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魔尊這一聲怒吼,它鱗甲上面近千面孔,同時發出淒厲的叫聲,猶如地獄幽魂,一股濃郁的血殺之氣,充滿了整個天空。
圍在修仙者周圍的上千魔頭,也發出憤怒地咆哮。
漆黑的魔氣,將四周海面天宇全都遮蓋。
彷彿天地都完全消失,所有的人都籠罩在無窮的黑霧之中。哪裡還能看到什麼地方是天空,什麼地方是海水。
如此驚人的氣勢,讓每一個修仙者都膽戰心寒。一些修為稍低的修仙者,在魔氣的衝擊下,頓時感到體內靈氣動盪,心神大亂,險些從天空墜落下去。
地獄也不過如此!
不盡的黑霧中,一道燦爛的白光猛然衝破暗夜。一團團黑霧,被光芒所驅散。
張琅傲立在空中,放出白色的光芒。
光團並不大,只有三米左右。白色光團中間,一道道青氣來回盤旋。
在看似無邊無際的黑霧中間,這團白光只能照亮很小一部分。可是,但凡有黑霧湧入白色光團,立刻就被青色氣流攪散,瞬間消散。
一團又一團光亮出現,先是那些元嬰期的修仙者,最先從魔音亂神中清醒過來。
他們催動體內靈力,在體外形成一道光團,護住本身。
在靈力光球的影響下,其他的修仙者們也迅速擺脫心神動盪,張開靈力光球,將黑霧隔絕在外。
每個修仙者所形成的靈力光球,各不相同。
赤橙黃綠青藍紫,各種色彩的光球,連成一片,形成一道將所有修仙者都保護在內的璀璨光幕。綿延不知邊際的黑霧之中,唯有這一方空域,大放光明。
彩色斑斕的光幕正前方,那個青白色的光球。緩緩飄向前方。
「青石!」光幕之中,一個聲音驚慌地喊道。「不要去!」
張琅回頭,連成一片的光幕之中,燦爛奪目。
他微微笑了笑,又回過頭,向魔尊的方向飄飛過去。
後方的修仙者們,心情極為複雜。
看著張琅獨自飄向魔尊,他們地心中,既有對張琅捨其自身、保全大家的敬佩、感激,也有對魔尊地極度憤怒。修仙者除魔衛道。本是天職,此刻卻只能眼睜睜看著同道,捨身飼虎,他們卻不敢稍有動彈,每一個人都感到一種無可名狀的屈辱。
黑霧之中,一團血腥紅光沖天而起。
天地間,都響著魔尊放肆的笑聲。修仙者們心頭的屈辱,達到頂點。
忽然,一道紅光從光幕中掠出。
「嘉源!」
「齊嘉源!你瘋了!」
幾個聲音在光幕中驚呼出聲,一個蒼老的聲音更是用緊張到變調的聲音吼道:「嘉源!你給我回來!」
紅光遲疑了那麼一瞬間,再度加速,頃刻飛到了張琅的身邊。
「你救了我兩次命,我還你一條命!」齊嘉源凝視著黑霧中不斷暴漲收縮的暗紅血光,淡淡地說道。
「你不用來!」
「我知道!可是你救了我,這個因果不還,我此後修行。將再也無法進步。誰叫你多事救了我。一次還不夠,還救兩次,沒有辦法,我只有把這條命,還給你!」齊嘉源很無奈地說道。
張琅輕聲笑了起來。
齊嘉源偏過頭,狠狠地看著他,隨即也笑了起來。
生命是何等寶貴,對於修仙者來說,更是如此。哪怕從此留下心魔,修為進度緩慢。可又有誰,願意捨棄自己的生命。
「我們都不會死!」張琅靈嬰震動空中地靈氣粒子,傳音給齊嘉源。
「什麼?」齊嘉源愣愣地回了一句,馬上苦笑起來。
對於張琅的安慰,他是不信的。魔頭勢大。又有魔尊現身。如果對方有心,別說他們兩個。就是這一百多修仙者,也別想有一個能夠逃脫性命!
