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張琅血一下沸騰起來他極度憤怒。
女媧電腦的聲音變得非常急飛快地向他傳遞消息:「從你的血流度、激素分泌度和心跳等一系列生理反應我知道你很激動。冷靜一下聽我說!」
「有話就說就屁就放!」張琅氣急敗壞口不擇言粗魯地回應道。
以前顯得有些小氣的女媧基因電腦這是卻很大度:「你先要知道我們倆是共生關係!我絕不可能害你因為害你就是害我自己!其次在這裡我找不到一個寰宇公司職員求助所以你是保護我安全的唯一依靠!我和你一樣同樣希望盡快讓你變得強大起來可以保護自己也可以保護我!只有有任何可能能讓你強大起來我都會盡一切幫助你!」
張琅的胸口快地起伏著很久才慢慢平息下來。
「那麼解釋一下你剛才說的話。如果我判斷你還在欺騙我我們就解除一切合作關係!我不想和一個不可靠的傢伙結成同盟即便我們是共生關係!」
「我正準備向你解釋所以才提升你的權限級別!」女媧基因電腦的聲音還是很快但也平和了許多「第一個要告訴你的是我根據從你數據庫中提取的資料和我的數據庫印證可以判斷我們存在於同一世界之中!」
「廢話少說!」張琅不客氣地打斷她的話。
這還是他第一次在女媧電腦面前顯得這麼強勢。而女媧電腦也沒有因此而生氣。
「不是廢話這是基礎是我做進一步推論的基礎!我此前曾經告訴過你這個世界的自然科學法則和我的世界有著一定的差異。而從我們都是在同一世界我作出這個假定:這是一個變異了的世界!」
張琅有些恢復的心態又有些激動:「你的世界才變異了!」
女媧對這些名詞並不在意立刻改正道:「你這樣說也是對的。畢竟我的世界要比這個時代晚很多年。那麼可以假定如果這個時代的世界是基準世界。在這幾百年的時間裡由於某些不可知的因素:例如宇宙磁場變化等等未知原因我所在的世界生了變異。」
女媧一直在委曲求全張琅的心也好受了許多開始平心靜氣接收她的思路:「那這個改變會帶來什麼不同?」
「我可以舉個例子你一聽就明白這個改變會有多大影響了。
假設我們各有一款同一個系列的飛機設計軟件我的版本是最新版其中部分數值和早期版有些改動。好現在我們用自己手裡的軟件設計了一款飛機。飛機的外形、內部元器件、線路佈置、動力系統都完全一致。
然後我設計的a款飛機在你那邊跑起來會怎麼樣?」
張琅悚然心驚脫口而出:「墜毀?」
「不一定就是墜毀也有可能達不到最高設計效率。畢竟設計它的主體是一脈相承的。由此設計出來的氣動外形等等也是完全一致。只不過因為數值的差異造成a款飛機達不到我預想的最佳效果。同樣反過來我這邊跑你的b款飛機效果也一樣。」
張琅沉思著頭腦漸漸冷靜他覺得不可思議。
同一個世界會生這麼大的差異?
女媧基因電腦知道他的疑問又說道:「我調取了你的全部數據庫因為你接受的是通用教育大多數都是底層科技數據。從這些數據我進行分析結果是:越是基層的數據越和我基因庫中所帶的數據相吻合。
當然由於我的主體曾經遭到毀滅小小一個基因螺旋沒有攜帶足夠的數據只能進行粗略對比。
但僅僅是這部分我已經現了兩者的差異。在高端科技方面例如力學、電磁學、光學等等有極小的變化。」
「這麼說不會有很大不同?」張琅不是理科生只能試探著問道。
「低層運用沒有多大差異。但越高端的運用越能感覺到這個差異的效果。一個小數點的改動就有可能讓科學展生翻天覆地的變化!啟端只有一個分叉到後來這個分叉越來越大越來越寬就形成了完全不同的兩條路!」
張琅很清楚地聽懂了女媧的解釋。他感到自己似乎陷入了一個陰謀之中而且這個陰謀之大將全世界都囊括了進去實在是讓人不寒而慄!
