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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一至十九回) 第二十六回、遭逼迫忘恩負義,憶往昔劍下留人(一) 文 / 淡定的雲

    第二十六回、遭逼迫忘恩負義,憶往昔劍下留人(一)

    幾人一路向雪域方向走去,去雪域本就是遊玩,眾人索性也不御空飛行,一路上行行走走,遊山玩水,幾日下來,竟是把逃出來的事情忘得一乾二淨,終日行在山水之中,倒也樂和。

    又行兩日,一個大湖攔住了去路,無可奈何之下,正待御空跨湖,一尾小船翩然駛來,問是否渡湖。竹兒、雲霏霏兩人從未在如此大湖遊玩過,當下高興的很,便要乘船渡湖。

    楊風不忍拂去竹兒興致,只好隨她,雲溪風本就喜歡遊山玩水,什麼異議,來無影去無蹤兄弟兩人更是歡喜的不得了。幾個人登上小船,剛好乘下,船家悠然搖著船槳,唱著民謠,別有一番情趣。

    「船家,這湖叫什麼名字?」雲溪風站在船頭,看著偌大的湖面一望無際,心裡當真是喜歡的不得了,平日裡,心情不佳時,總是喜歡跑去龍國,以為龍國景色最為優美,無數美景勝地爛熟於心,沒想到自己國家也有如此美妙的景色,卻不知叫做什麼,想來有些慚愧。

    船家笑道:「公子,此湖名叫乾坤湖。」

    「乾坤,有氣魄。」雲溪風聞言,不禁讚道。

    太陽掛在頭頂,耀眼光芒直射而下,映的湖面波光粼粼,清風陣陣,吹起陣陣碧波,如金鱗一般層出不窮。

    放眼望去,一眼望不到邊際,隨口又問:「船家,到達對面需多久時間?」

    船家未加思索,答道:「若是晝夜不息,一日一夜便可到達。哎呀,糟了,竟是把最重要的事情忘記了,真是該死。」

    聞船家突然咒罵自己,雲溪風不知何故,問他怎地。船家答說「一時匆忙,忘記備下食物了。」雲溪風笑言不妨事,要船家只管安心划船便可。

    雲溪風依然立在船頭,貪婪地欣賞著乾坤湖秀美景色,擠壓心中多日煩悶一掃而淨,心中舒暢許多。

    湖水清澈,能看清水下丈餘的地方,看到興起,雲溪風吟起詩來,手中扇折在一起,如握筆一般,一道細細的金光從扇端逼出,雲溪風竟是憑空書寫起來,如行雲流水,字字蒼勁有力,只看的船家目瞪口呆,一時間忘記了搖櫓。

    金光閃閃的字跡與陽光遙相呼應,美不勝收,雲溪風細細看上一番,輕輕搖頭,神色很不滿意,瀟灑地甩開扇子,輕輕一抹,字跡盡數消隱不見。

    又行不遠,雲溪風面上一喜,手腕輕甩,扇端逼出數道金光,直插水中,雲溪風不斷搖著手臂,猛然一拉,金光如長鯨吸水般收回,幾尾肥大鯉魚隨之躍上船來,活蹦亂跳,魚鱗在陽光之下熠熠生輝。

    船家又驚又喜,暫且不顧搖櫓,慌忙把魚捉起,放於水桶之中,以備晚間食用。

    雲霏霏聞聲跑出船艙,聽船家說方才六哥大顯神通,空手抓了數條鯉魚,便嚷著要雲溪風再露一手。

    雲溪風拿她沒辦法,只好再次逼出一道金光,插入湖面之下,看似很隨意地攪動一番,繼而猛然收手,金光縮回,末端又勾起一條鯽魚來,落在腳下,活蹦亂跳。

    雲霏霏拍手稱好,目光不斷有意無意飄向身旁的竹兒,她多麼希望看到竹兒充滿深意的眼神,卻是未能如願,只是看到竹兒應酬似得淡淡微笑,繼而,向一旁走去,怔怔地發呆。

    雲溪風察覺出異樣,訕訕笑著撿起魚兒,拋回水中,看著被它激起的陣陣水花,強迫自己不要去想不開心的事情。

    在乾坤湖如詩如畫的美景之中,不知覺的太陽就快要落下了,嬌紅地餘暉把乾坤湖襯托的如仙境一般美輪美幻,雲溪風突然有種想在乾坤湖畔建房定居的想法。

    西方紅霞一半浮在空中,一半「浸」在湖面,真有些水天相接的味道,不時掠過幾隻飛鳥,更增添幾分的意境,雲溪風看的是如癡如醉,彷彿這個世界只剩下他一人與這嬌媚無比的美景。

    夕陽之景雖美,卻不長久,不多時,日落西山,餘暉隨著太陽的沉落瞬息間消失的無影無蹤,黑暗取而代之,只有天上那點點星辰微弱的星光一閃一閃,彷彿頑皮的孩童不停眨著明亮的眼眸。

    船家沒有休息,還在努力搖櫓,希望早一點回到家中,與妻兒短暫的相聚。

    靜靜的湖面只有這一尾渡船,四下一片死寂,船槳拍打水面的嘩嘩聲此時便是這世間唯一美妙的聲音,雲溪風心神蕩漾,雖天色漆黑一片,無法再欣賞美景,卻依舊不捨回船艙歇息,獨自一人,立在船頭,心中多多少少有悵然。

    晚些時候,竹兒親自料理了雲溪風捉上來的幾尾魚,小船上空頓被香味瀰漫,船兒飄到何處,何處便被香味兒熏染。

    幾人用過烤魚,各自睡下,唯獨雲溪風又回船頭,獨坐在船板之上,看樣子打算徹夜長坐。方纔的歡笑再次被單調的搖櫓拍水之聲取而代之,在這茫茫黑夜,雲溪風不由自主地想起不開心之事。

    三哥瘋瘋癲癲的模樣已深深刻在雲溪風心中,他責怪自己,恨自己,莫名其妙的恨,竟是在恨自己無情無義!

    楊風緩步來到雲溪風身旁,與他並肩而坐,兩人默默坐著,好像誰都不願先說話,雲溪風的目光一直停留在北斗七星的位置,癡癡看著。

    「父皇常說,我們七個孩子在他心裡,就像北斗七星一樣重要,只要我們安好,便能如北斗七星般指引他的道路。如今,呵……」雲溪風苦笑搖頭,目光始終不離開北斗七星。

    楊風明其之意,勸慰道:「不是只有北斗七星能夠指引方向,初生旭日同樣可以,既然事已成定局,為何不努力去做一個初升的太陽,為你父皇指路引領呢?」

    「我還能行嗎?」雲溪風第一次在旁人面前表現出如此的不自信,就連他自己都驚歎這幾日來自己的變化。

    楊風轉過頭,凝視雲溪風,一字一句認真地說道:「我相信你,一定能行!」

    一句話,一句堅定鼓勵的話,是受傷之人最最需要的東西。

    雲溪風立起身來,手握御雷離火扇,在空中寫下兩個金光燦燦的大字:「我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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