張琅笑了一下,沒有再說。他也沒有再向前飛,停在了空中。
他飛出來,可不是偉大的準備犧牲自己。而是為了讓所有人,將注意力集中在他身上,將他即將要說的話,作用發揮到極致。
另外,也是為了怕身後的修仙者,為了保命突然襲擊,把他擒下交給魔尊。
正面的敵人,再強大也不可怕。可怕地是來自身後的黑手!
「沒有想到心狠手辣的魔尊,竟然也有變成菩薩的一天,放著一百多個修仙者,點名要我一人!你的胃口,真的只有這麼小麼?」
張琅沒有張口,聲音卻在天地之間,迴盪開來。
這就是靈嬰的作用。
凡人也好、元嬰期以下的修真者也好,元神與肉身,都是密不可分的。
元神(魂魄)、肉身,二位一體地構成了一個完整的生命體。s沒有魂魄地肉身,是殭屍,是行屍走肉。沒有肉身的保護,元神也必將被天地所同化,融合於天地元氣之中,再也不復存在。
修煉的根本,就在於鍛煉元神,強大根本。
元神與肉身結合,乃是天生地就,是一切有靈物體的存在基礎。
通過艱苦的修煉,元神不斷壯大,並在漫長的歲月中,逐漸與本身所吸收的靈力(仙力)產生聯繫。當修真者強達到一定程度,便可以將靈力凝縮,構築成為一個緊密結合的能量體。
元神,便可以及存在能量體上,不會因為肉身受損,而魂飛魄散。
這就是元嬰!
元嬰是純粹的、高度密集凝縮的能量體,對天地能量地感應,要超過肉身百倍以上。不管是道家的肉身飛昇,還是佛家捨棄臭皮囊、元神成佛,元嬰都是必不可少的根本關鍵。
這一步都做不到,再說什麼成仙,都是鏡花水月。笑談一場。
以元嬰震盪周圍天地靈氣,發出聲音。只是運用中簡單到無可再簡單的基礎,和開口出聲,並無本質區別。就算沒有人指點,領悟它也輕而易舉。
魔尊的笑聲立刻停歇,修仙者們也是一驚。
他們發現,張琅似乎並不是打算犧牲自己,以拯救被圍困地這些修仙者!
他到底想做什麼?
難道準備拖著所有人,為他地殉葬!
齊嘉源臉色變了幾變,但很快恢復正常。
張琅地聲音。在天地間響起。
「魔尊剛才自己也說了,為了今天地計劃,提前準備了半年之久。可見魔尊處心積慮,就是為了盡可能地多消滅修仙者,攝取元神,修煉魔功。
集暴虐、凶殘、冷酷於一身地魔尊,會大發善心。放過我們這一百多,已經成為待宰羔羊的修仙者?」
黑霧中,兩團斗大的紅光一閃一滅,發出陰測測地笑聲:「你們如果不信我的誠意,儘管出全力,和我一戰!」
修仙者中,一個帶著怒氣的聲音叫起來:「寶石精,你不要在這裡蠱惑人心!如果它不放過我們,我們也不會束手待斃。」這聲音也是有靈力波動所形成,並沒有暴露說話人的位置。
他話沒說完。
但所有人都明白他的意思:它如果只殺你一個人就滿意了。那自然是最好,這裡其他人都能保住性命。但如果他要自食其言,這裡一百多修仙者拼起命來,也能讓摸頭們付出慘重的代價。
多你一個不多,少你一個不少。
能夠用一名異類修行者去試探魔尊的誠意,又不損傷他們自己地利益,何樂不為?
那個隱身說話之人話音剛落,便有幾個聲音叫了起來:「胡說!魔頭殘忍好殺,是我天下修仙者的生死大敵。小兄弟說得對,魔尊既然已經知道。申城總共只有七百不到的修仙者,佔據絕對上風,又怎可能放過我們!」
修仙者,有幾個真地相信魔尊會大發善心,放過他們這群人?