「它最可能的直接危害可能會是怎樣?」他顫抖著問道緊接著加了一句「就以你現在的數據就行判斷!」
「談不上危害。我認為最大的可能性是人類無法進行星際航行。」女媧直白地回答道。
「是嗎?真是遺憾哪!」張琅口中說遺憾臉上一點遺憾的表情也沒有反而顯得很高興。他確實很高興只要地球不會毀滅他就很開心了。
規則就是這樣他又有什麼法子。
他最關心的還是道法他只想知道他還能不能成仙:「下面回到剛才你說你不懂道法?」
「是這樣的。我的數據庫已經丟失了保存在基因螺旋里的都是最緊要的東西。
這裡面有兩個大的數據庫一個是自然科學一個就是自然科學在自然科學數據庫下方還有一個西方魔法鬥氣的子數據庫。但在我和你融合之前自然科學部分是灰色這表明不可用。
所以我認為我的世界中自然科學並不存在。」
女媧解說到這裡又感到張琅的情緒出現了劇烈波動立刻加快了度「但當我和你融合之後這個數據庫出了西方鬥氣魔法子數據庫依然是灰色。而東方仙術道法數據庫卻變成了鮮亮色調可以調用了!」
張琅跳了起來叫道:「這是好事啊!這不說明即便你那個變異的世界沒有了仙法的存在這有可能是受到自然法則的影響。但在你的數據庫裡依然將其保留了下來。當你回到了我這個原始狀態的標準世界之後就又可以用了!哈哈是不是這樣?」
「理論上……是這樣。我也這樣希望……」女媧的聲調變得沮喪起來「但實際效果你也運用過了你應該清楚。」
張琅剛興奮地喊出來就想起了剛才太乙聚靈陣消散的事情心頭一沉不再著聲只是點了點頭。
女媧也很久不出聲也許是在快運算過了不知多久她才再次說道:「我們是兩個不同規則世界的產物都帶有強烈的規則烙印。方纔我對我們最核心規則烙印進行了檢查現我的規則部分和你的規則部分都產生了小小的變異。我將之成為二次變異!
這可能就是你能夠使用我提供的道法但又有少許缺陷無法將之完整重現出來的原因。據此判斷假使你的師傅鴻鈞老祖再次降臨傳授給你這個世界的道法可能也會因為這個變異而無法獲得成功。
很有可能鴻鈞正是因為這一點才暫時沒有傳授你真正的道法!」
「我明白了我明白了!」張琅的精神頓時為之一振「師傅曾經說過:時機未到!對!他說的是時機未到而不是不可能!這就是說我們之間的變異是可以找到一個變通辦法的!到了那個時候我既可以修煉師傅傳給我的天道也能修煉你數據庫裡的什麼混沌創世訣、什麼夢中悟道**!」
女媧的聲音也變得歡快起來:「對了我想跟你說的就是這個。用你們的說法叫做天無絕人之路。我想讓你去收集盡可能多的道法書籍由我來進行分析、比對。同時你也多去尋仙訪道去看看這個世界的修仙者、真人、神仙和他們相互交流讓我找出其中的關鍵數據可以作出修改然後你就能成仙、成生!鴻鈞老祖等於就是宇宙他就是天道的化身他一定知道讓我返回到原來世界的方法!你願意跟我回去也好還是留在這裡當一個聖人也好咱們就都能完成各自的目標了!」
「哈哈哈哈!」兩個人(?)想通了這個問題都歡聲大笑起來。
只不過因為女媧寄生在張琅的基因裡他的房間裡只是迴盪著張琅一個人歡暢的笑聲。他的笑聲是如此之大以至於隔壁的李宛婷跑到他門邊偷偷看他到底是不是中邪了。
第二天起來李宛婷的敲門聲將含笑入睡的張琅叫醒招呼他吃早飯。
有了新目標的張琅笑瞇瞇的坐著上次車禍以後李宛婷給他買的輪椅出門而來。
「姐早!」
「小琅不早了都九點了!你又睡懶覺了!」李宛婷上下打量著他的氣色看他紅潤的面龐滿意地抿嘴笑道。
「是嗎?」張琅看看牆上的掛鐘不好意思地撓撓頭「前兩個月睡懶覺習慣了。」
「多吃多睡身體好!」李宛婷笑嘻嘻地說道推著他向餐桌走去。
「李小姐怎麼精神不好?是不是不習慣沒有睡好?」他的心情很好見到坐到餐桌旁、苦瓜臉的真真笑呵呵地打著招呼。
真真看樣子才起來沒有化妝披頭散沒有精神。
對他的招呼不理不睬只是衝他翻了翻眼皮把頭別到了一邊。
李宛婷低下頭在他耳邊輕聲道:「昨晚李伯伯打電話來把她臭罵了一頓。好像那個陳二公子跑到他爸爸那裡去告了一狀說真真又和你攪到了一起真真被罵哭了後來回到了樓下她自己家。還是早上我叫她上來吃早飯才過來的……」
李宛婷的聲音雖低真真還是聽到了一點。
她煩悶地將筷子拿起來在盤子裡一陣亂劃拉然後啪地一下拍在桌上咬牙切齒地罵道:「陳正峰這個王八蛋!他在我們這裡裝瘋賣傻結果一出門就像我爸告狀還我被爸爸臭罵!下次再讓我看到這個王八蛋我一定把他的卵蛋踢爆!」
張琅吐了吐舌頭朝李宛婷一笑。
李宛婷看他頭也有些亂從裡屋拿出梳子細心地替他梳理著頭安慰真真道:「真真你把實情告訴你爸不就行了?外人再怎麼挑撥也是疏不間親。你爸難道還會相信那個陳二公子勝過相信你?
