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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八千里路雲和月 2 烈焰紅唇 文 / 憶江

    2烈焰紅唇

    周澤像看怪物一樣看著眼前的凌東舞,然後壓低聲音的說:「凌丫頭,你別亂說話!別說粗話。」

    「你那麼小聲說話幹嘛啊,這裡就咱們兩個,你怕別人聽見啊,你看你那樣,一副倒賣情報的狗腿樣!」凌東舞指著周澤哈哈大笑的說道,她只喝了幾口酒,但北漠的酒太烈,她真的是有了幾分醉意。

    周澤恨恨的看著她,小聲嘀咕,「好心沒好報。」又不安的回頭看了一眼身後的帳篷。

    凌東舞也沒管周澤,又喝了一口酒,扯開喉嚨唱到:「在你輝煌得時刻,讓我為你唱首歌,我的好哥們兒,心裡的苦你對我說,前方大路一起走,哪怕是河也一起過,苦點累點又能算什麼,在你需要我的時候,我來陪你一起度過,我的好兄弟,心裡有苦你對我說,人生難免起起落落,還是要堅強的生活,哭過笑過至少你還有我。

    朋友的情誼呀比天還高比地還遼闊,這些歲月我們一定會記得,朋友的情誼呀我們今生最大的難得,像一杯酒像像一首老歌……」

    周澤被凌東舞這首激昂的歌唱得心潮澎湃,豪氣頓生,也忘了緊張的向後面帳篷看,拍著凌東舞的肩膀,「凌丫頭,你這首好哥們兒,就是為我唱的嗎!」

    「那當然,以後你有事情,只要說一聲,我一定會為你兩肋插刀,赴湯蹈火,在所不辭的!」喝了幾口酒後的凌東舞現在是熱血沸騰,面紅耳赤。

    「凌丫頭,可是你是南詔人,我是北漠人啊!怎麼做好哥們兒啊!」周澤聰明的突然想起這個問題。

    「南詔人怎麼了,北漠人又怎麼樣,還不是在這一片土地上生活,往上數五百年,都是一個老祖宗,都是一個國家的人,只是因為合久必分,所以分了南詔和北漠,而分久必合在過兩百年,北漠和南詔還會和為一家!最重要的是友誼是不分國界,地域的,年齡,性別的,只要咱們意氣相投,咱們就可以做好哥們兒,跟是哪個國家的人沒有關係!」

    周澤聽完凌東舞這番話,既感覺不可思議,又感覺很有道理,心裡一下就開闊了許多,「凌丫頭,咱們就做好哥們。」停了一下他又問道,「凌丫頭,你真的不是南詔人,那,那你為什麼幫著南詔打北漠,你不如乾脆來我們北漠吧!」

    「我確實不是南詔人,我也不是幫著南詔打北漠,我只是在跟隨著穆紫城共進退,他的敵人就是我的敵人,他打誰我就打誰!」凌東舞想起穆紫城,心裡一甜,臉上露出幸福的微笑。

    「穆紫城打誰你打誰,他和我們北漠為敵,你就和我們北漠為敵,你是他養的狗啊!」周澤一聽凌東舞提起穆紫城,就感覺不忿。

    「你才是狗呢!那蕭昊天讓你幹嘛你就幹嘛,你是他養的狗啊!」凌東舞狠狠的打了周澤一下,「我們這叫夫唱婦隨你懂嗎!」

    周澤聽凌東舞說夫唱婦隨一驚,「你,你和穆紫城成親了?」

    「還沒有,都怪蕭昊天,就是他出的壞主意點名要我來北漠出使,如果不來北漠,我和紫城哥哥已經結婚了!」凌東舞想起這件事情就有氣,嘟著嘴,咬牙切齒的罵著蕭昊天。

    周澤嚇的嚥了口吐沫,用手推了凌東舞一下,眼角瞥了一眼身後的帳篷,「不,不會吧,你有什麼證據說是我大哥點名要你來的北漠!」

    「哼,我凌東舞還是有些自知之明的,我還沒有重要到讓北漠皇帝欽定為議和使者,在北漠舉足輕重的人物中,我除了蕭昊天就認識你了,難道是你讓皇帝點名叫我來的!」凌東舞指著周澤的鼻子問道。

    「不,不是我!」周澤連連擺手。「但我知道也不會是我大哥,我大哥是絕對不會害你的。」

    「你怎麼知道!」

    「你是真不知道我大哥對你的心?還是裝糊塗?還是看著他那樣個人,為你心碎吐血,為你重病,心中得意?」

    凌東舞像是被踩住了尾巴,一臉不自在,咬著唇不說話。

    兩人低頭各自喝了幾口悶酒,過來半晌,凌東舞很大方的又笑了,看著天上的星星說道:「但也不要緊,不論是誰讓我來的北漠,其實都不重要。我和紫城哥哥成親是早晚的事情,現在只是耽誤些時間罷了,我知道無論我走多久,走多遠,紫城哥哥都會在那裡等著我的,這次回去後我就和紫城哥哥成親。」