這些人。從一開始就不相信魔尊的所謂誠意。只是大家都不說話。他們也隨大流。但張琅的言論,完全契合他們的想法。也難免會有共鳴。
張琅仰天長笑,聲震天地。
「魔尊打的好主意!我現在,對魔尊地想法,終於全盤看透!」
正待爭吵的眾人,聽他如此言之鑿鑿,迅速停下了聲音,都聽他分析。說實話,他們面對上千魔頭的包圍,人心惶惶,不只今天是生是死。
張琅自己也是猜測,但卻用不容知否的聲音,肯定地說道:「三年,三年時間,魔尊才聚集了一千多名魔頭,可見魔頭數量,其實有限!
而其中,多達一千名,都是黑色鱗甲的轉生魔!
魔尊明知申城只有七百不到的修仙者,以二比一的優勢,仍然不肯直接攻擊。它撒下誘餌,引誘我等前來救援,便是害怕自身消耗過大,想要分批將我們消滅!
第一次是銅陵派幾位道兄,此後是前來救援的十幾位同道,先後,它已經不花什麼代價,得到了二十幾位道友的元神。
它依然隱藏了大量的魔頭,在雲端準備偷襲!同時,在外面,竟然還有上千魔頭形成包圍!
一千一二百名魔頭盡出,我們這區區百人,頃刻間便成齏粉,為什麼它不這麼做?
為什麼它不這麼做!」
他最後一句,暴喝出聲。
天地之間,不住地迴盪著他地聲音「為什麼」「為什麼」!
所有的修仙者都是心中一凜。
修仙者們又不是傻子,實際上,這樣的疑問,他們心中同樣也有。只是一邊是放他們離去的承諾,一邊師必死之局,所有人都心存僥倖,不願意深想而已。
現在,張琅將其中關鍵,點了出來,誰也無法迴避。
魔尊的用意。水落石出。
這外圍隱藏的一千魔頭,是為了擋住傾巢而出後續修仙者!甚至。魔尊還想將後續的援兵,也包圍起來吃掉!
它布下這麼大個局,所圖的,並非這區區百名修仙者,而是更多!
每一個修仙者,臉色都變得極度難看。
十幾道光影,從光幕之中出來,掠到張琅身後,並肩而立。他們張開的光幕。將張琅罩在其中。
他們沒有說話,但用意已經非常明顯。
共進退!
張琅停了十秒鐘,十秒鐘裡,每一個人不管願不願意,都在心理痛苦地承認了事實。包括他們這一百多人,也只是魔尊眼中的誘餌!
他們地命運早已注定,沒有任何僥倖可言!
魔尊的聲音如巨雷轟鳴。在黑暗中大笑:「小小寶石成精,倒也能說會道!不錯,我最初,確是想將申城這幾百修仙者,都全部幹掉!」
一霎時,從光幕之中,又飛出二十多條身影,加入到張琅地陣營。
魔尊都已經親口說了,今日之局,只有不死不休!
「不過!我堂堂魔尊。統帥天下魔士,又豈會如你們人類一般,出爾反爾!幾百修仙者,我隨時可以搏殺!殺你們一百修仙者,如同殺雞,我還需要用手段!簡直笑話!只恨這個寶石精,壞了我的大計,必要殺他洩恨!信與不信,全在你們一年之間!」
震天的聲音中,無數魔頭在濃密地黑霧裡若隱若現。向修仙者們威逼上來。
張琅面容不改,笑聲如金石裂布,穿透雲霄。
「你當初當然是這樣打算!可惜被我破壞,不過,你最恨地。不是我壞了你的大計。而是我那超強地藥水!
你站出來,讓我用藥水淋頭。只是為了讓我們喪失信心。可是,你的手下,也不怕麼?」
魔尊轟然大笑:「怕不怕,你馬上就知道!」
黑霧中,十餘道紫色光影一閃,瞬間出現在張琅等人面前。十幾個紫鱗魔頭,身上泛出黑紫色的光芒,手心放出黑光,向張琅射來。
彭!
