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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一至十九回) 第二十四回、馬臉藝高人膽大,楊風手中劍無情(一) 文 / 淡定的雲

    第二十四回、馬臉藝高人膽大,楊風手中劍無情(一)

    回到客棧,楊風幾次三番要去找雲溪風理論一番,一心想要當面質問他為何要用如此卑鄙手段。

    竹兒再次把他攔下,不自然的把目光移到別處,輕聲道:「難道你沒聽到我對雲山風所言麼?還不知道我的心?」

    楊風漸漸冷靜下來,想起自己在屋頂聽到的竹兒之言,心裡暖暖的,但卻還是嚥不下這口氣,心想虧自己還與他捏土為香結拜兄弟,如今看來自己真是瞎了眼。

    折騰了一夜,待竹兒睡下時,太陽已經升起,普照大地,一片祥和。

    楊風守在竹兒的房間,這才想起遇見馬臉的事情,心中甚是奇怪,心道:「雲帝已下令捉拿他,高手四布,他還敢這麼大膽前來,難道只是為了刺殺一個與皇位無關緊要的大王子?」楊風越想越覺得蹊蹺,不知怎地有種很是不詳的預感。

    楊風轉身望去,竹兒正睡得香甜,便起身,躡手躡腳向外走去,出了房,輕輕帶上房門,到了側房,喚醒來無影去無蹤兩人,說自己要出去一趟,又交代一番,要他們好好護著竹兒,不得再因頑皮出什麼岔子。去無蹤問楊風要去什麼地方,好不好玩,被楊風罵了個狗血噴頭,不敢再說什麼,來無影看著去無蹤委屈的模樣,一個忍不住,笑了出來。

    楊風交代完畢,閃身下樓,匯入大街上來來往往的人流之中,向著皇宮方向而去。

    昨夜想了許久,楊風還是心中不爽,定要找到雲溪風當面問個清楚,看著守衛森嚴的皇宮,楊風有些犯難了……

    碧波亭內,雲溪風倚欄而立,呆呆望著水中成雙成對的鴛鴦,不由得想起陳緣夫婦二人,若沒昨日之事,他們此刻或許正在一次無人之地相親相愛,雲溪風突然恨起自己來了,恨自己親手毀了一對恩愛夫妻。

    風善解人意地吹著雲溪風燥熱的臉頰,長輩般輕輕撫著他的發,彷彿在勸說他生死有命富貴在天,人既然一死,便不要再去多想什麼。

    從回來起,到此時,雲溪風石雕般這麼呆呆而立幾個時辰,還沒有離開之意。

    「嗖」的一聲響,一物破空飛來,雲溪風心中煩悶,動作稍有遲疑,那物便打在了他的身上,滾落於地。雲溪風低頭尋去,看到是一團被人揉成麻臉的紙。彎腰撿起,拆開一看,心中頓是一驚。環顧四周,卻是沒有發現一個人,也並未聽到禁軍有抓刺客的跡象,看來此人功力造詣非同一般。

    雲溪風風風火火飛奔出御花園,此時已是正午時分,雲溪風料大哥早已回府,便馬不停蹄地趕到大哥府邸山王府。

    接待之人正是追雲縱,雲溪風看到他劈頭便問。「昨日是不是你去捉了我的朋友?」

    追雲縱有苦難言,只能說道:「太子殿下,屬下只是奉命行事,身不由己,還望太子殿下恕罪。」

    「哼!」雲溪風重哼一聲,不再理他,自顧自的去尋大哥去了。

    雲山風此時正在書房揮筆潑墨,房門忽被推開,以為是下人,剛要訓斥,對方卻是先開口道:「大哥,你太過分了!」

    雲山風抬頭望去,見是六弟雲溪風,忙放下手中筆,迎過去,笑道:「六弟,昨日你喜脫死罪,大哥今日早朝後本想去給你慶賀一番,到了風竹殿卻是沒能找到你……」

    雲溪風截下雲山風的話頭,淡淡道:「大哥心意小弟心靈了,兩人性命換我一條,不值的很,也沒甚好慶賀的。我此番前來,只是想問大哥一件事情,大哥須對小弟如實說。可否?」

    雲山風面色一愣,隨後笑道:「什麼事情?讓六弟如此上心,還要親自跑上一趟?」

    「你自己看吧。」雲溪風把手中字條遞上,雲山風接過字條,剛看兩眼,便有些不自在起來,臉色微紅。

    「這個……呵呵,大哥不是看你前段時間一直不開心麼,又遇昨日那麼晦氣的事情,大哥便想著幫你定下這門親事,沖沖晦氣。」雲山風極不自在地「呵呵」笑答。

    雲溪風回道:「小弟明白大哥所做一切都是為了小弟著想,只是小弟若真的喜歡一個人,便想自己努力為之,若是如此輕輕鬆鬆成了親,那其中的樂趣便不能親身體會了,豈不是人生憾事?還望大哥能答應小弟,小弟的事情就讓小弟一人去做,大哥就不必幫忙了。」

    雲山風搖頭苦笑道:「沒想到我為兄弟著想,一心想做件好事,卻是畫蛇添足。」

    雲溪風知話說的有些重了,心裡也知大哥是為自己好,賠禮道:「大哥,恕小弟方才無理,大哥心意我心裡很清楚,也很感激。改日小弟一定給大哥賠禮道歉,如今,還有一些事情要辦,就先走一步了。」

    「既然有事就去忙吧。」看著六弟漸遠的身影,雲山風無奈地笑著,轉身回到書桌旁,提筆補全「國泰民安」最後一筆,一個不小心,用力過猛,竟是把宣紙劃破了。

    話說雲溪風出了山王府,忙向竹兒等人所住的客棧奔去,想要當面解釋清楚,心中著急,走的飛快,身形在來來往往行人只見穿來穿去,如泥鰍似得光滑。

    尋到客棧,卻是沒能見到四人中的一人,客房空蕩蕩,便下樓問小二,小二說那個男客官早上匆匆出去,方才漂亮的小姐也出去了。雲溪風又問兩個小矮子去什麼地方,小二隻說隨著小姐一起出去了,並不知去了什麼地方。

    方才在房中看到他們的行李尚在,料想不會離開,便找個空座位坐下,要了些酒水,自斟自飲起來。

    喝了五六分醉,心中愈發難受,竟是旁若無人地嚎啕大哭起來,任誰勸都無法勸下,只得任他哭個不停。

    客棧外人越聚越多,指指點點,不少人認出是太子,客棧所有的座位,所有的客房幾乎瞬間全被人定下,把老闆喜得合不攏嘴,把小二忙得恨不能多長出兩隻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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