邪尊。
「嘿嘿嘿……看來你們對我的到來很是在意啊,剛剛到來就有這麼多的人前來迎接,真是讓我有些受寵若驚了,哈哈哈……」數朵黑雲之漂浮著一朵最為龐大的黑雲,邪尊的聲音就是從裡面散出來的,**的笑聲刺激著每一個人的心。
「哼哼,休要自作多情。邪尊,你雖然力量很強大,但我們的人多同樣能夠匯聚巨大的力量,你若是識相的,還是離去,免得兩敗俱傷,對我們任何一方都不是什麼好事!」楊思萬上前一步,開口說道,希望能夠震懾住邪尊。
邪尊就是邪尊,豈會因為一兩句威脅的話就離去?聽到了楊思萬的話,邪尊嘿嘿笑道:「口氣倒是不小,只是不知道你們有沒有那麼強大的實力,本尊已經千餘年沒有活動筋骨了,今天就算是熱熱身。」說著,一股強大的陰邪氣息瞬間爆,強大的真氣將楊思萬震得身子一抖,忙加強護體氣罩,將身形穩住,心中很是震驚,以前只是聽說邪尊多麼多麼的厲害,今日一見,感覺他不僅僅是厲害,而是很可怕。
但是無論邪尊再怎麼可怕,既然事情已經到了如今這個地步,是不可能有迴旋的餘地了,唯一可以做的就是使出百分之百的努力去爭取時間,只要楊風的療傷時間一到,即便打不過邪尊,也可以先行撤退,而如今,或許,只能夠硬拚了。
「你的修為或許在人間是很強的,但在我的眼裡,你根本不值一提,還是不要在我面前炫耀的好。如果你此時選擇離去,或許我尚且可以考慮放你一條生路,你覺得怎麼樣?」邪尊萬惡的聲音飄蕩在整個靜玄寺的上空,刺激著每個人的心,似乎想要從心理上瓦解眾人的精神。
「或許,你應該考慮一下,是否你退下,不然,到了最後,若你重傷在我們手中,恐怕傳出去對你邪尊的名聲不是很好。」竹兒挺身而出,面對邪尊這個天地間**最為陰邪之氣為一體的邪尊,沒有絲毫的膽怯,針鋒相對的言語激勵著在場的每一個人,似乎在鼓勵著他們不要害怕。
「我看你純屬找死,若是想要**你們,根本不需要尊主大人親自動手,我們便能夠將你們輕而易舉的消滅掉!」邪尊身旁的一片黑雲傳來尖銳的叫聲,竹兒聽出來是四足六翼鳥的聲音。
竹兒臉色不變,冷冷地說道:「是麼?前些日子,不知是誰鬼鬼祟祟的偷襲我們,反而被我們重傷逃走,四足六翼鳥,我想問問你,你身上的毛如今是不是所剩無幾,掰著手指頭就能夠數的過來?」
「你……」四足六翼鳥還想再說什麼,一股強大的氣息突然之間再一次的瀰漫在空氣中,四足六翼鳥頓時不敢再說什麼。
邪尊冷漠地說道:「小姑娘倒是伶牙俐齒,不過你命太不好了,今日遇上了本尊,恐怕,到最後,你不會再有力氣說什麼了。」
「你太自信了,正如你的一位故人所言,你的自信雖然能夠給你勇往直前的力量,但一樣可以將你置於死地,這就如同『水能載舟,亦能覆舟』這句話,我相信你是很明白我的意思的。」竹兒淡然地說道。
竹兒的這番話,果然取得了預期的效果,黑雲之內的邪尊良久都沒有再說些什麼,沒有人能夠猜的透他心裡在想些什麼。
「她如今在什麼地方?我很想見見她,如果你知道她的下落,我可以答應暫且放過你們,我們之間的事情等到下一次再做解決。」邪尊對靈尊很是在意,竟然用數百人的性命來交換一個信息。
竹兒哼道:「你以為我們都是*子麼?立刻解決我們之間的事情與下一次相見之時再做了斷有什麼區別麼?如果我們這一次無法戰勝你,那麼下一次依然是死路一條。但假若我們今日能夠戰勝你,下一次我們便會有同樣的把握戰勝你!我們為何還要與你做什麼毫無意義的交易呢?你真的將我們想得太簡單了,或許真的如她所說,你太自信了。邪尊,我告訴你,這一生,你注定是失敗,無論你能夠重生多少次,你都將是失敗的,正義永遠不會倒下,**亙古以來都沒有獲得過成功,即便是暫時的成功了,也僅僅是曇花一現。」
