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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 三十功名塵與土 13 蕭昊天的後宮 文 / 憶江

    13蕭昊天的後宮

    「天啊!」凌東舞哀嚎著將被子拉上來,蓋住自己的臉。

    水悠悠又將被子給她扯了下來,繼續說道:「王爺還吩咐我,一定要你把這碗醒酒湯喝了,這樣就不會太頭疼。」

    凌東舞此時真的難受的厲害,也沒做什麼反抗,任由小李子和水悠悠二人將她扶起,要伺候她把醒酒湯喝了。

    凌東舞低頭看一眼那渾濁的醒酒湯,頓時感覺更噁心了,聲音都軟了下去,瞅著水悠悠商量道:「我能不喝嗎?」

    水悠悠以為她是嫌苦,忙把手邊上的蜜餞小碟往她面前遞了遞:「王爺派人送來的新進的蜜汁小杏,您吃一顆就不覺的苦了。再說這是醒酒湯,本來一不算苦!」

    凌東舞只好咬著牙把醒酒湯喝下去,緊接著小李子端上漱口水,之後遞上蜜餞,然後就著她坐起來的姿勢,小李子麻利為她洗漱一番,連頭髮都替她細細的梳了幾下,但按照凌東舞的喜好,沒有給她梳髻。

    「不要這麼麻煩的,我今天一天都不想出屋了。」凌東舞一出溜兒,又躺回被窩裡。

    小李子通過這兩天的接觸,發現凌東舞完全不同於她以前的那些主子,性格隨和,平易近人。於是大著膽子說:「姑娘不出去不要緊,王爺是會進來看你的啊!」

    凌東舞瞪著眼睛看著小李子,沒想到她小小年紀,竟然真為自己著想,把自己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好討好他們的王爺。

    水悠悠見凌東舞如此模樣,笑著說:「你也別看她,王爺已經在外面站了有一會兒,我估摸著等一下就要進來。」凌東舞下意識的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衣服,還好,穿戴還算整齊。想到讓堂堂北漠鎮南王站在門口給自己站崗也不好,對水悠悠和小李子吩咐,「你們都出去吧!」

    水悠悠和小李子自然會意,臨走時水悠悠在凌東舞手上使勁捏了一把,凌東舞轉頭看她,見她嘴角帶著笑,然後又瞄了門外的蕭昊天,給了凌東舞一個鼓勵的眼神。

    蕭昊天所居的院子中多植松柏,庭院之中雜以花木,這個時節松柏依然青翠,綠意盎然。水悠悠和小李子出來後,躬身給蕭昊天行了禮,就離開了。

    房間的門半敞著,蕭昊天向裡面看了一眼,嘴角微微抿起,他腳上穿的是麂皮靴子,落足極輕,走到凌東舞床前,見她半睜著眼睛,皺著眉頭,一副難受的樣子。

    烏亮如瀑布似的長髮鋪在枕上,如流雲迤邐,他伸出手去捏住那弧線柔美的下頷,卻是滑不留手,軟香生膩,心中一蕩,輕笑道:「怎麼,知道難受了,看你以後還敢不敢跟如此喝酒!」

    凌東舞看著蕭昊天,唇邊恍惚綻開一抹笑意,「王爺,周澤怎麼樣了?」

    果然,蕭昊天所有的好心情一掃而空,見她開口就問周澤的情況,臉色也微微的沉了下來:「你管好你自己就行了,還惦記著別人。」

    「我當然要惦記他,他還答應要帶我去街上玩呢!」凌東舞委委屈屈的說著。

    「要去街上玩,本王也可以帶你去的!」蕭昊天柔聲說著,這個小丫頭,就想著玩。

    「你可不行,咱們玩不到一起去。」凌東舞翻了一下白眼,看著帳子頂。

    蕭昊天只覺凌東舞這輕輕的一句話,如銳刺尖刀在心上剜過,望著凌東舞的眼睛只覺有微微的眩暈,近在咫尺的芙蓉秀面,竟然如同隔著千山萬水,她是在嫌棄自己,她在嫌棄自己老了……蕭昊天眼底痛楚、淒涼、無奈相織成一片絕望。

    屋子裡面本就極安靜,此時更是靜得似乎能聽見他的呼吸聲,凌東舞自然知道自己說出的這句話的份量,抬眼偷看蕭昊天,只覺他眉宇間竟是無盡寂廖與落寞,心下不覺有些微微害怕。

    過了良久,蕭昊天夢囈一樣暗啞低聲:「原來如此,原來如此……」只說了這四個字,唇角微微上揚,竟似是笑了。凌東舞看著他這個樣子,心裡也不知道是難過還是害怕,只是轉過臉,不敢在看他。

    蕭昊天凝視著她,目光中只是無邊無涯的沉寂,他望了她片刻,轉過臉看著那鎏金鑲銀的熏籠,聲音裡透著無可抑制的倦怠:「你好好休息吧,我今天要上朝去,就不陪你了。」凌東舞聽著心裡一驚,不知道是哪裡不對,直到蕭昊天走出房門,才意識到他竟然沒有在她面前自稱本王,而是說了我。

