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容易逃脫前有堵截、後有伏兵的窘境,暫時安全。9186.|com|
齊嘉源剛才全力催動真元,傷了元氣,面如金紙,有氣無力低聲道:「多謝青石道兄,小弟現在無以回報,以後但有用得著的地方,小弟萬死不辭!」
「齊兄客氣,大家修道一脈,本應相互扶持,何須感謝。」張琅安慰道。
剛才他突然變出上百塊巨石,體內仙力消耗過巨,此時也感覺有些真氣運行不暢。
同樣是施放法術,他的翩靈寶玉分身,與本體終究不同。
張琅本體,靠的是太乙聚靈訣轉換仙力,經體內經脈循環,從而施放出去。隨體內並無一絲仙力儲存,而有天地元氣補充,不虞消耗。
而他的翩靈寶玉分身,為怕暴露身份,不便在眾人面前依靠太乙聚靈訣轉換仙力,也沒有時間慢慢轉換。
施放法術,全靠自身仙力儲備。
他第一次悟道之後,明白了物質世界的本質,萬物皆可演化,並非難事。
難就難在,演化萬物所消耗的仙靈之氣,消耗太大。
縱然他身居仙力,遠超一般修仙者,陡然憑空變出上百塊千鈞巨石,也讓體內仙力運行為之一滯。他調息片刻,真元催動,才重又緩解過來。
他趁調息之時,觀察四周形勢,不由暗叫一聲「苦也」!
他們所在的這一群修仙者,除他與齊嘉源,另有四僧五到七名俗家弟子。共計一十六人。
內宗弟子,倚仗的無非是仙劍法寶。
天空之中,繞飛在這一小群休閒著周圍地,共有七柄飛劍。
這些飛劍大多放出紅色光華。同是紅色,又有顏色深淺不同。有粉紅、鮮紅、深紅、暗紅等諸般顏色。
另有三柄飛劍。色做藍綠。
一柄藍如大海,揮灑出來,如汪洋一片。一柄猶如天藍,飛劍掠過。灑下一路蔚藍。那柄綠色飛劍。翠綠透明,穿插左右,上下紛飛。
其餘法寶,有降魔杵,有舍利子,有金剛圈,有象牙笏板。
飛劍法寶,繞空亂舞,奼紫嫣紅。煞是好看。
可再好看也要有用才行,眼看十餘人催動法寶,呼喝叱吒,或牙關緊咬,或怒目圓睜。卻被困在核心。只是出力死戰,脫身不得。
在十餘名修仙弟子捨生忘死作戰之時。只有一名黃袍中年人,袖手旁觀,很是奇怪。
圍困十六修仙弟子的魔頭,也有十餘個。
但真正參與進攻的,只有八名!
這八名魔頭渾身漆黑,頭生犄角,青面獠牙,渾身鱗甲,身繞一團黑氣,和張琅以前所見的魔使大不相同。每一魔頭身高足有五米上下,膀大腰圓,偏又動作靈活,不使法寶,全靠本身力量,對修仙者地法寶飛劍硬接硬打。
似乎它們除此之外,並無其他力量。
但儘管如此,也非常恐怖。
十餘名修仙弟子的飛劍,也能傷得了它們。飛劍穿過,不是削飛一片血肉,就是在它們身上留下一個窟窿,鮮血狂湧而出。然而片刻之間,魔頭們被削掉地血肉便會重新長好,穿透的窟窿也會自動填補完全。
雖然修仙者們看似連連重創對手,實際上卻只是在苦苦支撐而已。
在八名魔頭身後,還有幾個魔頭蓄勢待發,並未動手。看這幾個魔頭,與當前圍攻的魔頭另有不同。它們身上的鱗片顏色,是紫色,縱然飄空不動,身上卻有騰騰魔焰,包圍週身。
這幾名壓陣地魔頭,明顯要比圍攻地八個魔頭更加厲害。
「你們兩個還愣著幹什麼?還不動手!找死麼?」
那些修仙弟子竭盡全力,才逼得八名黑色鱗甲魔頭不能靠近,只在三十米外,應付他們的飛劍法寶。看見張琅與齊嘉源還在傻看,這些修仙者怒喝道。
「是!」
齊嘉源應了一聲,不敢怠慢,立即催動體內法寶。9186.|com|
他這片刻喘息,已經混亂的真元略作調整。他剛才衝破封堵的時候,傷了元氣,此時危急關頭,也顧不了這許多,再次強行催動真元。
他右手中、食指捏著劍訣,豎在面前,一點眉心印堂,叱呵一聲:「吒!赤焰碧火罩,寶貝現身!」
一顆渾圓的紅色珠子,從他頂門天靈飄飛出來,在空中滴溜溜亂轉。
火光,在珠子裡熊熊燃燒,不時有一絲絲火苗透出來,吞吐不定。
張琅還是第一次看到修仙者運用法寶,很是有些期待。只是這顆渾圓的珠子,怎麼會叫做赤焰碧火罩?