張琅一愣心頭隱隱覺得有些不對勁。
「誰說不是!我昨晚就說了」真真得意洋洋一下活躍起來把凳子搬到李宛婷身前「婷姐幫我也梳梳頭……不要用他用過的!」
李宛婷好笑地去換了把梳子說道:「那事情不就完滿解決了?你還生什麼氣?」
「我當然要生氣我氣我爸不相信我!」真真被她一說又開始脾氣「昨晚我就將錄下來的口訣打包傳給了他。可是今天他又派了一個工作人員來把我的硬盤也拆走了!我今天本來還想破解一下口訣的文字現在什麼也幹不了!氣死我了要不是陳正峰王八蛋搬弄是非怎麼會有這些事?我非要狠狠罵他一頓才能解氣。」
「什麼?你爸今早又派人來把你的硬盤拆走了?」張琅驚呼一聲。
他現在明白是哪裡不對了。
口訣!
真真將實情原原本本一說李厚祥知道了口訣的異狀說不定會要走。而現在他不但要走了口訣還把真真的硬盤也帶走了!
李宛婷也明白過來她立刻看向了張琅。
兩人正在對視忽然一陣音樂聲響起真真快步起身從隨身小包裡翻出手機歡叫道:「是爸爸打來的!」
富豪小區遠離塵囂隔音效果也非常好房間裡很安靜張琅兩人可以清楚地聽到真真的電話。
「真真嗎?爸爸錯怪你了你昨天傳來的口訣我找一位大師看過了確實是法訣。不過這只是一段很普通的口訣。我當時還試探著要將口訣送給那個大師卻表示這個法訣的效用平常婉言拒絕了。所以你還是不要多和那個小子來往把口訣還給他吧。」
真真開心死了甜蜜抵笑了半天忽然板起臉:「那你今早還讓人把我的硬盤拆走害我今天沒法用電腦!」
「拆走?什麼拆走?我沒有再讓人來啊?」
「怎麼不是你讓人來的?可是他戴著公司職員的胸卡還有名片說是你的助理叫姚立什麼的……」真真一聽就尖叫起來「這個死騙子他騙走了我的硬盤!不對他來的時候就說是你要裡面的口訣說是連硬盤一起拿走作全面分析!他怎麼知道我有口訣的錄音?還有怎麼這麼巧前腳你向我要後腳就有人跑來冒充你的助理?」
「我明白了!真真你記住不要向別人透露這件事!」李厚祥冷哼了一聲「看來我公司裡有內奸!如果是口訣他犯不著連你的硬盤也一起拿走!真真你的硬盤裡放了什麼重要的資料沒有?」
「也沒有什麼太重要的東西啦你知道的我對你的公司的事情都不關心的。大概會有幾分財務報表就是上次你說給我介紹男朋友把幾個公司的財務報表給我郵過來向我說他們家裡多麼多麼有錢什麼的……」
「那就沒什麼了大概是一般的商業間諜!」李厚祥的聲音明顯鬆了口氣「好了真真這件事你不要聲張我會在公司裡暗地裡調查那個內奸我也大致有數了我會讓他知道背叛我李厚祥會是什麼後果!」
張琅握著李宛婷的手兩人都感到對方手心的汗水。
他在意識海裡向女媧問道:「女媧你說這口訣傳出去別人能練成嗎?」
「應該不行!」女媧冷冷地回答道「規則不同他練的結果並不會比你更好!他就是練一萬年也是枉然!」
「那就好!」張琅放下心來。
他抬起頭來對關注著他臉色的李宛婷笑笑讓她俯下頭來在她耳邊輕聲說道:「沒事他拿走也練不成修煉這口訣還有其他的輔助手段。沒有密法幫忙他練到天荒地老也是一場空。」
李宛婷忽然轉過頭張琅猝不及防兩人的嘴唇一下對在一起。
李宛婷的臉紅了一下正要移開張琅卻探出了舌頭在她唇瓣上舔了一舔。她嚶嚀一聲臉一下變得緋紅連她胸口一大片雪白的肌膚也泛出紅潤。
可就有那煞風景的人從中作梗真真猛然出現在他們中間將他們分開:「不許一大早就這麼親親我我!婷姐你今天還要拍戲吧帶我去快帶我去我老早就想現場看你拍戲了!」
她拉著李宛婷一陣猛搖把她從張琅身邊拉開。
李宛婷擔心地看著張琅猶豫道:「可是小琅才受了傷我想在家裡陪他!」
「去吧!我這點傷不礙事比上次輕多了不用擔心我。」張琅溫柔地看著她輕輕說道。