「你閉嘴!」邪尊終於被竹兒激怒了,不再理智,咆哮的龍吟之聲宛如九天神雷,震耳欲聾,彷彿想把在場的所有人全都被神雷煉化。
「呵呵,你憤怒了,她說過,你的憤怒與你的自信相比,更是你最大的弱點,只要我能夠激怒你,必然能夠戰勝你。」竹兒依然慢條斯理地說道,絲毫不害怕邪尊飆將他們全都滅了。
邪尊陰冷地說道:「小丫頭,你的確是伶牙俐齒,但你要明白,一個能說會道的人,或許不會太長命,一個知道太多事情的人,更不可能活得太久,你要小心了!」
「你說得對,我會小心的,我這輩的心願還沒有了結,我怎麼可能這麼快就死去呢?」竹兒很自信地說道,似乎她真的有把握戰勝邪尊。
邪尊狂笑道:「哈哈哈,你一直在說我看不透,我以為你可以看透這世間的一切,卻沒想到,你也是這麼的癡。若是我沒有猜錯的話,你口中所說的心願應該便是與裡面那個小子成親之事吧?」
竹兒沒想到邪尊竟然可以猜出自己的心事,顯然有些很意外,不過很快就鎮定了下來,喝道:「是又怎麼樣!關你什麼事情?我愛做什麼,那是我自己的事情,與你沒有一點的關係,你不要仗著自己力量驚人就以為自己能夠為所欲為了!」
「哈哈,我以為你是不會憤怒的,原來教訓了我半天的小丫頭與我的毛病是一樣的。你難道不覺得可笑麼?」邪尊語氣尖銳地說道。
竹兒心思急轉,說道:「我的確也會怒,但我們不一樣,我心裡有愛,而你,根本沒有心沒有愛,你根本不配得到純潔的感情!若是我沒有猜錯的話,你曾經也有過一段很值得珍惜的感情,而你卻墮落了,墮落到了如今這副模樣,而她,心裡深愛的已經不是你了!因為你已經不再值得她為止付出什麼了。」
「你會為你所說的話付出代價的!」邪尊毫無警告的一舉將十多位僧人重傷,足以看出他心中的憤怒多麼的強烈。
眾人驚慌失措,各自做好防禦,靜玄寺的僧人們開始將彼此的氣息相連,形成一股很強大的力量。
「你為何一直要躲藏在黑雲之間?為何不敢以真面目示人?難道你害怕我們從你的臉上看出你心中所想?」竹兒手中玉笛已經散出淡淡的碧綠色光芒,將她的全身一舉籠罩在了裡面。
邪尊陰笑道:「既然你如此相見本尊的真面目,就讓你們漸漸也無妨!看清楚了!」說罷,籠罩在邪尊週身的黑雲漸漸緩慢的散開了,很快,邪尊的真身顯露了出來,虛空凌立在半空中,看向竹兒等人。
人形的身體,頂著一個碩大的龍腦袋,看上去是那麼的怪異,**的眼睛,閃爍著黝黑的光芒,在黑夜中無形的穿梭著,瞬間再一次擊傷了數名修為比較低下的僧人。
竹兒嬌喝一聲,出手抵住了邪尊散出來的詭異的目光,卻沒想到邪尊的目光竟然與自己散出去的笛風猛烈地撞擊在了一起,產生了強烈的爆炸力,震得在場所有人都忍不住身子一震,略有些驚恐地看向邪尊。
僅僅是一個眼神,就能夠置人於死地,爆出如此強大的力量,竹兒單薄的身體經過剛才的交手被震退了數步,很不甘心地看向邪尊。
邪尊淡然一笑,臉上雖然沒有什麼表情,但還是能夠從他說話的語氣中清晰的感覺到他的笑意,道:「有仙器在手的確不同凡響,但你的修為尚且差得遠,根本不是我的對手。而且,我可以告訴你一個小秘密,這仙器雖然厲害,但卻是融入了我與靈尊兩個的仙氣,哈哈哈……因此,僅憑你一人之力,是無法用你手中仙器克制住我的!你們就準備受死吧!」
邪尊的話讓在場的所有人都感覺到很震驚,這個秘密,是他們以前不知道的,邪尊所說是真是假,從方纔的那一擊似乎已經能夠分辨清楚了,若是邪尊所言是假的,那只能說明一件事情,或許竹兒的修為的確不行,但,如今不行,那以後就可以了麼?
這是一件很值得深思的問題,若仙器不能克制邪尊,那千年前又是怎麼辦到的?這其中,到底還有著多少不為人知的秘密?結局又會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