    周澤聽她這樣說,心裡一緊,「凌丫頭,你是真心要嫁給那個穆紫城嗎?」

    「當然是真心的,『上邪,我欲與君相知,長命無絕衰。山無陵,江水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與君絕!』」

    周澤聽凌東舞念出了這麼一首詩詞,看出她對穆紫城的感情堅貞不移,心中都替蕭昊天難過,大哥到底錯過的是怎樣一個女子,怎樣一段海枯石爛的感情啊!周澤心裡替蕭昊天不忿,連氣帶委屈的眼圈一紅:「如果當初你和我大哥不分開,你也會對我大哥這樣情誼堅定,也會這樣和他夫唱婦隨,同進同退嗎?」

    凌東舞聽周澤在此忽然這麼問,心中一陣黯然,歎了口氣說道:「會的,我對感情一向認真偏執,而蕭昊天又是我第一個愛,愛過的人,所以我會對他至死不渝的,但是,他,他早就不要我了!」

    「那如果現在大哥要你呢,你還會回頭嗎!」

    凌東舞呵呵的笑起來,輕聲說道:「周澤,你可真天真,這個世界上那有如果啊!在說他想不要我就不要我,想要我就要我,把我當成什麼人了?」

    「那現在無論大哥怎麼對你好,你都不會回頭嗎?。」

    凌東舞的眼睛慢慢亮了,「不會了,我和蕭昊天已經過去了,現在我愛的人是穆紫城,無論遇到什麼事情,為了我愛的人,我都會全力以赴,堅持到底,只有他負我,我絕不負人。」

    「那如果你現在見到我大哥,你會怎麼樣?」周澤緊張的看著凌東舞。

    凌東舞帶著幾分醉意,想起這些天對蕭昊天的怨恨,隨口說道:「怎麼樣,當然是做敵人了,我們兩個注定是敵人。在說我才不想見到他呢!」

    「那個穆紫城有什麼好?」周澤不滿意的嘟囔著。

    「不准你在我面前說他的壞話!」凌東舞大聲制止。

    「你不是說我是你的好哥們兒嗎!」

    「是好哥們兒也不准在我面前說他的壞話,同理,我也絕對不容許穆紫城在我面前說你的壞話!」

    周澤悶悶的低下頭,喝了兩口酒。凌東舞見他悶悶不樂,笑著說:「周澤,我給講笑話聽好不好?」

    「好啊!」一聽凌東舞要給自己將笑話,周澤來了精神。

    「那你想聽葷的,還是素的?」凌東舞眨著眼睛,促狹的看著周澤。

    這次周澤可知道凌東舞說的葷笑話是什麼意思了,想到在帳篷後面隱身的人,嚇的連連說:「你別講葷的,別講葷的,還是說些素的吧!」

    凌東舞見他嚇的這個樣子,咯咯的笑起來,開始給周澤講笑話。凌東舞講了幾個笑話後,有些乏了,就讓周澤給她將北漠的風俗故事,凌東舞因為喝了酒,聽著聽著就睡著了。

    周澤瞧著她看了兩眼,見她睡的有些沉了,伸手拂過凌東舞的睡穴,拉過毯子裹住她。

    這時已經從帳篷中走出一個高大的身影,將凌東舞抱進自己懷裡,轉身往帳篷裡走去,對周澤說道:「你先回去吧,天亮時來這裡接她!」

    周澤撇撇嘴,在心裡腹議蕭昊天,用完就扔,你可真是夠直接。

    蕭昊天把凌東舞抱進帳篷,凌東舞尚在夢中睡得香甜,雙頰因為喝酒帶著粉紅色,身上散發的淡淡的香氣,蕭昊天用力摟緊她,這軟軟的身軀上傳來陣陣溫熱,讓他感覺懷中不再空虛。

    蕭昊天看著凌東舞的目光,彷彿要把這些日子所有壓抑下去的痛苦和思念全部都迸發出來,想起凌東舞剛才對周澤說的話,眼睛裡露出一種苦澀的笑意,游動著鱗鱗的光澤。那些話就像一顆毒刺,深深扎進他心裡,然後迅速蔓延。

    天知道,他有多想她,他多想拿他的所有,換回他們從前的一切,只可惜,一切都如覆水難收!周澤剛才後來的幾句話是故意問的,如果凌東舞表現出有一絲的思念他,想見他,他也會毫不遲疑的走到她面前,告訴她,自己有多想念她,可是她不想見他,在她的心裡,自己仍然是她的敵人,她和穆紫城共同的敵人,夫妻一心,同進同退的敵人!

    凌東舞晶瑩如玉的臉,嬌嫩的唇就在眼前,空氣中全是她清甜的味道,長長的睫毛下一片華麗的陰影,那唇上誘人的顏色如盛開的罌粟,讓他漸漸迷醉,他心裡有魔慢慢成長,他再也按捺不住,俯***,吻上那誘人的紅唇。

    當那柔軟而芬芳的感覺擊中他的心臟,好似漂泊多年的遊子終於找到回家的路,他有種嚎啕痛哭的衝動,他在那紅色上流連著,惆悵著,恨不得把她吞進肚裡,恨不能把她塞進胸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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