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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 三十功名塵與土 17 放風箏 文 / 憶江

    17放風箏

    酒壯慫人膽,這句話一點兒都不錯,周澤喝上了酒,在蕭昊天面前膽子也大了,笑嘻嘻的向凌東舞發出邀請,「凌丫頭,你還沒去過我的府上吧,不如過去看看!」

    「好啊!」凌東舞正不願意回鎮南王府呢,每天只能呆在自己的院子裡,一出門就看見蕭昊天的那些鶯鶯燕燕,看著心煩,又不能攆走。去周澤的府上呆幾天,真的是再好不過了。

    「今天就不去了。」蕭昊天冷起臉,眉梢輕佻,「馬上太陽落山了,去了也呆不了一會兒,還要回來。」

    「誰說還要回來了,我,我去了就在他的府上住些天,好好的折騰折騰他,周澤,你說好不好?」

    周澤正求之不得,連聲說:「好啊!到了我的府上,隨便你怎麼鬧騰!」

    蕭昊天原本以為凌東舞只是要去周澤的府上玩玩,沒想到她還存了住幾天的心思。氣的火往上湧,額頭上的青筋都繃了起來。

    周澤這時候也看見了蕭昊天看向他的目光,凜冽如三九天的玄冰雪,他心裡一寒,酒立刻嚇得醒了七八分,嘿嘿傻笑兩聲:「凌,凌丫頭,要不咱們改天在去玩吧!」

    凌東舞因為喝了酒,血液在身體裡如萬馬奔騰,即使看出了蕭昊天不高興,也不想就這麼回鎮南王府去,翻了好幾個白眼,宣洩了不滿情緒,嘟囔著說道:「反正我不想這麼早回去,即使不去你的府上,我也想在到別的地方玩會兒。」

    周澤當然也想和凌東舞在玩鬧一會兒,趁著蕭昊天不注意,用眼神向凌東舞一示意,凌東舞立刻心領神會,嬉皮笑臉地坐到蕭昊天身邊,藉著酒意抱住他的胳膊,撒嬌耍賴地磨蹭著央求道:「王爺,咱們就再出去玩一會兒吧!」

    如此模樣的凌東舞讓蕭昊天如何能拒絕得了,他無奈的歎氣,語氣憐愛的說:「好吧,趁著現在還不冷,我讓人安排,帶著你們去草原上燒烤!」

    「好啊!」凌東舞一聽可以去大草原燒烤,得意忘形又跳了起來。

    草原上的夜空無邊無際,漫天的繁星閃閃爍爍。雖然吹來的風帶著涼意,但是因為三個人圍著火堆,又都喝了酒,也感覺不出來冷。

    堆火生起,有侍衛在一邊的炭火燒烤著羊肉串,香味四處瀰漫。蕭昊天知道凌東舞不喜歡烤羊腿,提了一串野鴨子架在火上烤,在野鴨子上塗抹上了各種孜然、鹽巴和野蔥花,滋滋冒油,滾出濃郁的香味。

    蕭昊天看著坐在旁邊的凌東舞,篝火燃得辟里啪啦的,將她的臉映得紅彤彤的,心裡湧起一股極其陌生的甜蜜的感覺,六年來每一天的思念,都描不盡她真實的模樣,而上次周澤和凌東舞在草原上烤肉,自己只能躲在帳篷裡。現如今她就坐在自己的身旁,在夜風中溫柔的微笑。他心裡忽然覺得有一種東西滿滿的充盈,幸福、溫暖、刻骨的柔情繾倦,他有些失神,心想,自己一定要努力保護住這些彌足珍貴的東西。

    侍衛將烤好的羊肉串遞了過來,蕭昊天笑看著凌東舞,溫柔的說:「這回你滿意了,吃吧!」

    「嗯,非常滿意,蕭昊天,謝謝你!」凌東舞每當得意,一定忘形。

    周澤雖然喝的稀里糊塗的,但是聽著凌東舞叫這聲蕭昊天,還是被驚的抬起頭,他還從來沒有聽見任何人,敢直呼蕭昊天的名諱,當然敵人除外。

    但見蕭昊天毫不惱怒,依然微笑著看著凌東舞,眼神溫柔的能滴出水來,周澤這才明白過來,感情人家這是一個願打一個願挨啊!

    凌東舞心情大好,帶著醉意,扯著嗓子唱起來:「我和草原有個約定,相約去訴說思念的情,如今依偎在草原的懷抱……」

    ***

    凌東舞最近一些天,發現蕭昊天很是忙碌,幾乎每天都要出去,很晚才回來。她不知道他在忙什麼,很想問問為穆紫城報仇的事情,這天晚上就在院子裡面磨蹭著不肯進屋。

    蕭昊天又是很晚才回來,見凌東舞還在院子裡,似水的月光落在她如玉的臉龐,微微皺起眉心,在院子裡面走來走去。那模樣,十分惹人憐愛疼惜。

    他先是一愣,然後走過來親熱的拉住凌東舞的手:「凌丫頭,你是在等我嗎?」

    「嗯。我在等你。」凌東舞聞出空氣中淡淡的酒香,看來蕭昊天今晚沒少喝酒。

    蕭昊天從內心最深處湧上一層喜悅,一下子柔和了他冷峻的臉龐,今天他喝了不少的酒,看著凌東舞心神恍惚起來,緩緩的低下頭,凌東舞立刻意識到蕭昊天要幹什麼,馬上退回兩步,清脆的說道:「我等你是想問問,你什麼時候幫我給紫城哥哥報仇啊?」