「就是嘛!他都說不礙事了你還擔心他。這麼大人了要學會自己照顧自己!」真真推著李宛婷就往裡屋換衣服兩人說說笑笑討論著該穿哪件衣服。
張琅微笑著聽著她們在房間裡的笑聲。
家裡有個女人才會覺得溫暖起來有家的感覺。
意識海女媧開口道:「張琅今天我們出去你去書店裡買幾本道家典籍。網上的東西不太可信還是看那些正規出版社印的書。我想對其進行數據歸總然後才好分析。」
張琅等到兩個女人都出了門又待了幾分鐘才坐著輪椅乘電梯下來。
外面陽光燦爛太陽很大可是申城臨海陸海對流通暢。風將城市裡的暑熱都吹走並不是太熱。
張琅這幅殘疾人打扮在人行道上緩慢移動引來了不少熱心的人。只要和他順路的總會有人過來推著他走一段路然後對方還會向他道個歉才走向自己要去的方向。
一路上他基本沒怎麼自己用力好幾個熱心人輪換著幫忙。
乘地鐵、換線路張琅從來沒感受到人們這樣的關懷。他也是連聲說謝謝心裡面感到暖烘烘的。也許自己以前如果不是那麼自閉應該能更早體會到人間的溫暖。放開懷抱愛別人才能感受到這個世界濃濃的愛吧!
其實世界上還是好人更多。
從地鐵站出來對面正好有一個銀行而那個熱心人就是要到這個銀行辦事。
張琅很熱情地向他表示了感謝兩人分手道別。
就在這時路邊的路牌不知道是不是地基鬆動忽然朝他劈頭蓋臉就砸了下來。
張琅嚇了一跳猛地從輪椅裡跳出來。就感到小腿一痛那個路牌恰好砸在他受傷的左腿小腹將縫合好的傷口再次撕裂。
女媧第一時間封閉了附近的血管血湧出不多。
幾十米遠一個很年輕的警察看到了這一幕飛快地向這裡跑來幫他把翻倒的輪椅扶正。他蹲下身看到張琅被撕開的傷口也是裂了一下嘴有些駭然。
「先生您需要重新縫合傷口!我這就聯繫救護中心讓他們派急救車來。」他扶著張琅小心地坐回輪椅。
張琅道了聲謝推辭道:「不是大問題沒有必要叫救護車。我自己就是醫生這縫合手術就是我做的。等我回去我重新再縫合一下就行了。」
「那怎麼行?」警察很年輕也許是才踏上工作崗位異常敬業。他堅決不同意張琅回家自己治療還是召喚了救護車。他抬頭看看天上的太陽又瞧見旁邊的銀行推著他過去「外面太陽太大了裡面有空調我們等一下救護車到了就好。」
張琅無奈只能隨他。
只是縫合一下也沒什麼大不了。縫合完畢他再離開就是了。
銀行裡有十來個人門口的警衛向警察詢問了一下有些不情願。但看警察堅決的表情勉強答應下來但要求不要做到等待的儲戶休息區以免讓銀行客戶反感。
警察看看張琅的傷口沒怎麼流血還是向銀行要了一些急救繃帶蹲下腰就要替張琅做緊急包紮。
張琅從來沒見過這麼熱情的警察十分感動。
他卻不過對方只能任由對方幫他細心地幫扎繃帶。
他內心有些過意不去不好意思低著頭看他包紮隨意地向銀行外面看去。
這時外面走進來幾個青年手裡都提著一個大旅行包。只不過包雖大但看起來很空幾個青年的表情也有些緊張。
張琅感到很不對勁他立即一拍警察的肩膀:「警官!可能有劫匪!」
警察一個哆嗦迅就將手往腰間摸。
那幾個青年已經踏進了銀行大廳忽然都拿出一條絲襪往頭上套。他們拉開拉鏈從裡面掏出幾支長槍。一個手持霰彈槍的劫匪進門之後直接對準門口的保安抬手就是一槍。
轟地一聲巨響將那名保安胸口轟開一個大洞帶著滿身的鋼丸向後飛出將門口的花盆也一下掀翻。
「搶劫!所有人不准動!」
小警察滿頭大汗在腰間掏摸想要拔出佩槍。但不知道是他手滑還是緊張有兩次槍都要出套了卻又滑落回去。
「見鬼!」他聲音顫抖還在努力。
但他已經被劫匪們注意到。兩個手持五六式衝鋒鎗的劫匪掉轉槍口向著警察和他身邊的張琅就悍然開火。
子彈傾瀉將兩人籠罩在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