一聲巨響,張琅身後二三十人,全都放出法寶,將黑光接了下來。
張琅大笑聲中,手忽然向黑霧中一指,只聽一聲撕心裂肺地咆哮。一道光亮破開黑夜,一顆照明彈在降落傘下,照亮了那一片空域。
光亮很快熄滅,可所有的人都看到,一頭黑色鱗甲魔頭,全身泛起白色的泡沫。滾滾黃色煙霧,將它所包圍。魔頭的外層表皮,已經被徹底腐蝕。
「如何!破了你的謊言了吧!你不怕,我相信你派上來的紫鱗魔頭,也不怕!可是,我就不信,這些黑色鱗甲的魔頭,它們也能抗得住!」
張琅地笑聲,充滿了整個天地。
哄,一下子,數十道光影一湧而上,迅速和張琅站在了一起。
什麼都明白了!
正像張琅所說,魔尊不怕,紫鱗魔頭有可能也不怕。但這些黑鱗魔頭,沾上一點點那恐怖的藥水,就絕無生機!
之前,他們看到張琅一舉消滅上百魔頭,其中還有超過八十個紫鱗魔頭,他們震懾於藥水的恐怖,便在心中思考應對的方法。
魔尊的親身體驗,讓紫鱗魔頭上前,都印證了他們的一個猜測:這藥水,只是凡間之物。
他們只需要張開靈力護罩,便能輕易將藥水擋在外面,不沾一滴。
就如大雨滂沱,也不能沾濕修仙者的衣物一樣。張琅此前用巨石攻擊魔頭,便是凡間之物。別說紫鱗魔頭,便是黑鱗魔頭,也不害怕。也正是因為這樣,它們沒有料到第二次攻擊,巨石只有薄薄一層殼。擊碎外殼,卻被超強的腐蝕藥水沾到身上。哪怕是強悍如紫鱗魔頭,也措手不及,迅速被藥水腐蝕,成為漂浮在海面的泡沫。
魔頭一旦明白過來,同樣可以形成護體光罩,將藥水擋在外面。
暗箭用一次可以,再要用第二次。有了提防,再也無法將敵人大舉殺傷。
按理說。魔頭們已經佔據了絕對優勢。
可是魔尊依然想盡辦法,也要修仙者擒下張琅,口口聲聲只殺張琅一人洩恨。顯然,這只有兩種可能:它確實只為了洩恨;它另有陰謀。
所以,張琅也是在賭!
他賭魔尊在撒謊!
如果魔尊是在撒謊,就證明對方必然有弱點。
既然魔尊自己不怕超強腐蝕藥水,紫色鱗甲魔頭也張開光罩上前,它們顯然都不怕張琅用超強腐蝕藥水攻擊。
真相只有一個!
魔頭們的確害怕超強腐蝕藥水,但不是魔尊、紫鱗魔頭。而是它們地主要戰力——黑鱗魔頭!
魔尊的恐嚇、威逼、誘使,只有一個目的:讓修仙者們,自毀長城!當時,修仙者們自認必死,心中惶恐,早已失去了準確地判斷。哪怕有一些人,也懷疑魔頭是在虛言恫嚇。可誰也不敢拿自己的小命開玩笑。
可以說,魔尊的計謀已經得逞。
只要幹掉張琅,便再也沒人可以威脅到黑鱗魔頭。此後,它可以立即撕毀承諾,一千魔頭一湧齊上,這區區百名修仙者,沒有一人,能夠逃脫生天。
只是,張琅再次破壞了它的計劃,用一個在眾人面前被腐蝕地黑鱗魔頭。證實了他的猜想!
現在,所有地修仙者,膽氣頓時湧上心頭,呼啦一下,全都衝了上來。
張琅一次消滅百多個魔頭,是他們親眼所見。縱然有上千黑色鱗甲魔頭包圍,那又如何?不過是一群任他們殺戮的對象而已!