齊嘉源劍訣一指,赤焰碧火罩倏忽飛出去,在飛劍法寶的間隙自如穿梭,卻並沒有攻擊魔頭。
張琅正在驚訝,就看到一個冒進的魔頭被一柄飛劍穿透,在左胸紮了一個對穿。
可是這名魔頭只是身形一頓,發出一聲巨大的嘶吼,沒有死去。張琅清晰地看到,這魔頭胸口碗口大地窟窿,正在快速融合。
他眉頭一皺,這魔頭簡直不像是個生物。按理說,魔頭乃是人類魔化而生,左胸一樣是心臟所在。不管是人,還是魔,應該說,胸口都應該是致命所在。可現在,飛劍穿透了它的心臟位置,一顆破爛的心臟都清晰可見,卻居然不死!
這魔頭,實在難以對付!
同樣是魔化,魔使雖然力大無窮,生命力頑強。也有部分再生能力,但和魔頭相比,那就差得太遠了。
就在這魔頭胸口即將長好的時候,齊嘉源的紅色珠子突然出現在它地頭頂。
張琅身邊。齊嘉源陡然厲喝一聲:「罩!」
只見到,那紅色珠子裡忽然放出一道光幕。形似一個倒扣地碗,又好似一張從頭罩下的網,一下將那受傷地魔頭罩在其中。
齊嘉源左拳猛擊自己臉頰,大喝一聲:「三味真火。燒!」
話音方落。從他口鼻耳竅,同時噴出長長地火焰,其色湛青,火焰噴到身上衣物,卻並沒有將衣服引燃。
張琅一愣,這火焰看似嚇人,但連衣服也點不燃的火焰,又有什麼用?
就在他一愣神間,那紅色光罩之內。忽然之間,充滿了同樣湛青色地火焰。可這火焰觸及魔頭身軀,立時附著上去,只一兩秒鐘,就看到魔頭的四肢。已經化為灰燼!
張琅倒吸一口涼氣。連忙讓開,以免齊嘉源噴出的火焰。燒到自己。
這三味真火實在太可怕了!
它雖然不燒壞衣物,也許是對一般的物品也不會有損傷。但對肌體,卻有莫大地殺傷力。看一兩秒鐘,就將魔頭地四肢燒成灰,這火焰著實恐怖。
就是一兩千度的高溫,也不可能瞬間,就將一個人燒成灰吧!
這豈不是說,齊嘉源的三味真火,溫度還要更高?
