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龍帝的心頭一震,快步走出房,看向遠方,心頭那絲不安的感覺愈來愈強烈,看著西方落下的地方,龍帝的心一陣的緊縮,面色很是難堪,不知道的還以為龍帝得了什麼怪病呢。
侍衛長慌忙來到龍帝身旁,輕聲問道:「陛下,臉色欠佳,是否宣太醫?」
龍帝輕輕擺擺手,歎道:「朕得的是心病,太醫們無藥可救的。你不必跟著朕了,朕想一個人走走靜靜。」
說罷,龍帝獨自一人緩緩向著御花園走去,侍衛長遠遠地看著,不敢近身上前,只能看著龍帝消失在自己的視線中,方才歎了口氣,轉會到御書房附近,等待著龍帝散心歸來。
龍帝獨自一人緩步行在御花園中,神色依然難看,不是歎氣,自言自語地說著:「或許是我錯了……真的錯了,可,就算錯了,如今還有機會更改麼?」
繼續緩步向前,置身於千花百草之中,龍帝沉悶的心情稍稍好了一些,但強烈不安的感覺還是刺激著龍帝的心,讓他不能徹底的心安下來,怔怔地看著遠方的天地,看著凌未然所在的方向,眼神之中閃爍著的,是其他人看不懂的光芒,此時此刻他的心情,也只有他自己清楚,明白了。
正當龍帝的心情微微好了一些的時候,侍衛長匆匆趕來,快不行到龍帝身邊,低語數句,也不知道說的什麼,只是看到龍帝面色大變,定然不是什麼好的事情。隨後,龍帝的臉色微微有點猶豫起來,似乎有什麼重要的事情他一時不能拿定主意。
「傳楊相帥進宮,此時一定要隱蔽,不許張揚,更不需被任北弼的人現,朕是生是死,全在你的一念之間了。」龍帝神色凝重,似乎這一次真的遇到了萬劫不復的事情了。
侍衛長面色一緊,低聲應到,隨後,轉身離去,消失在了御花園的入口處,漸行漸遠的腳步聲漸漸消散在了空中……
侍衛長一走,龍帝一副六神無主的神情,怔怔地看著天際苦笑,口中不時喃喃道:「或許,這就是天意?宿命無法逆轉麼?」
回到御書房,龍帝焦急地等待著楊龍的到來,在御書房內不斷踱著步,突然,只見他臉色一喜,隨後又有些難看起來,真是變化多端,一時間也不知道到底是該高興還是該鬱悶了。
隨著御書房門的打開,龍帝的心頓時涼了下來,任北弼的出現徹底打亂了龍帝的思緒,怔怔地看著任北弼,心中有些驚慌,但還是故作鎮定,保持著龍威,問道:「任愛卿有何事急著見朕?竟然急的不通報就入了御書房,想必真的是十萬火急的事情吧?」
任北弼訕訕一笑,並不行禮,因為前幾日他手臂被斷之後,龍帝下旨,特准他近段日子不必行君臣之禮。
「陛下,此事還真的是十萬火急,關係到陛下的江山社稷!」任北弼語氣凝重,似乎真的是什麼嚴重的事情生了一般。
「何事?」龍帝眉頭微挑,今日,龍帝相信任北弼還沒有足夠的膽量,以一人之力要挾自己。
任北弼眉頭緊鎖,緩緩說道:「陛下,老臣收到密報,楊龍已經開始行動,想要對陛下不利,原本駐紮在螭城附近的兵力已經全都被他調離,此時正在前往千里之外,雖然老臣以為,他肯定是想先將螭城四周兵力散去,而後對陛下不利,這麼一來,即便是他篡位之後,臣子們想要救援,也需要許多時日,只怕陛下會遭不測,老臣尤為擔心,故而前來,向陛下說明此事。希望陛下三思。」
聽到任北弼此番話,龍帝似乎有些擔心了,略有一些猶豫,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就在這時,門外一陣腳步聲,龍帝忙拉做任北弼未斷之臂,喜道:「任愛卿,你的這個消息真是太及時了,朕決定了,一定要好好的嚴懲楊龍!」
龍帝話語剛落,門外的腳步聲漸漸消失了,任北弼看著欣喜的龍帝,很是迷茫,被龍帝的弄得一頭霧水,只是「哦」了一聲,便不再說什麼,良久,才說道:「陛下,老臣身體欠佳,先行回去了。」
看著任北弼離去,龍帝終於長長舒了一口氣,悄然行到御書房門外,四處張望,沒有再現任北弼的身影。
回到御書房繼續等到,不多時,侍衛長入了房門,一同前來之人正是楊龍,仙風道骨的楊龍此時已經不穿官衣了,恢復到了以往身著道袍的習慣,將近數百年沒有身穿道袍,如今楊龍穿上道袍,感覺似乎一下子回到了百年之前。
楊龍躬身一禮,道:「陛下召貧道前來,不知有何事情?」
龍帝神色憂傷,看向侍衛長,道:「你先出去,把住門,任何人都不許入內!」
侍衛長領命而去,出了御書房,加強了數名侍衛,分立房門兩側,一個個手持利刃,神情嚴肅,目光堅定不移。
侍衛長出去之後,楊龍正待說話,龍帝竟然「撲通」一下跪在了楊龍的面前,淚水縱橫,哀聲道:「相帥一定要幫朕,如今,朕只剩下你一人可以相信,求相帥一定要幫朕。」
「陛下,這是為何?陛下乃是九五之尊,天之驕子,這般模樣若是被外人看到,怎能了得?」雖然龍帝下跪比較出乎楊龍的意料。
龍帝跪行幾步,來到楊風面前,淚流不止,道:「相帥,前些日子,千錯萬錯都是我一人的錯,我實不想龍國江山就這樣斷送在朕的手中。朕也不想死,朕不想就這樣死在**賊佞臣的手裡,朕還要尋回凌兒,朕不能死,真的不能死……」
看著面前的龍帝,楊龍無話可說,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原本,他是想答應下來的,但想到荼毒仙,不知他願不願意,也不好擅自做什麼決定。
突然,門外一陣吵鬧之聲,只聞侍衛長喝道:「任大人,陛下有旨,沒他的旨意不許任何人進入,包括我等也不可,您還是請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