剩下,只有魔尊、二三十殘餘地紫鱗魔頭!
他們一百修仙者,就算無法戰勝對方,也自信能夠自保。
剎那間。上百修仙者齊心合力,立即布下大陣。空中靈氣蕩漾,靈力波動一浪接著一浪,向四面八方湧動,驅散著天空的黑霧。
沒有上千黑鱗魔頭助陣。他們有信心在魔尊與二三十紫鱗魔頭手下。支撐數個小時!
無數的靈力波動,向大陸方向傳音過去。這裡的原原本本。以及魔頭的劣勢,全都告訴了申城地修仙者。
數百修仙者齊出,到時候強弱顛倒,魔尊就是想要全身而退,也不可得!
修仙者們心中地恐懼一掃而光,頓時精神抖擻。
張琅地手,一個個點過去。
只要被他點到地黑鱗魔頭,瞬間便被超強硫酸當頭淋下。淒厲的叫聲,在天際迴盪,黃色的煙霧。凡是張琅視線所及,魔頭們倉皇逃竄,連魔尊連連發出威壓,也無法阻止它們本能的動作。
「申城的同道,已經全體出動!」一個高亮的聲音,欣喜地叫了起來。
「道友們,大家齊心合力,千萬不要讓魔頭得逞!再堅持半個小時,待到援軍到來,我們便可發動反擊!」
修仙者們氣勢空前高漲,他們笑逐顏開地計算,今天能夠消滅多少魔頭,獲得多少上天功德獎勵。原本自以為必死地境地,忽然轉變為撈取功德的行動,所有的人都充滿了勝利的信
黑霧已經漸漸散去,掩不住魔尊的身形。
它兩隻斗大的眼睛,放射出血色的光芒,顯見憤怒已到達極致!
「寶石精!我必殺你!我必殺你!」
兩道紅光勢如奔雷,轟然向張琅所在的位置,射將過來。
百餘修仙者大喝一聲,大陣急速發動,轟轟兩聲巨響。上百修仙者聯手布下的防禦陣圖,整體被震出一公里遠。
可陣圖,依然完整!
修仙者們歡聲雷動,魔尊含憤出手,也不過如此。黑色鱗甲魔頭,只有強悍的肉身。再加上紫鱗魔頭協助,也必然無法破開他們地防禦陣圖。
所有的修仙者,都有志一同,將防禦中心,設在張琅頭上。
他們知道,只要張琅在,魔尊便全體出手,也不足為懼。但要是張琅死了,即便申城的修仙者齊聚,今天也是有死無生。
張琅,此刻就是他們生命的保證!
「援軍已據此處,不到二十公里,數分鐘之內便可到達!」新的消息,讓修仙者們不惜加大消耗,全身的靈力,盡都注入大陣之中。
魔頭們撤開了包圍,迅速向遠方退卻。
修仙者們都齊聲大嘩,他們高聲叫喊,便想衝上去追擊。
張琅拉住了同樣激動萬分的齊嘉源:「不要追!」
「為什麼?」齊嘉源急得跳腳,多麼好的追擊機會,多麼好的賺取功德機會,怎麼能就此放手?他們憋屈了這麼久,不就是為了這一刻?
張琅苦笑:「我早就沒有靈力了!剛才完全就是虛張聲勢!你沒看到,我只是偶爾,才消滅一個黑鱗魔頭,最後完全就袖手旁觀?那是我在打心理戰,嚇唬魔尊。如果魔尊敢命令手下全部湧上來,我們只有一個結果:全軍覆沒!」
齊嘉源一聽,心頭狂跳,嚇得面唇發青。
他情急之下,連基本的忌諱也顧不得了,抓住張琅地手,便向他丹田探去。
果然,在張琅丹田,靈力近乎全部耗盡。
張琅以恐嚇對恐嚇,完全是活生生嚇退了魔尊。
遠方,數百修仙者飛馳的身影,已經歷歷在目,向著他們快速飛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