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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卷 從此蕭郎是路人 17 回到現代的機會 文 / 憶江

    17回到現代的機會

    死裡逃生的蕭映月,呆呆地看著忽然出現,救了自己一命的藍海,後怕的哇地一聲就哭起來:「藍海……藍海……」

    這時候她才知道,藍海不但體貼周到,他還強大,同哥哥一樣的強大。是個可以為她頂起天地的男人!

    山上的鳳凰花迤邐的枝丫上開著絢麗極致的紅,鋪天蓋地怒放,微風吹過,拂落一地的丹蔻芝華,美得那樣張揚肆意。

    蕭映月站在繁花中,嬌艷的容顏絕對不比繁花差半分,她揚起頭,看著對面的男子,微微一笑。

    她目光中那種溫柔親切的神情,那種極其罕見的柔和的語調,藍海真是每一次見到,心裡一蕩漾,此刻,哪怕她要自己上刀山下火海,也會立刻衝出去。

    那樣的日子,蕭映月幾乎已經迷上了隱居的地方,朝看夕陽,夜聽風聲,渴飲甘露,饑餐清粥,日子說不出的愜意。每天晚上,藍海都會給她講各種江湖軼事,民間傳說,她甚至忘記了宮廷,忘記了自己曾經那麼急迫地想得到的東西,也忘了蕭昊天。

    「映月,你回答我!」藍海突然的一聲映月,將蕭映月驚醒,迎著他逼視的目光她連話也說不清:「你……你讓我說什麼……」

    「你心裡是不是只有皇上一個人?」

    蕭映月被他逼得急了,身體裡在藍海面前本能的驕縱也發作起來,胡亂叫道:「我便想著他又怎麼了!關你何事?!你以為你是我什麼人?!」

    這話像細針猛地紮在藍海的心口,又酸又疼,他呆了呆,頹然的站在一邊。

    蕭映月抬眼見藍海一臉慘淡,她心慌意亂地走到一旁去不敢再做聲。

    藍海神色漸漸平靜下來:「映月,有時候我真想咱們還在山谷,永遠都不回來多好!」壓抑的語調裡蘊涵著一抹無能為力的憂鬱,「我常想,倘若我在有那種與你朝夕相處舉案齊眉的機會,便死也值了。」

    蕭映月心頭一震,心頭翻湧起來的那股滋味一時之間不知該如何形容。一直以來,始終只是她在苦戀著蕭昊天,痛苦傷心。此時看著藍海傷心欲絕的樣子,心裡到底有些不忍,低聲道:「多謝你這些年對我的照顧,只是……映月只能來生再報答……」說到最後眼淚不知不覺流了出來,「我現在已經是哥哥的人了,而且還有了孩子……」

    藍海眼底滑過一絲愴然絕望,沙聲嘎道:「那夜之事,你當真一點兒印象都沒有嗎?」

    蕭映月一怔,抬首道:「什麼那夜之事?」

    藍海癡望著她,勉強地扯扯唇角,苦苦一笑:「便是你給皇帝下藥的那夜,最後和你顛鸞倒鳳的人不是皇上……是我,你真的一點都不記得嗎?你懷的孩子其實是我的!」

    蕭映月面帶驚色地看了看著藍海,嘴唇哆嗦的說不出話來,眼內藏著深深的恐懼。感覺心裡是碎的,不知道為什麼會碎,只是如同瘋了一樣搖著頭。

    「你以為自己聰明,你沒想想皇上是什麼人,你怎麼可以瞞的過他?」

    「哥哥不會這樣對我的!哥哥不會這樣對我的,那天是他,那天是他……」蕭映月不可置信般喃喃道。

    「皇上這麼做,也是被逼無奈!你連皇上都敢給下藥,你還要他怎麼辦?映月,你醒醒吧,皇上只喜歡凌皇后一個人!你不要在執迷不悟,不要在犯傻了!」藍海的聲音中帶著無可奈何的悲哀。

    蕭映月惱極了瞪著他,如同無端被人刮了一耳光,又是羞恥,又是痛苦,咬牙切齒。說不窩火是假的,可是能怨誰呢?怨天怨地怨他人,說到底還不是要怨自己?

    「藍海,映月,我會擇日為你們完婚的。」蕭昊天不知道什麼時候走進來,篤定的說。

    藍海聽了蕭昊天的話,看著蕭映月泫然欲泣的模樣,只覺悲從中來,這大喜大悲兩種情緒在心頭紛亂交織,紛令雙眼隱見淚光。

    蕭映月看著蕭昊天,從未曾有過這般神色,既不是怨,也不是恨,而像是一潭止水,分明定定看著他,涼目卻像穿透了他的身體,彷彿這世上根本沒有他這個人似的。

    「藍海,你好好照顧映月。」蕭昊天聲音微澀,走出月桂宮。他如此做法,對映月心中多少也有些歉疚,只是情之一事,愛與不愛,本不由人。

    蕭映月走到亭台水榭,空洞目光望著前方,她的臉色蒼白慘淡,看著遠處金碧輝煌的鳳儀宮,猶如從前至今一直樹立在他與她之間的堅山硬障,唯那人得以入內,而她,卻始終只能徘徊在外,一時情傷,不由潸然淚下。

    少年的夢,終究只是一個夢。夢碎了,總算還留下一個實實在在的人。雖不是他,還有一個能陪她,順著她,寵著她把酒論詩,摘果釣魚的人。

    年輕負氣的她,幸而不曾錯失這份幸福,可是在這份幸福之後,她又隱藏著更為巨大的不甘心,她不甘心,哥哥竟然為了那個女人,如此對自己!