被罩在赤焰碧火罩內的魔頭,張嘴狂叫,卻沒有半點聲音傳出來。顯見這赤焰碧火罩,還有隔音的效果。
眼見再過幾秒鐘,這魔頭就將被全部燒成灰,在外圍壓陣的一個紫色鱗甲魔頭,仰天狂嗥了一聲,抖手射出一股黑色的光芒,直奔赤焰碧火罩而來。
突然之間,一個拳頭大小的黃色銅鐘,擋在黑光之前。
剎那之間,那黃色銅鼎急劇擴大,擴張到十數米高下,將黑光全部擋住。紫色魔頭射出的黑光,撞擊在銅鐘之上,發出一聲巨響。
鐘聲洪亮,猶如衝擊波,一圈圈向戰場擴散。
滿場修仙弟子聽到這洪鐘聲響,只覺聲音巨大。但鐘聲擴散,波及魔頭,只看到它們身上頓時噴出一股股地黑色火焰,身體東倒西歪。
張琅回頭看去,動手的,正是先前袖手旁觀的那名黃袍中年人。9186。|com|
從外圍紫色鱗甲魔頭出手救助,到黃色銅鐘中途攔截,只有一秒鐘不到。就這片刻之間,那名被困在赤焰碧火罩內的魔頭,已被燒成了灰燼。
紅色光幕收回,還原為一顆紅色的珠子。
在下方,一片灰燼隨海風飄然散去,一股濃烈地惡臭,撲鼻而來,聞之欲嘔。
碧空之上,出現一道裂縫,光芒投射下來,照在齊嘉源身上。點點星芒飄飄灑灑,匯聚在他地頭頂,化作一朵紅色的靈芝,由天靈,融入他地身體。
齊嘉源愣了一愣,狂喜道:「功德!這是上天獎勵的功德!」
他大喜之下,就要催動赤焰碧火罩,去獵殺更多的魔頭。
「不要輕舉妄動!」一個沉厚的聲音傳將過來,那黃袍中年人沉聲道,「魔頭勢大,現在它們是在佈局,誘使更多的修仙弟子過來。我們現在看似情況危急,但片刻之間,還無危險。你若殺戮過多,招惹後面的魔頭出手,我們必死無疑!先等等,待援軍趕到,我們在裡應外合,衝破魔頭的包圍圈!」
齊嘉源心頭一凜,立刻收回赤焰碧火罩。
張琅也看到,那外圍的紫色鱗甲魔頭,一擊不中,沒有來得及救援,便即收手,束手觀望。
似乎魔頭之間,並無什麼同仇敵愾的關照。
對於那名魔頭瞬間被赤焰碧火罩燒死,其他的魔頭,不管是黑色鱗甲的,還是紫色鱗甲,都表情漠然,絲毫沒有兔死狐悲的憤怒。
也許正像那黃袍中年人所說,這些魔頭只在乎計劃是否成功。也看得出來,黑色鱗甲魔頭等級,要比紫色鱗甲低許多,紫色鱗甲對它們也是能救則救。救不了也不心痛。
但要是殺傷過多,破壞了魔頭們的伏擊大計,對方還會怎樣反應,那就難說了。
不過它們對同伴的死。並不在乎,對自己地生命。卻非常看重。
張琅已經注意到,好幾個紫色鱗甲魔頭,視線都集中在齊嘉源的赤焰碧火罩、與那黃袍中年人的黃色銅鐘之上。
在內圈剩餘的七名魔頭,更是一看到紅色珠子飛過來。就如臨大敵。寧願後退,也不敢直迎其鋒。
如此一來,被困住地修仙弟子們,也是壓力大減,不像剛才那樣險象環生。
「寶石精,你為什麼不出手?」那黃袍中年人看向張琅,帶著很感興趣的眼神,盯著張琅問道。
寶石精?
張琅立刻知道,對方已經看透了自己地真身!
他的分身本源。就是一塊翩靈寶玉。但和尋常精怪,卻大不相同。他並非是靠吞吐天地日月精華,成精成怪。
他修煉的,可是正宗的紫瀠破天訣!
用女媧地說法,這是最純正地修煉法訣。是屬於盤古聖人。當初修煉的功法。套用普通修仙界的稱謂,用精怪來稱呼張琅。簡直是大謬!
如果一定要找一個類比,也是和接引、准提同一級別,豈是尋常精怪可比!