    蕭昊天被她這句話驚的清醒過來,原來她深更半夜站在這裡等自己,不是擔心自己,而是因為穆紫城。她心裡誰都可以有,可以有穆紫城,可以周澤,獨獨沒有自己,落花流水,咫尺天涯……蕭昊天因為今天喝了酒,情緒起伏較大,多日來攢下的不滿全都表現出來,他恢復冷傲,兩隻眼睛像臘月的冰窟窿一樣冒著寒氣,冷笑著說道:「你放心吧,我答應你的事情定不會失言,我離開京城一年,很多事情都要一步一步來,你在耐心的等些日子吧!」

    說完毫不停留的往自己的房間走去,凌東舞被蕭昊天這副樣子有些嚇到了,又聽他如此語氣,癟了癟嘴,如鯁在喉,眼前一片水汽蒸騰。

    凌東舞回到屋裡,叫所有下人退出房間,躺在床上,將床幔帳放下,忍了許久的淚吧嗒吧嗒地落了下來。她心中酸楚,眼淚在也止不住了。多少天來,她假裝堅強,假裝快樂,假裝自己忘了穆紫城,但是只要她自己知道,這有多辛苦。

    想著蕭昊天剛才對自己的疾言厲色,凌東舞的眼淚如衝垮堤壩的洪水,傾瀉而下,嗚嗚咽咽,不受控制。她知道蕭昊天是因為聽見自己提到穆紫城的名字才變了臉,可是自己早就告訴他了,是因為要為穆紫城報仇才來的北漠,才答應將來嫁給他,他幹什麼一副要吃人的樣子。

    無論一個躲在黑暗的床上是多麼的傷心難過,第二天一起來,凌東舞都會變成壓不垮、整不死、總在笑的草根女孩!

    蕭昊天一連幾天都早出晚歸,凌東舞也有意躲避著他,二人幾天都沒有見到面。

    凌東舞在鎮南王府實在呆的不耐煩起來,正巧趕上周澤過府來看她,她就攛掇著周澤帶她去他的府上玩。

    周澤見蕭昊天不在家,膽子也大起來,真的就把凌東舞帶回到他的府上。

    周澤的府邸是新任巴圖大人時重新翻建的,氣派莊嚴,大氣恢弘。一進院子,可以看見一坐大理石的大插屏.轉過插屏,小小的三間門房,門房就是後面的正房大院,正面六間大房,皆是雕樑畫棟,兩邊穿山遊廊上掛著各色鸚鵡,畫眉等鳥雀.台磯之上,兩邊有序地站著幾個穿紅著綠的丫頭,一見他們進來,急忙迎了過來。

    周澤府裡的奴僕、侍衛自然還是一大群,但從外觀上,這些下人絕對沒有蕭昊天府裡的那些人拘謹萎縮。

    巴圖大人的後花園裡,不同於鎮南王的一步一景,而是一片無比開闊的空地,幾乎相當於一個小型的高爾夫球場。凌東舞看著這片空地,看看一望無際的藍天,突發奇想的說道:「周澤,咱們放風箏吧!」

    「放什麼風箏,現在都什麼時候了,馬上冬天了,不都是春天放風箏的嗎?」周澤瞪大眼睛質疑著凌東舞的提議。

    「誰規定的只能春天放風箏,本姑娘就要現在放風箏,如果你不放,我就走了!」凌東舞霸道的說著。

    「好,放風箏!」周澤不情不願的去安排人做風箏,他在凌東舞面前從來都是無計可施的。

    風箏是現成的,因為周澤有一位侍妾是南詔女子,喜歡放風箏,所以庫房裡有很多做好的新風箏。風箏拿過來後,凌東舞負責放線,周澤負責跑著將風箏放飛,倆人肆意說笑,一邊奔跑呼喝,一邊在園子當中開始玩了起來。周澤為人不像蕭昊天那麼冷硬淡漠,他府裡的下人也很隨便,見周澤和凌東舞玩的興高采烈,也都簇立在廊下,三五成群的看著凌東舞和周澤放風箏。

    凌東舞見風箏漸漸飛起,越飛越高。飛得極目望去,只成小小黑點,依稀看去形狀模糊。

    周澤和凌東舞連著放了幾個風箏,又讓下人也跟著一起玩,一時間空場上,天空裡熱鬧成一片。凌東舞手裡扯著線軸,仰著頭望著那風箏,幾乎飄到淡淡幾縷薄雲的中間。

    身邊的周澤本就是愛說愛鬧的人,加上他府上的一干下人,嘈嘈切切,湊趣的你一言我一句,這個說這只飛得高,那個講那只飛得遠,七嘴八舌說得熱鬧極了。

    周澤越發高興,指點天上的數只風箏給凌東舞看著,凌東舞隨口應承著,目光卻一瞬不瞬,只望著那最遠處的風箏,風箏飛得那樣高那樣遠,也不過讓一線牽著。歡樂少,傷別苦,各中更有癡兒女。凌東舞從腰上抽出一把小巧的匕首,將風箏的線割捨,讓它自由自在的向天際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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