    她要報復,她一定要讓那個女人消失!

    大理寺,作為北漠的皇家寺院,被建造的金碧輝煌,高大雄偉。樓台佛閣愈見宏偉壯麗,雲台高聳,石階如梯。因為皇后駕到,主持親自率著眾人站在寺外迎接。

    凌東舞是第一次看見這裡的主持,並沒有傳說中的道骨仙風,只是十分和藹,滿是皺紋的臉上也看不出喜怒哀樂,只嘴角露出一絲深深的法令紋,手裡拿著串長長的念珠。

    雖然這裡被蕭昊天說成是祈求他們緣定三生的地方,凌東舞卻沒有心思在想這樣虛無縹緲的事情。

    進來後,她在主持等人的陪同下,煞有介事的將整個寺院前前後後觀察一遍,便打發了所有的人,回房休息了。

    自從上次她偷偷跑出宮,跟周澤喝酒鬧事後,蕭昊天就在她身邊派了許多高手。

    現在她對蕭昊天心灰意冷,既不想跟他鬧翻被打入冷宮,又想順利逃跑,只有從這裡找出路。

    凌東舞吃過茶點後,內官進來稟報,說主持帶著一眾高人術士等著給她見禮,凌東舞揮揮,自己累了,想歇一會兒。

    寺中眾人也聽聞他們這個皇后獨寵六宮,很是特立獨行,也就都各自散去了。

    凌東舞因為心裡有事,在屋裡那裡呆的住,把身邊跟的隨從都打發掉,自己在寺院中閒逛。她如一隻靈敏的小老鼠,不停看著周圍的環境,辨別著方向,想著如何才能跑出去。

    看見前面暗紅色的大門,匾額上寫『藏經閣』。她不由邁腿走了進去,一盞明亮的宮燈,並沒讓這間大屋子變得稍有生氣,她慢慢的走進書桌裡,四周那麼靜謐,只有她一個人的影子,陪伴著這一屋子浩瀚的書館。隱隱的,彷彿是什麼聲音。

    凌東舞急忙回身,見一個鬚髮皆白,慈眉善目,道骨仙風的老者站在自己面前,老者見凌東舞回頭,眉頭微微皺起,在那裡上上下下打量著她,像是三姑六婆相媳婦似的,凌東舞被看的有些不耐煩,「你,你有什麼事情嗎?」

    「這位施主長相不凡,可否告知生辰八字?」那老者有禮地問著,明明剛剛看起來平靜如水的臉,此刻波濤起伏。

    凌東舞不解地看著他,還是乖乖的說出了自己在現代時的生辰八字。

    老者聽了,不覺驚呼一聲,然後他圍著凌東舞又轉了幾圈,看得凌東舞直發毛。那老者終於收回了目光,不住的搖頭,疑惑,震驚,深思,陰沉,「沒想到啊,沒想到,這個世界上真有這樣的怪事!」

    「什麼,什麼怪事?」凌東舞被他的神情嚇住了。

    「姑娘,你不是這個世上的人啊!」

    「啊!」這回輪到凌東舞震驚,錯愕,疑惑的了。自己來了這裡八年,從來沒有人能看出自己不是這個世上的人。

    最初來到這裡的時候,自己又恐懼又失落,那麼強烈迫切的想回到自己的時代。後來亂世沉浮,歷經磨難,她也知道自己是再回不到自己的時代,回去越來越沒有什麼指望了吧?需要什麼樣的星辰巧合,自己才能回去!而現在,她突然好像又看得了希望!

    「你,你是誰?」

    「我是司華!」老者微微而笑。

    原來他就是司華!沒想到蕭昊天真的請到了這位當世有名的得道高人,此人精觀天象,善卜吉凶,是那些尋求長生不老們的皇親國戚們爭相結交的對象,沒想都他真的被蕭昊天請來了。

    「司先生,您既然能看出我不是這個世上的人,那你知不知道,我能不能回去!」凌東舞抱著幻想問道。

    「凡是有因必有果,你當然是可以回去的!」

    「真的!?」

    「是。」老者微微含笑,從懷裡掏出一塊晶瑩剔透的玉環,「只要在月圓之日,你手裡拿著這塊玉環,在地上放上一盆水,水裡映著月亮的影子,三者交輝,你就可以回去了!」

    凌東舞手中拿著玉環,又驚又喜,不住的摩挲,等她在抬頭時,眼前已經沒有老者的影子。

    她拿著玉環,腳步有些打顫地傻傻的回到自己的屋裡,慢慢的從驚喜中冷靜下來。

    真的要走了嗎?真的要離開嗎?凌東舞腦海裡不期然的出現蕭昊天的模樣,眼前浮現他那麼鮮明的影子,心口的疼痛變成了微微的酸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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