齊嘉源和他同來,又自認是張琅認識的第一個修仙者,心裡隱隱就有張琅保護人的定位。所想的,就是如何將這個元嬰期高手,引入本門,加入鴻業觀。加上張琅兩次相救,心中感激,聽到黃袍中年人問話,主動替張琅解釋道:「前輩,這是我青石道兄。他多年坐關,苦修大道。雖道行深厚,卻並不會運用。」
他這話含糊其辭,說張琅是他道兄,對方如不深究,便會以為張琅和他是同門。
這就誤導眾人,讓他們別再去打張琅的主意。
「原來如此!」那黃袍中年人微微點頭,「我觀你體內,隱有寶光放射,彷彿有一顆人形寶石滴溜溜亂轉,光華逼目,看不真切,所以隨口猜測,小友莫怪。」
這時魔頭攻擊不緊,其他修仙者也得機會喘了一口氣,聽到他們討論,不由都是吃了一驚,抽空看向了張琅。
異類修仙,並非沒有,但數量太少太少。
大多數異類修煉,也就本能的會吞吐日月精華,修煉內丹。可要修煉到人形元神,就要破內丹,轉人身,得遇修仙名師,重頭修煉,才有可能修出元神。如果只有內丹,沒有修煉出元神,縱然功力再深蘊,也不過是一個肉頭,遲早被其他修仙者抓住,奪走內丹,便宜他人。
張琅幻化人身,也不過騙騙凡人,修仙者一眼就可以看出他並非人類。
可他並非人類之軀,卻能修煉出人形元神,這只在上古洪荒年代,才會出現。誰也想不到,在現代,還能看到一個純正的異類修仙者。
要知道,異類修仙可不像人類,困難之大,超乎尋常凡人修仙,何止千倍萬倍!
不說無知無識地物品,就是具有一定智慧的異種生物,要想修煉,也是困難重重,難以想像。
異種生物,智力低下,除神龍、麒麟等少數天生靈獸,大多數生物,比之人類小兒也差得甚遠。要叫它們修煉,和教一頭豬爬樹,並無區別。
它們只有在因緣巧合之下,或是偶然吸收了天地靈氣,開啟靈智。或是被仙家收養,以靈丹助其知曉道理。或是吃了什麼天地靈藥,壽緣漫長,數百年、上千年之後,才逐漸有了較高的智慧,才有可能學會修煉。
能夠活這麼長時間,還不被修仙者抓去,充當坐騎、煉製丹藥的,少之又少,萬不存擁有了靈智,這還只是有了修煉的先決條件,它還需要有修仙者願意收它為徒,不因為它是異類修仙者,而有所歧視。想想修仙界,對同是人類地凡人,也視作低級生物,又有多少門派,能夠不以出身,而對異種生物修仙者,平等對待?
這還是異類生物。本身雖然智力低下,總還有智力。
像張琅這樣,一顆寶石修煉,更是少之又少。
要想修仙。需有靈智,物品本身無靈。擁有靈智地物品,多半都是經過歷代主人心愛的把玩之物。如擁有靈智地物品,主人是凡人,通靈之物。最多會被後代主人更加喜歡。作為藏品。
而修仙者的隨身玩物,一旦通靈,最大的可能,是會被主人煉成法器。別說修煉,這一輩子都別想脫出法器之外,只能供主人驅使,直到法寶毀滅。
異類修仙,本就只有在人類尚未出現之前的洪荒年代,才會非常普遍。
那時天地初開。天地元氣充盈,各種先天靈獸、靈物眾多,成仙地機緣也多。不過即便如此,能夠成就大道的靈物修仙,有所成就地也寥寥無幾。
且異類修仙易遭人類修仙者所忌。通天教主門下諸多異類修仙者。最後結局,不是生死殞滅。就是被人奴役驅使。能得善果者,僅餘數人。那燃燈之所以改換門庭,也是看出通天教主護不住門下弟子,以副教主之身,為求自保,也只好屈居於准提、接引之下,成為燃燈古佛。
張琅被那黃袍中年人叫出本源,有些尷尬,向齊嘉源躬身道:「齊兄莫怪,小弟本是一塊……」
齊嘉源迅速伸手,讓他不要說下去。
一縷細小的聲音,傳入張琅耳中,齊嘉源用傳音之法,對張琅說道:
「青石道兄,我早知你本源並非一塊青石。異類修仙,本就有諸多忌諱,與凡人不同。知道你的本源,就知道了你的根腳,哪怕你修煉深厚,也有天生剋制之物。
這是你地致命弱點!
就如那蠍子精,他地毒龍刺何等厲害,一遇到昂日星君,便束手待斃!
你雖是悟道,本能的克制稍有減弱。但你一日不脫本源,成就人身,也將留下弱點,被他人利用。你能自承是青石,已經是過分厚道!