    ***

    屋內熏籠裡燃著安息香,凌東舞躺在床上,默默看著那描金繡鳳的帳子頂……

    別說,這醒酒湯還真的是管用,凌東舞漸漸的覺頭不那麼疼了,身上也有了些力氣,隨即立刻覺得餓了。

    水悠悠和小李子立刻吩咐廚房為她準備了清爽的小菜,她合這小菜,喝了兩碗清粥,感覺人也精神了不少。

    她在床上躺了一上午,感覺很是憋悶,就由水悠悠和小李子陪著,隨便的在鎮南王府的花園裡走走。

    蕭昊天的這個院子,因為佔地面積廣,完全結合的了北方和南方共同的建築特色,佈局錯落有致,其建築風格出奇制勝,亭榭廊檻,宛轉其間,一反拘泥,軒豁相套,舉步間,景中藏景,往往令人有豁然開朗之感。

    午後的天氣極是晴朗,陽光照在赤牆金瓦之上,一片耀眼的反光閃爍。一路行來,所有侍女、僕人見了她都躬身行禮,但凌東舞感覺她們看向自己的目光有些奇奇怪怪,各種各樣,有探尋的、嫉妒的、欣賞的、鄙夷的、友善的……

    花園裡,樹木山石猶帶深秋的蕭瑟,但陽光極暖,便叫人生了融融春意。長廊迂迴,亭台樓閣,假山流水,這裡有很多和南詔庭院相似的地方。

    凌東舞站在九曲遊廊上,見前面數人簇擁著一個白衣勝雪的美人,美人正在專心給池裡的魚兒餵食,五彩斑斕的小魚,歡喜的游來游去。風微微吹拂她雪白衣袂,像是隨時可以將她吹成一朵依天的白雲。

    小李子急忙在凌東舞身邊小聲的說:「這位是小回王的晴香公主,天都這樣涼了,她還在這裡餵魚,這魚也沒多久的活頭了……」

    啊,原來她就是回族的第一美女,這晴香公主,還真的是美麗,飄忽得不像是個真實的人兒。

    凌東舞不想打擾專心致志餵魚的晴香,一轉身,走向另一個方向。剛轉過一個假山,就看見一個蒙古族打扮的姑娘,身形健美高挑,容姿秀美,這個人不用小李子說,凌東舞認識她,她是蒙古族草原上的第一美人,戴娜。

    戴娜此時正在跟身邊的幾個侍女玩毽球,可憐了這位戴娜美人,被迎娶回來不久,蕭昊天的父親蕭宏圖就去世了,蕭昊天去景山守靈,一去無蹤。

    她雖然第一次見面就對蕭昊天動了芳心,可是「嫁」給他這麼久,連人影也見不到,大好的年華只能關在這如牢籠一樣的院子裡。兩人婚後只見過幾面,更談不上有什麼感情基礎,漸漸的,少女萌動的美麗幻想很快破滅了,王子不是王子,良人也不是良人,自己只是他娶回來遺忘在角落裡的一個小妾而已。

    堂堂的蒙古草原上自幼被嬌寵的千金小姐,如今的處境卻如此尷尬。好在她發現,這個府上的女人都是如此寂寞,甚至有比她長的更好的,也在受著這種等待的煎熬。她是草原上長大的女兒,生性天真爛漫,雖然遭遇這樣的冷遇,也並不太憔悴,而是盡量找些事情來做。

    凌東舞見戴娜領著人正玩的起勁,急忙又往一邊拐去。

    剛走幾步,見一座精巧水亭置於湖面之上,四周雕樑畫柱華貴異常,遠遠的涼亭裡面坐著個女人,身邊聲勢浩大的奴僕幾乎將女人擋住,只見彩色的衣角隨風飄舞。

    凌東舞感覺到身邊的小李子明顯的一驚悸,聲音都有些變了調的說:「姑娘,咱們還是換個地方吧,夫人,二夫人在裡面。」

    一陣風吹過,亭子裡面撲鼻的香味飄了過來,凌東舞知道小李子嘴中的夫人還是羅研歌,從小李子的表情中就知道這個羅研歌一定極有手段,她現在還不想和羅研歌打照面,只有再次轉了方向。

    這次方過了一道垂花門,遙遙見著一騎煙塵,幾個人不由立住了腳,只見一匹棗紅馬奔得發興,希聿聿一聲長嘶,近了些才看清馬上乘者,大紅洋縐紗斗篷一翻,掀開那風兜來,竟是位極俊俏的年輕女子。

    小李子低聲說道:「這位是薄兒朵主子,她是夫人的親戚,王爺也曾經很喜歡她,除了她,這院子裡的女人沒有敢在園子裡面騎馬。」說到這裡,小李子才自察失言,偷覷凌東舞的臉色,見她並無異樣,只暗暗後悔自己的大意失言。

    幾次下來,凌東舞的好興致都沒了,深秋日短,不過片刻日已西斜,她領著水悠悠和小李子等人順著青石小徑漫步往回走,隨口問道:「你們的那個夫人很厲害嗎?」

    小李子咬咬嘴唇,小聲的說道:「是,夫人平日裡規矩極大的。」

    凌東舞輕歎一聲,這個鎮南王府還真的是沒趣的很,什麼時候跟周澤出去逛逛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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