今日眾人知你是寶石,已經對你的弱點有些瞭解。金、火皆能克石,你遇到這兩種修仙者,哪怕同樣級別,自然會有本能的畏懼。哪怕你拚死作戰,也只能發揮七成功力,這是上天注定,非人力可違。其勝算,不過三分,可謂凶多吉少罪。如果發生糾紛,立即遠,千萬不要正面敵對!」
張琅細想,深以為然。
他本源是一翩靈寶石,再怎麼寶石,也是一塊石頭。烈火鍛燒,便易破裂;金石相擊,壞的多半不會是金屬,而是石頭。
修煉這兩種仙法的修仙者,果然是他的最大剋星。
他誠心謝道:「多謝齊兄指點,小弟明白了。」
齊嘉源笑著點頭,傳音道:「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等我們今天逃脫大難,道兄隨我赴師門,我們再詳細分說。」
他轉頭四看,不再說這個話題,出聲問道:「剛才我們接到靈力傳音,那位是銅陵派同道?」
一個修仙者苦笑道:「我們趕到的時候,銅陵派弟子已經全軍覆沒!」他指了指上方地雲層,「幾個銅陵派弟子,都被拖到了上方,估計是被對方掠奪元神。」
眾人想到自己處境,也無心再關注張琅這個異類修仙者,他們的神色,都是黯然。
那黃袍中年人也是臉色一沉,說道:「我等十八人,方才暫時保了一個不敗之局。而魔頭們還未盡全力。可那銅陵派弟子,卻能在同樣數量的魔頭下,支撐到我們到來,才力盡被擒。可想而知,這根本就是魔頭設下的圈套。估計等我方援軍來到,也是這些魔頭,全力解決我們的時候!」
他這話一說,眾人心中更是愁苦。
他們既盼望後援盡快趕到,又害怕後援趕到,自己等立即便陷入死地。
齊嘉源也是同樣害怕,但害怕也沒用。早知道這裡魔頭如此恐怖,他寧願被人恥笑,也不敢來。可現在來都已經來了,再後悔也是無用。
他打起精神,向黃袍中年人道:「晚輩鴻業觀弟子齊嘉源,這是我地青石道兄,敢問前輩何人?我們不如相互介紹一下,各自所屬門派、技藝,待會兒面對魔頭狂攻,也有個策劃如何防守,也能多一份生機,希望能堅持到後援到來。不知各位以為如何?」
黃袍中年人點頭道:「小娃娃說得沒錯!我乃是厚土宗景成龍,三百年前便已踏入元嬰期。我地法器方辰鐘,是一件防禦法寶,自信可以抵禦三名元嬰期高手聯手攻擊,但本身攻擊力非常低。」
齊嘉源躬身道:「原來是厚土宗景師伯,晚輩鴻業觀齊嘉源,金丹尚未凝結,修煉法寶名叫赤焰碧火罩,三味真火專傷**,攻擊犀利。元嬰期以下,很難逃脫。可惜防禦不行,且催動三味真火的時候,不能移動。到時候還請景師伯相助一二。」
他一指張琅,說道,「這是我師兄青石,雖一身修為已達元嬰,可是運用之法,尚未修習……」
「知道知道,他就在中間看著吧,能幫多少忙就幫多少忙!」竟成龍一擺手,「此時我們生死相關,他哪怕不會道法運用,待會兒也要拚命!實在不行,就給我衝出去自爆!哪怕拖延一秒鐘也可!否則,我們所有人都要完蛋!」
他地表情不怒自威,顯然不是在嚇唬。
危急時刻,難保他不會逼著張琅衝出去,自爆元嬰,以拖延時間。
其他眾人,也紛紛自報家門,並述說自己拿手的本領。這個時候,藏私的結果,就是一起完蛋,誰也沒有信心,可以逃脫數十魔頭的圍攻。
眾人剛剛商量好待會兒如何防守,就聽到有人大喊道:「後援,後援到了!」
他的聲音中,既有興奮,也有害怕,話音顫抖。
眾人迅速向大陸方向望去,黑壓壓一片上百名修仙者,出現在海天邊際。
援軍來了!
可同時,魔頭們,也攻了上來。外圍壓陣的紫色鱗甲魔頭,一擁而上。其用意不問可知,那就是要以最快的速度,將他們收拾掉,再掉轉過來,對付新來的援軍!
生死,就在片刻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